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温室夜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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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温室夜游
深蓝的夜空，星辰遍撒。
正是午夜时分。
黑幕笼罩下的霍格沃兹城堡一片静默。
岁月轮转，无数音容笑貌人来人往，或惊才绝艳如四巨头、如梅林法神；或庸庸碌碌渺如尘埃的众多小人物，都一同泯灭在时光中。
黄沙一捧，众生平等如是。
上千年来，只霍格沃兹依旧巍峨雄沉于湖山之上，无喜无悲。
火烬灯熄，万籁俱寂。偶有羽翅疾划而过带来的破空声，禁林深处零星起伏的狼嚎远远传来。
霍格沃兹大厅外的走廊，雕着鹰头狗身女巫的巨大石柱后。
空荡荡的瞧来并无一人。
“……她到底来不来……”
一阵衣袍摩擦的“奚梭”声。
“嘿！小心点詹姆！这儿四个人呢我的脚差点露出去！”
“……你这隐形衣可真好詹姆斯……”
“你们小声点！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放宽心莱姆斯，谁看得见我们呢？”
一只手无声地自黑夜中伸出，五指纤纤从空气中轻巧地一抓，
“晚上好，绅士们。”愉悦的女声。
“唰”，如流动的液体般的斗篷被揭落，凭空显现出四个发顶。
受到惊吓的四个男孩儿僵硬地转头，彼得甚至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正对上卡洛斯晶亮的紫色眼瞳。女孩儿笑眯眯地将手中的银色斗篷朝他们晃了晃，“不错的隐形衣。”
“你吓死我了卡洛斯！”詹姆斯惊骇的表情霎时松懈下来，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喘气，大声控诉道。
“封喉锁舌。”魔杖尖端亮光一闪，“你想被麦格教授当场抓住吗！”卡洛斯低斥。
看到詹姆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抓耳挠腮的滑稽样子，她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
西里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怪模怪样地模仿起詹姆斯发不出声的蠢样。
他的行为立刻为他召开了一拳。
“晚上好，卡洛斯。”莱姆斯抿着唇温和地对她点头问好。
卡洛斯目光扫过他和他身后的彼得·佩迪鲁，（当她的目光扫到时，“晚…晚上好，卡洛斯小姐。”彼得尖声尖气地说了声。）“我以为只有他俩会来呢，”她意外地挑眉，“你看起来可不像喜欢夜游的人。”
“也许，”莱姆斯笑容腼腆，他用手拍了拍两位活泼过头的好朋友示意他们安静，“但我其实挺喜欢的。”
“所以我们去哪儿？”詹姆斯把头伸进他们中间，“作为我们霍格沃兹夜游之王辉煌夜生活开始的第一夜，那必须是个足够资格的地方！”他乱蓬蓬的头发蹭到了莱姆斯脸上，后者无奈地后退了一步。
卡洛斯眨了下眼睛，“第三温室。”她说。
“听起来挺高级的样子，那是哪儿？”
“应该是高年级上草药课的地方，”西里斯接口，“我们为什么要去那儿？玩泥巴吗？”
卡洛斯瞥了他一眼，轻声地开口，“第三温室是栽培众多高级药草的地方。那些植物奇特而危险——我猜有尖叫可致人死地的曼德拉草。”她扯开一个挑衅意味的微笑，“足够有趣，只要你们敢。”
“酷！”詹姆斯棕色的眼睛兴奋得发亮，“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你知道它在哪儿吗？卡洛斯。”莱姆斯问。
“当然，我白天观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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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外，一轮弯月高悬。高塔上复杂古老的时钟齿轮交错间发出十二点的清鸣。
“咔嚓”，脚踩过落叶的声音。
灌木丛一阵晃动。
“真难走。”詹姆斯抱怨道。
“你省省吧，”西里斯小心地避过横斜的树枝，“女士都没抱怨什么呢。”
“快到了。”卡洛斯拢紧衣襟，头发细细收进兜帽里，她小心地把身形缩进宽大的校袍。“你们小心点，斯普劳特教授办公室的窗子可以看到我们外面那条路。”
夜色是黑袍最好的遮蔽物。
五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猫着腰，飞快地从一棵树后跑到另一棵树后。
他们来到一个高大的棚子外面，夜风吹得袍脚晃动。
只有一扇门，厚重的实木，看起来颇为牢固。
詹姆斯推了一下，没开，“锁了。”他说。
“阿拉霍洞开（Alohomora）——”卡洛斯上前一步，小声而快速地对着门锁念了个咒语。
金芒一闪，门“嘶呀”一声开了个缝。
她谨慎地后退几步，用魔杖指着门口，沉声道，“詹姆斯左边西里斯右边温室周围察看一下有没有人，莱姆斯到我身边来，魔杖指着门。”
莱姆斯应声抽出了魔杖。
詹姆斯乍听到这种命令性的话一愣，但他很快点了头朝左边去了。
