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钢铁洪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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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研制阁的地下三层，是专门用于重型武器测试的密闭空间。巨大的混凝土穹顶下，四辆造型各异的装甲车辆正静静蛰伏，车身的金属光泽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慑人的寒意，仿佛史前巨兽沉睡的剪影。
韩阳站在控制台前，指尖在虚拟屏幕上划过，调出一组组三维模型数据。他身后的电梯“叮”地一声打开，杨子墨身着月白长衫，缓步走入这片钢铁丛林，袖口的兰草在机械运转的嗡鸣声中轻轻晃动。
“杨叔，您来得正好。”韩阳转过身，眼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抬手示意身后的庞然大物，“玄武、朱雀、青龙、白虎，四型装甲车辆的最终测试数据刚出来，性能参数远超预期。”
杨子墨的目光首先落在最左侧的重型坦克上。那辆车体庞大如小山，炮管直指穹顶，履带板上的防滑齿如同锋利的刀牙，仅从外观就能感受到其蕴含的恐怖力量。“这就是玄武？”
“是。”韩阳走到玄武重型主战坦克旁，手掌贴在冰冷的装甲上，“战略定位是重装正面突击核心，战斗全重102吨，比常规主战坦克重了近四十吨，全靠这台3200马力的增压柴油发动机驱动，续航里程能保持400公里，复杂地形的越野性能甚至优于某些轻型装甲车。”
他指向那门粗壮的主炮：“152mm滑膛脉冲加农炮，炮口动能比原型提升30%，双供弹链式自动装弹机备弹52发。常规尾翼稳定脱壳□□在4000米距离能打穿1200mm均质钢装甲，新型贫铀合金弹更是能达到1800mm——这意味着，目前已知的任何装甲车辆，在它面前都如同纸糊。”
杨子墨绕着玄武走了半圈，指尖在侧面的反应装甲模块上停顿：“防护系统呢？”
“三层防御体系。”韩阳调出装甲剖面示意图，“最外层是主动反应装甲，能提前引爆来袭的破甲弹；中间是电磁装甲，通过强电流干扰金属射流；内层是多层复合装甲，等效防护厚度在2200mm到2800mm之间。车体首上装甲倾斜角优化到65度，跳弹概率提升40%，顶部还加装了爆反模块，专门防御攻顶导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主动防御系统搭载毫米波雷达，能拦截50米内的反坦克导弹和□□，配合四组烟雾/诱饵发射器，360度无死角防御。就算履带被炸断，应急机动速度也能达到15km/h，续航80公里，足够撤回后方维修。”
杨子墨看着驾驶舱上方的观瞄设备：“智能化程度如何？”
“全域智能驾驶+地形自适应规划，支持自动巡航和避障。”韩阳调出战术模拟画面，“最关键的是新增了火力吸引程序，能主动发射电磁信号模拟装甲集群，把敌方火力引到自己身上——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攻坚能力，用玄武当盾牌，撕开对方的防线。”
两人走到旁边的中型坦克前。相较于玄武的厚重，这辆坦克线条更流畅，体型也小巧许多，却透着一股灵活迅猛的气息。“朱雀中型主战坦克。”韩阳介绍道，“战斗全重55吨，1800马力发动机，公路速度75km/h，越野45km/h，续航600公里，专门用于伴随装甲集群推进，兼顾快速穿插。”
他指向120mm滑膛速射炮：“备弹60发，高爆弹杀伤半径30米，聚能破甲弹2000米穿深800mm，最厉害的是15发炮射导弹，射程6000米，‘发射后不管’，能打低空直升机，穿深1000mm，对付中型装甲目标绰绰有余。”
“防护方面，轻量化复合装甲+模块化反应装甲，车体首上等效800mm，炮塔1000mm，侧面有格栅装甲防破甲弹，底盘能扛20kg反坦克地雷。主动防御系统拦截60米内来袭弹药，成功率85%以上。”韩阳点开机动演示，“6对负重轮+独立液气悬挂，能原地转向，城市巷战灵活得像辆轿车。”
杨子墨注意到乘员舱只有三个座位：“三人制乘员？”
“集成了数字化火控和自动装弹系统，精简了人力。”韩阳调出火控界面，“战场态势感知系统能同时锁定10个目标并排序，2000米距离首发命中率95%，还能自动规划火力压制方案，支持多车协同覆盖——简单说，朱雀就是玄武的左膀右臂，玄武撕开口子，它负责扩大战果。”
第三辆装甲车辆看起来更像是步兵战车与坦克的结合体，后部有明显的载员舱结构。“青龙轻型步兵支援坦克。”韩阳拉开后部舱门，露出里面的四个步兵座椅，“战斗全重28吨，能通过中型运输机空投，专门伴随步兵作战。1200马力发动机，公路速度85km/h，越野50km/h，续航600公里，液气悬挂能调底盘高度，涉水、隐蔽都没问题。”
他指向105mm低压线膛炮：“高爆弹打4000米，破甲弹穿深500mm，炮射导弹能打8000米外的直升机和坦克侧面。辅助武器有12.7mm遥控高射机枪、两挺7.62mm并列机枪，载员舱还有射击孔，步兵在车里就能向外开火。”
“防护呢？”杨子墨坐进载员舱，感受着座椅的防震设计。
“铝合金复合装甲，正面扛25mm□□，侧面扛12.7mm机枪弹，底部防雷能扛8kg TNT。”韩阳关上舱门，声音透过内部通讯传来，“有小型主动防御系统，能拦50米内的导弹□□，侧面还能挂反应装甲或栅栏。表面喷了红外隐身涂层，热成像很难发现。”
