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海军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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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骨空元帅起身，与三位年轻的准将一一握手。他握手的力度很大，每一次都像是在传递某种无形的责任。
“期待你们后续的表现。”元帅说道。
西厄特尔率先敬礼，转身离开办公室。她的步伐坚定，繁琐的裙摆在身后微微飘动，仿佛已经感受到新世界的召唤。
波鲁萨利诺则用他那种独特的、仿佛没长骨头的样子行了礼，嘴角重新挂上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跟在西厄特尔身后。
元帅办公室门口，他停顿了一瞬，目光投向远方，没有看向马林梵多的广场，而是将视线投向更北方的某片冰雪覆盖的土地。
萨卡斯基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的敬礼标准如教科书，转身的动作干净利落。红西装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时，办公室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
厚重的橡木门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办公室里只剩下海军的首脑人物。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渐渐偏移方向，办公室一半陷入阴影之中，形成明暗交错的奇妙景象。
卡普率先打破沉默，他不知从哪又掏出一袋仙贝，大大咧咧地岔开双腿，“怎么样。这三个小子，都挺有意思的吧。”
战国推了推眼镜，没有立即回应。
他走到窗边，看着在窗子下方训练场上的海军们，他们正在操练。从这么高的地方看去，那些年轻海军像是一只只渺小的蚂蚁，但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却展现出庞大的力量。
“西厄特尔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战国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理想主义，同样都相信正义能够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钢骨空坐回他的元帅椅，双手交叉置于桌面，“理想主义是一团火焰，能够推动变革，但也可能灼伤自己。新世界会给她上残酷的一课。”
“或许吧，”鹤中将轻声说，她走到钢骨空的书架旁，随手整理着上面并不凌乱的文件，“但每一代人都有权用自己的方式找寻正义的定义。我们当年也是如此，在挫折和失败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卡普哈哈大笑，仙贝碎屑喷得到处都是，“说得对，小鹤，我记得战国之前可没少干傻事。有一次遇见红箭海贼团，这些海贼说自己是被逼迫的，没做过坏事，战国放了他们，结果，哈哈哈哈……”
战国的嘴角微微抽搐，显然不愿回忆那段往事，“那是...必要的尝试。”
卡普笑得更欢了，“要不是当时我刚好在附近巡查，你的海军生涯可能就结束在十年前了！”
钢骨空打断了他们的回忆，“说回正题。这三个年轻人各有优点，也各有明显的缺陷。我们需要思考如何引导他们，让他们的优点得到发挥，缺点得到改正。”
办公室的气氛重新变得严肃。
“从西厄特尔开始吧，”钢骨空说，“你们都看到了，她对正义有着近乎天真的执着。消灭黑色她不会犹豫，但在灰色地带……”
“会吃亏的，”战国接话道，他回到沙发坐下，“新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地方。有时为了更大的正义，我们必须暂时容忍较小的邪恶。有时为了长远的胜利，我们必须接受暂时的失败。西厄特尔需要学会这种平衡。”
鹤中将若有所思，“将她派往G-12本身就是一种培养。在海蒂手下工作几个月，能让她学习到一位海军如何在复杂局势中周旋。海蒂虽然严厉，但处事灵活，懂得变通。”
“那家伙啊，”卡普挠了挠下巴，“确实有一套。记得五年前那次，她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和洛克斯旗下的海贼蒂娜达成了临时停火协议，让平民得以撤离战区。当时总部有不少人质疑她，但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钢骨空点头：“这正是我希望西厄特尔学习的。原则必须坚持，但执行原则的方法可以灵活。不过……”元帅的眉头微微皱起，“我担心海蒂的风格可能过于圆滑，西厄特尔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完全否定任何形式的妥协。”
“这就需要我们后续的引导，”战国说，“定期听取报告，帮助她理解什么是必要的变通，什么是原则性的背叛。这需要耐心和智慧。”
“下一个，波鲁萨利诺。”钢骨空将话题转向那位总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少将，“他的问题和萨卡斯基相反。不是太理想，而是太灵活了。”
卡普哼了一声，“那小子，就是个滑头。我记得他刚进训练营的时候，总能找到最省力的方法完成任务，还美其名曰效率最大化，实力的提升哪里有捷径可言。”
“这确实是他的缺点，”鹤中将微笑，“但这也是他的优点。波鲁萨利诺不是没有原则，他只是讨厌不必要的冲突和麻烦。在复杂局面中，这种特质有时能避免灾难性的对抗。”
战国表示同意，“派他去巴尔基摩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他的能力确实适合那里。另一方面，贝加庞克可能会给他带来正面的影响。”
“影响？”卡普挑眉。
“贝加庞克是个纯粹的科学家，”战国解释，“他的世界里只有科学，没有政治算计和人情世故。与这样的人长期相处，也许能让波鲁萨利诺看到另一种生活方式。”
