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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片刻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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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秀的男生一下子贴到了周聪的身上,紧紧攀住周聪的胳膊,另一只手还在周聪的身上摸来摸去。
“呵呵。”廖汉见到这人谄媚的样子,不禁想到从村头数到村尾,这人不会也是其中一员吧?
“对啊,没钱来啊,周哥家破产了,你不知道吗?”周聪也没有翻脸,只是淡淡的说道。
“那些传言是真的啊。”那小男生一下子就离开了一些,嘟着嘴还有些不甘心的说:“以前周哥可壕了。”
周聪想到以前花的钱就肉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在这么个玩意身上砸了好几万,这些钱都够给廖汉买台好点的收割机了。
“你也说那是以前,现在给这个人打工呢,每个月还不给发工资。”周聪半真半假的说。
一听这话,那小男生的目光便黏在了廖汉身上,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很无辜,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不自然的扇着。
廖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论男女这样子故作姿态,实在是让人难受。想来想去还是周聪好,最起码人很正常。
这小子是第一次见廖汉,摸不著廖汉的脾气,再加上廖汉身材壮硕,一脸的生人勿近,一时间他也不敢靠廖汉太近。
“周聪。”廖汉低声喊周聪,表达他的不满,周聪灌了一口酒,对那小男生说:“另外找个目标吧,这人生气了。”
“周哥那我先走了。”
廖汉也跟着喝了一口酒,只觉得整个口腔都有点辣,他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酒啊?这么辣?”
“这家店的招牌酒,烈焰之心,怎么样,够劲吗?”
“够…”
廖汉话都没说完,就直接趴在了吧台的桌上,周聪一拍脑门,他怎么就忘了廖汉的酒量不行呢。早知道就给他点一个女生爱喝的果酒了,度数低,没那么刺激。
周聪半拖半抱将廖汉弄到了酒店房间,自己累得不行,将廖汉扔在地上,自己就先去洗澡。和周聪喝醉就耍酒疯不同,廖汉喝醉就是老老实实的睡觉,一点都不闹人。
洗完澡,廖汉还是倒在地上,只是身上的衬衣和领带都被他自己扯开了。
廖汉的胸肌腹肌在衬衫里是躲躲闪闪的,周聪暗暗咽了一口口水,万分克制的将人弄到大床上,没有对廖汉动手动脚,只觉得刚洗完澡又出一身汗。
将廖汉的衣服脱掉,周聪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离廖汉远一点。谁知道廖汉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的周聪,将人按在怀里,嘴里还念叨着:“别走。”
“这傻大个就剩一身蛮劲。”周聪挣扎了一番,无果,反而把浴袍给挣开了,露出整片的皮肤。
今天忙了一天,周聪也累,索性就这样睡了。
廖汉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看到睡着的周聪,心里满是满足。刚才那酒一下肚,确实有些晕,不过在缓了一会儿廖汉就清醒了。感受到周聪的照顾,廖汉索性装醉,感受周聪这片刻的温柔。
屋里的暖气很足,廖汉还是把被子搭在周聪的身上,以防感冒。周聪身上滑溜溜的,还有些凉,廖汉心满意足的抱紧周聪,身体贴近的两个人心也贴在了一起。
两个人一直睡到将近退房的时间,要不是前台来问要不要续房,他们还不会醒呢。在酒店吃了午饭,周聪和廖汉才慢悠悠的开车回家。
路上周聪绷着脸不说话,明明是廖汉昨天晚上抱着他不撒手,让他别走,这傻大个早上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我的怀抱就这么温暖?”
不仅如此,还对自己的无赖行径拒不承认,说自己喝断片了,想不起来。
这还是原来那个木讷好欺负的廖汉吗?
“还生气呢?好了好了,算是我强行抱着你行了吧。”廖汉故意说。
“什么叫‘算是’还‘行了吧’?”周聪都快要气晕了,要不是在开车,肯定好好和廖汉理论一番,“你这口才要是都用在正地方,咱们早就发大财了!”
廖汉没说话,心想他和别人说那么多做什么,逗周聪多有意思。
车子开到村口,周聪平稳的行驶,略带得意的说:“你看这修完路确实不一样,开车都这么稳。”
“是啊,这路真是修对了。”
车子开到离家不远处,周聪眯着眼,不确定的问:“喂,你看那些人是不是聚在咱们大瓦房门口啊?”
