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原是旧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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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嘉至开着车，一语道破：“八成是你出名了呗。微博热搜可是挂了好几天啊。”
“什么？”是了，他想起了湛嘉至给他看的微博热搜照片。
“火爆了的国民初恋女高中生啊！现在评论下有多少人想啪你，你知道吗？”湛嘉至这还是委婉地讲述了，总而言之，现在这种情况还算正常，严重点，要是那帮几十万评论的人在这，赵艿拓只要出现就可能有怀孕的风险，而且可能还不知道父亲是谁。
赵艿拓反而摸摸下巴，完全没被吓到，只是有点惊讶，“这么厉害？可这“初恋”是男的没关系吗？”
“这有什么关系。”湛嘉至反而笑了，从后视镜里看了赵艿拓一眼，此刻顶着赵艿艿的脸蛋，小脸巴掌大，疑惑地看着他，不经意地流露出懵懂却又让人心动的讯息。
“现在颜值决定一切，即使有人跳出来说你是男的，那也盖不过热搜的那群人。就算说了又如何，只要你长得好看，所有人愿意相信你就是国民初恋女高中生，那么你就是了。”
舆论的力量有多大，不仅可以逼死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人从此辉煌，人类的深处都是从众，不会有人太过关注这背后的真相。
“类似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赵艿拓也笑了，觉得甚是新奇，一夜醒来自己变成了国民初恋，还是个“女高中生”，他低头看着这具身体的手和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种新鲜感涌上心头，但又觉得熟悉，对于这具身体他好像并没有太抗拒，宛如还在自己的身体里。
“你在暗爽吧？”
好歹湛嘉至跟赵艿拓这么多年的交情，大概也能猜出这人的秉性，虽然赵艿拓踏入了社会，性子沉稳许多，似乎与过去截然不同。
但是只要还是赵艿拓，那内里的劣根子爱玩的个性就还存在，只是一时隐藏起来罢了。
果然，赵艿拓也不否认，笑容却不自觉地越发甜美，眸子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狡黠，灵动得宛如精灵，让湛嘉至一时看走神，差点闯了红灯。
“你小心点。”赵艿拓出声提醒，继而察觉到湛嘉至细微异常，说：“我在暗爽关你什么事？”
湛嘉至的视线在赵艿拓的腿上停留了会，说：“那能不能让兄弟也爽爽……”
赵艿拓立即谴责：“人-渣！三年以上！你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
“你在想什么？我是说……”在红灯变为绿灯的瞬间，湛嘉至发动车辆，同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说出了口：“穿一下小裙子……校裙之类……”想到绝对领域的风光，他自己就脸红了一下。
“那是给我自己看……”赵艿拓改口，“关你什么事！开你的车！别想了三年以上！”
湛嘉至早知道是这个回答，嘴角的笑容还在，又开始说：“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出道嘛？你现在可是成了个小网红了。以前有一次你不是被星探看上就是因为……”
赵艿拓打断他：“绿灯亮了，赶紧走。”
这是他不想聊起那次事情的意思了，湛嘉至知道原因，也只好不再提起。只是心里到底还是再想看到那个一旦站在聚光灯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眼神变得璀璨夺目的人儿。
那才是对方一直隐藏的渴望吧。不然他完全可以不去面试，这样就代表着对方还是对这个有所向往的。
车子开到一家雅致的餐馆，这是往日两人吃过的餐馆，地方不大，但是味道不错，老板是对六十几岁的夫妻，精神极好，平时就他们两人忙活，但为人热情好客，让湛嘉至他们很有好感。
“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找人都查了。”湛嘉至的语气有些凝重，“你的身体……还是找不到。”
那条巷子是监控死角，而且赵艿拓在会所不远处被闷棍时，正巧会所门口的监控竟然坏了。竟然还找不到一个当时的目击者，赵艿拓当时也被敲得迷迷糊糊，只能说出对方的衣着大概的发型。但湛嘉至在有限时间里，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根据有限的线索，湛嘉至暂时找到了几个比较符合特征的人，这些人都是在道上混的，经常替人干些脏活，那晚都有去过会所，或者那晚都有出去外面，而且最近都有接过活，底下也有几个弟兄。
“我正在派人找这几个人，相信很快就能查清楚。”湛嘉至扔出一叠照片。
照片全是那湛嘉至嘴里有嫌疑的人，跟赵艿拓那晚看到的差不多，身形依稀相同，都是壮实高大。
赵艿拓看完照片，说：“你打算怎么让他们开口？”
