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金木山阴

15、第 15 章

　　风逢春最终找到了一份公司助理的工作，公司不大，老板是个年轻人，公司的地址离甜品店不远，风逢春下班的时候想了想，给殷言秋发了消息，殷言秋没有回她，她就直接拐去了甜品店。

　　她先站在门口朝里看，店里人还挺多的，她找了半天，才看到殷言秋从厨房出来，风逢春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找他，殷言秋就瞧见了她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着一件蓝白格子的外套，显得人白皙学生气，他刚出来，风逢春把伞递给殷言秋，还递上刚才去便利店里买的饮料，“谢谢你上次接我伞，还你。”

　　殷言秋接过，颇有些意外，“小事而已。”

　　寒暄道，“你找到工作了吗。”

　　风逢春点点头，

　　殷言秋看她，“做什么的？”

　　“公司助理。”

　　“那挺好的。”

　　“我就在旁边付纪大厦上班。”

　　“这么近，说不定以后刚下班都会遇到。”

　　两人聊了一会，这时候突然开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店门口停下，车窗下降，风逢春才看到宋云霄。

　　宋云霄穿着白色衬衫，套了一件黑色休闲毛衣，他看起来刚下班。

　　风逢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顺路，正好就看到你了。”宋云霄说着往旁边一撇，就认出了风逢春旁边这个男的就是上次小区里的那个男人，宋云霄和殷言秋两人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风逢春觉得诧异，宋云霄按理说应该直接走跨海大桥，应该是不会拐到这的，而且这个时间点也不对，风逢春疑问没有说出口，只是转头看向殷言秋，“那我先走了。”

　　殷言秋朝她挥手，“拜拜。”

　　风逢春冲他挥手告别，就上了副驾，车内气氛很微妙，风逢春没有察觉，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宋云霄很少见到风逢春跟别人聊天讲话，宋云霄主动开口，“你们怎么碰到一块来了？”

　　“哦，他姐姐的店就在我公司旁边，上次回来的时候借了他的伞，我刚才去还伞了，就在门口聊了一会。”

　　“我记得他好像刚大学毕业，年纪挺小的。”

　　风逢春诧异看他，并不知宋云霄怎么知道的，“他说过他是学汉语言的，打算明年考研。”

　　“那压力还是挺大的。”

　　风逢春没有在意的嗯了一声，宋云霄双手握紧了方向盘，没有说话，半响道，“要不要去上次那家店吃晚饭？”

　　风逢春点头，“可以，这次我请你，庆祝我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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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餐厅以后点完单，等服务员将菜单拿走，宋云霄注意到风逢春点了一杯柠檬茶，问她，“你不是不喝柠檬茶吗？”

　　“上次在言秋姐姐的店里试了一下，还挺好喝的。”

　　宋云霄笑了笑，心里却开始咬文嚼字，没有再说话，风逢春在隔天下班的时候，打算去坐地铁，但她总觉得背后有人，令她毛骨悚然，她往后看去，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街道，时时有风呼啸吹着树叶从树上飘落，风逢春确定没有人以后回头，下一秒就感觉有一块湿漉漉的布把捂住他的鼻子嘴巴，风逢春神经一绷，又是那个□□犯，又是一样的手法。

　　她立刻将手伸进包里，胡乱摸着在包里放了许久的防狼工具，那是一把可以伸缩的小型刀具，她拼命挥舞却感觉手一滞，下一秒武器就被打掉，对方这下更加用力捂住口鼻，风逢春只感觉要睡过去了，为自己的力量悬殊感到悲哀，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感觉她拖到了车里，眼前黑了一片，她的头上被套了头套，她躺在座椅上被绑上了安全带，因为没有力气双手自然垂下，紧接着就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她昏昏沉沉，却因为害怕一直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车开了多久，车门被拉开，一只手落到了她的身上，因为车的抖动，风逢春的头套有些掉下来，她隐约透过有些掉落头罩看到了外面，但是因为环境太黑，她只是隐约看到了对方的下颚，下一秒，对方察觉到了什么，她彻底落入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她的反抗犹如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可笑，任由对方轻轻拿开她挡着的手。

　　风逢春感觉自己一直在哭，眼泪说着脸颊往下流，对方确定她没有反抗能力以后动作就轻柔了不少，直到进入后，不久对方的动作就挑起了风逢春的□□，风逢春脑子的弦崩了，她希望对方给她足够的暴力让她感觉到痛苦而不是这样，而后随即为自己控制不住附和着对方感到沉迷可悲。

　　对方控制不住的压抑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内被她听到，她厌恶痛苦，却逃不开，对方将她强行摁在车窗上，进行下一步的羞辱。

　　宋云霄联系不到风逢春，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人接，他预感不妙，找了许久的风逢春，思来想去风逢春会去哪，最终本打算下楼时突然想到什么，往顶楼走去。

　　他推开天台的铁门，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松了一口气，对方听到声也犹如受惊的小兔一样看了过来，看到是宋云霄才又转回头，一动不动，她正对着繁华的街道，夜晚街道的路灯和商店楼房车流的灯全部亮起，像一张美丽的画。

　　风逢春来到天台的时候，太阳正打算下山，金光照在身上十分温暖，却怎么也洗刷不掉自己身上的污垢，她往天台下往下看，看到了底下的车水马龙，看的她头晕，于是她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天空成了黑色，月亮挂上了天空，远方的山丘也消失在了背景里。

　　她感觉宋云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开头，“我有时候觉得，当一只小鸟也挺好的。”

　　“什么也不想，自由自在，飞来飞去，多快活啊。”

　　“我小时候被母亲抛弃，我觉得很羞耻丢人，是我不够好吗，但我告诉我自己，要坚强，没有人会因为你可怜而对你好；后面长大了因为没钱买衣服，感冒了没钱看病拖出鼻炎的时候，我告诉我自己，要坚强以后，挣钱了就好了；上班以后主管经常骂我，我压力很大，我也告诉我自己会好的，我不会只限于这一片天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是一直发生在我头上，好像我应得的报应一样。”

　　宋云霄听着没有说话，也不问风逢春为什么在这里，等风逢春说完。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报警吗，小时候，爸爸经常因为喝醉惹事，警察天天来家里，他们总是恶狠狠的对他，有天，爸爸跟他们打了起来，我看到爸爸被压在了身下流血了，我躲在角落，奶奶在那里看着也吓坏了，没有人管我，没有人知道我也很害怕，我就躲在那里看完了一切，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爸爸，他们说他发病死在监狱里了。”

　　"你...”宋云霄刚开了个头，风逢春就抱住了宋云霄，将头埋在胸口一句话都不说，却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宋云霄还是拥住了风逢春，告诉她，“我一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