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目标四十九 拿起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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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喜剧，人们似乎更钟爱悲剧。
不完美的故事总是能比童话结局更令人津津乐道。
虽然总有人不愿意承认他们内心的小M，但一个独具慧眼的作者知道，他们只是在死撑罢了。承认吧，虐虐更符合的你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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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艾琳娜面临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的好基友，和她吵架了。
起因是源于暑假回家的时候，她就把《焚烧成灰》的第二部原稿交给了埃尔伯特公爵，然后过了那么几个月，这本书就悄然无声的上市了。
虽然说并没有翻译成其他国家的文字……但乔托又不是看不懂英文，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初版粮然后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表示要跟艾琳娜绝交。
“我不认识那么虐的人！说好的治愈呢，分明就是致郁！！”
对于乔托这话，艾琳娜非常惊讶：“好人都得到了回报，坏人都受到了惩罚，主人公痛改前非，孤儿院的孩子们最后都找回来了……这样都不叫治愈那你愈点得有多高？”
乔托默默的拿出一本《安徒生童话》，从书签那页打开：“你觉得海的女儿治愈吗？”
艾琳娜：“完全不，想砍男主，虐死了。”
乔托说着捂着脸跑走：“就是这样！！我不管，你杀掉女主我就讨厌你嘤嘤嘤！！！”
艾琳娜：……来不及伸尔康手。
该怎么跟他解释呢……故事的来源里女主就是悲情人物啊，不知道这书男主人公的原型特利先生有没有看到呢？决定要写他的时候艾琳娜是征询过对方意见的，人家说无所谓。不过注意不要披露真实地址和人名字，毕竟他是个高级特工，万一被认出来很麻烦。
艾琳娜：“好哒，涉及地名人名方面我会用26个字母来代替。”
特利：“不对……大小姐你这完全是懒得起名字吧！”
艾琳娜：“怎么会呢，人名字完全不难起啊，用完了26个英文字母还有十二个罗马数字呢；再用完还可以用英文字母的大写。”
特利：“这就是懒得起名字！不要狡辩！！”
……往事莫提，角色名难起，对于写手来说这是最普通的卡点之一了。第一部时艾琳娜还觉得心有余力，到了第二部涉及的角色多了起来……她经常一个小情节对着桌子趴一天发呆。为了尽可能真实的还原背景，便特地亲自去类似的地点，感谢艾尔小姐的保护……要不然单身外出的姑娘在与贫民窟只隔一条街的酒馆、和男人们聚众赌博的地方待着，真是挺危险的。
“好朋友你直说吧，X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X就是小说里女主角名字的头一个字母，但她是以雏妓的身份出场，大多数时间被称呼的只是一个代号，直到临死前才被男主人公偷听到真正的名字。
“那个姑且不提，她可是个好女人啊。”一提到这个乔托就难过，“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冷静点，那只是个小说。”
“冷静不下来！”乔托的眸中除了被BE坑到的痛苦之外，还有着隐隐的怒火——“你说过，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第一部和第二部都是有原型的吧？也就是说，在我傻乎乎的时候，真有萱那样的好女人被杀害吧？一想到这个，心里就难过的不行……我真是太没用了！！”
“你清醒点。”见状艾琳娜冷下脸来，把《安徒生童话》拍到他脑袋上：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出生，同时也有人死去，将素不相识的人的不幸归于自身过错，这也是一种狂妄。”
“……尽管我这个笨蛋的确是有点狂妄，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想要连同素不相识的人一同守护。但是并不需要为此而怀抱负罪感，竭力能做到多少就做到多少罢了，谁都没有义务无私奉献。”她叹了口气，“倒是羡慕稍微自私点的人呢。不过就算只是眼前的小花，能守护住让它安然绽放，也很了不起啊……”
“我知道。”乔托揉了揉眉心，眼神里露出一丝无奈，“不过就是忍不住会去想……可是对于那些伤害别人的人，倒是并不同情他们的遭遇了。说到底我也并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笨蛋吧？”
“怎么会呢，只有笨蛋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好人，聪明人和真正的坏家伙可都没有这种疑惑。”艾琳娜摊手，“你听说过‘庸人自扰’这个词吗？”
乔托：“……没听说过，但是听出了你的鄙夷。”
“哎~有吗？”她假装天真的语气抬手半掩面，语气推脱又无辜：“我可不知道哦，我不会对此负责的。”
……乔托：“还是绝交吧。”
“你那颗玻璃心也太易碎了！！！”
*
斯佩多最近很不开心。
原因是，暑假结束了。
一开始他还是挺开心的……毕竟最清闲莫过于学生时光，除了上课和泡图书馆都是二人世界。图书馆时间也可以当做约会来看待么。