湛嘉至瞥他一眼，笑容莫名地带着一丝狠厉：“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得用高档文明的逼供工具，不然他们不会开口。”
赵艿拓心里一惊，难道是……
“比如？”
赵艿拓这时再看眼湛嘉至的笑容，顿时看透他了。
果然。
“钱。”
“……”
这群人无非就是要钱而已，湛嘉至的坑爹能力一流，钱多的很。
湛嘉至却说：“你的公司还有很多钱，估计能审很多个，放心。”
“……”
“对了，还有你的这身体的家庭我也查了一下……”湛嘉至再甩出一叠资料在桌子上，都是关于原身赵艿艿的家庭的情况，“虽然时间不多，差得不够细致，但是查得差不多了……”
赵艿拓拿起资料像看公司文件一样，端起来，此刻没有了平时顽劣的性子，更像是沉稳的成功人士，一行行地看着这原身的情况。
于是，他的秀气的眉头皱得越紧。
赵艿艿的家世并不特别，甚至并不富裕，母亲时丁兰原本只是个小小的服装店员，而亲生父亲赵明海是个啃老本的无业游民，因为长得不错，两人经过熟人介绍后，时丁兰才会跟赵明海闪婚。两人却在赵艿艿七岁的时候离了婚，时丁兰带着赵艿艿出去生活。
那时，苍景辉的妻子，也就是苍承隧的母亲，生了重病，时丁兰是照顾她的陪人，因为时丁兰长得极其漂亮，也就是那时候，两人搞在了一起。
所以时丁兰才总是叫苍承隧为大少。
赵艿拓有点明白，苍承隧这么讨厌他们了，毕竟在自己母亲病重时，别的女人乘虚而入，还在母亲眼皮底下，任是谁都会愤怒。
但，赵艿拓可不会任他欺负，虽然他是穿到了赵艿艿身上没错，有点理解苍承隧，遇见苍承隧依然不客气地照怼不误。
敢惹他赵哥，让这男人见上帝去吧。
令赵艿拓烦心的，不仅是原身家庭的这些屁事，还有原身的屁事！
真的是屁事。
屁/股的事。
从照片上看，这一个个工具人，都是男人！
重要的是，还有不少熟面孔，有些还是被他捉弄过的公子哥，在圈子里也是以爱玩出名的。
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竟然会露那样的神情看着绝美的少年。
是被下蛊了吧？
最后，湛嘉至总结陈词。
“你还真是个渣男。”
“……”
“这还只是其中一些，根据你说的，应该有十几号人吧？”湛嘉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要是都找上门了你要怎么办？”
赵艿拓看起来并不担心，将全部资料全部扔回桌上，直接说：“那就来，正好这几年都没怎么见了，来叙旧情不错啊。”
湛嘉至的笑容一滞，转眼却见赵艿拓眸子里又放出了熟悉的光芒，一扫刚刚的稳重，完全是小孩找到了新的玩具。
“正好，每天跟那群老东西绞尽脑汁地抢工程，已经够无聊了。以前也还没耍够他们呢。”
湛嘉至暗自松了口气，赵艿拓还是爱玩的老样子，看来这屁事是变不成屁/股的事了。
最后，湛嘉至松赵艿拓回家时，说出一个担忧的事情。
“要是这件事一直没解决，你还是赵艿艿的样子，祁俊要找你，该怎么解释？”
赵艿拓一皱眉，这倒是个问题，他成年后跟祁俊就渐渐疏远了，一个月也没见几次面，但若是长时间消失，恐怕祁俊会翻天覆地地找他。
他并不是很想这件事情被祁俊知道，这件事有太多谜团了。
“你就说我出国旅游去了，反正随你编，实在不行我就写一份信给他，他认得我字迹。”他也只得暂时这样了。
“对了，艿艿……”
“干嘛？”赵艿拓已经渐渐无意识地接受这个称呼了。
“你有没有想过……”湛嘉至欲言又止，“你到了赵艿艿的身体里，如果你的身体没凉透，那赵艿艿有没有可能到你……”
意思不言而喻，其实赵艿拓也有想过。
现在得知了赵艿艿的秉性，他有点头痛。
那晚他可是满身大汉被围殴……
湛嘉至担忧地看着他，“我担心那些绑匪……”
“都喜欢上/我？！”赵艿拓头痛之余，莫名好奇。
这到底说的是“喜欢”，还是“喜欢上”？
湛嘉至冷漠，果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家伙除了担心自己的贞操外，似乎更好奇如果真是赵艿艿会怎么降服绑匪。
就算是自己的身体，也忍不住要看热闹的人，这是什么爱玩的秉性啊。
赵艿拓回到苍家，已经过了七点半，他一不小心跟湛嘉至聊了太久，但是他也不在意时间就是了。
时丁兰居然在苍家准备晚餐，见赵艿拓这个点才回来，没有像寻常家长那样责备和询问，反而脸上还带着笑意，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青出于蓝，送他回来的那辆玛莎拉蒂的男人很不错呢。
赵艿拓简单地向时丁兰交代了自己要回房间，晚饭不用喊他，转身就上楼，却被一堵肉墙挡住。
熟悉的场景，衬衫上的两颗纽扣依然没有系，他的视线正对男人衬衫露出的胸膛，身上还有淡淡的古龙水，让他不加掩饰地后退了两步，嫌弃地看向苍承隧。
苍承隧表情也不由有一丝松动，随即面容变得更加冰冷，不同斐涵煦的那种浮于表面的薄冰，夏日里让人还想靠近降降温，而他的冰，则让人觉得会将自己冻伤。
因为，他看到了，少年的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里是毫不遮掩的嚣张。
赵艿拓甚至笑了一声，弧度极其玩味，比之前有过之而不及。
在跟湛嘉至的谈话里，他怪不得一开始他会觉得面前这人熟悉，他可算想起来对方是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原是旧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