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随波逐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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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玉藻前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向着火之国木叶的方向望去。
你也到了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吗？不。可能，要做选择的并不只是你，而你，必须要承受这个选择的结果。
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一场战争的结束而彻底和平，暗潮涌动的从来都是欲望与人心，只要活着一天就必须面对这个现实。不过正因为如此，那些为理想和信念所驱动的人才会吸引更多相似的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你身边的人是，所以你也一定会是。
我相信着你，也如同一直以来你所相信和坚持的那样。我们会再见面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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栴像一个木偶一般，呆呆地斜倚在床边，花瓣随着风吹进了房间，甚至还有些飘到了她的头发上、被单上，只是失焦的眼神让她看起来毫无生气。
美琴实在是担心坏了，自从醒来之后栴持续这个情况已经一天一夜。不哭不闹不动不思饮食，像是个假人一样，就连其他人到访、说话也没有反应。
止水不知在和美琴与富岳说了些什么之后，便留下来陪着她。
他静静地看着她许久，轻唤了她的名字，但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得握住她的手，试图通过接触让她发现自己的存在。她的手攥的紧紧的，止水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看见了手掌中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他轻吻了吻她的掌心，回想着那个人说的话，深邃漆黑的眼眸满是愁绪。不一会儿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起身靠得离她更近。他捋了下她遮挡眼睛的刘海，额头抵着额头，血红的瞳孔由勾玉变化出另外的形状。
现在请看着我吧，不要再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想醒来，那就先美美睡上一觉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下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似乎瞬间困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无处安放的心定了下来。
晨昏交替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就是一脸担忧的止水。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说话间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眼泪瞬间像是顷刻间的骤雨，随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止水将她的头靠向自己，轻轻拍着她的背。
一旁的美琴看见栴哭得那样伤心，内心十分动容，看向富岳的眼睛泛着泪光。泉拉着鼬的袖子也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该怎样安慰她呢？是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可这每一个字都只会化作利刃。道理大家都懂，但现在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鼬还是第一次见止水流泪。
出任务的时候不论受了多重的伤，就连徒手取出自己眼睛的时候，都一声不吭。看着哭到晕厥的栴，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止水也一定很难过，那是和他血脉相连的骨肉。只是在了解原委和真相之后，或许是真的没有什么以后了。
自这次尽情地大哭一场后，再次醒来的栴开始慢慢恢复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得益于特殊的体质，身体倒是恢复得很快。至于心理上接受与否，毕竟事实摆在那里，接受不接受她又能如何呢……
那个人，她确实没有感到恶意，可是如此大费周章就是要告诉他们这件事吗？还有什么是她所没有留意到的事情……那……他还想告诉她什么事情呢？
“如此骄阳似火的大热天，你在大太阳下发什么呆呢！一会任务结束后有个女子会，我们一起去参加吧！”
一见到栴发呆，泉就开始给她下安排，让她不要胡思乱想。随后就被拖去参加了一个女忍者联谊吐槽大会。
有家庭的人会凑一堆数落自己家那位或是吐槽自己各种遭遇，没有对象的人会互相揶揄闲聊，而她则专心地吃着小点心没有介入任何话题。
“小栴啊，你和止水还年轻着呢，以后再要几个孩子不成问题。”
“就是，放宽心不要介意，姐姐们经历得比你们多，只要养好身体，都不是问题。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很多医疗辅助手段嘛。”
“真是的，止水队长还是很受欢迎的，你得有点危机感才行啊！不如我下次给你调一个特制帐中香。”
医疗班的姐姐们依旧是在八卦最前线，不过她们所不知道的部分更深入的信息被已经宇智波一族完美封锁。
在婉拒二次会邀约后，栴和泉打算去给各自的先生一个惊喜，比突然袭击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并接他们下班回家。
最近的暗部似乎行动特别多，应该是收到了有关外村一些情报的风声。当她久违的展开神乐心眼的时候，发现村子外围有一些不熟悉的查克拉。并不是那种来往村子之间的贩夫走卒，更像是有组织的人员。
她跟着泉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暗部专属办公楼。
止水正在档案室翻看卷宗。正当她兴冲冲准备朝他跑去的时候，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看样子是在汇报，只不过……在离开之前短暂地靠近了一下，近到身体有些重叠。
“你怎么了？”一旁的泉有些不解。
“啊。没什么，我们先去找鼬吧。”她觉得她现在表情假笑得很完美。
在与泉和鼬道别之后，止水和栴走在回家的路上，双方都有些沉默。在止水伸出手想要牵住栴的时候，她忽然下意识间缩回了刚接触到的手指。
反应过来的栴忽然间有些抱歉地牵住了止水的手，不可以胡思乱想，有什么事敞开来说才对。
“那个雷之国夜月一族的人我可以再见一次吗？总觉得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或许……”
忽然间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说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验证，但我不会让任何危险的可能性发生在你身上。你……相信我吗？”
他们相视许久，栴忽然释然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将他抱住。
“嗯。”
心脏跳动的声音，有力而坚定。她从来不会去怀疑，面前的这个人。
他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坚定走自己正义之路的人，是在暗中为了大义甘愿牺牲自己的人，是会为了自己走上未卜命运之路的人，是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的人，是自己心中无可替代的所爱之人。
原来，她是在烦恼这些事啊。
看着熟睡中的栴，止水轻轻拨开了遮挡住她面庞的头发。
