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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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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率先开了口:“掉思过崖了。师姐,师侄也只是无心之失。”
凤锶对温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没从江思缘身上离开过:“吾只问你,可是清醒时杀的?”
感受到凤锶身上的寒气,江思缘不由得收紧手指。
林寒眉头紧蹙,只觉得身体像是要被江思缘勒断一般。
凤锶站起身,一掌拍在玉座的扶手上,身下玉白色的宝座瞬间化作齑粉。
她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站到江思缘面前,“吾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的任性,万事由着你的性子来,这便是你向吾证明的可以控制吗?”
“师姐息怒。”温郁瞬移到凤锶身后,抽|出腰间的折扇,给凤锶扇风,想让她消消火气。
“师侄虽说失了神智,但还记着你的话,乖乖在后山待着。她未踏出后山半步,这件事从头到尾完全是林家小子咎由自取,你又何必迁怒于她?”
“师侄的功法本就霸道,你对她的要求又那般严苛,出点小错再正常不过。你便原谅她这一次,眼看着这孩子也快元婴了,到时功法能够控制自如,这些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嘛。”
失了神智?林寒回忆那天的场景,额角渐渐冒出冷汗。
江思缘面不改色道:“徒儿甘愿受罚。”
“吾倒是低估了你的心性。”凤锶用思量的目光端详她怀里的少女,寒冰似的手指轻轻滑过那细嫩的脖颈。
“也是,犯了如此大错,还有心思风花雪月的人,又怎会在乎为师一点惩戒?”
林寒后背僵直,只觉得后颈窜过一阵噬骨的寒气,仿佛有一只毁天灭地的妖兽正蹲在他身后,随时准备取走他的性命。
江思缘盯着凤锶落在林寒后颈的手指,后退一步道:“一个时辰后,徒儿自行去戒律峰领罚。师尊若无要事,徒儿便先行退下了。”
眼看着江思缘迫不及待地离开,凤锶的手指咔咔作响。
温郁摇头哂笑:“外面都在传你要废了这个徒弟,我瞧着所言非虚。”
凤锶转眸看向温郁,“你也觉得,吾对她十分寡情?”
温郁摇头,“师姐,你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只是缘儿好不容易回来,你本能借机与她改善关系,何苦走到这一步,与她越发疏离。她毕竟是你……”
“住口!”
凤锶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布满青色脉络的手掌,眼底鲜少的温情骤然而逝:“她怀里的少年何许人也?”
察觉到凤锶身上流露出的杀机,温郁一阵苦笑,回答道:“那少女名林晗,拜入红鸾宗不过一月。我查过她的身世,是林家婢女之后,母亲死后便被逐出了林家。其间还发生了不少蹊跷之事,她的身份还需进一步调查。”
“至于那名少年,来历并不清楚,从魂魄的年岁来看,应不是强行夺舍。林寒刚被缘儿所杀,这少年便出现在缘儿身边,这其中不知是否有所关联。”
凤锶握起掌心,冷声道:“查清楚,顺便派人盯着,一旦此人离开缘儿的感知范围……”
“格杀勿论。”
……
回到自己的地盘,江思缘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下来。
这十年里,她对凤锶的恐惧扎根到了血液里。即便她恢复了记忆,明知凤锶不会真把她怎样,灵魂还是惧怕着她。
一脚踹开房门,走进房间。
察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看去。只见林寒双眼紧闭,额头布满细汗,脸颊红得不正常。
这人,竟被她生生勒晕了过去。
将人放置在软榻上,视线扫过他泛紫的腿弯,和青了一片的腋下。
这副娇小的少女身体,除了肩上那道新伤,是她的剑所划,后来又被她生生撕开,其他的伤疤是先前就有的。
江思缘皱眉看着那件又脏又破的纱裙,一手扶着少女的脖子,扯开腰带,将那件轻薄不遮腰|腹的纱衣褪|下。
少女肌肤胜雪,曲线玲珑,半露不露的身躯盈盈可握。
外界传言她喜好女色,其实不然。
对于林晗这般只能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子,她仅有怜惜,再无其他想法。
被林晗暗算之后,对林晗仅剩的那点怜惜也荡然无存。倘若眼前的林晗还是那个林晗,她现在扒的就不是衣服,而是她的皮了。
从纳戒取出一套衣服,正要给怀中的少女换上,一只细白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林寒漆黑如墨的双眼怒睁,看着几乎覆在他身上的江思缘,红晕从耳尖蔓延到脖颈,咬牙道:“你、在做什么!”
