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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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蕴闭了闭眼，缓缓开口：“您需要先答应我，我告诉您的您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嗯，我答应你。”
戚念熙几乎是脱口而出，紧接着她笑道：“其实你是相信我不会传出去才会和我提的吧。”
戚蕴点头，深吸一口气道：“谢莫她……她把她妹妹的意识移植到我身上。”
戚蕴仔细感受精神空间，再三确认谢提没有醒来才继续表述。
戚念熙听完她的描述，面色凝重。她见她的神情也同样不轻松，试探道：“那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我……我的脑子很乱。”
戚蕴拧眉，眼眸浮现出痛苦：“我很爱她，但是这件事像是一个坎横在我们中间，我没有办法当它不存在。”
“……”戚念熙沉默，思虑一会儿：“那你们有把这件事说开吗？”
“我有暗示过，但是我不确定她有没有接收到。”
“那她就是没有意识到，下次直接问。”
戚念熙毫不犹豫提议，戚蕴看向她，眸光复杂。
“确定吗？”
“为什么不确定？”
戚念熙略显奇怪地看着她，上前一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看的出你们互相喜欢。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这样的疙瘩一直存在下去？倘若她不是那样的想法，你一直憋着不问，最后因为这个错过多可惜？”
“嗯……”戚蕴偏过头，好像在思考什么。戚念熙见此也不再多说，而是道：“你可以自己做决定，戚阿姨只是提个建议。”
她们合力清理干净厨房后戚蕴像是下定决心般转向戚念熙道：“我明白了戚阿姨。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她在心里默默想，就这周六吧。
“好，想清楚了就好，要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戚念熙轻轻拖长了最后一个字，目光落在她的眼眸上：“我随时在这里。”
“谢谢你，戚阿姨。”
一晃就到了周五，谢莫看着唇角上扬一个像素点的戚蕴，她知道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而这微微上扬的唇角便是表现她很高兴的意思。
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好了。
“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谢莫在厨房制作晚餐，把粉用特制酱料拌好端至餐桌，“明天是周六，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一周难得碰见两人都有一天休息的时候。戚蕴点了点下颌，心脏随着明天想要询问的事情而怦怦跳：“我们明天去看电影然后去公园怎么样？”
“可以呀，为什么突然想要去公园？”
谢莫有些惊讶，平常戚蕴不苟言笑，对于这种娱乐项目一知半解，还需要自己去科普。没想到一问起规划是如此胸有成竹，有模有样。
“公园空气好，而且里面还有游乐场。”
“哦~”
这么说谢莫就懂她的意思了。
“好，没问题。”
“明天早上九点出发，怎么样？”
“好！”
戚蕴表现出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非凡活力，谢莫轻轻一笑抱住了她。
“怎么了？”
谢莫埋在她的胸口上，隔着衣料感受她的温热：“看到你这么开心真好。”
戚蕴微怔，回过味来后低头回抱她。
紧紧的。
“嗯，我们会一直开心的。”
只要等误会解开……
第二天一早，戚蕴就早早地醒过来，但是她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她看见自己起床了，然后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的谢莫交谈。
“姐姐！”
谢莫听到戚蕴的音色叫出来这个称呼，身体下意识地一颤，缓缓回头：“小提？”
“是我。”谢提站在厨房门口，笑容灿烂。
谢莫皱眉：“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今天不是周六嘛，我就想着说出来见见爸妈，正好姐姐你也有时间。”
“……”谢莫一时间卡壳，她觉得安排都乱套了。昨天晚上她和戚蕴一起预订的今天上午的电影票，还有 下午的公园之行，难道都要泡汤了？
“你有没有和戚蕴商量，就这么跑出来。”
“没有，”谢提吐吐舌头，抱住自家姐姐的胳膊撒娇，“姐姐～今天就带我去见爸爸妈妈嘛，我真的很想他们。”
谢莫淡淡瞥她一眼，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早餐制作上：“嗯，见完就要把身体还给戚蕴。”
“知道啦。”
谢提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谢莫感觉有点不自然，轻轻咳嗽一下道：“因为你我和戚蕴的活动都没法做了。”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嘛姐姐，我保证今天之内就会把身体还给她的。”
“好吧，”谢莫妥协，眼底满是宠溺，“等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去，下午我们就回来。”
