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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富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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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檍兴奋的像瓜田里的猹，逮着她二人问了无数个问题。众人吃得津津有味，最后集体要加孟鹿声的微信，还要跟她合影。
听着那“叮叮叮”的加好友的声音，林琤然太阳穴青筋直跳。
换了个坐姿，后背倚住靠枕，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要不耐烦了。
但她笑着说，“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就开饭吧？”
“对对对，先开饭，边吃边聊。”
“欸，沈师姐回来了！沈师姐，快来这边坐。”
沈旋书和黄霓一起坐在主桌上，脸上有重新上妆的痕迹。洪显恢早给她们布好了碗筷，一副她们错过好多精彩环节的表情。
沈旋书A大毕业的名校光环，很快成了饭桌上的主要议题之一。听说她要去蓝市发展，众人都是羡慕不已。
“沈师姐，你本硕都是A大，怎么博士转到咱们这儿来了？我不是说你们所不行哈，我是说，要是我有你这学历，我就直接去大城市或者出国深造了。”
沈旋书脸上挂着温和的浅笑，“其实人生很多选择，未必总是沿着最常规的路径走。当年选择来北夜城读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有一位我非常敬仰的导师，他的研究方向与我高度契合。我觉得学术之路，有时候平台固然重要，但遇到对的人对的方向，可能更决定收获。”
这回答很官方了，但经由她的口娓娓道来，莫名就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魅力。
连苏小檍都露出了崇拜的星星眼，“没错没错，沈师姐现在去蓝市，不就是从北夜城积累的底气嘛，去一个更大的舞台一定会更成功！”
“对，沈师姐，你做的那些鸟类标本，我刚才看了，我靠，我还以为是活的，真是太漂亮了，我感觉这次妥不了真的能拿奖。”
“把‘我感觉’去掉，是一定能拿奖。”
沈旋书微微一笑，拂了拂头发，“谢谢，借大家吉言。”
孟鹿声参与不进他们的谈话，但她能感受到众人对沈旋书的认可，是发自内心的。是因为她是沈旋书而仰慕沈旋书，而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太太，谁的女朋友。她的光环只属于自己。
“对了，孟师妹，你是哪个院校毕业的？”突然有人把话题引向了自己。
孟鹿声尚未回答，苏小檍就佯怒道：“叫什么孟师妹？没大没小，应该叫小师娘！”
她这一吼，众人都笑起来，气氛很轻松。
赵林樾挠挠后脑勺，“小师娘？可她看起来比我们还小啊！”他真叫不出口。
苏小檍才不管，贱兮兮地问：“小师娘，你和林教授是三年前结的婚，那时你还没毕业吧？她是不是怕你跟别人跑了，才提前下手的？”
孟鹿声表情有点不自然，“不是，我高中就出来打拼了，认识她的时候已经不上学了。”
众人皆是一愣，沈旋书更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高中？怎么可能呢？她这气质看着也不像啊。何况林琤然是业界有名的科研人才，她的对象怎么可能才高中毕业？
“那、那你现在是……”
“我现在在青州，一家小药企，当老板。”她淡声道。
“哦，哦，哦，小药企，当老板。啊？当老板？”
“嗯。”
“那很了不起啊！”
只有苏小檍听出了关键，“等等，哪家小药企？”
孟鹿声报了公司名，她掏出手机飞快查询，随后倒抽一口凉气，“这可不是什么小药企啊，这是青市近三年发展最快的明星企业之一。法人孟鹿声，真是小师娘。”
大家都凑头来看，“天哪，小师娘还是青市去年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
“那林教授……”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
林琤然很自然地端过那碗鸡汤，舀了汤汁吹凉了，递到她嘴边，面不改色道：“嗯，我确实是怕她跟别人跑了，才提前下的手。”
众人先是一愣，不知谁带头“噗嗤”一声，随后哄堂大笑。
“万万没想到啊，林教授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人！”
“天哪，这段追妻之路肯定很精彩啊！想听！”
“小师娘，你坦白讲，林教授是不是靠脸上位的？”
孟鹿声整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反观林琤然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被当成小白脸的错觉，自始至终坦然自若，“来，喝点鸡汤，先暖暖胃。”
孟鹿声胃里一哕，扭头避开她的汤勺。
“怎么了？”林琤然一见她捂肚子的动作就紧张。
孟鹿声眉头微蹙，是真的不太舒服，小声道：“不想喝肉汤。”
林琤然突然反应过来，她和自己一样，近期都吃不了肉腥。
“那换成蔬菜汤好不好？秋藕粉吃不吃？”
“嗯。”
她吩咐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上菜的冯阿姨，表情变了，目光在她身边那张崭新的面孔和沈旋书之间反复徘徊。
“林小姐，那鲈鱼汤……”
沈旋书犹如被扼住了喉咙，呼吸都不畅了。
“辛苦了，只要素的。”林琤然温和道。
冯阿姨欲言又止。
“小师娘是不是胃不好啊？”苏小檍关心地问，“刚才沈师姐也是胃不舒服，喝了碗鲈鱼汤就好了，不过貌似冯阿姨只煮了一碗。”
沈旋书脸色煞白，整个人犹如被冰封。冯阿姨似乎也想解释，就留在了现场。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劲，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喇叭以为自己又闯祸了，自觉闭上了嘴。
林琤然却笑道：“鹿声刚出院，现在吃不了荤腥，只能吃点素的，我陪她一起。”
众人纷纷恍悟，“难怪，你俩今天都没怎么夹菜。”
“这是秀恩爱吗？小师娘吃不了荤，林教授就陪着她吃素。”
沈旋书暗暗松开了手指，低头不敢看林琤然。
结算转账的时候，林琤然多给了一笔小费，冯阿姨还是很不安，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林小姐，我以为您说的朋友是那位小姐，然后上错了……”
“没有上错。”林琤然笑着解释，“我说的朋友就是她。”
“那、那、那另一位……”
“哦，另一位是我太太，她们两人胃都不好。”
