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皇帝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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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肉嘟嘟的小脸蛋一下红了，脑子里飞快闪过昨夜那一幕幕……
她明明只是想仗着几本话本里和南安郡主那里偷学来的花样，在公主面前逞一回能，哪里想到对方竟记得这样清楚。
前脚刚在朝堂上封完驸马，后脚就要在寝宫里验收“战果”吗？……
这点话语和欲.念一勾连，史湘云这位新晋同姓“王族”，就更不可能再抽身而退了。
【高能预警！刚才那个端庄霸气的公主下线了，现在上线的是个喂不饱的小妖精。这反差感，谁顶得住？】
湘云的脸红了。
她清楚得很，自己昨夜哪是“卖力”，倒像是被人一步步撩上头，最后索性豁出去，把这些年窝在心里的荒唐念头全翻出来试了个遍。
此刻被人一语道破，纵然她自诩脸皮再厚，也难免有些挂不住。
但她还是挺直腰杆：“自然有。”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在心里暗骂一句：史湘云啊史湘云，你这张嘴，早晚要把你自己害死。
其实她昨夜折腾得浑身酸软，此刻不过是仗着一股虚火逞强。
可昭明眼睛里那一点笑意太好看了，她怎舍得在这会子说一句“累了”？
她以为自己是在逞强给爱人看，其实是亲口向一位公主、向一整座皇城，递交了“终身效忠”的军令状。这话一出口，回头路彻底烧没。
史湘云现在，显然低估了“同姓王族”待遇背后，需要付出的“体力代价”。
“那就好。”公主眨眨眼，“本宫还想试试云郎说的那个……什么来着？”
湘云被她这一问，脑中顿时浮起昨夜自己拍着胸脯吹的牛……
什么“臣还有几招未曾使出”，什么“保管让殿下终身难忘”，此刻一件件像账单似的翻出来。
她只觉脸上发烫，脚下一软，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可看着昭明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又偏生生憋出一口气来。牛都吹出去了，再不硬着头皮接下，岂不让她小看了？
湘云抿唇一笑，想起梦里那花样繁多的一夜，正准备选了最刺激的方式，再添一句，调笑一下，忽然眼前一黑。
整个金銮殿，皇帝、太子、文武百官、昭明公主，全都在她视线里一点点远去，好似有人把一层帘子往下拉。
【宿主，春.梦时间到。】
湘云忽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背心。
眼前哪里有什么金銮殿、御花园，哪里有什么娇羞的昭明公主。
只有自家院子那个破旧的雕花窗，和窗外透进来的一束刺眼阳光。
身体传来一阵异样的燥热感，提醒着她昨夜梦境的荒唐。
她居然……做梦把公主给睡了？
还当着太子的面秀恩爱？
湘云绝望地捂住脸。完了，史湘云，你堕落了。
你真的对那个腹黑女人见色起意了！
【早啊，宿主。】系统幽幽开口，【昨晚战况很激烈嘛，本系统监测到你的心率曾一度飙升到一百八，还在枕头上流了一滩口水。梦里把尔朱豪气死了没？】
“闭嘴！”湘云恼怒地抓起枕头扔出去，“那只是梦！梦都是反的！”
“梦……是梦……”她喘着气，心跳还没平复。
【废话，不然呢？】系统幸灾乐祸，【宿主，你完了。】
“什么完了？”
【你彻底栽了。】系统啧啧两声，【连梦里都在想着怎么睡公主、怎么在情敌面前秀恩爱。这不是爱是什么？本系统有点歌功能哦，可以送你一曲经典款的《如果这都不算爱》，张学友演唱会四面台8K现场版～】
“我没有！”湘云矢口否认，“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梦见洞房里，你们不同样式，酱酱酿酿了许多次？只是梦见公主夸你技术好？只是梦见在太子和尔朱豪面前全方位秀恩爱打脸？让尔朱豪这个高大健壮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毫不畏惧的将军开始怀疑人生？】
湘云说不出话了。
她捂住脸，烦躁地揪着头发，“公主那般腹黑，指不定在算计我什么。我不能被美色迷惑。”
【你已经被迷惑了。】
“我没有！”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梦里能努力伺候公主殿下那么多次？这体力哪来的？】
“……我天赋异禀。”
【呵。】
湘云跳下榻，胡乱套上外袍。不行，得冷静。
她走到铜镜前，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还是红的。
【宿主，你完了。】系统幸灾乐祸，【你沦陷了。】
“胡说八道。”湘云强撑，“不过是个梦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在赏花宴上见了公主和尔朱豪，又射箭比试，晚上梦到很正常。”
