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风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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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在发什么呆呢。”
“啊，抱歉。”栴一脸歉意地看着面前的信渊。所以说就这么囫囵地开始了相亲，是不是搞错了点什么。
“真不知道上面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在想些什么，光是备战都已经很忙了，居然还有空闲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信渊有些不耐地捧着面前的这杯茶，根根竖起的茶叶梗似乎在嘲笑着面前的二人。
“啊哈哈哈……”栴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心里默默赞同了信渊刚才的话。
“看得出来你也很无语，只是没想到自那天起，你把封心锁爱贯彻得挺彻底的。”
“你说什么呢……“她顿了一下。”有那么明显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信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太恰当的话：“刚刚说无聊的话我收回。对你来说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过却被决定得太过潦草。”
“既然接受了这个身份，就需要承受相应的代价。太过纠结，显得自己过于矫情。而且……”
“前阵子是止水发现你有些不对劲，所以才叫我们去劝慰你的。你真的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啊，笨蛋。”
说对不起显得太敷衍，于是栴沉默不语了很久，低垂的眼睛和摩挲着杯子的手指看起来十分不安。
“我喜欢你。”
“啊？”对面这人说什么胡话呢。
“这反应才正常嘛。”一直都摆着一张酷脸的信渊，忽然间笑了出来。“你实在是太好懂了。恋爱脑泉是一个极端，你是另一个。喜欢你的人大概可以绕死亡森林一圈，你真的是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啊。”
“不用苦恼如何回复我了，空下来的时候好好想想自己真正心情吧，公主殿下。我还有执勤的任务就先失礼了。”说完背对着栴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她看着杯中沉到底的茶叶梗大脑空空。
去医疗班档案室查阅资料的时候，她发现小樱正在做战前心理准备。看着满桌的战争伤员的照片，栴也趁机提前适应了一下。虽然前期也照顾过一些伤员，但是这种大规模战事伤员的数量和伤情是一般状态下无法比拟的。别说是小樱，她自己也无法抑制生理反应地产生了干呕。
为了减少伤亡，医疗班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尤其是对方正在积蓄的力量，对面并不是普通人类。现在减少伤亡就是减少对方的助力，这是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没有碌碌无为度过自己的成长期实在是太好了，至少现在不会为了过去的时光而后悔。她甩了甩头，至少现在不要胡思乱想，等到一切结束以后……
庭园里的惊鹿发出声响，惊得蜻蜓从鱼塘水面掀起了微小的涟漪。
“原来今天是止水哥……”尴尬，可以现场抠出三室一厅。
“所以小栴不希望是我吗？小时候明明那么果断地说喜欢我呢。”卸下护额的止水，头发柔软蓬松，微笑中带着点小委屈，看起来很好撸的样子。
好撸？咦？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想摸也是可以的哦~”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正当栴一脸紧张又期待想伸出手来，一只青蛙从池塘跳了出来。
“雨，速来，呱。”
忽然间恍然大悟之前拜托自来也前往雨之国的事情。糟糕的是她还没想好到底怎么才能在伊邪那岐加持下的面具人面前保住小南。不过这次有自来也，在路上的时候好好想想办法吧。
“止水哥，我得去一趟雨之国。”栴起身准备收拾行装。
“我也向火影大人申请一下休假好了。”
“咦！这个时候出村的吗！”静音听到栴向纲手申请离村的时候吓了一跳。
“五影二次会议将在雷之国举行，不日我也会离村商议五大国忍者联合军的组成情况，鸣人已经出发去雷之国执行绝密任务。虽然有富岳和鼬在，包括自来也、止水还有你都离村了……哎，开战之后估计你们也都不会在村里，只能这样了。你们可一定都要尽快回来！”
“了解！一定！还会把自来也大人也一起带回来的，纲手大人放心好了。”栴临走之前皮了一下，在五代目反应过来之前先溜了。
所以人柱力都是这么跳脱的吗？人心涣散，队伍难带啊。纲手叹了口气又埋在了文件堆里。
在去雨之国的途中，一路上景致萧瑟，或许是冬季的原因显得尤其清冷。沿途的路人大都听说五大国准备联合开战，正努力囤积物资。虽说大战只集中在某些特殊的地方，但是一旦开战，对于每个大国小国来说都是会有影响的。如果战败的话……或许无限月读比起战乱四起给人们带来的伤害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不，不可以这样想，自己并没有资格为别人选择未来。
“止水哥。”
“嗯？”
“止水哥认为无限月读到底是什么呢？宇智波一族最终的夙愿真的如同那个石碑上所说的一样吗？”
“至今宇智波一族都没有人能够完全参透那个石碑上的文字到底说的是什么，拥有不同眼睛的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理解更是千差万别。斑执着于那个月之眼计划，正如传闻中的一样是在贯彻他自己的道路。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我们，所追求的和平并不是幻像而是真实。”
栴忽然明白止水在族内的威望是如何建立的，除了用实力说话，这样的回答和斑的独裁与一意孤行简直高下立判。
他们没有停下脚步，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无论栴的问题多么跳跃，止水都一一回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长门的感知术式加持，雨之国依旧是常年笼罩在阴雨之中的国家，栴驾轻就熟地通过自来也留下的记号一路找了过去。
那是一个用废弃的材料搭建起来的小屋，看起来似乎也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一侧还有一个画着小青蛙的木牌和两个红色木牌，它们被藤蔓缠绕已经无法翻动。
到这里记号就没有了，不过看样子“斑”暂时还没来，小南和长门正在之前她去过的那处小院。大白天就去喝酒取乐的自来也，栴实在是不明白他能够从中取到什么好的素材。
