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当天才遇上笨蛋（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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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工作的话，扣光你的工钱哦！
…… ……
换药的时间太久，等到一切都搞定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小葵看看时间也来不及做饭，干脆叫了份外卖，自己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侠客，我出门了，”小葵扣了顶巧克力色的贝雷帽在脑袋上，迈出门的前一刻回过头来，眉眼弯弯地道：“侠客，我出门了哦，你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了？”
“？”
“你要说‘路上小心’，然后我回家的时候，我会说‘我回来了’，然后你对我说‘欢迎回来’。”小葵有些不好意思的压了压帽檐，轻声道：“这样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嗯~~~”他语调奇异地上扬，好奇地道：“只要这两句话你就会很开心吗？为什么？”
“因为……有侠客在家等我的话，嘿嘿~~”小葵没有把话说完，傻笑了一下，冲他摆摆手，一阵风似的跑出门去了。
家？那是什么东西？侠客摸着下巴，望着天花板思考，是指房子吗？我在房子里等她她会很开心？果然是变态吗？要囚禁我？不像啊……奇怪……
无论这边侠客怎样纠结，那边的小葵是听不到了，她赶到酒吧“夜色”的时候，比平常晚了十分钟，只剩五分钟就开场了。不过老板吉斯人好，并没有责备她，今天是工作日，来的人也不多，吉斯看小葵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哈哈笑着让她休息十分钟再上。
“谢谢您！”小葵喘着气道谢。
一旁闲着的调酒师瑞塔科特懒洋洋地把手臂搭在她脑袋上，仗着身高和年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道：“AOI酱哟~~是不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啊~~不要怕~~跟大叔说~大叔全部帮你摆平哦~~叔叔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斯：小葵的日文读法AOI，中文读出来就是啊哦伊~~小葵酱就是啊哦伊酱~~）
小葵黑线，“大叔，有时间还是摆平摆平你自己比较好哦，一大把年级了赶紧找个老婆嫁了吧，我都替你心慌！”
“哈哈！瑞塔科特大哥，你是说不过小丫头的，还是认输吧！”同样来打工的年轻钢琴家阿诺德笑着说，他转头看向小葵，明亮的棕色眼眸微弯，“乐谱认得怎么样了？”
“嘛~~我在努力！”小葵握拳，信誓旦旦地道：“不出一个月！一定搞定基本的！”
“……一个月搞定基本的，”阿诺德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算了，不能对你要求太高，那，一个月后我会好好检查你的，如果不过关的话，哼哼。”
“我是唱歌的，认什么乐谱啊……哼，不就是音乐猎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再说她连字都没认好呢，小葵偷偷嘟囔，“等我学会了就抢掉你饭碗让你追悔莫及！”
“如果你能抢到的话，”阿诺德优雅地勾起嘴角，“只可惜凭你的资质，怎么着我也得等个五百年啊！”
“哈哈哈！AOI酱哟~~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让你儿子来挑战！”瑞塔科特见报仇的机会近在眼前，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小葵一蹲躲掉瑞塔科特的搭在头顶手臂，看他一个踉跄，轻哼道：“大叔是长辈，不如先做个好榜样吧！”
瑞塔科特摸了摸鼻子，手臂伸直一个懒腰，转身往吧台走，“工作了工作！”
小葵抿唇一笑，跟着阿诺德来到小舞台的幕后。
“今天有什么新曲子吗？”阿诺德翻开一本空乐谱，手上拿支黑笔，问。
“有啊~~”小葵坐在小板凳上，支着下巴摇头晃脑道：“我哼给你听，是我们那边很有名很好听的歌曲哦~~It's only the fairy tale~~~”
“嗯，开始吧！”阿诺德点点头，认真地记下小葵哼出的曲调，末了发表感想，“总觉得有点悲伤有点黑暗啊……有歌词吗？”
