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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表明心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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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霁是被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绿禾守在床边,她开口声音沙哑:“绿禾”
“哎,昭仪奴婢在呢,您醒了要不要喝杯水。”绿禾瞬间紧张起来,忙上忙下的伺候着她。
孔明霁觉得睡了一觉身上舒服多了,就是汗津津的,身子黏糊糊的又热。
看着她的长春宫来来往往的,宫人搬着桌椅板凳进来,还将她的卧室添了许多男子的物件,多了许多霍承乾的爱用物,还有男子衣饰,一整个大变样。
往日用来看话本游记的书桌上被放了许多奏折,她都没地方看话本了。
不禁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全成回道:“陛下说昭仪娘娘病了陛下不放心要搬过来住,直到娘娘病好为止。”
“娘娘您瞧陛下对您多好,”
孔明霁听着嘴角上扬,忽的又想起来一些昨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脸色一红。
她脸色越来越红,全成和绿禾只以为她是又发热,赶忙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哪里是不舒服是孔明霁想起来昨晚拉着霍承乾求吻的事情了,她羞的没脸见人。
转身对着绿禾说要沐浴。
绿禾还以为她真是不舒服了,又差人请太医又安排人准备热水房沐浴。
浴室里浴桶置于屏风后面,孔明霁将整个人都沉在浴桶里,热水驱散了她身上的疲惫,身上也不在黏黏的,热水里裹挟着艾草和生姜的味道,热意上来驱散她骨子里的寒意与病痛。
孔明霁闭着眼,觉得自己好像一味药材加点姜片放在药罐里小火慢熬,熬的熟透了,软烂了,捞出去出去让人慢慢享用品尝。
孔明霁有了这个念头耳根更加发烫,索性整个人都沉下去埋进水里。
霍承乾下了早朝都没留大臣急急忙忙的赶来探望,听绿禾说了之后结合她的反应,心下豁然明白,这小丫头怕是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觉得害羞没脸见人了。
他在外间唤了几声,没人应答。
霍承乾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又怕她是睡着了没听见,想进去看看。
走到屏风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竟然没有人,这下霍承乾更顾不上了,他闯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他焦急喊道:“穗穗”
孔明霁这才在水里听见动静,她刚在浴桶里缩进去了,浴桶太高水位又没齐平,自然她坐下去斜倚着就看不见人,走到浴桶边低头才能看见。
自然也会给霍承乾一种假象,误以为自己不在这里。
孔明霁忙探出头和霍承乾对视上,四目相对霍承乾提着的心才放回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味道。
她开口:“陛下你别过来。”
霍承乾就不动了,反应过来他在哪里耳根也红了,解释:“朕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
孔明霁:“臣妾没有,马上就出去。”
望着少女出水芙蓉般的样貌,隐约可见少女莹润白腻的肌肤光洁无暇,气氛逐渐暧昧起来霍承乾脸色也红了几许,下颚线绷紧偏过头去。
“陛下你先出去吧”
霍承乾眸色幽深看着她微微露出的春光,过去伸出一只手探进去浴桶,又马上出来。
确认浴桶热水没凉之后
旋即转身离开
孔明霁咬着下唇,这才从浴桶里出来,少女身段窈窕玲珑,皮肤白腻莹润摸起来滑腻,淡淡的光晕像珍珠一般光泽,脸色也在药浴的浸泡下红润起来,看着清甜可口。
她素手拿起一件嫩粉色中衣自顾自穿上,有披了一件云锦大氅披风,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水,她只是拿帕子随意绞了绞,一点用都没有。
她唤了两声绿禾,外间只有陛下翻阅奏折纸声。
孔明霁微微撇眉略有些不悦。
她拖拉着一双一双鞋头缀着珍珠的绸缎靸鞋慢悠悠的走出去。
就见霍承乾在她的书桌上批阅奏折屋内空无一人服侍,这令她觉得气氛有点微妙,尤其是昨日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此刻竟然同没事儿人一样。
他这算什么?
孔明霁心中有气,虽然是她自己要的,但他明明可以拒绝自己,又趁着自己病了不清醒就能随意占便宜?
忽的孔明霁盯着他想到什么脸色一红。
他这些日子都和自己在一起睡觉,营造出一种受宠的氛围,虽然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但他是个成年男子,应当也是有需求的,只是自己从未发觉。
就像大堂哥他每日都要粘着自己的夫人。
霍承乾又没有妃嫔,难怪会忍不住。
霍承乾不知道她小脑袋瓜在想什么,看着她低头沉思也不动也不喊人,头发都打湿了也不管。
他看不下去,明明病还没好又这么作自己。
他拿起她梳妆台上的干帕子走过去攥住她湿漉漉的头发,扯下她浸湿的披风,带着她走过去梳妆台,耐心的一点点擦拭。
孔明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艳不可芳物。
很满意
又照了照镜子
看见霍承乾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不知道是欲望太过还是他也让自己传上病气。
她问:
“陛下你昨天亲了我,是不是□□太旺了。”
孔明霁私心想听他说点好听的
比如:霍承乾说是,朕喜欢穗穗情不得已。
但什么都没有
霍承乾撇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嗯”
孔明霁一脸担忧听说男人“火力”太旺盛了也不好,对身体不好,想到这会关系到自己或者其他人幸福生活,孔明霁就不想装不知道:“那陛下你要不疏解一下,或者看看太医。”
霍承乾起先一脸懵逼,而后忽然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意味深长的说道:“疏解?怎么疏解?——唔,等你身体好了吧。”
孔明霁一脸的惊恐,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自己?
