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霍格沃兹途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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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列车上（二）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卡洛斯愉快地翘着嘴角，挂着温和的春风般的笑容，端起杯子抿了口牛奶，长长的浅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弯浅浅的影。
莉莉看了看不笑了表情显得有些冷的詹姆斯和勾着他脖子歪着头斜靠在垫子上似笑非笑挑着一边眉毛的西里斯，
又看了看绷着一脸傲慢嘲讽笔直坐着谁也不看只盯着桌面的斯内普。
她皱着眉，显得有些担忧。
过了一会儿，西里斯站起来，走到斯内普面前，环着手臂站定，
“西里斯·布莱克，”他一字一顿地说，“who、are、you？”
斯内普立刻一脸厌恶地往后靠了靠身体，大鼻子嫌恶地动了动，一副西里斯一走近他仿佛空气都臭不可闻的样子，黑洞洞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看起来简直恨不得在他身上扎上几个窟窿，
“不要靠近我——蠢……布莱克！”
西里斯一时愣住了，估计他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这么一见面就态度恶劣成这样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莉莉小姑娘仿佛再也不能忍受似的腾地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同学这样合适吗！”她气势汹汹地噔噔噔几步走过去，一把推开还没回过神的西里斯，“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从之前对卡洛斯……！你怎么答应我的？！一见到她就会诚恳地道歉？！”
莉莉看起来非常生气——简直一头红发都要燃烧起来，脸也红彤彤的，她碧绿的眼睛恼火地瞪着斯内普。
“你呢？不跟同学好好相处！不仅不道歉还一路摆脸色到这里、给谁看？！”
面对盛怒的莉莉，斯内普情不自禁地往坐垫上缩了缩，他瘦削苍白中透着蜡黄的脸上呈现一种尴尬的神色，黑眼睛狼狈地避开她的瞪视。
被推开的西里斯揉了揉腰，敬畏地看了一眼莉莉，耸耸肩坐回詹姆斯旁边，在莉莉的咆哮声中两个男孩儿幸灾乐祸地对视一眼，詹姆斯还做了个惊恐表情的怪脸。
卡洛斯嘴角又弯了几分，继续喝她的牛奶。
“我吗？”莉莉弯下腰，逼视斯内普的眼睛，
莉莉生气的样子显得原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生动，整个人像发着光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
詹姆斯盯着她的侧脸有些愣神。
“当然不是。”斯内普张了张嘴，他显然不擅长解释什么，别着头不看她的脸，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我……不觉得……不觉得……跟他们——波特和布莱克，有相处的必要。而邓不利多……小姐、我想，她并不需要我的道歉。en……就是这样。”
当他说到“邓不利多小姐”的时候，车厢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表情都空白了一下。
莉莉沉默了一会儿，
“你以前都不这样的，西弗勒斯。你以前从不会针对或者伤害一个对你没有恶意的人的，卡洛斯是我的朋友，我带她去找你是想让你们也成为朋友。你以前不会毫无理由地对人发火。你以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路对我板着脸的。”她的声音低落地说，
“你不一样了。”碧绿的眼睛难过地看他一眼，莉莉转身走回座位上。
车厢里安静下来。
“……”斯内普黑着脸站起来，走到卡洛斯面前，瞪着眼睛。
卡洛斯依然端着牛奶在喝，左手却慢慢地抓住了腰间的魔杖。
他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对不起。”
说完斯内普的脸色几乎黑到了锅底的状态，他唰地转身，谁也不看飞快地走回座位，一瞬间厚重的学院的袍笔挺垂落的袍角生生被他走出了波涛汹涌的味道。
卡洛斯手一抖，牛奶差点撒出来。
她完全没想到斯内普会道歉，看他那样子还以为是来给她一个恶咒呢。
他不像是会道歉的人。
瞥到身旁莉莉对斯内普绽开的笑颜，而斯内普虽然垂着头但是可以看到他泛红的耳朵。
卡洛斯一瞬间明了了，有些复杂地在心里感慨，“最凶猛的动物往往不是被更加可怕的凶猛所驯服的”。
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卡洛斯微微一笑，而我总会让莉莉偏向我的，她愉快地想。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列车已驶出伦敦。这时他们正沿着遍地牛羊的原野飞驰，田野和草场从窗外飞快掠过。
午餐时间，卡洛斯和莉莉互相分享了酷尔和伊万斯夫人的手艺。
之后卡洛斯继续看书，莉莉也拿出书籍，斯内普也在看书。
詹姆斯和西里斯一起玩一副高布石——莉莉一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加入，但当她看到它喷出的黑色臭液就果断地退缩了。
天色渐晚。
“叩叩”，有人敲了敲车厢门，又一个男孩儿，拖着一个棕色的箱子走进来。他身量偏瘦，面容清朗。关上车厢门，他有些局促腼腆地冲着卡洛斯和莉莉两个女孩儿笑了一下。
