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这科学吗？》都广建木

7、第七章森狱阎王

　　鸠神练没说对方开的条件是什么，但告诉了启明名字。

　　不上道道：“黑海森狱阎王？这什么家伙？完全没听说过，小启明你是在哪遇到的人？这名字听着就不像好人。”

　　启明道：“不是我遇到的，是我的一个学生遇到的，说可以治她的病，但我担心对方是对小练有什么企图，想先探探底。”

　　但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想探底就太难了。

　　“我没听过也可能是什么妖道角，但要是妖道角，你都治不了的病，妖道角又怎么治得了？”不上道对鸠神练的情况也略有所知，虽然是心脏病，但心脏病与心脏病也有区别，不麻烦的，大不了按启明的思路，简单粗暴点，找个死人换颗心脏就行，但很不幸，鸠神练属于那种麻烦的。“你的学生怕不是被骗了。”

　　启明摇头。“小练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能让她相信对方能治好自己，绝不会是什么妖道角，师伯你帮我多打听一下吧。”

　　“你除了名字就没别的信息了，这怎么打听？”

　　“没了。”启明叹了口气。“对方开出的条件应该很坑人，小练告诉我的信息很少，总之，大师伯....”

　　启明拉下脸，一把抱住不上道的胳膊撒娇。“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一回。”

　　看着曾经从来一本正经的师妹的女儿撒娇，不上道很吃这套，不自觉露出笑容。“你与你阿娘一点都不像，她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启明心说，有你这么个大师兄，再有个十年至少九年不着家的二师兄，阿娘要是不正经点，师祖怕不是要气死了。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谢谢，大师伯你真好。”

　　对森狱阎王的调查一时半会出不来结果，鸠神练也不是随便就会被骗子拐走的人，因而说了这事，得到不上道会帮忙的许诺，启明便暂时搁一边。

　　同不上道一起闹了会，启明又去寻天恒询问另一件事。

　　天恒疑惑不已。“你想离开登道岸的势力范围？”

　　启明点头。“但不是现在就走，是以后再走。”

　　天恒不解：“为何？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我过得很好，但这次学生们回来，带回来大量的病例材料与药材，而我只能在文字里看到....”启明叹了口气。“手痒，我也想去做游医，见识更多的病症，发掘更多的药材。”

　　虽然前世从加莎回来后，因为PTSD放弃了当医生，就差拿安眠药当饭吃，精神状态稳定下降，到她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与贫穷的催促下准备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时，错愕发现自己已经毁了自己的手。

　　长期安眠药的摧残，她的手已经拿不起手术刀。

　　那一刻，她被迫彻底与医生这个职业告别。

　　虽然后来去做了基层扶贫干部，也赚到了吃饭的钱，一直告诉自己，拿不起手术刀就拿不起，没什么的。但今世重新得到一个健康的身体，重新拿起手术刀，她才发现，前世并不没什么。

　　她还是想做一个医生的，即便这个职业给她带来了持续半生的痛苦。

　　天恒道：“但外面很危险。”

　　启明问：“有多危险？三不管地带，我就应对得很好。”

　　“你如今所处的三不管地带，从你开医馆起，我就有进行干预，所以没那么乱，而外面，你前世做无国界医生时经历的，外面的世界比那更危险。”

　　启明：“....”我前世做无国界医生时跑的可是战乱地带，比那还危险，这个名为苦境的世界莫不是天天上演世界大战？那也太离谱了，虽然我年纪小，读书少，但你也不能这么驴我。

　　启明的表情太鲜明，天恒无语道：“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为了让启明理解外面究竟有多乱，天恒很认真的给启明谈了足足一天的外界时事。

　　启明：“....所以我与前世一样，并非生在一个和平安定的时代，只是恰好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定的地方。”

　　“这形容倒也没错。”天恒点头。“不要出去，在登道岸的范围里生活吧。”

　　启明沉默。

　　天恒不解：“你前世的遭遇还不能让你明白离开和平环境的后果吗？”

　　启明嗫嚅道：“明白倒是明白，但师兄，你得知道，人这种生物，骨子里天生犯贱。”

　　天恒气了个倒仰。“若你有足够自保的武力，我倒也愿意你出去闯闯，但你先天不足，法力还不如灵自灵，你让我如何放心？”

　　“....倒也不必拿我与灵自灵做比较，她是修炼天才，我是修炼废柴，拿我们俩对比，对我太不公平了。”

　　天恒噎了下。“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想出去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如何让我让登道岸关心你的大家放心呢？”