虽然说对于他的无所事事艾琳娜表示了疑惑……“好像你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话说回来你真的是‘离家出走’中吗？怎么看都是卷了家里的钱财潜逃吧。”
“嗯？想做的还是有……我又不是某些穷人，不需要被生活所迫四处求财。”
“……”艾琳娜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污，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而斯佩多所说‘为生活所迫的穷人’，自然就是指经常在校园里偶遇的乔托。
这也是他不开心的来源——尽管不乐意，乔托还是经常出现在艾琳娜周围，每次都让他闷闷不乐半天。
最初乔托只是来把他最近做的生意讲给艾琳娜听，交换一下意见什么的后来就变成了……
“我发现我来找你时戴蒙的反应都会非常有趣哎！”
这是天然黑？还是报复？喂！说好你宽宏包容的胸怀呢！
于是她想了一会儿忍不住问：“………………真的吗？”
乔托：“你才是天然黑，这是亲女友吗？”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闹别扭的反应特别好玩！”艾琳娜羞涩的别过脸，挥挥手道：“哎呀真讨厌，说这个干嘛~”
“能用‘好玩’来形容恋人吗？喜欢你还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呢！”乔托吐槽。
玩归玩吧，回头看见斯佩多不开心的样子，还是要哄哄的。
“你呀，什么都醋，不会觉得很累吗？”
她倒也没想着改变斯佩多什么，只是替他感到心累。
“不会，但是会想……”斯佩多半躺在床上，一条腿曲起，背靠着柔软的羽绒被，一双略显幽深的眼眸盯着她。
“想什么？”
这故意卖的关子艾琳娜照单全收，谁让她现在坐在这个人身上呢？
“想要……和你订立契约。”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仿佛错觉般，浮现于靛蓝色眼眸中的一个
他特意放缓语气，“然后你的眼里、心里，就只能想着我……全部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啦。”
“………………啊，这样哦。”
艾琳娜眨眨眼，随手把他的头发揉了个乱：“我去收拾下颜料盒，乖啊~”
“……”这反应和说好的剧本不对啊。
“等等，你不在意吗？”
艾琳娜回过头，“在意什么？”
“如果真的做了那种事，说不定会连[自我]也失去呢。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吗？”斯佩多疑惑又纠结的扒拉着乱糟糟的发型。
“哎，会那样吗？但是我不需要在意啊，反正你又不会做。”
“为什么？”这次斯佩多是真的很迷惑，“如果普通人听到这样的话，就算不生气，至少也会提起警惕之心吧，亲爱的你是不是对我毫无保留的有些过头了……”
这不是自己都很明白么……艾琳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因为你是个笨蛋。”
斯佩多：“………………”所以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
*
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记不清了，但有一次乔托曾经讨论道关于斯佩多来着，便听到艾琳娜轻巧地说：“没关系，因为他是笨蛋，所以事后再哄哄就行了。”
“……不，完全不觉得，他很难对付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你看的还不够透彻。”艾琳娜指指自己的眼睛，“而我充满智慧！”
“没有智慧只有自恋啊，到底是谁看的不透彻！！”乔托偶尔会有种打开好朋友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的冲动，大多数时间都挺靠谱，但有时候却会意外的秀逗呢。
“因为……聪明人怎么可能直接说出来——”艾琳娜皱了皱眉，“怎么想都有点傻乎乎的啊。”
“什么？”
“悄悄话，你想知道吗？可是这种事人家不愿意告诉你。”艾琳娜捂着脸，散发出热恋中人类特有的令旁观者恶心的那种光线：“他就是那种白长了一张脸看上去聪明其实很好哄的笨蛋啦~”
“根本就不好哄！！！……而且我也不想知道，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光子我现在特别的不想理你。”
“妒忌。”
艾琳娜一言戳破乔托的玻璃心。
“……不就是恋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喜欢我的人有那么多，我会妒忌这个？？？”
“喜欢你的人再多也没用啊，碰不到你喜欢的就没办法脱团。而且万一你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你呢？”
“光子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啊，我还没有原谅你呢，《焚二》那么虐！”
“……”
得，又回到了本章开头的那个话题上面。
乔托思虑再三，最终还是觉得这好哄不好哄是要分人的。反正，在他这边斯佩多从来也就没有容易被糊弄过……
结论：艾琳娜认识的斯佩多和他们眼中的斯佩多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乔托：“戴蒙，你修炼的法术会不会有走火入魔之类的副作用？比如出现心魔，和本人性格相反，但是不知不觉取代本人那样的。”
