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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这信若是早几日来,这婚事就落不到侯府头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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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婚前,你收敛些!”
翟夫人人影早已走远,但那话依旧在翟鸿远耳边回荡着。
收敛?他可收敛不了一点!
在房间等了许久,隐匿在身边的小厮才传了消息来。
“主子,对方,是公主府的人。”
翟鸿远皱眉。
公主府,这么巧?
前脚才赐了婚,后脚就在回府路上撞见公主府的人,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翟鸿远不敢细想,这幕后的人,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拉忠勇侯府上大皇子的船?但是大皇子那样,真的还有争夺的心思吗?
还是,五皇子的人?扶植幼帝登基,再垂怜听政?此招虽险,但是胜算极高。
这皇室一大家子,都不是靠谱的家伙,不知父亲为何效忠这样的成文帝。
若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
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翟鸿远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虽然自己确实看不下去皇室的某些作为,但是这样的想法,不应该……
罢了,明日还有要事去办,至于其他的,待闲下来再说。
……
翌日,赐婚的圣旨早早传到了忠勇侯府。
这把秦公公终于找回了些场子,宣旨宣得格外的顺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爱女乐善公主,年方二十,正值桃李年华,秉性端静,克娴内则。兹闻忠勇侯府次子翟鸿远,勋臣之后,世笃忠贞,器宇轩昂,文韬武略,卓然英杰。朕躬亲考察,品貌才学,皆称上选,与公主实为良配,堪称天造地设。仰承圣母皇太后慈谕,特降殊恩,将乐善公主下降于忠勇侯次子翟鸿远为妻。”
“一切礼仪事宜,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悉心操办,择选吉日,隆重成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一旨宣毕,跪落一院的忠勇侯府亲眷皆应“遵旨!”
秦公公一把扶起站在队首的翟元武,笑呵呵道:“恭喜啊侯爷,陛下很是看重忠勇侯府,才将最疼爱的乐善公主下嫁侯府。侯府这些年的付出,陛下都看在了眼里。”
翟元武不是听不出秦公公话里的意思:“承蒙陛下抬爱,犬子能有幸得陛下和公主的青睐属实是三生有幸,也是我忠勇侯府三生有幸。日后臣和犬子必当竭尽驽钝,以报天恩。”
秦公公闻言,笑而不语,只是双手奉上圣旨,转身欲要离开。
“秦公公,留下用过盏茶再走吧。”
秦公公推脱:“侯爷不必挽留,咱家还要去公主府走上一趟,实在不便久留。”
翟元武不知昨日的事,疑惑问道:“怎么?这婚事公主不知情?”
想起昨日那惊雷,公主漫不经心的态度,秦公公直至现在腿上还发软。看着翟元武憨厚的一张脸,秦公公张了张嘴,喉咙却吐不出一个字。
秦公公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陛下自有安排。”,人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
翟老夫人见膝下最不争气的孙儿也有了归宿,欣喜不已,昏花的眼睛看不见儿子儿媳脸上的不自然,心下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给孙孙安排。
虽说婚事交由礼部和钦天监操办,但是公主嫁娶,有些事情他们作为夫家必须亲自操办。
翟老夫人拉过儿媳正欲商讨孙儿的婚事,一小厮领着一管事模样的男子到了二人眼前。
翟老夫人见二人就这样大剌剌地闯了进来,很是不悦:“你二人是?”
转脸看向儿媳:“你手底下的人?”
翟夫人听这话便知婆母语气中的不悦,小心翼翼道:“回母亲,是底下铺子的管事,算是我一个远方表弟,来自家铺子帮着打理,往日挺机灵一个人,近日也不知是何缘故。你且说什么火急火燎的事,让你二人这样不知分寸!”
小厮只想着于管事说有要事禀告,平日里夫人对下人甚是宽容便忘了规矩,此时理智回拢倒是知晓了害怕,身旁的于管事倒是没那么多规矩,只是给翟夫人递上了封信件,嘴上说着“夫人看过信件便知道了。”
翟夫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件,待看清楚信里内容的时候,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怎么,怎么会,这信要是早几日送到可多好……
翟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儿媳面上的变化,也是多了几分疑问:“老大媳妇,什么事儿这么急?”