【正常人会梦到货真价实伺候公主的洞房？】
“我……”
【正常人会梦到压公主，然后被公主压？】
“那是因为……”
【正常人会梦到公主很满意，当众夸你技术好？让太子觉得你是合欢宗妖人？】
“够了！”湘云一拍桌子，“不许再提！”
这时候，翠缕带着小丫鬟进来，服侍她梳洗早餐。
一番清晨的日常流程，比起当初在史家或是在大观园里，自然是简朴了许多，不在话下。
【行吧，别管太子和尔朱豪两个了，你别忘了，真正大Boss皇后还对你虎视眈眈，而且你昨天在婶婶面前掉马了，她会不会今天来找你？】
“啊啊啊啊啊，我能不能一直活在梦里啊？”
【可以啊，如果你体力能够支持的话。我看看系统商城里面有没有风月宝鉴那个镜子喔～】
湘云无语。只好打起精神去翰林院当值。
不久后，史湘云正在翰林院抄书，抄得头昏眼花，手腕发酸。
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停在她桌案前，带起一阵微风，卷起了抄书卷。
“史大人，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传召。”同僚压低声音，语气藏不住羡慕好奇。
史湘云眼皮都没抬，毛笔蘸了蘸墨，继续在宣纸上落下清隽的小楷。
“知晓了。”她应得敷衍。
大概又是昭明公主的把戏。假传皇帝的旨意，让她进宫。
太危险了，一起泡温泉什么的。
【温馨提示，宿主，这次的传召内侍，可是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公主殿下虽然受宠，虽然对你恶趣味，但还没无聊到去指挥皇帝身边伺候的总管太监来陪她演这等小戏。】
史湘云的笔尖一顿，一滴墨汁在纸上晕开，毁了满篇的好字。
她烦躁地把笔一扔。
真的假的？内相戴权亲自来的？
【尊嘟喔～】
她抬起头，果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官袍的内侍，面容严肃，正被几位翰林院的长官恭敬地围着。
那内侍目光如炬，穿过人群，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她身上。
史湘云心里咯噔一下。
戴权？
这可是御前首领太监，大明宫掌宫内相，皇帝身边第一红人。
平日里传旨这种小事，都是底下的小太监跑腿，哪劳得动他亲自出马？
除非，事情大得很。
【别抖，腿肚子都在打颤了。有点出息行不行？皇帝是你未来老丈人，又不是大Boss皇后。再说，你那便宜媳妇昭明公主还没把你骗入洞房吃了呢，皇帝舍得杀你？】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毫不掩饰的嘲讽拉满了。
【不过呢，宿主。看来您的小把戏要瞒不住了。陛下一召见，问您为何不肯尚公主，您是准备说自己有隐疾，还是说自己不好女色？】
“闭嘴。”史湘云在心里低喝一声。
她站起身，整了整身上那件崭新的官服，在满院同僚复杂、各怀心思的目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翰林院侍读史湘云，听候圣谕。”她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史大人客气。”戴权那张白净无须的脸上堆满了褶子，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腰弯得极低。
这姿态，谦卑得过分了。
“史大人，不必多礼了。陛下在紫宸殿等着呢，跟杂家走一趟吧。”
紫宸殿。
那可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召见重臣的地方。
史湘云的心沉了下去。
完了。这回真是鸿门宴。
她现在只求那位昭明公主能念在几日的情分上，看在她还算“有趣”的份上，别让皇帝直接下旨把她拖出去砍了。
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呵呵，如果这杀伐决断的皇帝知道你昨天在梦里对他的女儿酱酱酿酿的话，那大概是第一时间就要把你拉出去砍了。】
旁边一位年长的翰林捋须道：“圣上近年未曾如此召过新人。史大人，恭喜啊。”
“恭喜史兄。”有人羡，“这叫天上掉馅饼。”
“也可能是天上掉刀子。”另一位压声笑，“去了御书房里，可不止写写文章。”
【听见没有，他们懂。】
【你现在脸色，已经从探花郎变成丧家犬了。】
史湘云抬脚就踢系统一脚，当然只是在心里：“闭嘴。你又不会掉脑袋。”
她抱拳含笑：“诸公慢慢做文章，小弟去去就回。”
转头出了翰林院，笑意立刻收了个干净。
穿廊过殿，日头尚高，风从朱漆廊间隐隐吹来。
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车轮启动，缓缓碾过青石板路。
湘云坐在晃动的车厢里，心思飞转。
【检测到宿主心率一百二。你在怕什么？】
“你不懂。”湘云在心里回道。