　　启明低头沉思。

　　让她短时间修炼有成是不可能的，不仅短时间不可能，长时间也不可能，她先天不足的问题在那摆着。

　　既然没法靠苦境的思路得到自保的力量，那能不能换个思路？

　　“我前世的世界，有一些武器，可以让凡人拥有强大的力量自保。”

　　“威力如何？”

　　“最大的能夷平一座城。”

　　“这威力倒是可以。”天恒思考片刻，问：“确定在这个世界也能造出来吗？若能造出来，能随身大量携带吗？”

　　启明无言。

　　天恒：“看来你说的威力巨大的武器，对使用者本身也是危险的。”

　　启明愈发无言。

　　天恒道：“如今想不到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想，不论你什么时候想到，都可以。”

　　启明道：“还有一个法子，但我自己做不到，也不确定师兄你能不能帮我。”

　　“什么法子？”

　　“我前世时刷过一本小说，也就是话本，话本里的世界观也是玄幻世界，里头有一个配角，他拥有一件名为宇宙盘的法宝，可以一念之间往来任意地方，甚至时间。”启明期待的看着天恒：“都是玄幻世界，苦境能否打造出这样的法宝？若是能，师兄你就不用担心我外出遇到危险了。”

　　遇到危险打不过没关系，只要任何危险都追不上她跑路的速度，她也能安全。

　　天恒：“....你前世的世界，很有创意。”

　　启明失落的问：“做不到吗？”

　　天恒迟疑的回答：“我不确定，以前没人提出过这样的创意，但我可以找人尝试一二。”师妹想出去，一直将人拘着也不是事，师妹本来就精神脆弱，拘着很容易刺激到她的精神——虽然出去后可能PTSD复发，但心魔这东西，要战胜它就必须面对，总不能一直靠喝药抑制，即便师妹体质异于常人，不会像前世一般随便几年就喝得身体出问题，但天长地久也会出问题。

　　启明愣了下，旋即欢喜的抱住天恒：“师兄你真好。”

　　尽管许诺还没赢，能否实现也不一定，但一来启明没打算拔腿就走，就算要离开，也得先将赤脚医馆安排好，确保自己走了，赤脚医馆也能正常运行，二来生命只有一次，谁知道这次死了会不会再次保留记忆转世，还是尽量等法宝出来比较稳妥。

　　启明重新回到赤脚医馆的忙碌中。

　　第一批去做游医的学生并未全部回来，有的选择在外面另起炉灶，有的....启明希望他们只是做游医走得太远，没法回个信，尽管她心里很清楚这概率不大。

　　即便没全部回来，回来的二十一名学生也给了启明底气。

　　第三批学生，启明一口气招了一千五百名新生，分成二十二个班级，由自己、任云踪、灵自灵（负责传授基础武技）以及回来的二十一名学生进行教导。

　　第三批新生入门没几天，启明便感觉到了窒息。

　　新生学习过程中要用到大量的药材与纸张，药田里种的药材不够用了，而本地不产的药材，学生们带回来的样本更不够用。

　　本地的药材还好解决，雇佣更多人手，扩建药田增加产量就行。

　　纸张也好办，启明有留意到，这个时代的造纸是用树皮与竹子，远不如地球现代用木桨造纸物美价廉。

　　土著们也未必不明白这一点，但将木材打成浆比起将树皮竹子打成浆难度太高，普通人做不到，但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武者（写作修真者）做不到。

　　启明给登道岸新入门弟子们盖了个训练场，训练用的材料就是木材，等弟子们训练完了，木材的预处理也搞定，剩下的环节，普通人就能处理。

　　对此，天恒明确表示，你不能白嫖劳动力。

　　“这么点纸，你也跟我计较？你还是我的亲亲大师兄吗？”

　　天恒反问：“木桨造纸，产量十倍于树皮竹子造纸，你往外卖纸赚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你都是掌门，也看得上那点钱？”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是掌门，但登道岸又不是所有人都能辟谷，衣食住行哪样不要花钱？你应该最理解师兄才对。”

　　启明只得含泪与天恒约定，卖纸的利润，登道岸与赤脚医馆各一半。

　　本地药材与纸张解决，外地药材，启明一时半会也没辙。

　　这事要解决，最好的方案是去药材产地建药田，但启明目前没那个人手，只能等第三批学生毕业后。

　　目前只能通过给在外面另起炉灶的学生，让学生代购解急。

　　但最后一个开销却是最要命也最令人头疼的。

　　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