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性》三点勇哥

31、青春2

　　王向东的传奇并没有结束，甚至才是刚刚开始。
　　王向东学习专注，但不是那种非常刻苦，或者说是只会埋头学习的那种，从他日常的作业中就可见一般。对于老师布置的海量作业，经常丢三落四，但是只要作答的基本都对。刚开始，老师们对他还是颇多意见，甚至还批评了他。直到他参加比赛拿了那么多的奖项，老师也就习惯了，他做多做少都无所谓。
　　就是考试也不是最佳的成绩，老师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所有科目的老师都这样。这些都是学习异常的学生的通病，出去比赛，却是超过全校、全市，甚至全省的尖子学生，其他同学只能望其项背。重点就是让他参加各种比赛，从市级，到省级，再到国家级，甚至世界级都参加，学校专门安排老师陪同他去省城和北京考试、比赛。
　　老师们都认定王向东就是一个智力超长的考试型学生，对于他的作业，和学校的考试都不是很严格要求，只要会做，能考试就行。至于学校的考试，赶上了就直接进考场，成绩都不会差的。没赶上，就单独让他考一次就行了，反正王向东习惯了考试，做卷纸比做作业还要快。

　　他不仅在传统意义上的学习有超长发挥，甚至在其他方面也不敢落后，渐渐表现出与数理化学习一样的优异表现。
　　凡是能够参加的各个级别竞赛，学校都让他报名参加，反正也不耽搁他的功课成绩，还能够顺便为学校争得荣誉，何乐而不为。
　　他都是无往不利，一路过关斩将，最后什么也挡不住他获胜的步伐，只有比赛时间冲突，才能够让他失去其中一项奖励。
　　王向东的全面发展，而且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突飞猛进，让学校老师都很吃惊。他们不再惊讶于他的数理比赛成绩，但是对于他其他方面表现出来，同样与众不同的天赋，也是头晕目眩。
　　王向东还能够参加作文比赛，写出洋洋洒洒的千字作文，最后还能够拿一个不错的奖项。同时，他还去参加英文演讲比赛，他的这些表现就有点让学校老师大惑不解了，在他们一二十年教学经历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全面发展的同学，王向东是第一个这样的学生。
　　数理化成绩好的同学，语文英语成绩一般也不差，但是紧紧局限于考试成绩，要不就不会有很好的综合分数。但是，像王向东这样，在语文和英语方面仍然有特长的，却是少之又少，综合全市的中学来看，也是绝无仅有的一位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王向东不仅能够参加作文比赛，他还能够写诗，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语文好的同学就能够达到的目标。
　　王向东表现出来的写诗的才华，甚至都感动了他的语文老师夏老师，这位带着窄边黑框眼镜的女老师，读过王向东的几首小诗以后，都有点感动得想要落泪了。
　　没想到这么一个数理奇才，不仅能够写出像样的作文，还能够写出好的诗歌。她觉得王向东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孩子，至少不想他外表可见的那么平淡普通。但是她又看不出来更多的与众不同的地方，即便是促膝长谈，也没有能问出多少额外的情节。
　　或许是家庭背景促成的，这种表现奇异的孩子，往往都有一个不同凡响的父母和家庭，于是她揣着好奇的心态去王向东家做了家访。结果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王向东的家庭就是一个普通做生意的家庭而已。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让她多多少少有点失望。
　　这个年代做家访的老师已经少了，加上小学到中学，还没有老师登门家访，搞得王向东家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好在他们等来的不是暴风骤雨般的批评，相反却是一阵夸奖，高兴之余，让他父母亲最后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始终没有明白老师家访的真正目的。
　　王向东发生的变化，他们都知道，但也仅仅局限知道而已。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什么非常大的变化，这个孩子从小学时候就开始出去比赛了，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他们当然高兴，但也只是高兴而已，并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
　　夏老师发现，王向东父亲虽然侃侃而谈，但是没有文人气质，也说不上商人的精明，也就单纯的侃侃而谈而已。据说还有点残疾，现在已经看不出来而已，但是话多，与残疾有没有联系，她就不知道了。
　　王向东母亲也是性格开朗和谐，并不多愁善感，相反还有点市井妇女的样子。这些都与读书、考试、写诗都扯不上一点关系。
　　王向东父母的样子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但是王向东身上到是很像父母的影子，根本看不出数理天才的影子，也没有诗人的才情，不知道他身上的才情是哪儿来的。
　　夏老师把王向东的几首小诗推荐给了市报社工作的同学，最后登在了文艺副刊上，这让王向东变成小有名气的初中生诗人。
　　她又把王向东的诗作拿去全国的文学刊物上投稿，几个月后，在全国有很有名的诗歌刊物上，真的发表了一首小诗，这首是的名字叫：小鸟飞走了。
　　午后的窗台上
　　飞来一只小小鸟
　　她婉转的歌声
　　唤醒我昏昏沉沉的睡眠
　　让我的心砰砰直跳
　　她轻盈的舞姿
　　就像长长的画卷
　　在我面前慢慢地展开
　　我仿佛看到生命的希望