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要麻烦，流言蜚语的传播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还好她对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并不在意。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会握着他的手，其实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挥之不去的情绪和不安，她不说，他也不说。只是握紧的手，就能让他们明白彼此的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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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盂兰盆节是火之国每个人都会参加的家族性活动。外出游历的佐助也在放流仪式前回到了南贺神社。
宇智波一族的人每逢此时都会聚集在此，为自己逝去的家人与祖先制作一盏河灯，让它们带着思念随着南贺川飘向远方。
止水将一盏没有写上名字的小小的河灯捧在手心打算递给栴的时候，她忽然愣神了好一会。
她捧着那盏灯的手又些颤抖，但是随后另一双手也托起了它。他们一同将这盏灯放在水面上，轻轻将它推向远方。
无数火光在河面上摇曳映照着，随着水流向着远方漂去，光点在涟漪中逐渐散去，承载着他们的思念与悲伤淡出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他们在河边手牵着手站了许久，久到人们渐渐散去。
美琴靠在富岳肩头，他们相视一笑。能够走出阴霾向前走或许才是人生的主旋律，这段时日盘桓在内心的担忧也总算有了一个了断。
佐助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有些沉默，本想出言安慰一二，但自己却想不出什么能够真正安慰到姐姐的话。在看到他们释然的这一刻，却似乎有了什么从胸中呼之欲出。
回头看到的是同样牵着手的泉与鼬。
他曾经以为，杀掉鼬报仇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恍惚间回想起那荒诞的过去，似乎过去的自己已经在那天夜里死去。现在的他，又是谁呢？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映照还是真实的延续？
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所爱的人和爱着自己的人都还在。告别过去，接受一切，所有人都在时间的洪流中向前走。如果有一天他们终将离去，那么在那之后，只要自己还存在，那便坚定守护着他们存在过的这个世界吧，那是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没想到你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找到我。」
「我会把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包括关于你和我以及你所有想知道事情。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毕竟……现在还来得及。」
止水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不多，应该说作为常年执行任务的忍者大都会时常保持警惕，就连睡眠中也不例外，所以她悄悄在草药熏香上做了点手脚。
她静静地看了很久，然后又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在她正要起身的时候，手忽然被一把抓住，力道是有点吃痛的程度。她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止水在迷糊中逐渐松开了手。她将脖子上的木珠取下放在了他的手心。她将他的手包裹起来，像是在祈祷一样，许久后才松开。
“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你这不告而别，可是会让木叶和宇智波再生嫌隙。而你留在这里也可以生命无虞，过完幸福的一生。即使外面的世界如何骚乱，都可以和你没有任何瓜葛。”本该被关在警务部队的亘此时与栴已经站在离木叶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栴带着简单的行囊从晨雾中逐渐显现。
“你明明可以置之不理，却还是来找到了我。一定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吧，况且……我失去这个孩子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
“要说益处也不是没有，对于属于雷之国人的我的立场来说，少一个和我沾亲带故的宇智波便是少了一个牵制。我只是不愿在已知情的情况下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亘看向栴的眼神有些空洞。“这个世界不如按照原来的行进路线，全都毁掉好了，又有什么关系，原本我们……”
就是不存在的人。
栴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面前的人。清瘦的与年龄和性别不符的体格，看起来整个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如果不是近距离接触过，她真的不知道是因为查克拉过度虚耗造成的。难道……他也如同其他漩涡一族一样被那样无节制吸取过查克拉吗？
“可你的行动和你所说的正好相反呢。”栴叹了口气，轻轻拉起他的手。“我的弟弟。”
“严格来说你应该叫我哥哥。”他皱眉顿了顿。“你对谁都这样吗？随便逮着一个人就输送查克拉？只能说幸好你被扔到了木叶，你身边的宇智波也确实都是正人君子，我有些羡慕了。”
“好吧，随便的弟弟君。”他们慢慢行走在朝雾之中，身后有未现出身形的人维持着一定距离。
“我拼尽全力才获得了我想要的结果，原本该是毫无遗憾退场的，可是他将我带了回来……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也越发变得越发贪心起来。我喜欢这里，这里有我爱的人，为了他们我也有我的理由。” 她又看了一眼木叶的方向，随着雾气消散那火影岩也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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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这样一个传说。那是比大筒木一族降临人间之前更久远的时候。
虽说和所有花草树木一样，栴檀树每年都会开花结果，只不过偶尔会间断出现一颗特殊的果实。
在数千年的沧海桑田中，神明像是恶作剧一般在平静的湖水中扔下一颗石子。随后这颗特殊果实的出现变得毫无规律可言，时而是植物、时而是动物，有时候也会是活生生的人类。
逐渐意识到它的存在的时候，是人类在学会了记录奇闻逸事之后。他们做了记录，并留下了文书。“仙果”就此存在于历史的长河中，偶尔会被有心之人挖掘知晓。
“天人”大筒木在机缘巧合中带着神树降临了这个星球。他们在各处找寻适合神树扎根的土壤，通过吸收自然能量最后开花结果。在这颗行星上查克拉果实就此诞生，而正好它也是“仙果”。
“所以，我的存在能够牵制吃过查克拉果实的辉夜。同样，造成这一切的悲剧的源头也是我。确实如果一开始就不存在，或许……”栴陷入了喃喃自语中。
涡之国的覆灭、他们的降生、不断被改变的因果、卷入命运的漩涡痛苦挣扎的人们……
他们站在涡之国巨大的灵场之外，混沌的气息围绕着某个点，形成了诡异的漩涡。而这个场域，逐渐有向外扩张之意。
“其他人不能再靠近了，瘴气会让普通人疯魔甚至灵化。”亘正色说道，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便停下了脚步。
这里面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即便过去之人已经逝去，但不愿离去的灵魂依旧在此处徘徊。失去了宫司的镇守，这里已然是一座真正的鬼城。
“如你所见，这便是我们的初始与终焉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