少女羞愤的面容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秀色可餐四个字诡异地出现在江思缘的脑海里。
注视着那凊恧窘迫的墨色双瞳,放在他后颈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放低嗓音反问道:“我在做什么,寒儿看不出来吗?”
林寒一阵恶寒,身体前倾避开江思缘的手,顿时就要下榻,却瞥见下面花白的双|腿,气血上涌,几近气晕过去。
他的衣服被江思缘脱得干净,只留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
他从未以如此不堪的姿态示过人,更不齿的是,这是一具少女的身体,他怎能看她的身子……
林寒气疯了,眼眶通红,在江思缘讶然的目光下,欺身而上。
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肮脏小人,禽兽不如!你怎能!怎能如此下|流!”
江思缘有真气护体,丝毫不惧林寒的肉|体凡胎,放纵着他把自己压在榻上,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寻思着拿林寒怎么办。
外界传言她有磨镜之癖,但两个女人在一起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却半点不知。在她的意识里,其他女子有的她也有,自然不需避讳什么。
十年来,她不知见过多少女修,没几个是真心愿意来的。凤锶挑人又只挑阳气,哪管她们愿不愿意,只要体质特殊,阳气重,就会不幸地成为她的选择目标。
以前都是凤锶派人把她们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送过来,她用完就丢。林寒她不能丢,不代表她愿意盯着那身辣眼睛的衣服看。
她之前又是废他金丹,又是抽他灵根断他筋骨,他怎么一点记性不长,还敢骑在她身上。
他当真一点都不怕她?
林寒为了掐死江思缘,用尽了力气。他的手指变酸变僵硬,而身下之人气定神闲,脸上没有半分动容。
此时此刻他才直观地感受到凡人与修士的力量差距。
没有修为的他,对上金丹巅峰的江思缘,犹如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林寒手掌下的血色绸带闪过一道金光,丝丝缕缕的红雾从绸带里飘出,钻进他的身体。
他的胸膛不自然地起伏了一下,那种难以启齿的酥|痒又一次攀上心肺,从心脏流向小腹,让他的双|腿都在打颤。
他抗拒着这种羞耻的感觉,可是又不断地被身下之人诱|惑着,心脏一次比一次跳动得剧烈,仿佛在催促着他低下头颅,快些坠入她的情网,让他从痛楚中解脱出来。
一年前他还是别人眼中的天子骄子,受思道殿殿主青睐的惊鸿笔传承者,如今却成为他最厌恶的那一类满脑子都是情|欲的无耻之徒!
到底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遇到江思缘这个混蛋!
江思缘发觉体内功法在自主运转,知道林寒又要被她的功法影响,看了眼他青了一块的脑门,手指轻抬,就在她想再次把他砸晕过去时,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
江思缘视线下移,对上那双被水雾掩盖的黑眸,悬空的手指落下,轻轻放在身上那人纤细的腰上。
先前被抽筋剥骨,也没见流泪的少年,眼下掐着她的脖子,却哭了。
林寒双眼赤红,压抑着颤抖的嗓音说道:“红鸾宗美貌之人不知凡几,想必堂堂红鸾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不缺枕边人!你若记恨林晗行刺过你,大可杀了我,为何要这般捉弄于我!”
江思缘的目光从他咬出|血珠的嘴唇上游走,按住他的腰|肢,翻身滚进软塌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