“太太？”虽然震惊，但冯阿姨明显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就好。”她生怕自己的失误会让同伴们失去这样一位优质的回头客。
“那我帮您收拾一下屋子吧！”
“好，我另外给您算保洁费。”
“不用不用，您给的小费已经够多了，带走垃圾是顺手的事儿。”
吃饱喝足的众人帮忙把鸟类标本都封装起来，每人抱着一个，依次下楼。
苏小檍郑重其事地说：“林教授、小师娘，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对对对。”大家一致点头，毕竟国情在此，越多人知道，越没啥好处。
孟鹿声有点感动，觉得研究所的这些人还挺可爱的。
林琤然淡笑，“没关系，我不介意。”
“啊？”苏小檍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孟鹿声解释：“林教授的意思是，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有机会选择的话，就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分男女，好好享受生活。”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听听，听听，小师娘说得多好听，这才是人民的企业家，林教授，您真应该学着点。”苏小檍调皮地眨眨眼，她发现了，林教授几乎对她小师娘言听计从。
该不会，她真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吧？不不，她宁愿相信她们是势均力敌。
“好。”林琤然笑着搭住孟鹿声的肩，和众人告别后，房子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沈旋书要去黄霓那里住一晚，林琤然好似明白，所以也没有挽留。
只是临别前，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那晚的灯是真坏了吗？”
沈旋书脸色一白，似乎有些慌张。林琤然古井无波，意味深长道：“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注意安全。”
又对洪显恢道：“你送两个姑娘回家吧，最好亲自送到楼上，有情况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洪显恢有点懵地点点头。
孟鹿声也听出了不同寻常，“怎么了？”
林琤然关上门，又把上下两道安全锁也挂上，说：“我让我们所的技术大佬顾琮帮忙检查了一下房间内的灯光系统，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但那晚的监控显示，确实有灯忽然灭了。”
孟鹿声比较敏感，一下子就想到了网上热议的关于独居女性的安全问题。
“难道是……”
林琤然欣慰地看着她，“对，我也想到这个可能。沈旋书，女性，之前一直独居在这儿，如果真是被坏人盯上了，那就很危险。”
因为有变态会躲在楼道里，故意拉家里的电闸，如果这时姑娘出去检查，可能就中了圈套了。
“哦，所以，你今天一下子请这么多人来，是想给屋子增加点人气？震慑一下那个暗处的人？”
“嗯，希望有备无患吧！”
孟鹿声觉得她好聪明，察觉出端倪，悄无声息地就把事情给做了。
“最近几天，妈会把保镖安排在楼上，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有她在，她总能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林琤然瞄了眼沙发，想到了她之前跌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幕，在她耳边吐气道：“我看到你包里的那盒东西了。”孟鹿声脑海中“轰”的一声，无处安放的热意沿着小腹上涌。
“所以，你不是来找我离婚的，你是来挽回我的。”她用了百分百笃定的语气，揽住了她的腰。孟鹿声仿佛中了化骨绵掌，腰一下子就软了。脸颊灼热，烫着她的脖颈。
“我去拿。”简单的三个字就安排了她今晚的宿命。听着那拆盒的动静，她也不知该睁眼还是该闭眼，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瘙痒，“帮我戴上。”
她涨红了脸，匆匆忙忙帮她戴了一只。“一只怎么够，再戴一只。”
“我不要，你自己戴。”
林琤然轻笑了一声，要抱她躺下来。
“不，不要在这儿，好多屁股坐过这张沙发。”
“好，那去落地窗那儿，我明天叫人来消毒。单面玻璃。”
客厅很空旷，两人都不是守规矩的人，所以挪了很多个地方。
孟鹿声觉得好累，挂在林琤然身上一动不想动了。林琤然抱她回房洗澡睡觉，她迷迷糊糊地问：“林琤然，我今天没给你丢脸吧？”
“没有，你给我挣了好大的面子，我以你为荣。”
两人在浴缸里又折腾了一次，诚如林琤然所言，她今晚就没打算让孟鹿声休息。
“林琤然，我求、求你了，让我喘口气。”
“太瘦了，答应我，胖一点好不好？”
“好，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那这个月就先胖十斤。”
“好。”鹿声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的手指触上了某种冰冰凉凉、黏黏糊糊的东西，然后又被拿来在某些干燥的纸张上不停地按下手印。
她太累了，根本无暇思考，甚至第二天就淡忘了这件事。
下午才醒，胃里空荡荡的，饿得她快冒虚汗了。林琤然不在，但身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脑中自动浮现昨晚的疯狂，鹿声脸颊再次涌上灼热。
她拿出手机来，直接拨打置顶的联系人，“林琤然，我好饿，饿得动不了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在外面，冯阿姨正在家给你做饭，你还能下床吗？出了房间就能闻到饭香了。”
“你干嘛去了？”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现在掀开被子，慢慢下床，打开门，跟冯阿姨打声招呼，好不好？乖一点。”语气像在哄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宝宝。
孟鹿声好想大声笑啊，她兴奋地蹬了两下腿，把脸埋进枕头里，哼哧哼哧了一阵。
“嗯？我怎么仿佛听见了小猪的叫声。”
“你才是小猪。你快点回来，不然我就把饭全吃光。”
“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挂电话的时候，孟鹿声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还有轮子的滚动声。怎么听着好像是医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