正当她在思考先去找自来也还是小南的时候，一只千纸鹤飞了过来，在她面前缓缓地飞着，似乎是要带着他们去什么地方。
“哇，是上次那个药师姐姐。”
“谢谢姐姐，未未已经完全好起来了。”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栴一个个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虽然有些冒昧……”
“自来也老师和我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小南微笑着将小朋友们都牵到另一个房间，大家也都很默契地将这里留给他们。回来之后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止水，视线又回到了她身上。”至于‘斑’，我们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长门的眼睛。”
“我们此行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一旁的长门坐在轮椅上，平静中带着一丝消沉。
“我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起拥有这双眼睛的，说不定连记忆都被更改过。你又为什么要救我呢，虽然现在的我也无颜去见弥彦。“
“这真是个好问题，我救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虽然我很想说这样的话，不过最终的决定权在你身上。所以这眼睛是交出去，还是拼死守着，我需要你的答复。”
为了不波及到村中的人，小南独自来到了远离城区的海面上。在“斑”刚踏入小南感知范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看向在场的其他人，点了点头便独自迎战。
现在的情况，进可战退可守，有这两位战斗力天花板的友方在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栴将他们四人感知全部链接在一起，如果是按照他们所作的决定来行动，那么便只需要看着就可以了。
面对“斑”的挑衅，小南还是很难不生气。弥彦一手创立组织，最终却被这样一个连样貌和真实身份都不清不楚的人所把持，最终落得一场空，还要被嘲讽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们，真是可悲至极。
一个人面对这种作弊一般的能力绝对是一种消耗战，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斑”使用伊邪那岐和时空间忍术的时候，自身的速度会随着查克拉的流逝有所减缓。所以有些事情不试试总还是觉得不死心，比如那六千亿张起爆符。
在“斑”找到长门和弥彦遗体的之后，他拿走了长门身上的轮回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便静静地离开了。
“这样一来……雨隐村暂时就是安全的，只是长门……”小南直到最后一刻才用纸分身将自己替换出来，在替换之前受到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被厄住的脖颈留下了深深的指印，无法顺畅地说出话来。
“这双眼睛只能说是替代品，本质上来说是以柱间细胞为蓝本，通过特殊方法回溯查克拉重新构建出来的，但是是否能够做到和之前的眼睛一模一样还是个未知数。”栴简单描述了一下现在给长门替换的那双眼睛。
“现下‘斑’已经向五影宣战，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置身事外。尤其是五大国和各忍村首当其冲会不可避免的直面战争。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在我们的身后还有许许多多希望在和平中生活着的人们。想要迈向和平的道路，无论走哪一条都充满了荆棘和困难，在路上我们会失去很多东西，痛苦和仇恨不会孕育出和平，唯一不能丢失和放弃的就是希望。这是晓最初创立的初衷，也是你们在见到鸣人之后所做的决定，所以请不要忘记初心，坚定地走下去吧。”虽然就连自己都觉得说教意味十足，但是她还是希望将这样的想法传达给他们，至少他们的最初也仅仅只是为了在乱世中生存，对和平的最终追求也是大家共同的目标。
临行前她为小南查看了一下伤情，查克拉不会说谎，如同永不凋零的花朵，温柔又坚强的小南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相信并支持着他们，虽然现在和弥彦已是阴阳两隔……
似乎是不放心这两个曾经的弟子，自来也打算在雨隐村再停留些许时日。栴则是因为纲手的嘱托，所以决定稍作整理后立刻折返。
“看着她就好像在看原来的你们。别看她似乎拥有了所有人都艳羡的身份地位，实际上从小也吃了不少苦头。”自来也没有和他们一同返村，只是告知栴他们一定会在纲手离村前回去。“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还有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是用吃过的苦换来的。”自来也看着他们消失在细雨中的背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小南说着关于栴的一些事情。“原本她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你们想要守住轮回眼，她也会加入战斗，我和那位随她一同来的宇智波族人就是为此被‘部署’在这里的。不过看样子，你们的选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弥彦虽然已经不在，但是他的意志与我们同在。”小南微笑着看向自来也，眼神坚定而柔和。
长门依旧沉默着，望向他们远去的方向。雨声潺潺，如泣如诉，伴随着微风，带来清新的气息。
“抱歉，止水哥，牺牲了你的休假又让你来给我壮胆撑腰了。”
“如果是小栴的请求，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拒绝的。”
“止水哥实在是太可靠了，这样我会过度依赖的。” 她小声嘟囔着，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没关系，如果你像鼬一样什么都憋着，那样问题才大了。再多依赖一些也是可以的哦。”长长的睫毛和上扬的嘴角，还有如月牙般弯弯的眼睛，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
“可以的哦！可以的哦！”一只乌鸦嗖地出现在他们身边伴飞着，吓得栴又差点忘记把查克拉集中在脚上。随后又发出类似猫猫的喵叫声，似乎是在回应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风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