思绪被打断,翟夫人下意识将信纸攥紧掌心,面上挤出几分笑:“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之前我娘家那边捎信说我娘家有个侄女,她父母托我给她寻个靠谱的亲事。我当时便应下了这事,眼下人在来的路上。我这表弟也是心急,怕侄女路上出什么事儿,来跟我通个气借几个人,去迎一迎她。”
翟老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没说话。借着手下的龙头拐杖撑起了身子,慢悠悠道:“既然是你应下的差事便好好办,别丢了我忠勇侯府的面子。”
说罢,便由着身边的丫头扶着自己回自己院儿里去了。
见人走了,翟夫人才松下一口气:“眼下微儿来的不是时候,若是这信早几日到,这婚事也落不到侯府头上。”
于管事面上也甚是沉重:“夫人这如何时候,微儿眼下怕是马上就到京中了,也不能让人回去的道理啊。”
翟夫人也甚是头疼:“自然没有那个道理。这样,你派人去京郊外的驿站派人盯着,迎一迎微儿,等人到了直接接到我这儿来。余下的,我再安排。”
“眼下,也只能这般安排了。”
挥手让二人离去,只留下翟夫人一个人头疼。
这人来得真是时候,也不是时候。现下鸿远已是准驸马,这人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自己这家门了。
想到这儿,翟夫人就觉得天旋地转,眼下一黑,余下的便一概不知了……
……
我叫夏薇,是一名小说作家。但是现在,我好像是穿越了。
本来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勤勤恳恳码字的我,一睁眼,就出现在了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我还说呢,闭上眼睛码字怎么会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呢,还以为是地震了呢,原来是穿越了啊。
啊,不对,人怎么会闭上眼睛码字呢,那不是睡觉吗啊喂!
但是疑似穿越的我,现在感觉十分良好,毕竟开头我说了,我是个小说作家嘛,丰富的人生阅历会为我的小说带来无尽的剧情和灵感,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嘛。就算,这只是个梦,也能让我写进小说里,毕竟平常我的小说灵感也大多来自于我的梦。
起初,我也以为这只是个梦,并沾沾自喜今天的梦还怪好的嘞,因为我上一本写的就是本古言小说,并且数据不错,所以下一本打算继续写古言,今天这个梦可以尝试写作那本的姊妹篇,自己的热度,不蹭白不蹭。
言归正传,说起我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的呢。相信做过梦的家人们都知道,做梦的时候总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并且故事的走向总是不符合逻辑。虽然自己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是总有种荒诞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在梦中,人基本上是没有痛觉的,并且,大部分情况下察觉不出自己在做梦。
是的,就在马车停下之前,被土匪拽下马车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处于那小部分情况下,做了个“清醒梦”的。
直到……
“老大,这小妞,模样真不错啊。”
眼前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留着满脸络腮胡,邋里邋遢的大汉,对着与他同样打扮的大汉猥琐道。刚刚,他拽我的时候,我就闻见了他身上的恶臭味儿,汗馊味夹杂着狐臭,他一张嘴,腐臭的味道熏得我直想吐。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了,那大汉脸上的肉挤作一团,扛着半人高的大刀,迈着大阔步向我走来。
“臭娘们儿,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是吧!”
人凑近了,味道更有冲击力了,恶臭的味道愈加浓烈,熏得我眼睛发酸。
我尝试撇过脸去,尽量不直面这令人作呕的化学武器,只是这一幕落在大汉眼里,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下一秒,一只粗粝的手抓住了我的下巴,强行将我的脸掰了回去。
大哥可能不是很清楚,比起他那身恶臭,他这张脸在我面前放大更是一种冲击,我尽量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直面让自己恶心的东西。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我这一系列组合拳打下来,大哥肯定气得七窍生烟了,因为我已经感受到眼皮被人粗暴地撑开,一张状似猪头的肉脸霸道地占据了我的整片视线,冲击更加强烈。
完蛋,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
噩梦飞飞,猪妖猪妖快走开,我该醒了!
奋力动员眼部肌肉,也无法和大哥对抗,我的肺活量也彻底燃尽了。不用闭上眼睛,眼前的视线也逐渐黑了下来,大哥的身影彻底模糊在了我的视线里。再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