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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星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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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一篓一篓的衣服送到了洗衣房。
所谓的洗衣房很简单,没有任何科技的帮助,只有十几个水龙头,一列的凳子、盆子、搓衣板,还有数不尽洗衣剂。
房间的另一面却是高科技的干衣器。
云醉看着那一排排的洗衣剂和干衣器,却觉得已经很好。
她拿起了一篓的脏衣服,往其中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因为洗衣剂不像是古地球所用的清洁剂一样难洗干净,相反只是一小盖的洗衣剂就能洗干净十多个人的衣服,搓衣服就只是在上面搓几下,就已经好了。
而且干衣器也很方便,就算是湿漉漉的衣服,只要拿起干衣器,会能够把水分分解成纳米分子,随即被抽走,很方便。
‘这是什么破古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古董来糊弄我们呢!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抱着一摞的脏衣服,故意在她的身后经过,抱怨着。
只见那女孩很漂亮,长发及肩,一副爽朗开明的样子。
兮昕瞪了那女孩一眼,愤懑地向云醉说着,\'这个萧雨也太嚣张了,仗着自己的哥哥是第二省份的省长,也是食物安全及卫生部部长,就可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
‘算了,别说了,先完成工作再说了。 ’云醉头痛欲裂,只想息事宁人。
所幸的是如今塔耳塔罗斯星球已经踏入了夏天,天气也不如这么热,即使水再冷,也不是对手有多大的伤害。
‘我不管了!明明是你一个人的错,居然还能连衣服都没穿好。’有人大声地在云醉的身后道,像是在故意地告诉她。
她仔细一听,果然是萧雨的声音。
‘那就不要管了,直接把衣服丢回给罪魁祸首就好了。’寒烟的声音在她身后徐徐地响起。
‘那名罪魁祸首根本就不算什么东西。’有人嘲笑道。
‘对啊,她算是什么东西?一个D级体能的人居然也能够进得来,我想这航空空军大学的收生门栏也太太太低了。’另一把声音,笑着附和道。
四个女孩笑在了一块,那笑声在水流声中分外地刺耳。
这些话云醉都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但是却仍旧还不能释怀。
蹲在了一旁的兮昕,早已按耐不住,已经想抡起拳头。
但没有想到,在洗衣房的另一个角落,子玉却已经先她一步,一个女孩硬生生地吃了她一重拳。
‘我做错什么了?你居然还打人了?’那个被打的女孩正是刚才附和寒烟的人。
只见她的气质不像是普通的人,一头褐色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散落在肩膀上,不长不短。
兮昕明显没有料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模样,顿时愣在了原处。
她六神无主地用满手泡沫的右手,扯了扯身旁的云醉,‘她,她吃错药了吧?’
云醉心不在焉地对她道,‘什么意思?’
‘被打的人是总教官的女朋友,娜沫…’兮昕一副无言而对的样子。
‘……’
云醉也觉得子玉实在是太冲动了,嘴角动了动,却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眼睁睁地看着子玉一巴掌扇向另一个有份嘲弄她的一个女孩。
云醉记得那个女孩,她叫墨缇,是能源组建大公司老板墨承的独生女儿。
她看得都傻了眼,这才连忙拉开两人。
但没想到,云醉还没有反应的过来的时候,脸上已被墨缇狠狠地掌掴了一下,脸上火辣辣地疼。
顿时整个人像是被打蒙了一样,愣在了原处。
‘你们在干什么!’宇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洗衣房。
一场风雨就这样揭开了序幕。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谁告诉我!’宇钦的手指向了墨缇。
墨缇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是她先打的人。’
手指指向的人,不是谁,而是云醉。
哦,又在贼赃嫁祸。
宇钦扬了扬眉,一脸的冰冷终于出现了裂痕,‘AP6658249!听令!’
云醉愣了一下,才会意AP6658249叫得正是自己。
‘报告,AP6658249听令!’云醉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已经能够预示到即将降临的惩罚。
‘现在全部的衣服都由你洗,限时三个小时!如果你有什么不服的话,你也尽管去投诉。’宇钦下令。
果然人呐,都是喜贵厌贫,世态炎凉只能怪自己没势没运。
另外的四个人相互打了一个得意的眼色。
子玉正要跨步打报告,云醉却示意兮昕把子玉拉住。
云醉想总不能把人家拉进来这个无穷无尽的深渊,明明只是寒烟和她两个人的恩怨,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洗衣房里的人慢慢地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云醉自己一个人。
她慢吞吞地打开了水龙头,一个宽大的盆子在水龙头下盛着那汩汩而流的水。
手浸在了冰冷刺骨的水里,渐渐变得麻木。
手指不自觉地在颤抖着,一娄一娄的衣服随着时间的流转,慢慢地消减。
夜,很静,很美,唯独身在浩瀚星河下的人却无心欣赏。
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宇钦来监视她洗成怎么样了。
抬头一看,居然是男兵班的白倾。
他一身硬朗的深蓝色训练服,在星星之下,变得很柔美。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薄唇轻抿,明明他的脸容很平静,但云醉却总觉得这好似就只是他的一个面具。
白倾笑道,‘不介意我坐下来说说话吧?’
‘哦哦,不介意。’云醉低下了头,有点不知所措,继续清洗着衣服。
‘不介意却这么执着要洗衣服,不欢迎可以直说的啊。’白倾带有笑意的声音,让她的困窘顿时减轻了不少。
白倾拉着她,走出了洗衣房,看头顶上的星河。
‘今日的夜空会很漂亮。’白倾抿着嘴,笑道。
‘我还没洗完衣服……’云醉反驳道。
白倾皱紧了眉头,漫不经心地说,‘这么良辰美景之下,你可别说这么扫兴的话。’
云醉隔着朦胧的夜色,看着了他。
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个人不是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只是具体却说不上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