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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嘴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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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到临风院的时候,戚随业正裹着被子,趴着缩在床上,一见到蒋氏,整个人才松了口气。
见到蒋氏,他连忙诉苦:“娘!我的腿,我的腿被人打断了,不,准确来说,不是人,是鬼!昨晚临风院闹鬼了!”
蒋氏连忙捂他的嘴:“随业,可别瞎说,让你父亲知道了又要惩罚你!”
她怜悯心痛的目光落在戚随业腿上,怒喝九福:“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大少爷请大夫?若是耽误了大少爷的医治,我定要废了你的腿!”
九福急匆匆地往外跑,蒋氏与戚随业交心:“我倒是觉得,你这腿,并非鬼所为,定是有人故意整你,这整个府上,也就只有她跟你不对付了。”
戚随业语气不太确定:“娘,你说的是戚渚清?”
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娘,可是她是哪来的本事让我废了腿呢?”
蒋氏忽然想起之前柳嬷嬷所说,顿时醍醐灌顶,“她若真是个娇弱女子倒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万一她身边的丫鬟会功夫呢?此前柳嬷嬷就说过,她会些功夫,看来我们都被这个贱人蒙蔽了!她定也会功夫!”
蒋氏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竭力保下柳嬷嬷,此时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恨意,戚渚清竟然敢对她的儿子下手!
“娘,那不如我们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责罚她!”
戚随业对蒋氏的分析深信不疑,气得狠狠捶床:“我就知道定是这个贱人!娘,我昨日也细细回想了一番,弄玉楼的事情,肯定也是她的手笔!”
待听完戚随业所说之后,蒋氏冷笑一声,在戚随业面前展现出了阴暗狠戾的一面:“既然她作死,那我便成全她!”
看向戚随业的时候,蒋氏慈爱无比:“你舅舅家的表哥来府上了,巍哥儿向来贪恋美色,若是他盯上了戚渚清,这个七皇子妃,她就做不成了。”
蒋氏将话说出来,心中的恶气也并未全部消散,“若是她嫁给你表哥,你那个舅母可不是好相与的,日后可有的是苦头吃。”
戚随业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解气的一幕,“娘,原本我还打算等她和祖母礼佛的时候收拾她的。”
蒋氏慈爱地摸着他的头:“你和你两个妹妹都是娘亲的指望,可她一回来,就势必会踩在你们头上,娘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戚家出人头地的,只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
大夫很快便到了,给戚随业把脉,蒋氏不敢懈怠,在一边焦急询问道:“大夫,我儿的腿如何?”
“夫人,令郎的腿有些棘手啊,他的腿本来断了直接接上即可,可老夫方才把脉,发现他的腿断了,但又被接起来了。”
戚随业忍不住怒骂:“庸医!若是接起来了我这腿为何还这么疼?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怪就怪在这里,老夫话都还没说完呢,公子这腿虽然已经接起来了,可是接歪了,要想恢复原样,必须得将腿打折,重新接上。”
戚随业脸色煞白:“什......什么?打断了重新接?”
蒋氏当即替他决断:“那就按大夫说的做。”
她按住戚随业的肩膀,轻声安抚:“先治好你的腿要紧,我让你爹去宫中请御医来。”
御医来了之后,和大夫得出了一样的结论,戚随业害怕那疼痛的滋味,不管是不是戚渚清做的,这件事他都会记在她头上。
七皇子府,陆衍急匆匆地进了府,直奔裴湛的院子,裴湛此时正在逗新得的一只鹦鹉。
“叫爹,你是我儿子,快叫我爹!”
翠色鹦鹉在笼子里跳了几下,重复道:“你是我儿子,快叫我爹!”
裴湛举起扇子就要敲笼子给鹦鹉一个下马威,陆衍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早已笑得直不起腰。
“阿湛,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连这鸟都要跟你对着干?”
裴湛这才注意到陆衍在旁边看热闹,没好气地拿扇子扔他,陆衍躲过,贱兮兮地绕到白玉石桌后坐下。
“你猜我今日打听到什么了?”
裴湛还是有些不服气,“什么?”
“国公府来了个表少爷,听说是国公府夫人的娘家侄子,我今日出门遇见他了,长得嘛,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我就想着啊,退亲的时机,说不定来了。”
裴湛将信将疑:“什么时机?”
“当然是你退亲的时机啊,那个表少爷叫蒋金巍,打算明年参加春闱,这段时间是借住在国公府的,他这样的文弱翩翩公子,放在京中,那是很多女子喜欢的类型,若是戚二小姐和他产生了情愫,届时你再去求圣上退亲,不就成了?”
裴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也有点怀疑陆衍的脑子。
文弱,那不就是没用的东西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撮合戚二小姐和他那个表哥?”
陆衍点头,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感觉背后有点凉飕飕的。
“你不是要退亲吗?若是戚二移情别恋,你不正好有理由?可若是你移情别恋,你也得一并娶回去,你说我这想法妙不妙?”
裴湛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看我的脑袋上有什么?”
