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的赞歌2》夢遊患者

5、chapter 5

　　Kisha终于来电话了。
　　“你终于打来了！你的钥匙让我好找啊！这算是什么？机关这么复杂的话，还不如不要放备用钥匙。”就像一下子被打破的屏障，我也在电话里肆无忌惮了。
　　“那可不是，备用钥匙还是需要的，为了应对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电话那头是Kisha非常沉着淡定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沙沙的声音。
　　“快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我迫不及待想知道Kisha这几个月在捣鼓什么。
　　“说来你可能不信，”Kisha顿了顿，“我正在Steven S.
　　Jobs这里……”
　　“什么？他没死？”我惊讶地打断Kisha。
　　“怎么说呢，算是没死吧。”Kisha将她与Steven S. Jobs的相遇和我说了一通。她说她其实早就认定Steven S. Jobs没死了，味觉感知器和虚拟现实5D投影机都是Steven S. Jobs发明的。他的发明有属于他的独特性，他试图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习惯，进而改变人们的思考方式。如果深入反省，他的发明正如艺术品一般是会与人交流的，告诉人们自然界的成型，从而达到人类与自然界合二为一。而这种属于Steven的交流方式并不会轻易地被他人延续。每个人的研究源包括信仰、载体、手段、目的都是不同，像Nikonov做的研究就是基于人体工程的，他相信人定胜天，才会想要开发人类未能开发的潜能。而柳田男就是Nikonov选中的，比一般人更为天赋异禀的人。
　　“这几天我在帮Steven整理他的数据，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有。我于是看到了外面正发生的事。系统里记录着今天早上小Brightman假冒Nikonov之名，在柳田男替换脑内芯片时放走了他，并一连击毙了数名核心实验人员。在Nikonov赶到时射杀了Nikonov，最后自导自演了一场爆破事件，基本上整个实验室里的人除了柳田男都死了。理由的话，我找一下……”电话里有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在翻书。
　　“Jobs的大数据，难不成是一本百科全书？”
　　“确实是以书的形态呈现的，不过上面的字每时每刻都有细微的变动，是根据即时返回的数据进行更改的。我现在看的这本是历史年限，我等会去找找有没有人物传记之类的。他的归类方式是有点怪，的确是要找人好好整理一下……你稍等，上面的字有点多，太多细节了，居然还有关于小Brightman使用的爆破分子式、步骤，等等，找到了！欸？”Kisha那头传了无法消化的疑惑，“上面说，柳田男是小Brightman的养子。”
　　我震惊了。小Brightman，如此玩心泛滥的一个人，居然早些年有个养子。而他的养子居然被Nikonov当做试验品。这也难怪小Brightman想要杀了他。
　　“养子？那这个柳田男知道小Brightman是自己的养父吗？”
　　“这种感性的问题这本书里不会有的。我往前找找18年前发生的事。”对面又传来了Kisha翻书的声音。
　　“Steven Jobs的大数据系统居然这么不智能？还没有我的傻瓜电脑方便。”我不禁抱怨道。
　　“这些都是原始数据，待我把逻辑思考清楚再编入系统后就方便查询了。他的raw data可是信息海量，比NASA的信息库都多呢。”
　　“你一个人行吗？这么多数据要整理到什么时候？”
　　“这很方便的，掌握了逻辑就能很快能搞定的，更何况这里还不需要没日没夜的编写代码，只需要一个灵感即可。医生，你忘了我的职业吗？”
　　“NASA数据员。”我们异口同声。
　　“找到了。大致情况是这样的，这孩子刚出生时就被丢在了小Brightman的地下马戏团门口。小Brightman收养了他，并给他取名为柳田男。在5岁时，被Nikonov发现其超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将柳田男拐去了实验室……医生，没想到Nikonov对小Brightman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
　　“小Brightman为此怨恨了Nikonov 13年，用13年的时间计划救出自己的孩子，”虽然是一段没有任何情感描写的记录，我还是被这段历史故事深深触动到了，我看了眼那个正安静地躺在卧房床上的柳田男，“我觉得我立刻把他送去医院，对他也好，也方便小Brightman找到他。
　　“路过的Bill Waston将奄奄一息的柳田男送去了东城医院。一个星期后柳田男恢复。没有人帮他办理出院手续。失去记忆和行为怪异的柳田男，被医院转送到西华精神健康诊疗看护所。10年后在医院中受虐待去世，期间没有熟人探望。”Kisha照着历史年限读了出来。
　　“你读的这是什么呀？”
　　“大数据是可以根据已知数据分析未来的。医生，你还是别把他送去医院了吧，这样也太可怜了，小Brightman既然这么千辛万苦把他救出来，之后又为什么对他不管不顾了？真是伤脑筋。”
　　“不懂……”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感，这小孩的一辈子只有与在他5岁前享受过短暂的快乐，5岁后有的只有任人宰割。
　　冷不丁，我突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对Kisha说：“Kisha，你看看幸福未来计划有没有被搁浅。”
　　“啊对！我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