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再一次（HP）》浮游的蜉蝣

8、朋友之间

　　西里斯曾以为卢平是奸细，所以换保密人没有告诉他。
　　在西里斯被捕后，卢平以为西里斯就是出卖波特夫妇的那个人，他在一个晚上同时失去三个最重要的朋友。
　　“为什么不相信呢？”哈利一边高兴又多一个长辈，一边又有些难过，如果他们彼此相信，也许保密人就不是佩迪鲁，也许他的父母还活着，或者至少西里斯也许能更早被证明无罪。
　　“因为环境，”利瓦伊说，“也因为人本来就很难毫无保留地去相信别人。而且他们错的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不相信莱姆斯，而是错在太相信佩迪鲁。不要看到结果以后去伪装智者指责尚未发生时人们的无知。好了，别去管以前的事情了，”他拍拍哈利的肩膀，“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瞧，你有了一个教父，还有一个对你关怀不下于你教父的长辈。除了每年还得忍受德思礼一周外，生活已经圆满了。”
　　“别在这个时候提德思礼家啊。”哈利哀怨。
　　利瓦伊笑笑，看着还在交谈的西里斯和莱姆斯，他们和他记忆中的形象太像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们死亡的时间太早了，似乎他认识他们时是什么样，他们死亡时也依然如是。
　　这一次，他想看看，他们年老时的样子，应该……不会再是奢望了吧？

　　万圣节前夕，整个城堡里飘荡的都是香甜诱人的烤南瓜味儿，每当节日，学生们上课总有些心不在焉，弗立维教授一向不怎么约束学生，节日时尤其是。
　　弗立维教授让学生们两人一组练习漂浮咒，哈利和利瓦伊一组，罗恩和赫敏一组。
　　哈利拿着魔杖，一挥一抖，一挥一抖，做了一遍又一遍，但应该被他送上空中的羽毛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
　　利瓦伊看着他的练习，就像在冥想盆中看到了自己的傻瓜岁月——当然，事实上来说，这确实就是。
　　“你来！”哈利被利瓦伊看得恼羞成怒，魔杖一挥，不小心捅到了羽毛，羽毛燃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用帽子把火扑灭。
　　利瓦伊笑得更乐了，在哈利的怒瞪中，慢慢垂下了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偷笑！”哈利低吼。
　　利瓦伊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抬起头，尽量板着脸：“我没嘲笑，初学者，之前没练习，这种效果很正常。”
　　“难道你练习了吗？”哈利咬牙切齿。
　　利瓦伊一挑眉，魔杖一挥一抖，一句清晰的‘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羽毛升起，平稳地漂浮在他们的头顶上方。
　　利瓦伊冲着哈利又一挑眉，嘴角绷着，但整张脸尤其是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得意！←哈利的看法。
　　“我确实练习了。”利瓦伊还补充，笑得无比欠揍。
　　“哦，做得好！大家快看，莱恩先生已经成功了！”弗立维教授紧接着利瓦伊的补充就高声赞道，让哈利更加抑郁。

　　另一边，罗恩比哈利更抑郁。
　　利瓦伊再怎么嘲笑，对哈利来说，那都是朋友间的打趣，但罗恩面对的是赫敏，他一贯看不顺眼的万事通，哪怕赫敏正经说话，罗恩都觉得刺耳，更不要说赫敏还一副‘我说的就是正确，你就应该听我的！’的态度。
　　正确的也不想听！这就是罗恩的心态。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下课后，罗恩对哈利和利瓦伊抱怨，“下次再有需要搭档的课，你们随便谁跟我一组，反正我再也不想忍受嗷……你干什么？！”罗恩扭头瞪踹了他一脚的利瓦伊，还没瞪完，哈利又给了他一个肘击。
　　“一起去教室吗，赫敏？”没理罗恩，利瓦伊偏着头笑着邀请道，他们还有一堂课，利瓦伊倒是想正视着赫敏的脸来邀请，但他瞟到眼泪了，所以只好避开视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不，谢谢。”赫敏匆匆说，然后快步绕过他们，很快便走得没影了。
　　“罗恩，”利瓦伊沉声说，“你不该因为你自己的无知，而对一位女士如此失礼，她只是指出了你的错误，以正直的态度。你看我那么嘲笑哈利哈利都没骂回来，论风度你实在差太多了，韦斯莱先生。”
　　哈利一开始还连连点头，但听到利瓦伊拿自己当例证就忍不住了：“你还好意思说！”
　　“别吵，现在在说罗恩。”利瓦伊一句话将哈利哽回去。
　　“但是，”罗恩有些不安，但还在嘴硬，“我又没说错，她本来就……所以她一个朋友都没有。”
　　“朋友是要处于同一水平线才能相交的，至少在某一方面处于同一水平线，”利瓦伊说，“所以，没有朋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水平线太低，另一种是周围人水平线太低。”
　　“……我怎么听着有点奇怪。”罗恩困惑。
　　“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哈利对利瓦伊说。
　　“该骂，该骂。”利瓦伊挠了挠下巴，“我都忘了……”忘了赫敏现在还只是个小姑娘，还没有那么坚定并坚强。