　　我打开心扉
　　想让她永久的驻足
　　陪伴我从午后到夜晚
　　然而她却飞走了
　　没有了歌声和舞步
　　只有天空中那些淡淡的字迹
　　小鸟的世界是天空不是鸟笼
　　飞翔才是她的未来
　　小鸟飞走了
　　夏老师能够读出诗歌中的故事，但是在王向东身上看不到这种事情的半点影子，只能推断是他内心的某种感悟吧。她不仅赞叹，现在的孩子都比较早熟，现在学校中谈恋爱的男生女生比比皆是，只是不知道王向东本人如何。
　　多少年以后，夏老师还在津津有味地说起这首诗歌。只不过，那时候的情节变成了，一个懵懂少年，对年轻女老师的萌发情愫，这是她对这首诗歌的解释，也应该是唯一的解释。慢慢的就变成她的故事，至于故事里面的主人公，男生王向东的未来如何如何，她其实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那一年本市高考状元，至于以后怎么样，她也就不知道了。

　　诗人王向东还参加学校的歌咏比赛、球赛和运动会，好像学校那里都有他的影子似的。那些年正在推进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王向东就成了装在枪口上的活靶子了。
　　他成了全校建校以来最佳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了，如此榜样学校如获至宝，立刻成了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
　　这样的保护不仅局限于学习环境的净化，更重要的是监督他屏蔽了周边女生的各种接近和示好，这倒是让王向东避免了很多无谓的干扰，至少在他看来，哪些就是干扰。在学校看来，这些对学生而言就是干扰。
　　好学生在学校里面，一直都是抢手货。
　　学习好几乎代表了什么都好，学习好说明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可以当班干部，可以评三好生，甚至可以得到无需参加劳动的优待。甚至可以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是一个绝佳的倾慕对象，这些好像都是自然而然的。
　　那个年代，学习好是一个学生最重要的身份，也是受欢迎的重要原因。学习好的学生，学校老师喜欢。学习好，同时又能打球、唱歌的学生，就不仅是学校老师喜欢了，同学们更喜欢了。
　　别看王向东小时候不是很起眼，当然拥有大锤子是一个例外，但是那是一个拿不出手的理由。况且这些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知道的人或者还能够记住这件事的人已经不多了，说来说去，他一直都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男生。
　　但是初中以后，甚至是小学高年级以后，随着身体的发育，王向东已经从小不点，变成豆芽菜，且是那种高个子的豆芽菜。如果仅仅这样，也不算大门起眼，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一个公认的，名副其实的学习好的好学生。
　　能唱歌、会跑步打球的男生很多，但是同时学习还很好的就不多了，学习好，还能打球唱歌，又长得不错的男生，就是女生们喜欢的对象了。虽然学校以治学严谨著称，加上大部分学生都是经过筛选进入到，但是也挡不住王向东深受女生青睐的事实。特别是像王向东这样学习出众的好学生，在同样也追求学习成绩的女同学之中，自然就成了所有人的崇拜对象了。
　　那个年代，那个年龄，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
　　除了学习，早恋已经成为学校必须面对的主要问题了。小纸条、情书满天飞的时代，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除了教学任务以外，老师们的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到处灭火。