“有。不过是我家乡那边的语言，我把歌词先翻译过来给你吧，‘是谁如此痛苦，被囚禁于暗月城堡中，十二女孩徒然闪耀，像是数载盛放一次的昙花，她们在暗影之中起舞，像是舞着爱的呢喃，梦想着能像鸽子般自由的所在，在这被诅咒的牢笼之中，从来没有爱的权利，一切只是她们信以为真的童话’后面那一段旋律加上小提琴会更好，前辈可以试着加工一下。”小葵建议道。
“嗯，好，我会试试的，”阿诺德认真地点头，笑着道：“真想去看看小葵的家乡是什么样子，你唱出来的歌曲，哼的调子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不仅很特别，还很打动人心。”
“嘿嘿，今天我们这么闲可以吗？这样是偷懒了吧，吉斯老板会不会扣工钱啊！”小葵傻笑，转移话题。
阿诺德微微一笑，也不揭穿她，他起身收好乐谱，拉开幕布，把暗色系的灯光打亮，在暧昧的光影之中低头看她，棕色眼眸温润如玉，“的确偷懒了呢，快开工吧，不然真的扣光你的工钱。”
小葵微微一怔，赶紧三两步走到台前检查麦克风，她敲了敲话筒，想起来一件事，关掉开关，斜弯着身问，“阿诺德，你知道流星街是什么地方吗？”
“砰！”
阿诺德失手落下了钢琴盖，皱着眉道：“流星街？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葵呆了一下，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个好话题，她目光向右移了一下，小声道：“那天听到客人们谈起，就有些好奇罢了，是很不好的地方吗？”
阿诺德沉默了一会儿，掀开钢琴盖，摆好乐谱，然后走到她面前，低叹一声，语气轻柔地道：“抱歉，流星街……这个说来话长，在官方记录上这是一个无人地带，所以即使婴孩被弃置在那里，也不需要登记国民号码和身体数据等，那里的居民是如何生活、接受什么教育、相信什么、都没有人知道。丢弃任何东西在那里，都会被容许，垃圾、武器、尸体、婴孩…这个世界舍弃的任何东西，那里的居民都会全部接收。流星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小葵暗道：果然这个世界很苦逼，连这种地方都有。
“照这样说来，能在那里生活的人肯定都很强悍，我们家乡有一句话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流星街那样的地方，也被什么人或是组织管理的吧！那里的人一定也希望自己的故乡更强大吧？”小葵半是确认半是推测的说。
阿诺德惊讶地望着她，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还是单纯时代的小女孩竟然能想到这一层，不由微微一笑，“我听朋友说过，流星街似乎是受长老议会的管理，有13个街区，数字越大越靠外，生活环境越糟糕，居民的实力越低下，相对的越靠内生活环境越好，居民实力越高，想要生存也越困难，不过内部也有很干净的街道，整齐的房屋，1-5岁的孩子被保护着，6岁以后就要自立，这样听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对吗？”
小葵津津有味地听着，听到阿诺德最后那句话，她低声道：“不就是这样的么，自然界的丛林法则就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不能适应环境就只能被环境淘汰。”
“丛林法则……么？”阿诺德沉吟道。
“嗯，是我们那边一个叫达尔文的生物学家说的，听起来还蛮残酷的，不过我倒觉得它也不是什么万能法则不变的定律什么的，人类社会当然不止这一种规则，就像弱小的人自有他们的活法啊，就像我一样，虽然我很弱，但我比很多强大的人都过得开心快乐。”小葵笑眯眯地道：“我也有我的幸福法则哦！”
阿诺德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的好，不过，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干什么，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只要会玩就好了！”
“小瞧我？我可是超会玩的，打游戏的话可以不输给任何一个人！”小葵骄傲仰起脸，自己可是有着十几年的游戏经验啊，不眠不休地宅在屋里打游戏什么的~~~最舒服了~~~
阿诺德抚额，“是吗？打游戏啊……不管了，吉斯老板真的要扣钱了，开工！”
钢琴最初的平缓，曲调尽显悠扬婉转，凄美动人，只要是经历过爱情的人，一定能懂这首歌。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当天才遇上笨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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