周聪将车停到距离人群稍远的地方,仔细看了看人群,确定就是在自家大瓦房门口,打开车窗就能听到人群中间有个人大声的说着什么。
“乡亲们,现在我老婆朱莎莎就在这个人家里!”赵三一脸悲痛的站在人群中心,散播着谣言,“我被戴绿帽子了啊!”
“你不是隔壁村的赵三嘛!”有人认出他来,因为前些日子赵三来这里,把朱莎莎打到进医院的事,到现在还被人议论呢。
“是我,我为什么打那个贱人,就是因为她给我戴了绿帽,昨天晚上更是一宿没回家,”赵三说的跟真的似得,“要不是今天有个大姨告诉我,在这里看到过那个贱人,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里是可是廖汉家,你没搞错吧!”马大爷首先就不同意,他可了解廖家这小子,这人正直的很,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哎,老马,这可说不准,我过年那段时间,看着朱家那个女娃,经常来。”
“可不是,我也见到过,我还介绍我侄女给廖汉呢,真是看错他了。”
赵三见自己煽动了舆论,更是得意,将早就准备好的红油漆一下子泼在廖汉家院墙上,还拿着石头不停地砸门,叫嚣着:“我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屋里,赶紧给我出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找人就找人,泼油漆做什么?”马大爷想要上前拦着,可是赵三手里拿着一根大铁棍,有种谁过来拦他就让谁开瓢的架势。
马大爷摇摇头,泼油漆这种□□的手段都用上了,这赵三也不是个善茬。
“小伙子,你确定人在家吗?怎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围观群众问。
赵三有点心虚,他过来也是一时冲动,没想过万一人不在家怎么办,梗着脑袋喊:“他们就是在家里,怕被我捉奸在床,所以才不出来!”
说完就要蹬着铁门翻墙进去。
廖汉简直就要气炸了,他前些日子天天帮着朱莎莎办离婚的事。公安局医院法院好几个地方来回跑,准备材料的同时,廖汉就知道这个赵三一家是多么的不要脸。
朱莎莎光是警局有记录的被家暴次数,就已经超过五次了,一开始民警都很护着朱莎莎,可是一来二去朱莎莎也离不成,民警再出动,就只是将人劝开,警告处理。
最严重的一次,朱莎莎的三根肋骨被打断,在医院休养了好几个月,而赵三就趁着这工夫,在外找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把人领回了家。
后来便有了朱莎莎带着孩子常驻在娘家,任由赵三在家里胡来。
这离婚官司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当然也触及了赵家的利益,现在闹这么一出,显然是为了整廖汉。
“我下去和他们理论,你在车上。”廖汉沉声说道。
周聪一把拉住廖汉,白了他一眼,说:“法治社会,能叫警察就别自己动手。”
接着周聪拨了110,面色如常,可是语气完全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受害者,“我,我要报警,有人,有人把我家围住了。”
“先生您不要着急,对方有多少人?您现在在那里?”
“我在屋外躲着,对方有三十多个人!都,都拿着棍子。”
“先生您的位置是…”
挂掉电话,周聪面色不善的看着那满墙的红油漆,心想老子的家你都敢折腾,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公安一听有团伙滋事事件,立马派出好几个警车来到现场。周聪见警察来了,这才和廖汉一起下车。
赵三则是刚爬到大瓦房的墙头,几个民警见为首男子大白天翻墙,如雷般一声怒喝:“你干什么的!下来!”
“民警来了。”围观群众见到公安纷纷往后退,生怕和赵三扯上什么关系。
“啊!”赵三本来骑在墙头就心里没底,一听到民警的声音更是腿软,一下子从墙头掉了下来。
几个民警上前控制住赵三,一瞅是老熟人,更是心生厌烦:“这不是赵三吗?怎么,不打老婆改翻墙了?”
“谁报的警?”民警询问,村民摇摇头,大气都不敢出。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周聪和廖汉出现在人群后,“我和表哥两个人昨天去市区参加农展,今天下午才赶回来,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我家,还泼油漆,可把我俩吓坏了。”
围观乡亲一听,都有些脸热,人家家里根本没人,他们听赵三这个外村人一顿扯淡,他们还信了。
“你说你们不在家有什么证据?”赵三还不安生,挣扎着吼道。
“证据我们有的是,没有必要告诉你。”周聪冷漠道,“还是乡亲们,你们从小看到大的廖汉,真的能做那种事吗?”
大叔大婶有些懊恼,这廖汉什么样的孩子,他们很清楚,当初哪个人没有想过,要是自家儿女有廖汉一半孝顺就好了。
村长听说了这件事,立马从村委赶过来,看到廖汉家满墙的油漆,一时间气的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