孔明霁虽然不排斥他,但话本子上说了要两情相悦才可以。
因此孔明霁不愿意
除非霍承乾忘了那个什么柳绵绵
霍承乾看她表情又变了,这次变的更加难看,惨白惨白的。
霍承乾来了火气,松开擦的半干的头发,嵌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不愿意?”
霍承乾略带危险的气息侵略过来,让孔明霁无处可逃。
孔明霁盯着他危险阴鸷的眼神,感觉只要自己表现出来一丁点不愿意他似乎要将自己拆吞入腹,他手劲好大,孔明霁觉得自己的下巴又要红了,霍承乾他可能要发怒了。
但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他又不喜欢自己,明明以前还总让自己喊太子哥哥,说明只把自己当成妹妹啊。
那有哥哥对妹妹这样的?
她也来气了,一巴掌拂他手:“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陛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疏解得不到,为什么要作践臣妾?”
她说着又想到昨日的亲吻,哭了。
“陛下还是觉得臣妾是随便的人,陛下不想随便找人就锁定臣妾,要臣妾陪你,陛下让臣妾进宫又不好好待臣妾,想怎样就怎样,还是陛下喜欢那个柳绵绵,看不上臣妾才如此糟践臣妾!”
“让臣妾去和亲,别管臣妾让臣妾被人折磨死了算了。”
霍承乾被这句话烫到了,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孔明霁被绑架,孔夫人跪在冰凉的金銮殿上哭的撕心裂肺,额头磕破了,说不能不管她的女儿,不能让她女儿被活活折磨死啊。
他那时竟然无能为力,听着孔夫人绝望的哭求,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
想到这里霍承乾窒息的要喘不上气,他猛的将孔明霁拉进怀里,力气大的让她生疼,他喃喃:“朕不会不管你,朕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落倒那番境地。”
霍承乾被她哭的心都碎了一地,他怎么会不管她。
还有那个柳绵绵,什么东西也敢来沾他的边,他都从未听过说过。
霍承乾怒急反笑,他眼眶发红眼底凝着一片寒冰,心脏一阵阵发紧。
他冷笑什么叫他作践她,合着在她眼里自己亲一亲就是作践她。
真真是狼心狗肺!
他都这么对她好了竟然还对自己这么大的意见,既然如此他就不忍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自己也落不住好。
霍承乾强行抱起孔明霁动作粗鲁的把她放进寝被上,俯身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就要上手解她衣服。
孔明霁被这一番动作吓住了,她尖叫一声想要逃离霍承乾,呜呜的哭着求他不要这样,声音听着让人心碎。
霍承乾解开她衣服就不动了,孔明霁见状赶紧裹紧中衣,一上一下就这么僵持着,她时不时的抽噎一下。
良久,霍承乾似乎是没办法了他低头,整个人都有些颓废,气息萎靡。
沙哑的开口:“穗穗,我从未听过说过什么柳绵绵,别什么人都来刺激朕。朕刚才也只是吓吓你,因为你太不听话太不乖了,你刚才说的话很伤朕的心。”
孔明霁委屈哽咽:“……陛下你怎么能这样说臣妾,陛下你骗人!臣妾三年前都见过了,你在洛阳对她笑对她嘘寒问暖。”
这下轮到霍承乾哽咽,他真的冤枉。
霍承乾不语,这幅模样在孔明霁看来就是默认了。
她又哭,她都快要气炸了。
怎么怎么能这样!
孔昭仪的哭声透过屋子穿到殿外,绿禾听着担心不已又不能闯进去,全德海在拦着,绿禾唯恐自己主子受了委屈。
霍承乾那是默认,而是真的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这个人。
孔明霁一边哭一边控诉:“三年前洛阳建春门大街,陛下你在一个药铺前遇见的她,还谈了许久。”
霍承乾想起来了:“朕想起来了。”
孔明霁原本就不喜欢她,这下一听他居然还想她了,立刻哭的更凶了,她给自己系好衣服就要下床走。
还说要离开这里给她腾地方。
霍承乾颇为头疼
他长臂一伸就给她捞回来,强制禁锢她要她听自己说:“三年前你被绑架回来,生死不明,朕只为你求遍了御医和神佛,都人人说你不行了。
可朕舍不得你,朕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死,朕是去求柳家寻医的。”
“朕从不曾与她有任何接触,是她来给朕送了一副药,说能冬日里服下缓解你的病能舒服些,朕才接着的。
朕真的没有了。”
“朕不喜欢她,你不说朕都忘了这个人。”
孔明霁这才稳定下来,许是觉得自己冤枉了霍承乾有些不好意思,她安静的守在霍承乾身边。
不哭了
也不吵闹!
不知道该做什么,哭的通红的眼睛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霍承乾叹息一声,伸手为她调整好衣物,拢好头发,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轻问:“穗穗你还不明白么?”
霍承乾作为九五之尊,从来没有得不到了,若说有那就是孔昭仪了,于她而言轻了没作用重了霍承乾又舍不得。
霍承乾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夜,躺在雪地里她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他至今都记得自己是怎样攥着她冰凉的手,对着怀里昏迷的人哀求:“穗穗,你醒醒好不好,孤求你了,别丢下我。”
他声音从哀求转变为阴鸷疯狂:“穗穗,你死了孤就把所有人都杀了给你陪葬。”
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的说:“包括孔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