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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遮挡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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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阳光和煦,琉璃金瓦、飞檐三千屋,被阳光如此映射,折射出点点色彩,瞧之使人忘却了宫廷中大多数时候的孤寂而心向往之。
转眼间,离刘陵选定的圆房之日只余下近二十日了。
等候了将近十几日的楚凤儿,终于等到了各方各有心思与盘算的人马,从商议思索到各自行动。
椒房殿里摆了一个大水缸,里边只养了一条鱼,便是楚凤儿上一次成功于美人湖钓到的。
刘陵这些时日与以往不同,并不是日日都到椒房殿里陪着楚凤儿用膳,甚至到了晚间时分,也不似以往那般时常前来,椒房殿最近有些清冷。
今日大概是议政不多,连续七八日不曾相见,刘陵摆驾于午膳时分终于又起驾至了椒房殿,这让楚凤儿都始料不及的当口,没想到恰巧遇上了久不曾来访的宝庆长公主。
“此时来的可真巧!”宝庆长公主笑意盈盈的挪步进来,道。
“确是巧!今日天气晴好,我也长久不曾与长姐相见了。”刘陵笑的也十分欢愉回应,道。
“知你忙碌!”宝庆长公主笑的宽和与善解人意,当然更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道:“本也不便也不想打扰于你,这才敢来凤儿处,与她商议要事呢!没曾想倒是遇见了阿弟。这也好,倒是一块儿可以说了。”说完,宝庆长公主便将视线望向楚凤儿,想着要她接下之后的话茬。
楚凤儿脸上一直带着恰到好处、但却看上去十分乖巧的笑容,只是她就是一直不接宝庆长公主的话题,反而好似沉浸在之前与刘陵的谈话中没有转过弯来,道:“方才与陛下说着养鱼呢!这春暖花开时节,总是喂食锦鲤也无甚意味,不如拿着鱼钓到美人湖处垂钓,既可消闲又可养脾性,真是一举两得。”
宝庆长公主心下不禁有些不满,本想着要开口将楚凤儿的话扭过来,但想到无论如何,楚凤儿也有十四之龄,眼瞧着就要帝后圆房,之前纵使她再有恩与楚凤儿,之后她又如何的想从楚凤儿身上捞好处,这个时候当着阿弟的面,都不能太过明显的让她难堪。
于是宝庆长公主便不答话,想着一会儿气氛尴尬,年幼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楚凤儿应该自个儿能悟出些什么来。
而宝庆长公主不答话,刘陵却没打算配合宝庆长公主,他垂眼看了看面前的碟子,还有桌案上的几个菜肴,淡笑的对着楚凤儿道:“适才说到鱼,还知晓给我布些菜肴,此时怎地只管自个儿吃上了!?”
“那可不怪凤儿!”对于宝庆长公主的心思,楚凤儿心中暗自冷笑,只是她面上却装着一副娇憨模样,撒着娇带着慎,一双眼睛带着流波媚光的斜向刘陵道:“凤儿侍候陛下用膳,陛下饱腹时凤儿还是饥肠辘辘,现下才吃了一口,便被陛下埋怨,陛下可是故意的?”
“莫恼莫恼!”刘陵见楚凤儿好似一副耍小性子,将头偏向另一边不理会他,眼睛瞬间一亮,随即便向凤儿处挪了挪位置,好似急着要哄她愉悦,软语温言的道;“我这不是随口一句,凤儿可别如此,看着叫我怪心急的。”
“哼!”楚凤儿再次撅起双唇,不过脸上倒有了些微满意的笑容,扭着身子往刘陵处扭了扭,复又别过头轻声哼道:“陛下尽会耍弄人!”
“那以后不如此可好?”刘陵状似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几乎要凑向楚凤儿的侧面粉红面颊,眼睛中含着喜爱的笑意,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似是讨好继续的柔声哄道:“凤儿喜欢垂钓,待我得空,便与凤儿一起前去美人湖?”
宝庆长公主看着楚凤儿后知后觉倒还罢了,还要欣赏帝后两小夫妻的打情骂俏,当场一口气便不顺起来,想着一会儿她还要提给帝后圆房前安排晓事启蒙,她忍了忍,打定主意,即使气氛再不顺理成章,她也要今日将事提了。
感觉到宝庆长公主开始郁闷起来,楚凤儿点到为止,似是才察觉到眼前还有一个人存在,她转过身子,突地轻声轻呼,双手扶向脸颊两处,羞羞怯怯道:“哎呀!都给长公主瞧见了!陛下……”似是越说越羞恼的有些急切,她说话嗑巴了一会儿,便起身欲逃避道:“真是羞……羞死了!”
而撂下这句话,她的人影已经消失在内室帘子后头了。
只留下有些莫名的宝庆长公主与还没反应过来的刘陵。
“怪道齐昭常言,女子心海底针。”刘陵一副好笑及懊恼样,随后转脸对着宝庆长公主一脸无奈道:“凤儿以往可不是这样,这段时日也不知为何,总是三不五时的如此……难以……以常理揣度之!”
“凤儿到底也是婷婷玉立的少女,小儿女心思越来越显,有此举也实属平常。”宝庆长公主面对刘陵这般说法,也不能随意驳了去,在她心中,随着刘陵渐渐亲政,他才是越来越难以揣度的人。而楚凤儿不管如何,总是对她没有坏处的人儿,于是她笑了笑,一脸长辈对小辈的理解,道。
“嗯!长姐所言有理!”刘陵一脸受教的样子,点了点头之后,突然向宝庆长公主眨了眨眼,似是悄声对着长公主,调侃中事着一丝调笑道:“这个时候的女子,总是有些……扭捏……,我定然不与他计较这些。”说着,刘陵便似要起身,看他的样子是要进得内室,再去哄楚凤儿。
宝庆长公主一愣,随即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心里暗自揣测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揣测出什么意味出来,椒房殿外便传来通禀之声:“刘才人觐见。”
通禀声刚落,恰巧是刘陵起身掀起内室珠帘之时。随后便松手欲转身回到桌案旁。
而珠帘落下时的瞬间,楚凤儿也向他处望了过来,放下的珠帘晃动着遮挡了两人视线的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