他补充道：“最大优势是全域机动，能空投、浮渡，山地丛林都能去。载员舱带空调和三防，车长有步兵协同终端，能实时指挥下车作战——步兵缺掩护？青龙就是移动掩体；需要快速突袭？它能85km/h的速度穿插；主战坦克到不了的地方？它能带着步兵占住要点。”
最后一辆车的造型最为特别，炮塔后方矗立着两组十二联装的发射架，如同展开的翅膀。“白虎多管火箭炮自行火炮。”韩阳走到车后，指着那些发射管，“基于轻型通用底盘改的，战斗全重45吨，能空运。1000马力发动机，速度70km/h，续航770公里，专门给轻装部队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他调出弹药参数：“220mm□□，两组12联装发射架，射程8到300公里。高爆杀伤弹半径50米，打步兵集群；破甲攻坚弹穿2000mm装甲，打碉堡车辆；还有烟幕干扰弹。半自动装填，3分钟就能换满弹。”
“防护和机动呢？”杨子墨注意到发射架旁的折叠装甲。
“正面能扛20mm机枪弹和破片，发射架有折叠装甲挡板。”韩阳演示着底盘调节，“射击时底盘降到0.6米，悬挂锁定，减少后坐力。打完15秒就能复位转移，规避反炮兵火力。还带自卫机枪和烟幕弹，自保没问题。”
他点开火控系统：“能接战场网络，无人机校射，300公里射程精度10米内。步兵召唤火力，它能快速响应，弥补迫击炮和榴弹炮的不足。打了就跑，特别适合支援轻装部队突袭。”
韩阳站回控制台前，将四型车辆的战术协同模拟图调到大屏幕上：“杨叔您看，这四型车能形成完整的作战体系。玄武当先锋，用重火力撕开防线，吸引敌方主力；朱雀跟进，扩大突破口，清除中型装甲目标；青龙带着步兵抢占阵地，巩固防线；白虎在后方提供远程火力覆盖，压制敌方增援。”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有了它们，我们就能组建一支真正的钢铁洪流，无论北唐的生物兵器多厉害，在装甲集群面前，都将是螳臂当车。”
杨子墨沉默地看着屏幕上的模拟推演。玄武的重炮轰开防线，朱雀的速射炮清扫残敌，青龙载着步兵冲向阵地，白虎的□□在远方划出死亡弧线——这画面，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北唐的狼獾战士能抗住雷鸟步枪，却未必能挡住玄武的□□；他们的生物毒素能腐蚀血肉，却奈何不了复合装甲；就算他们的基因湮灭枪能破坏基因序列，面对这些钢铁怪兽，也根本无从下手。”韩阳的声音带着自信，“只要组建起装甲师，我们就能彻底掌握战场主动权。”
杨子墨抬手，示意他暂停推演。“组建装甲师，需要多少时间？”
“玄武和朱雀的生产线已经调试完毕，每月各能下线15辆；青龙和白虎的产能更高，每月各25辆。”韩阳调出产能表，“一个标准装甲师需要300辆各型车辆，满编的话，四个月就能完成。”
“不够快。”杨子墨摇头，“北唐不会给我们四个月的时间。陈长老那群人就算暂时被联姻震慑，也迟早会发现我们的意图。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让装甲师形成战斗力。”
他走到玄武坦克前，手掌重重拍在装甲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把研制阁的其他项目暂停，所有人力物力都向装甲车辆倾斜。我要三个月，三个月内，我要看到第一支装甲师列装完毕。”
韩阳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研制阁的工程师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他们会拼尽全力的！”
“还有。”杨子墨补充道，“给装甲师起个番号。”
韩阳想了想，目光扫过四型车辆的代号，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不如就叫‘四方’装甲师？玄武镇北，朱雀守南，青龙护东，白虎卫西，合起来就是镇守华夏四方。”
“好。”杨子墨颔首，“就叫四方装甲师。任命你为装甲师总参谋，负责战术规划和人员训练。”
韩阳猛地挺直腰板，敬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杨子墨看着眼前这些钢铁巨兽，又望向控制台屏幕上北唐的地图标记。联姻只是权宜之计，萧月的承诺如同镜花水月，北唐的生物科技和丞相府的法术科技，终究会有真正对决的那一天。
但他不怕。
当四方装甲师的履带碾过大地，当玄武的主炮发出怒吼，当朱雀的炮射导弹划破长空，当青龙载着步兵冲向阵地，当白虎的□□覆盖战场——这股钢铁洪流，将涤荡一切障碍。
研制阁的灯光彻夜不息，机械的轰鸣声如同战鼓，奏响了新时代的序曲。三个月后，华夏大地上，将出现一支前所未有的装甲力量，而它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些潜藏在阴影中的威胁。
杨子墨转身走出地下三层，袖口的兰草在灯光下轻轻摇曳。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将用钢铁与火焰，写下属于丞相府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