西里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也往右边去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隐没在夜色里。
卡洛斯眼里划过满意的光芒，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一点。
她的目光落到了被剩下的一脸惶然四顾的彼得身上，顿了顿。
“彼得，你来推一下门，好吗？”她温和地提议般地说道。
彼得看起来更惊惶了，“我…我……”他小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接触到卡洛斯盯着他的眼睛，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慌忙地又转去看莱姆斯，嘴唇颤动，“莱姆斯……莱姆斯我我有点害怕…别，别让我……”
莱姆斯皱了皱眉，“要不我去吧。”他说。
卡洛斯眼睑垂了垂，“你不想去吗，彼得？”声音温和近乎温柔地，“你最好能锻炼一下胆量，学校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莱姆斯在一边赞同地点头，“你就是胆子太小了，彼得。”
在她一眨不眨地注视下，彼得最终颤抖着，一步一步挪向门口。
“嘶——”
木门被缓缓推开，棚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几株植物发着微微的荧光。
一股充斥着潮湿的花香，植物特有的气息，龙粪肥的腥刺味儿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荧光闪烁。”卡洛斯站在温室门口，魔杖亮起一团白光，“弹弹飞。”白光升到棚内顶部，光芒辐射了整个温室。
“进去吧，彼得。”卡洛斯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们就在你后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纠结缠绕的丛生藤蔓，昏暗的白光下开着的桃红色大花，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
各色木架子围圈摆放，架子上放置着各种奇异的植物盆栽。
“啧。”詹姆斯和西里斯从门口进来。
“看起来不错。”詹姆斯说。
所有人分散开来，在各个架子间走动。
卡洛斯不动声色地退到一个木叶丰茂的架子后，“皮瑞娜（Piranha）？”她试探着小声呼唤。
不多时，一阵模糊波动传来，
“……，这边，……”
声音模糊不清，
“……，这边来，……”
波动隐隐指向一个方向。
没等她来得及细想，莱姆斯呼唤大家过去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曼德拉草了，”他捧起一株盆栽，在手上观察了一阵，“幼年期，我没猜错的话。”他回头对身后的詹姆斯笑了一下，“我在家里的书上看到过它的记录。”
詹姆斯闻声凑过去，“就是这个？”他围着打量了一圈，又碰了碰草叶，“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接过花盆，转去找西里斯，
“西里斯你——”他提溜着草叶打算把盆子转动一下，没想到顺着他的手劲儿，整棵草都被一下子全拔了出来。
曼德拉草的根一下子显露在空气中。
形状像是一个极其难看的婴儿，皮肤是难看的浅绿色，布满了恶心的斑点。
那婴儿仿佛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突然张嘴发出了尖利刺耳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嚎啕大哭声。
所有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詹姆斯身形晃了晃。
离他最近的莱姆斯扑过去撞开他，一手夺过花盆，一手将兀自哭闹的曼德拉草塞回盆里。
哭声停了。
“清泉如水。”西里斯这时扶起詹姆斯，魔杖里冒出一股水喷了他一脸，“还好吧，伙计？”
他晃着脑袋站稳，“没事儿。就是，哦，莱姆斯你力气可真大。”
见他并无大碍，莱姆斯松了口气，“詹姆斯，你该谨慎一点的。”他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
“谁在那儿？”门外突然传来洪亮地问话声，“斯普劳特教授，是你吗？”
五个小巫师一瞬间全僵在原地，他们面面相觑，尚且稚嫩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闪过惊慌。
“跑啊！”詹姆斯大吼一声，率先向门口跑去。
“疾步如飞！”卡洛斯一下子蹿出十几米，立刻越过了他。
她下意识地朝听到的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见鬼！你作弊！”身后传来詹姆斯气急败坏地叫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温室夜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