陆衍看了半天,没发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摇了摇头:“到底有什么啊?”
裴湛的拳头落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有绿色的帽子啊!你让我去撮合戚二和那个什么表哥,你不就是给我带绿帽子吗?”
他追着陆衍满院子跑,直到陆衍实在跑不动,气喘吁吁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阿湛,我这不也是看你想要退亲吗?还有,上次不是让你在弄玉楼跟戚二小姐开门见山地谈一谈吗?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裴湛要打他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支支吾吾:“我......我当然说了,可那戚二小姐竟不肯松口,不愿退婚。”
陆衍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不太相信这套说辞:“她真的不愿意退婚?”
“对啊,我怕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哭起来,所以我就轻轻带过了这个话题,想着等她心情好一点,或者能够接受的时候再提。”
“那么七殿下,她心情好一点,能够接受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裴湛想起这事,心中有些许不可驱散的郁气,“自然是过几天,到时候我自会狠狠拒绝她的,我们没有感情,强行绑在一起,以后也只会成为一对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木头人 !”
执明在陆衍疑惑的眼神中及时补充了两个字:“怨偶。”
“那你可别再拖来拖去的了,不然就真等到了婚期了。”
裴湛语气无奈:“你不知道,那日我在弄玉楼,本想吓退戚二,谁知她不但不怕,还说些不知羞耻的话!”
一下勾起了陆衍的好奇之心,“哦?说了什么?”
裴湛咬牙切齿:“她说她要陪嫁二十个妾室!”
陆衍又笑了起来:“阿湛,我看这个戚二小姐怕不是真来克你的!”
裴湛耳尖泛红,他昨夜没睡好,此时也有些困倦了,他让执明将陆衍送走,自己偷摸回了房间。
刚躺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地又回忆起戚渚清说的那些话,刚准备睡觉,外面忽然吵吵嚷嚷了起来,似乎有女子的声音。
裴湛眉头紧皱,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十分厌恶。
“谁在外面吵小爷睡觉?活腻歪了!”
他套上衣服出去,院子里的执明见他出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目光为难地向裴湛求救。
“殿下,戚二小姐非要进来,属下拦不住!”
裴湛看到戚渚清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了。
戚渚清梨花带雨,轻轻啜泣,她不解:“殿下,为何执意要与我退亲?”
裴湛反骨上身,反问:“为何不能退亲?我们......我们不合适,就算是成婚,也不会幸福的,所以还是尽早退了这门亲事吧!”
戚渚清腰肢细软,缓步走到他面前,身前的景致入了裴湛的眼,耳尖红得似红霞流火。
“你说就说,别靠近我!”
裴湛又后退一步。
戚渚清娇柔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难过,不断地往他耳朵里钻:“可是殿下都在弄玉楼与那些女子做了那样的事情,殿下既然舍得让她们靠近,那为何要嫌弃我?”
此时执明和戚渚清的两个丫鬟已经不知所踪。
戚渚清柔软细腻的手轻轻触碰到他的大掌,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女子的手竟可以这样软。
想挣脱,却没有挣脱掉。
“你......你想干嘛?”
裴湛比戚渚清高了个头,戚渚清轻轻抬头望着他,那一双眼里,带着如春水一般泛滥浓郁的情意。
“殿下,日后我便是你的皇子妃,殿下若是喜欢那样的事情,我也可以陪着殿下。”
裴湛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她进了屋去,他有些不安,戚渚清跟着进屋之后,将门也轻轻合上。
裴湛坐在木椅上,戚渚清走到他身侧,跪坐在他面前:“殿下可不可以不要退婚?殿下不知道,臣女在家中的日子艰难,父亲有意将臣女许给一个年纪比他还大的官员做继室,若是殿下退了婚,臣女只能去跳这个火坑了。”
裴湛此时心跟猫抓一样,有些刺挠,却不明原因,但身体某些变化他却一清二楚。
他忽然恶劣地笑了一声,想看戚渚清吃瘪的模样,便故意冷冰冰道:“不让我退婚?这桩婚事虽是父皇赐的,可你我没有感情,我要娶你的话,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戚渚清愣住,轻轻咬着唇,泪珠滴落在他面前,伸手轻轻解开衣服,裴湛来不及闭眼,便目睹了那绝佳春色。
“戚二,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戚渚清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十分大胆地在他身上的某些部位游走。
“臣女,自然是来伺候殿下的。”
裴湛的衣服被她解开,他连忙将里衣紧紧拉住,一脸防备:“戚二,你竟然馋我身子!”
戚渚清失笑,泪水不复存在,此时的模样像一朵任人赏玩采撷的娇艳花朵。
“难道殿下就不想要臣女伺候您一次吗?”
戚渚清力气忽然大得惊人,拉着裴湛,二人不慎滚到了床上,裴湛怕压着她,本想起身,可身子却不听使唤,戚渚清温软的唇迎了上来,裴湛浑身□□,再也把持不住。
“戚二,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不再忍耐,与她共同沉沦在这场云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