“凤辣子以前在老太太跟前抱怨过，这宫里的太监都是无底洞，不管有事没事，见了面若是不打点一番，回头就在圣上耳边吹阴风。贾家那么大的家业，都被这帮人去打秋风打得肉疼。我如今……”
她轻轻地摸了摸袖袋。
瘪的。
按照规矩，下人来传话，作为主子的，都要给赏钱。
更有出手慷慨的，比方那黛玉，在给房里的丫鬟们分钱之时，宝玉怡红院里的小丫鬟去回个事儿，黛玉就顺手给她抓了两把钱，主子顺手一抓，可就是小丫鬟大半个月的工钱。
无论是大观园里的闺阁之间，还是这朝堂之上，官员遇到了来传话的宫中太监内侍，少不得赏钱。
只是金陵柳家借给她进京赶考的那点盘缠，一路上几口人吃喝住行，再加上租房买书置办行头，早就花得七七八八。
今儿早上出门急，也就带了几钱碎银子，那是预备着中午在翰林院门口买胡风烧饼吃的。
这就尴尬了。
这点碎银子给戴权？内相戴权？
那是打发叫花子，那是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往地上踩，顺带还要得罪他。
【系统扫描宿主资产：碎银三钱五分，铜板十二枚。确实寒酸。无论是作为豪门千金小姐，还是作为新晋探花。建议宿主卖.身（主要是手指技术，偶尔做受）偿债，从那暧昧绮丽的温泉邀约来看，昭明公主应该很乐意出高价。】
“闭嘴！”湘云咬牙切齿。
她的手垂在腰间，触到了一块温润的东西。
那是块上好质地的玉佩。
这是之前在大观园，她和林黛玉玩投壶，连赢了十把，黛玉气得直跺脚，最后把这块玉佩输给了她。
湘云记得当时黛玉嘟着嘴，那又要强又不服气的模样，颇为俏丽可爱。
这是个姐妹间的念想。
眼前浮现黛玉当时气呼呼说“输了就输了，我林黛玉说话算话”的那张小脸。
【你要拿林妹妹的玉去填太监的胃口？渣男。哦不对，渣女。】
【而且你脖子上系的，可是前日里赏花宴上赢了箭术比试，公主赏赐的火玉佩，怎么不拿来赏赐？重色轻友就是你啊！】
“这叫权宜之计！”湘云叹气。
命都要悬了，还谈什么念想？
若是在御前失了仪，或是没有按照规矩给赏钱，被这戴权记恨上，只怕连再次见到林妹妹的机会都没了。
她知道，若是林妹妹知道眼下的情形，定然也会支持她。
哪怕是那稀有贵重的琉璃灯，在黛玉的眼中，自然也不如人重要。
琉璃灯做出密封的样子，便是让人在雨天时候打的，若是不小心在雨天摔了琉璃灯，那也是应有之义。
在黛玉看来，总比摔了人要好。
至于公主赏赐她的火玉佩，不仅仅是皇宫里，怕是全京城皆知了，如何能拿来当赏钱？
便是送人，亦是无人敢收的。
须知道，史家和贾家里，那些皇家御赐之物，可都是妥妥地收好供着，断无转送之道理。
北静王敢转送圣上所赐之物给贾宝玉，那是特别的优待。
毕竟人家是世袭罔替的北静王，几代王爷做下来，在京城和封地，根基颇深。
而金陵白身湘云这火玉佩，是公主所赐之物，又是西域进贡。
身份高过北静王的公主自皇帝处得了，自然可以转送给准驸马。皇帝不会在意女儿怎么赏臣子，只要宝贝女儿开心就好。
湘云她身为臣子，却只能好生收着。
这戴权，可是外臣获取宫里情报的顶顶重要的人。
且又在皇帝身边日夜伺候，不经意一句话，侧面稍微打压一句，就可以决定外臣生死。
尊贵的五品龙禁尉短了两员，他一句话就可以给了贾蓉。
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来求他，得现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才能捐得上，那还是从爷爷辈就有的面子，知根知底。
永兴节度使，是封疆大吏，在永兴郡可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在戴权口中，不过是“冯胖子”，且他可以不卖给节度使面子，还在贾珍面前说。
要知道，这龙禁尉可是禁军，负责皇帝安全，最是要紧不过。千百年来多少宫廷政变，多少造反，都是自这禁军起的。
掌握了禁军，就掌握了皇帝的生死。
戴权却可以决定龙禁尉的官职，还拿出去让权贵捐官，中饱私囊，轻轻巧巧就从贾珍那里得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是以对戴权，宫外的权贵，一向孝敬不断。
【这戴权，名字参考甲戌侧批，乃是“大权”也。毕竟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
莫说这大明宫总管内相了，便是那些小总管头子夏太监、周太监，去贾家打秋风，一开口就是几百上千两。
王熙凤曾经和湘云偶然抱怨提到，宫里这些得势的太监，隔三差五就往贾府打秋风。
贾琏每次都得备上厚礼，才能让他们在宫里美言几句。
林黛玉的这一块玉佩，湘云虽然没有估过价值，但是一摸便是上好的成色。若是普通玉佩，书香门第的林妹妹品味很高，也看不上。
拿它作为新晋探花对于这大明宫总管的见面礼，绝对足够了，而且比拿现银子要优雅的多。
正踟蹰间，却见戴权坐在对面，细眼一抬：“史大人可是晕车？”
“……没晕车。”
史湘云在荷包上捻了又捻，摸到的依然只有寥寥几块碎银，心里一紧。
【检测到宿主经济状况：穷。】
史湘云在心里翻个白眼：又不是不知道。
她眼前，忍不住浮出王熙凤笑吟吟的影子。
