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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叔侄相拥的暖阳:驱散阴霾的亲情与前行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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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沙哑,像被砂纸轻轻磨过,却比刚才多了几分温润的温度,像初春被阳光晒暖的溪水,缓缓淌过每个人的心田。他望着伊莱,那双刚从猩红中挣脱出来的眼睛里,残存的怯懦正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期盼,像怕惊扰了蝴蝶的孩童:“谢谢……我的好侄子。叔叔现在有力气了,就一小会儿,能让叔叔抱一下你吗?”
伊莱愣了一下,小脑袋在伊森怀里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睛先看看爸爸,像是在寻求许可,又转回头望向布莱克。布莱克的眼眶还红着,眼角的泪痕没来得及擦去,脸颊上沾着泥土和血渍,却笑得格外温柔,那笑容像被晨露洗过的向日葵,带着熟悉的暖意——就像以前每次带他去后山摘野果时,递给他最甜那颗的样子;像他摔倒时,蹲下来张开双臂等着他扑过去的样子。
伊森感受到儿子的犹豫,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去,低声说:“去吧,叔叔真的没事了。”
得到爸爸的许可,伊莱立刻像只刚出笼的小鸟,从伊森怀里灵活地滑下来,小短腿“噔噔噔”地踩着落叶跑到布莱克面前,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双臂,小胳膊张得圆圆的,像只展翅的小雏鹰。
布莱克连忙伸出手,因为虚弱和激动,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动作带着几分生疏的僵硬,仿佛怕自己粗糙的手掌、还没完全褪去伤痕的指尖会弄疼孩子。他小心翼翼地将伊莱搂进怀里,手臂环得很轻,力道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小家伙的身体软软的,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暖体温,还夹杂着淡淡的泥土味和青草香——那是刚才躲在树后、跑着捡刀时沾上的气息。布莱克的鼻子突然一酸,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涌了上来:对被控制时差点伤害伊莱的愧疚,对差点永远失去这份亲情的后怕,还有此刻失而复得的庆幸,全都堵在喉咙口,让他忍不住微微收紧了手臂,将脸轻轻埋在伊莱柔软的发间。
伊莱的头发软软的,像一团蓬松的棉花,带着淡淡的草莓洗发水清香,那是伊森特意为他选的味道。他感受到叔叔身体的轻颤,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学着平时妈妈哄他睡觉的样子,轻轻拍着布莱克的背,小奶音软软糯糯的:“叔叔,不哭哦,伊莱在这里呢。你看,坏东西已经被打跑啦。”
布莱克的喉咙哽得厉害,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点头,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伊莱的衣领上,很快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怀里的小小身躯像一团跳动的光,暖烘烘的,不仅驱散了他身体的寒意,更照亮了他心里最后一点残留的阴霾。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黑暗控制了。为了怀里这个软软糯糯喊他“叔叔”的孩子,为了身边这些愿意相信他、等着他的家人,他必须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光明,哪怕粉身碎骨。
克里斯几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相拥的一幕,默契地悄悄退后了几步,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打扰了这对叔侄间的温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色光晕,连布莱克发间的灰尘、伊莱脸上的泥渍都染上了暖光,画面温暖得让人忍不住眼眶发热。里昂悄悄别过脸,用袖口蹭了蹭眼角;吉尔望着他们,嘴角不自觉地漾起柔和的弧度;瑞贝卡更是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
过了好一会儿,布莱克才慢慢松开手臂,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用指腹轻轻擦去伊莱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触碰花瓣。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清晰而坚定:“好了,叔叔没事了。我们的小英雄,刚才表现得真棒,比叔叔勇敢多了。”
伊莱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门牙,像两颗洁白的小珍珠:“叔叔也很棒!是叔叔自己打败了坏东西!”他伸出小手,笨拙地帮布莱克擦了擦脸颊的泥土,“叔叔脸脏了,等我们到了安全屋,伊莱帮你洗干净。”
布莱克看着他灿烂的笑脸,那笑容像一束强光,瞬间驱散了他所有的疲惫和痛苦,心里像被灌满了蜜糖,甜得发胀。他深吸一口气,借着这份暖意支撑着站起身,虽然还有些踉跄,双腿因为之前的搏斗还在隐隐作痛,却努力挺直了脊梁,像重新找到了支柱的大树:“走,我们去安全屋。那里有干净的水,有软乎乎的毯子,还有罐头和面包。等叔叔养好了力气,就跟你们一起去端坏蛋的老窝,把那个什么核心装置砸得稀巴烂!”
伊莱用力点头,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然后伸出小手,紧紧拉住布莱克的手指。他的小手暖暖的,攥得很紧,像握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布莱克的手指被他攥着,感受到那份小小的力量,心里也跟着踏实起来,之前的迷茫和恐惧仿佛都被这只小手驱散了。
一行人再次出发,脚步比刚才轻快了许多。伊莱拉着布莱克走在中间,时不时仰起头跟他说几句话,讲刚才躲在树后看到的情景,讲爸爸有多勇敢;布莱克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伊森走在他们身侧,目光始终落在两人身上,眼底的凝重被欣慰取代;克里斯和吉尔跟在后面,低声讨论着安全屋的补给和后续的计划,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
林间的风穿过枝叶,“沙沙”的声响像温柔的歌谣,风里仿佛都带着甜甜的味道——那是伊莱刚才提到的、安全屋里藏着的水果罐头的甜,是布莱克心里失而复得的甜,更是希望与亲情交织在一起的、暖融融的暖意。阳光透过叶隙在地上织出流动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金,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也照亮了前方虽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