“好～”
姐妹俩高高兴兴地约定好，好似这只是一个生活的小日常。
戚蕴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谢提，谢莫……
她忽然笑出来，眼中尽是苦涩。
在她们眼里，我究竟还算是“人”吗？
那种痛苦挣扎的感觉卷土重来。戚蕴仿佛回到了那间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每天战战兢兢，被各式各样的科学家选中，是什么实验她无暇去在意，她在意的只有她会遭受什么痛苦。然而，连拿她做实验的人都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是啊，她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实验体啊。
冰冷的回忆涌上心头，戚蕴在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中抱紧了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不再看上方的，唯一有色彩的屏幕。
谢莫把谢提送到父母小区，抵不过妹妹的死缠烂打还是步行送她到家门口才准备离开。
“姐姐，”谢莫回头，谢提看着她欲言又止，“你不进来吗？”
“不了。”
谢莫果断拒绝，看到妹妹失落的神色露出一个笑：“和爸妈玩的开心。”
“嗯！”
谢提猛猛点头，转身进门前又看了一眼，发现谢莫还在原地这才走进家门。
在她进去的一刹那谢莫利落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谢莫去旁边的咖啡厅呆着。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两张恐怖爱情片电影票，手指在上面逡巡。最终她站起身，往电影院走去。
本该是两个人挨着坐的情侣座位只剩下谢莫一人。她看那成群结队的女女男男，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失落。
在没有遇到戚蕴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看电影，偶尔她的妹妹也会嚷着和她一起看。但是她从没对妹妹产生依赖，于她，一个人做各种事情才是常态。
如今，自己却是不习惯了。
谢莫抬起右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心脏平稳的跳动。分明和平常无异，她却从其中品出了黯然。
要是她在这里就好了。
都怪小提，好好的占什么身体。一个完美的周六就被打碎了。
谢莫如是想着，思绪飘到她委托的生物工程师给她的消息。是说约莫两周后她要的身体将会完美无瑕地制作出来。
思及此她又高兴了，马上妹妹就不用和她的爱人共用一具身体，她马上就能和戚蕴长相厮守了。
眼前的恐怖画面好像也变得憨态可掬起来。她正襟危坐，以精神饱满的姿态看电影。
中午，她随便找了一家自助餐厅吃饭。随便解决中饭后，她看到街边有一家卖烤鸭的。忽然想到之前去戚阿姨家做客她就做了这道菜，戚蕴是第一个把这道菜干掉的。于是她停下脚步，买下一整只烤鸭。
看到店员把烤鸭放在案板上菜刀就要落下时，谢莫赶忙阻止：“不用切了，就这么给我装吧。”
“好。”店员手脚麻利地给她装好。谢莫趁着妹妹还没有和父母叙旧完驱车回了趟家，用保温材料把烤鸭包上三层，再回到父母小区。
谢莫进小区来到父母所在房子的楼下等，听到脚步声抬眸，谢提从上面下来。她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看见父母跟在妹妹身后。
“我们走吧。”
谢提甫一下到最后一个台阶，谢莫就拉过她的手往车子那边走。谢母站在台阶前，喊：“谢莫！”
她缓缓转头，神色冰冷：“怎么？”
谢父走下台阶，拿着圆形的铁盒子递给她：“这是我和你妈做的小饼干，带回去吃吧。”
谢莫微愣，随即转换成警惕：“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谢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谢母，后者高喊：“这是你带回妹妹的感谢！”
“对，谢谢我们大女儿的帮助。”
见谢父连连点头附和，谢莫表情变成了奇怪。她感觉父母是不是被夺舍了居然会对她说谢谢。谢提站在一旁，看着父亲一直捧着饼干盒子手开始打抖，忙接过来塞到谢莫手中：“姐姐就收下吧，没有毒的。”
谢莫看着手上的饼干盒，怔愣一会儿，随即浅笑。
“我没说有毒，把你姐姐想成什么人了。”
见谢莫不仅收下饼干还笑了，谢父高兴地点头：“好，你们回去小心，到了给我们发条消息。”
“嗯。”
没笑几秒谢莫便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谢提看到自家姐姐明显眉头松弛了很多，低头窃喜。
谢提坐在车的副驾驶位上，谢莫正要发动车子就听谢提说：“姐，我可不可以晚上再把身体还给戚蕴啊？我还想多感受感受。”
“不行。”
谢莫直截了当，谢提瘪起嘴。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和你妹妹多待一会儿吗？”
此言一出，谢莫仿佛被什么震慑住了，车子停靠在路边。
“不要乱猜。这是戚蕴的身体，本来你没有经过人同意就占了。现在爸妈也见了，还要得寸进尺吗？”
“噢。”
谢提的气势低了下去。车子重新发动，谢莫感受心脏跳动，微微松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