斯佩多：“……你在讲什么偏僻的德语方言我都根本听不懂，不要喊我喊的那么亲热，我跟你不熟哦？”
乔托惊讶的：“哎——”
斯佩多莫名微怒：“‘哎’是什么反应啊！！”
“………………”
听到他俩这个对话的艾琳娜就知道，乔托一定是开始看来自中国的话本了。也不奇怪，现在生活在这边做生意的中国商人也很多，民间话本里有不少讲武侠的。只是没想到他连‘走火入魔’这个词都懂，真是……进步神速啊！
乔托博览群书的技能和经商技能差不多是一并点亮的。
有存款之后的好处源源不断，最显著一点那就是大家可以发工钱了。
“为什么这里最有钱的家伙也来分一杯羹，没添上什么作用不说还大口吃着白食。”
发工钱大会上，争论的声音也一样多。
说这句话的人是G，他用那种‘你们都窥觑一世的钱’的御前带刀侍卫的眼神冷冷的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原来戴蒙是这里最有钱的人吗？哈哈哈，完全没注意到呢。”
朝利雨月没注意到这点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本人也不算很缺钱。自家道场是名门剑豪朝利家，虽说公家重文轻武，但作为一个门生遍布、经常还担任一下德川家子弟教头的流派继承人，多少零花钱是管够的。
“ヌフフ~我和阁下不是很熟呢，还请不要那么亲切的称呼我。”
没有人搭理斯佩多的要求，自来熟（缺心眼）的，比如乔托雨月还有纳克尔，怎么喊的自己高兴还是怎么喊。生人勿进的，比如G，连喊都不愿意喊一句。
艾琳娜举手发言：“我的和他的分开算，不要放在一起！”
正在盘算着把其中两堆放在一起充最多，实际上却偷工减料的那份分给这对每天都散发被动伤害别人眼睛光线情侣的乔托一顿，手上动作却不停：“你们两个的关系怎么好意思分开算呢？戴蒙一定会感到很伤心的。”
斯佩多：“分开算，我怎么会为了这个伤心呢，和这种小事比起来公平公正公开才是最重要的~”
艾琳娜：“对，分开！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小动作，如果是我来分钱我也会把你和G那份分在一起哼。”
乔托咳嗽起来：“……不，为什么把我和G的分在一起啊？”
G一愣，接着微妙的羞涩道：“Primo的话，就和我分在一起吧……”
“又不是修学旅行时分宿舍号你娇羞个什么劲啊！！！”乔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就把加特林和我分在一起吧，让他孤单的睡一个房间太可怜了。”雨月同情心泛滥了起来，“虽说也有按照自己的喜好独来独往的同学，但这种时候被排除在外一定很寂寞吧……”
“伊莲当然是跟我一间。”斯佩多也许是不甘心待机，强行插|入刷存在感。
“那样的话乔托要落单岂不是很可怜，没办法，你就和我睡在一起吧！我晚上睡觉不打呼噜的，放心。”
纳克尔敲定了宿舍的最终方案。
乔托：“……所以说这不是修学旅行时分宿舍啊！你们几个擅自玩的好开心哦！！”
“大家的感情还真是不错呀。”
艾琳娜一边总结着，一边在众人走神讨论修学旅行时趁机把刚才乔托整理了半天的资金表翻完了。
乔托：糟糕，什么时候？！
大家：“………………”
不好！一点都不好！！！工钱必须公开发放，薪水在，情谊在！
*
钱到位了，人也都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过彭格列表面上现在还是维持着自卫团之名，但乔托暗中早已选好了目标。
虽然要策划武装起义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鉴于最新得来的情报……现在这个机会实在太珍贵了，来之不易。只有这个时候，他们能有控制住极少数人就能拿下令人忌惮力量的时机。
“……”
将刚收到的那封信看完后，艾琳娜皱着眉叠起了纸飞机。
她扬手一扔，那飞机摇摇晃晃的，在别人担忧的目光下艰难降落到壁橱之上。
“上面写了什么？”
“啊，没什么。我想给你增加筹码而已，不过好像失败了。”信纸落入壁橱中，很快便被那里面燃烧着的火苗吞没，化为一堆灰烬。
“比起那个，”乔托看着她，“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桑菲庄园里面吧。学校那边，反正课程很轻闲，按时交论文就可以应付成绩了。”
“这个用不着你来说我也知道。”
艾琳娜双手托着脸蛋，本来就不瘦的软肉被手指捏的微微鼓起。
就算是这个忧心甲忧心乙，恨不得忧心全天下人的家伙……也终于硬起心肠来打算打仗了。因为毕竟是战争，就算小规模性的，也可能会有危险。
回学校当然行不通，乔托预算这一仗不会托太久，但也要耗费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吧，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查到艾琳娜这边，找她的麻烦呢？
最安全的去处，当然是桑菲庄园。
那里有两位幻术师设置的陷阱——奥古斯伯爵虽不在此处，但斯佩多同样能驱动那些陷阱，再加上桑菲庄园本来就有封锁的机关，躲在里面无疑是能够保障安全的。
“好！”艾琳娜一拍桌子，“趁这个时间，构思一下《焚烧成灰》的第三部吧！”
“求给个童话结局啊太太！！”乔托立刻跪在了地上。
“想要HE？求我啊~”
落入斯佩多眼里的就是这么一幕，化身抖S国女王的艾琳娜和跪求HE的乔托。
“从我家里滚出去。”
青色浓雾幻化而成的血镰就架在了乔托的脖子上，前后间隔误差不超过半秒钟。
“……”乔托呆滞的吞了一下口水。
……讨厌，这里明明就不是你家啊！！！！！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目标四十九 拿起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