“云丫头，你不知道，咱家在京里做官，衙门里人要打点，宫门里人更要打点。宫里的爷们，可不比我们贾府好糊弄，伸手可勤着呢。”
那时候她连当票都不认识，是真真的侯门小姐，只当凤姐又在夸张取笑。
如今她，走在曾经劝宝玉走的那一条仕途经济的道路上，成为了翰林院的官员，亲自坐在进宫的软轿里。
对面就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戴权，一句“打秋风”在心里盘旋不散。
凤姐当时撇着嘴说，“要是小气了，第二天保准宫里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老爷上回就吃了亏，少给了五十两，结果内务府的人天天找茬。”
老爷就是贾赦。
湘云那会儿还穿着女儿家的裙子，只当听个热闹。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她自己头疼了。
这男子在府外的仕途经济一道，充满了勾心斗角，并不容易。
然而贾宝玉作为大家族的嫡子，兄长早亡，家族在走下坡路，总是应当承担起家族的责任的，正如湘云少时所说，便是不科举，也应该去贵族圈成年男子圈子里交际才是。
这一刻的湘云，自然是没空去想贾宝玉的事儿，她荷包一掂，心里发冷。
碎银，拿得出手吗？丢人。
眼前的是大明宫总管，又不是大观园里的小丫头，随手抓一把铜板就可以当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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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减速，显然是快到大明宫了。
湘云把心一横，将那块还带着体温的玉佩握在手心。
车帘掀开，戴权笑眯眯道：“史大人，到了，咱们得走一段。”
毕竟这在宫中坐马车的殊荣，只有太上皇，皇上，皇后以及公主有。
若是其他贵族，有一些上了年纪的，是到了宫门之后换轿子，然而史湘云这么一个青年的臣子，当然是没这个待遇了。
湘云跳下车，借着整理衣冠的动作，几步凑到戴权身边，趁着左右无人注意，迅速将手中的玉佩往戴权宽大的袖口里塞。
“老内相一路辛苦，下官今日匆忙，没带什么长物。这块玉是个小顽意，还请您拿去喝茶，莫要嫌弃。”
她说得生涩，毕竟给太监送礼，她还是头一遭。
当然她做史侯府家大小姐之时，给其她贵族女眷们送礼，那是很熟悉的了，然而到底情况不同。
谁知，那只枯瘦的手却轻轻挡住了她的手腕。
戴权脸上的笑意未减，眼神却变得柔和。
他轻轻一推，将湘云的手挡了回来。
“哎哟，史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戴权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惶恐，连连摆手。
“这不是折杀老奴吗？”
湘云愣住了。
按照凤姐姐的说法，这些太监见钱眼开，给多少都不嫌多，怎么这送上门的肥肉，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这块玉乃是上乘的质地，虽不能说价值连城，但少说也是颇值得几十两银子。京城普通人家，一年的过活是没问题的。
毕竟按照黛玉的眼光，能让她带在身边的玉，那可差不了。
湘云念着黛玉，当初逃婚之时，一路上经济拮据，也没舍得当卖掉。
所幸后来得柳家千金资助，不须再考虑当玉佩之事。
“这……”湘云手里握着玉，送也不是，收也不是，“老内相莫非是嫌少？”
“史探花，您可是折煞老奴了！”
戴权往后退了半步，竟是认认真真给湘云作了个揖。
“您如今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又是……咳，贵不可言。老奴往后还得仰仗您提携呢，哪敢收您的赏？”
湘云眨眨眼，呆立当场。
【翻译：你现在是香饽饽，他要提前投资。】系统毫不客气地点破。
【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贾家被迫给钱是求平安，现在你是潜力股，这老狐狸是在对你进行风险投资。】
系统的话虽然难听，却一针见血。
戴权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诚恳，听起来竟然是变得推心置腹起来。
“史大人，不瞒您说，有些落寞的人，如今想见咱家一面，说几句话都难。为何？那是日薄西山。咱家不过是一介内侍，人微言轻，可没有那能力拉人家一把，更加不能忤逆了圣上的意思。”
“可您不一样，您是旭日东升。圣上今日召见，那是好事。公主殿下在圣上面前，可是没少夸您。”
湘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公主夸我？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皇帝召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