　　这个年龄对所有孩子来说都非常重要，特别是多情怀春的年纪，但凡有一点丧失，就会构成大错。这不仅是孩子们人生的一个大错，更会是学校的重大工作失误。所以，从源头浇灭任何的火苗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每一个老师头脑中绷得紧紧的一个弦。
　　学校老师也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等他们确定王向东是一个难得的苗子的时候，成为学校想要打造的学习楷模，不仅是为学校争光添彩，同时也是给同学们树立的理想榜样。
　　从校长到年级组长，再从年级组长再到到班主任，都开始关注围绕他身边的各种女生，当然也有男生，生怕他学坏啦，不务正业，不学习。
　　领导老师们，对王向东的学习积极性和热情都不担心，也相信他能够心如止水一样的学习。他们更担心被女生纠缠分心，影响了成绩，这样的案列太多了。
　　老师都是过来人，不管王向东的外表如何，以及表现如何，都可以看得出他像是一个经过浴火淬炼的涅槃重生一样的人，这中小男生身上的神秘气质，才是最吸引人的。
　　最怕的是他自己沉得住气，周边人却是沉不住气，要是有暗送秋波，主动接近的女生，王向东还能坚持吗？如果还遇见以身相许的，那就更难说。这种事，几乎每一届都会遇到过，只是发生在不同人身上而已，损失的只是孩子自身。现在还涉及到学校的荣誉，和很多教育成就，已经不是王向东个人的问题，老师就不得不重视了。
　　王向东一脸的不谙世事的样子，虽然声线变粗，不仅长出了喉结，嘴唇上也有了一圈绒毛，但是他满脸写着对女生的不亲近、不远离，不热情、不冷漠，更是让女生欲罢不能忘。
　　越是这样的表情，越是招惹各种女生的喜欢，老师们防不胜防，好在王向东本人都是比较淡定，要不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整个初中阶段，王向东基本上还是心如止水，没有少男的冲动，也没有好学生的多情，更多的还是坚持学习的热情。
　　他没有对任何女生动过心思，但是这个不影响到他会收到大量的情书，也可能只是一张纸条而已。他都没有拆开阅读，所以不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感兴趣，感兴趣也不会拆开，他知道这些都是没有结果的。
　　收到的东西，他不会拆开，也不会回复，当然也不会交给老师。他统统收藏起来，等到以后的某一天，他可能还会欣赏一番的。但是，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他不做任何的回复，当然也不会有任何的表达，慢慢就变成身上的一个付好了。
　　王向东的表现，没有让学校领导和老师失望，这个看上去一直都是很阳光的大男孩子，坚持努力学习的目标毫不动摇，在自己应该坚持的正确道路上，一直坚持不懈的奔跑，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达到别人很难达到的高度和远端，而且看上去一直没有尽头。
　　很多人都觉得，王向东是学习学傻了，或者是根本没有开窍，一点不懂世事，就是一个爱学习的傻孩子而已。
　　当然，也有老师觉得，王向东就是一个目标明确，愿意付出努力，最大限度改变命运的孩子。
　　王向东不知道别人如何评价自己，他内心中有点倾向于得到这样的印象，这样可以帮助他逃避太多事情了。
　　欢姐在他心中常驻，没有消失的迹象，他也就不可能对别的女人、女孩有一点点任何的情绪上的波动。那是他在哪个年龄没有想透的问题，但是却是心底的最终的决定。
　　他也是多年以后才明白的道理，他已经破解了男女之情，在风情万种的欢姐面前，其他女生，都很难被他视作合格的女人，最多就是女同学而已。对于女同学就该有对待女同学的态度，他现在的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
　　可以相知相熟，但是不能相亲相近，更不能相恋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