“嘿，莱姆斯，又见面了！快过来坐！”詹姆斯欢快地招呼来人，他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新来的男孩儿脸上的笑容显然一瞬间放开了不少。
“嗨詹姆斯，嗨西里斯。”他冲他们点点头，弯腰将行李放好。
“我叫莱姆斯·卢平(Remus.Lupin) ，很高兴见到你们，你们可以叫我莱姆斯。”男孩儿彬彬有礼地对卡洛斯和莉莉自我介绍，
“莉莉·伊万斯。很高兴见到你。”莉莉立刻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卡洛斯·邓不利多。我的荣幸。”卡洛斯也对他颇为温和地笑了笑。
“邓不利多？”男孩儿，也就是莱姆斯，听到卡洛斯的名字，他显然非常惊讶，“我是说……邓不利多校长？”
“我住在阿布思家。”卡洛斯挑了一种含混不清的说法，轻声回答。
“噢，”莱姆斯的笑容立刻真挚亲切了许多，“邓不利多校长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巫师，我……我们一家都非常感激他。”
“你好……？”莱姆斯转向了右边的斯内普，他冷漠的表情显然让他的自我介绍有点迟疑，“我是莱姆斯·卢平。”
好在斯内普虽然脸色依旧不佳，但比起对西里斯他好歹回应了一句，
“西弗勒斯·斯内普。”
但那低沉的拖着长音显的咬字方式的确是十分傲慢而不讨喜。
显然西里斯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嗤笑了一声捅捅詹姆斯，“哈——鼻涕精（SNIVELLUS）？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詹姆斯立刻意会，怪声怪气地高声回答，
“嘿兄弟，你这可难住我了！也许——他特别喜欢鼻涕？”
斯内普卷起嘴角，咝咝地吐出一句，
“蠢货。”斜着眼睛脸上一副仿佛看见他们就会损伤眼睛的不屑一顾的样子。
卡洛斯得说那样子真让人手痒。
詹姆斯的拳头捏得“咯”地一声响。
莱姆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坐到了西里斯旁边。
卡洛斯看了看莉莉听了西里斯和詹姆斯的话后不愉快的脸色，
“别这样，莉莉，别忘了斯内普不礼貌在先。”她小声提醒。
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要到学校了，也许你们有些人该去换上你们的校袍，”这是对詹姆斯和西里斯说的，
“而这里，绅士们或许可以让给女士？”她示意莉莉还未更换的碎花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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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小巫师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气使穿着单薄的孩子们打了个寒噤。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卡洛斯与莉莉拉着手下了车，莉莉另一只手拉着斯内普，詹姆斯西里斯和莱姆斯跟在后面。
他们这时听见一个震雷般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顺着声音望去，哪怕是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里，那身影依然非常醒目——“哇哦！我打赌他至少有十英尺高！”詹姆斯打了个口哨，他飞扬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我是霍格沃兹的猎场看守员，鲁伯·海格（Rubeus.Hagrid）——一年级新生跟我来！”他蓄着大胡子的脸微笑着。
新生们跟随海格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两边是茂密幽深的树林。
没有人说话。
卡洛斯感觉到莉莉的手心浸出了点汗水。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领头高大的海格回头喊道，他晃动着油灯。
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卡洛斯和莉莉上了小船，斯内普默默地也跟着上来了。
莱姆斯作为最后一个人上了船，詹姆斯拉着西里斯另找一条。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好、前进啦!”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震撼地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城堡星光璀璨，与映在水中的倒影交相呼应，美轮美奂。
卡洛斯怔怔地望着，亮紫色的眼睛里映出城堡的模样，湖风吹起她丝滑的银灰色的长发。
“魔法的世界……霍格沃兹……”
她喃喃自语，神情奇异似空茫又似痴迷。
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
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小巫师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
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霍格沃兹途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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