钢骨空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希望如此。但我们需要做好另一种准备。如果他只是把巴尔基摩亚当成舒适的避风港，利用那里的特殊地位逃避海军的核心责任……”
“那就需要干预了，海军不需要懦夫，无论他多么有才能。”，战国说。
鹤中将却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我们应该对波鲁萨利诺更有信心。我观察过他很久，在他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下，有着不为人知的坚持。”
其他三人都看向她。
鹤点头，“波鲁萨利诺的内心深处，有着自己的底线。他只是不喜欢宣扬，也不愿意被规则束缚。在巴尔基摩亚相对独立的环境中，也许这种特质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钢骨空沉思片刻，“那么，我们给他时间和空间。但每季度必须提交详细报告，要包括他对贝加庞克研究项目的理解和参与程度。我们要确保他没有在那里虚度光阴。”
“最后是萨卡斯基。”战国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他是三人中最让我担心的。”
卡普停止了咀嚼，罕见地表示同意，“那小子，太硬了。过刚易折。”
“G-1基地的选择是双刃剑，”钢骨空承认，“一方面，那里需要他这样强硬的作风来消灭海贼。另一方面，如果他的极端得不到控制，可能会在关键位置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鹤中将轻声说，“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卡普问他如何区分不同程度的罪恶时，他沉默了。这说明他只是暂时被自己的信念局限。”
“我们需要扩大这种思考，”战国说，“强纳森是个好选择。他在G-1基地呆了十几年，经历过无数棘手情况，懂得如何在坚持原则的同时保持善良。”
“那将是他军旅生涯的重要转折点，”钢骨空接话，“但我必须承认，我对此不太乐观。萨卡斯基的极端来自于他年少时的经历，要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世界观，需要很长的时间和重大事件的影响。”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窗外的光线又偏移了一些，现在整个沙发区都笼罩在阴影中，只有钢骨空的办公桌区域还沐浴在阳光下。
“无论如何，”鹤中将打破沉默，“我们应该感到欣慰。海军同时拥有了三个有潜力的年轻将领，每个人还都挺特别，海军后继有人。”
卡普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驱散了房间里的沉重气氛：“说得对。想我们当年，不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嘛。有战国这种假正经的，有我这样的，有泽法那种老好人的，有小鹤这样聪明的……海军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强大的吗？”
战国装作生气，不过接下来的话语暴露了他确实是个假正经，“卡普，我哪里是个假正经。不过，我们的任务是引导，而不是改造。让他们在各自的路上成长，只大方向不错，那不同的风格反而能形成互补，最后的效果也是1+1＞2。”
钢骨空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
“新时代的浪潮已经来临，”钢骨空背对着其他人说道，他的影子在地图上拉得很长。
“西厄特尔、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他们将是新时代海军的支柱。但现在他们还是要成长的幼苗，需要浇水，需要施肥，有时还需要修剪下他们的枝丫，才能在最后长得又高又直。”
鹤中将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她的动作从容，“我建议我们制定一个长期培养计划。不干预他们每一个决定，而是在关键时刻提供给他们引导。”
“同意，”钢骨空点头，“每个人指定一位导师。战国，你负责波鲁萨利诺。卡普，西厄特尔交给你。鹤，你多关注下萨卡斯基。我负责总体协调。”
卡普做了个鬼脸，“可以~反正我是最先发现这丫头潜力的。”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位传令兵走了进来，敬礼后报告，“元帅，五老星办公室来电，询问新任少将的部署情况。”
钢骨空的表情恢复了公事公办的严肃，“回复他们，部署已经完成，详细报告将在明日提交。”
传令兵离开后，卡普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好了，正事谈完，我要去训练场看看那些新兵了！听说这期有个叫库赞的小子挺有意思，自然系冰冻果实能力者~”
战国叹了口气，“卡普，你的仙贝碎屑弄得到处都是...”
鹤中将笑着盯着战国给卡普收拾烂摊子，而钢骨空已经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新的文件开始审阅。
阳光彻底移出了元帅办公室，房间被暮色笼罩。
但在某种意义上，一场关于海军未来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在西厄特尔即将面对的新世界惊涛骇浪中，在波鲁萨利诺将要重返的冰雪乡里，在萨卡斯基守卫的咽喉要道上，三位年轻少将的传奇，即将写下第一章。
而在这间办公室里，老一辈的海军们将等待着，那些幼苗们在现实的土壤中生根发芽，等待那些可能截然不同的正义观在时间的考验下显露出真正的价值。
海军的历史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薪火相传。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海军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