　　接下来的课赫敏一直没有露面，利瓦伊上完课后也没了踪影。
　　“他去哪儿了？”罗恩不关心——至少不会表现出关心——赫敏的去向，但对利瓦伊的下落他还是会好奇的。
　　“我不知道。”哈利回答。
　　这个时候利瓦伊其实正向赫敏的位置走去，靠着他还没制作完毕的活点地图，然后他停在了距离女厕所不远的地方。
　　他的活点地图现在只搭了个框架，因为他把首要关注点放在‘校内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人’上，所以现在地图能够显示出名字及其大致所在位置，但那个位置具体是校长室还是有求必应屋，那就只能靠距离比例推断了。也就说，这个活点地图现阶段只有活点，还没绘出地图。
　　利瓦伊看着女厕所大门以及时不时进出的一两个女学生，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耐着性子等了好半响，直等到宴会快开始了，终于等到了没人的机会。

　　抬手在门上敲了敲：“赫敏，你在里面吗？我是利瓦伊。”
　　利瓦伊话音落下，听到里面隐约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看来你是在里面，”利瓦伊笑道，“有些事情……能出来说吗？”
　　“不关你的事。”带着浓浓鼻音的句子回应道。
　　“嗯……虽然这话可能说了当没说，不过，罗恩是有口无心的，因为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孩子，所以他对某些态度比较敏感。但他没有恶意。”
　　“我不是因为他……至少不全是。”
　　“我不敢说我能理解，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利瓦伊突然顿住，皱起了眉，他闻到了恶臭，巨怪的气味。
　　上辈子一年级的时候有遇到巨怪吗？利瓦伊思索了片刻，模糊想了起来，这种不重要的记忆实在太考验他这个老人家了。
　　“赫敏，我很抱歉，”利瓦伊迅速说道，“但你必须立刻出来，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有巨怪正向这边靠近。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赫敏？”利瓦伊提高了音量，“请相信，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相信你不会……”赫敏红肿着眼走了出来，带着惊讶，“可是，巨怪？在霍格沃茨？”
　　“你闻到了吗？”恶臭已经比刚才强烈了很多。
　　“……我想是的，你是对的，那么我们现在……”
　　“走吧，其他人应该都在餐厅，我们去那里，通知教授，听从安排。”说着，利瓦伊将一张手帕递给了赫敏，温声道，“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的态度而难过。你很好，非常棒，这毋庸置疑。”

　　利瓦伊和赫敏往餐厅走时，正好与由级长带队准备返回宿舍的学生们相遇。
　　“出了什么事？”利瓦伊一眼就看到了哈利，拽住他问道，同时将赫敏护在身后不让别人看到她还红肿着的眼睛。
　　“说是有巨怪，你回来了就好……啊，赫敏，你在这儿，”哈利惊喜，“幸好，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们不知道巨怪的事正想和罗恩去找你们呢。”
　　“哦……谢谢。”赫敏有些不自在地说。一旁罗恩偷偷看了她几眼，又快速把视线移开，显得更不自在。
　　“是谁说的有巨怪？”利瓦伊把话题拉回来，虽然他已经记起来他曾经历过的这段事，不过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奇洛教授。”哈利回答，“他看起来被吓坏了。”
　　“被巨怪吓坏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这真是个惊喜。”利瓦伊平淡地说。
　　“哦，谁说不是呢，这门课越来越像个笑话了。”哈利失望地说，这是他开学时最期待的一门课，现在看来就比魔药课好那么一点。
　　真是碍眼。想到活点地图上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利瓦伊就有立刻动手的冲动，可惜，魂器毁完前主魂不能动，否则会添加更多的工作量，而且他还需要主魂来帮他诱使马尔福主动将日记本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