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宿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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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浴室都是泡沫，小宿恩还在浴缸那给自己做发型。
“……你不会用了一整瓶吧？”宿克捡起地上开口的沐浴露，他的，“……”
“没有啊。”宿恩嬉笑着对着宿克吹泡泡，“我用了两瓶。”
可能是已经适应了，宿克只是淡淡看着一浴室的泡沫，有些气笑了，试图转移视线，“你全用了，我用什么。”
“你用我的红蛙王子啊。”宿恩还特别骄傲，“今天不是妈妈要回吗，我可得洗的香香的，妈妈肯定喜欢死我。”
“我的是淡香，没你的香。”
“谁说的，你的最香了。”
“……你自己把这打扫一遍行吗，我还要做饭。”
“不行，我还没洗好呢，你不能打扫，出去。”
“……”
“我已经长大了，爸爸不能看我。”
宿恩撅着嘴，拍拍自己的小耳朵，“爸爸，我脑袋好像有点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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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团团身上系了一条乱七八糟的红绳，见到她就蹦蹦跳跳到她面前。
嘴里撕咬的红绳一吐就是：“妈妈！”
小白团挣扎着向她蹦跳。
白芸不明所以，向后退。
“妈妈快快快，快帮我解开剩下的。”
白芸疑惑扫了下屋子，“有人抢劫？”
听见声响，白芸牵着那条红绳把宿恩拉到厨房那。
“爸爸是大怪兽！”
白芸又把宿恩拉回来。
“大怪兽！”
宿恩凑过去，又拉回来。
“大怪兽！”
这么几个来回，白芸松了手，把宿恩推到厨房，关上门。
“……”
宿恩懵然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宿克，又懵然看向厨房后那扇紧闭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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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怪兽吗。”
小小的宿恩缩在角落，摇摇头，“不是……”
宿克微笑逼近，“谁是大怪兽。”
宿恩眼神闪躲，“我……”
宿恩小声委屈嘀咕，“我再也不跟妈妈玩了……”
“那我是什么。”
小不点一下扑上去。
“爸爸，我最爱你咯。”
“那妈妈是什么？”
“大怪兽。”
“多大？”
“比爸爸还大。”
一拉，一推。
砰，大门关上了。
“……”
“……”
可能是两个穿着居家睡衣的人从温暖的地方出来一下被冻的有些懵。
小小的宿恩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爸爸，你带钥匙了吗？”
“没。”
“那我们还回家吃饭吗？”
宿克用脚把宿恩勾踹了到门上，“你去求妈妈开门。”
宿恩开始扒门上。
“妈妈，我最爱你咯，你开门吧～姆嘛姆嘛～”
“妈妈，外面好冷哦，妈妈开门好不好，我是你最亲爱的恩恩呀～”
宿克把小小的宿恩提拎到猫眼处。
“再说一遍，妈妈刚刚肯定没看见。”
小宿恩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
“妈妈，你开门，我就告诉你一个爸爸的秘密呀～”
“……”
“爸爸其实有好多朋友，根本不无聊，妈妈你朋友没爸爸多，爸爸以前还开过挖掘机，像个大怪兽一样，还……妈妈！”
“……”
白芸开门了，从宿克手里拎过宿恩。
宿恩手脚在空中一张一合，妈妈妈妈地喊。
宿克发笑，揪了揪宿恩红彤彤的脸。
白芸脸色微沉。
白芸：“要不让恩恩自己一个人跟保姆生活吧，培养他独立。”
宿克看着一边玩小模型的宿恩，“他这么小，一个人？”
“你又不是没有过。”
“那你……想让他成为我吗？”
“总比现在好。”
宿克看着宿恩在沙发那一晃一晃的小脑袋。
“要不，问问他？”
“他做不了决定。”
宿克勉强笑笑，手掌交叠，没有立即回答。
“情感顾虑是最没用的。他要变强，就得这样。”
“变强，变强不用这么早，他不怎么我也得养着啊。”宿克声音轻缓，“芸芸，你不觉得，那个时候挺不舒服的吗。”
“不舒服就熬呗，他格外娇气是怎么。”
“你希望，他到时候对你没感情吗？”
“那正好。”
“……”
“宿克，家里也不该是你待着限制自己的地方。”
“是我哪没做好吗？是我没平衡好吗？”
白芸沉默。
“我没觉得限制自己。”宿克握住她的手，锋芒的黑眸此刻认真而温和，“这是我另一个机会，我也很感谢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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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说对不起你说没关系。”
宿克揉了揉小孩脑袋，“你干什么坏事了。”
“你先说。”宿恩撅嘴，黑色大眼睛亮晶晶又认真看着他。
“那…没关系？”
宿恩拿出那块碎了的翡翠手镯。
宿克咬牙切齿，还是笑笑，“没事，碎碎平安。”
宿恩又掏出，蓝色石头，纯白石头，红色水晶……
三分钟的追逐。
宿恩从墙角委屈转过身，“你说话不算数，说了没关系的。”
“……”宿克又把他重新踹回墙角，“给我好好面壁思过。”
白芸在一旁看着。
“妈妈，你是来帮我求情的吗？快，吼他吼他！他就在厨房做饭，你快去吼他，他欺负我。”
“站不好待会写1000字检讨。”
“啊！我才不要咧！我作文也才200字，500字就是两篇作文了，怎么能1000啊！妈妈，妈妈你帮我嘛，妈妈？”
白芸沉默片刻，戴上警帽，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