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旋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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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又被苏衡折腾了许久，顾风生感觉自己像是跑完了全程马拉松，累的连手指都不愿动。
与她相反，苏衡精力充沛的吓人，又是蠢蠢欲动。
这人是怪物吧？
顾风生现在看到床都害怕，扯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有气无力的跟他商量：“放我去洗澡好不好？”
苏衡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凑到她脖子一侧亲了亲：“很香，不用洗。”
顾风生抖了抖：“知道汉成帝刘骜吗？”
他恰好是知道的：“死在赵飞燕、赵合德床上的那位？”
顾风生伸手推他：“所以你要保重身体。”
他笑得不能自已：“不如我们做个试验，看我会不会同他一样的下场。”
顾风生现在倒不担心他，只是担心自己，她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没力气了，我需要休息，我要洗澡。”
她刚说完，就被苏衡抄进怀里，抱到了浴室。
“我帮你洗。”
顾风生再出来时，粉嫩的像颗喜蛋。
这下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苏衡亲自给她换了衣服，还给她扎了个丸子头，然后把她放到沙发上，开始清理战场。
苏衡掀开皱成一团的被子时，突然发现床单上有血。
顾风生也看见了，她尴尬了一瞬，才想明白，大概是他做的太久，所以弄出了伤口。
苏衡将床单抽出来，还没等叠好，就被顾风生抢走，泡到了洗手池里。
他阻止都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疯狂的搓洗那块痕迹。
说不在意是假的，可他更在意的是顾风生此时的态度。
她纤细的手臂因为用力抖得非常厉害，脸色也十分不好，就像在清理世界上最不干净的东西。
苏衡倚在门边，看着她一点一点将那块血渍揉掉，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后悔了？
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清理掉所有痕迹？
可他问不出口，最后也只是抱住她的腰，开玩笑般道：“我还想留着做个纪念，被你毁掉了。”
她立时僵住，攥着床单的手指微微扭曲，在柔和的顶灯下，映的面色惨白。
“有什么好纪念的。”她这样说着，挣开了他的手，将床单扔到了洗衣机里。
原来没什么好纪念的。
只有他跟傻瓜似的高兴。
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中午下楼吃饭时，她腿都是抖得，偏偏迟明铮还在。
顾风生比以往所有时候都更不愿意见到他。
迟震见了她笑眯眯的：“风生，来我身边坐。”
上菜之前，迟震同她聊了一会儿，都是些很普通的问题，顾风生应对的很好。
直到迟震提起他们的婚事：“风生，看得出来，阿衡很喜欢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们成为家人？”
早先她答应了苏衡的求婚，现在又得到了他家人的认可。如果从未认识迟明铮，她此时该是甜蜜而又幸福的。
只是那句“我愿意”，在迟明铮没有温度的注视下，竟是如此难以说出口。
他十指交叠，略显突兀的重复了父亲的问题：“顾小姐，你愿意跟我们成为家人吗？”
非常平静的语气，却提醒着她，一旦她答应了，也会同他成为家人，一辈子的家人。
多么混乱的关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脸没皮。
顾风生长时间的沉默，竟令他笑了起来，她昨晚才说，她爱他的。
迟明雅的笑声在一室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阿衡和风生还年轻，爸你太心急了。”
迟震叹了口气：“我想看到阿衡结婚时的样子啊。”他心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迟明雅的笑容渐渐隐去：“那您想看到阿铮结婚时的样子吗？”
“当然想了，我都盼了好多年。”迟震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发顶，“可他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爸都不敢奢望出席他的婚礼。”
话题偏离了初衷，她本该是松一口气的，只是看到苏衡的一瞬，她恨极了自己的懦弱。
顾风生偷偷握住他攥成拳头的手，终于开口：“叔叔，我喜欢苏衡，非常喜欢。”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而又坚定：“我愿意成为您的亲人，成为苏衡的妻子。”
他的拳头终于微微松开，她的手钻了进去，同他十指相扣。
顾风生看着他，眉眼弯弯，小声问：“怕了？”
他不肯承认：“怕什么？”
“怕我跑了。”
“如果你跑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他顿了顿，小声恐吓，“然后把你绑起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顾风生靠近他那一侧的耳朵变得通红，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怕是要炸毛了。
迟明铮站起来：“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迟震挽留：“马上就要开饭了，你吃一点再走。”
“事很急。”
他西装外套跟公文包都没拿，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出了门就沿马路一直走，五脏六腑隐隐都是疼的。
不是没想过放手，放她自由，也曾圣人般的想，成为家人也好，总归能时常看到她。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却是不愿意的，那个充斥着他们浓情蜜意的地方，他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迟明雅看着弟弟空出来的位置发了一会儿呆，同迟震讲：“爸，浩宇集团的于总相约您见个面。”
“于总？他找我有什么事？”
“大概是想借钱。”
“他们公司刚刚融了二十亿，怎么会缺钱？”
迟明雅敲了敲手边的玻璃杯：“听说于总的儿媳跟于总的弟弟不知怎么搞到了一起，他那弟弟身居要职，钱刚到账，就转了几转去了国外，本来是想跟那个女人远走高飞，不想被算计做了跳板，最后人财两空。”
迟震跟于总是多年好友，自是义愤填膺：“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女人，简直不知廉耻。”
“啪嗒”一声，顾风生碰洒了手边年的汤，那汤是砂锅熬出来的，滚烫滚烫，她的指尖被烫的微红，却像是没感觉到，还是苏衡将她拉去洗手间冲了凉水。
她的心思不知去了哪里，人也变得有些呆，苏衡将她困在角落亲吻时，她才回了神，反应巨大的将他推开：“别碰我！”
原本软糯的声音声调徒高，尖锐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衡微微皱眉：“风生？”
她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
“不舒服吗？”
“没有。”
她转身洗了把脸，说：“我等会儿想去找小小。”
“我送你。”
她冷淡的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去。”
苏衡看了她一会儿，及其缓慢的笑了：“路上小心，记得，要早点回家。”
她出门时，脑袋里一直回响着迟震说的那句“不知廉耻”，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曾经被迟明铮包养，是不是死也要拆散她跟苏衡？一如她母亲临终前做过的那样。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旋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