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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怕神一样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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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之没有多问,他带着简溪出去了,丫鬟警惕的望着他们俩,像是他们俩才是采花大盗一样。
出去之后,简溪嘟囔道:“怎么觉得这座府上的人好奇怪。”
秦立之道:“有些人是为了利益而生的。”
十几场人命案件相隔的时间不同,最长的一次在半年前,现场早就被破坏了,此刻再去也没有意义。
简溪却对了解以前的案子有着某种意义上的执着,他道:“我们去衙门吧。”
衙门肯定有存档的,但是不会给他们看,不过没关系,有的时候非常规操作也是有必要的。
到了衙门的围墙边,秦立之道:“青时准备怎么进去?”
简溪道:“难道不是翻墙吗?”
秦立之若有所思的看了墙,他的嘴角稍稍勾起弧度来:“那就一起吧。”
接着,秦立之凌空一跃便站到了墙头上,他回眸看向简溪:“来。”
简溪这几天跃来跃去也习惯了,他稍微用力也跳了上去,结果用力过猛平衡力不够站在墙头上摇摇晃晃下意识的想抓点什么,秦立之连忙握住简溪的手,却直接被他带了下去。
下面是一片草地,两个人落地发出哐当的闷响,还好这里是后院,简溪回过神来,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啊。”
秦立之道:“没事,青时先起来。”
简溪猛然发现自己身下的肉垫,他连忙爬了起来,就在简溪要离开秦立之的时候,秦立之却是忽然伸手一勾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然后拽着简溪扑进一边的草丛。
简溪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声,鼻息之间就是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埋在秦立之的怀里,耳边缓缓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等到那声音散去了,秦立之才放开他:“事发突然,委屈青时了。”
简溪摇摇头,就是两个人这么一闹浪费了不少时间,他们要去衙门放着这些纪要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守卫有不少,可以说是重点把守。
就在简溪想着什么声东击西的办法的时候,秦立之却是道:“王用个隐身术和穿墙术就可以过去了。”
简溪慢了半拍才道:“还,还可以这样的吗?”
他化形为少年的样子,模样也清秀俊逸,声音倒也比原身的模样声线稍微细了一些,秦立之道:“嗯,不会有事的。”
简溪一把拉住他的衣摆,逼的秦立之回头,却看见人气鼓鼓的脸:“那刚刚翻墙的时候怎么不说?”
生气了,但是却看着毫无杀伤力的样子,让人想欺负,就是因为这样才要逗他啊。
秦立之露出受伤的表情:“青时误会我了,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我信你才有鬼啦!简溪抿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计较的时候,只能道;“快走吧。”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隐身又穿墙,进入档案的屋子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找资料就比较难了,秦立之道:“从最新的开始找。”
“为什么?”简溪问道
秦立之道:“因为来找这个资料的人肯定不止我们。”
既然是能摸到这里来的人,又岂非等闲之辈,衙门的本意就是让广大江湖人士帮忙破案,为了方便拿出这些资料来查阅,虽然不会给普通的人看,但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路子,肯定会放在易寻找的位置。
简溪按照秦立之的思路,在最近的几个架子上确实是找到了,但是他没能想到的是,这些资料上记录的信息有些让人惊叹。
因为一般来说,连环杀人案肯定都会有一些共同之处,凶手肯定也会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个凶手的目的让人胆寒,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就是随性的,为了杀人而杀人。
令人庆幸的是这些档案里面记录的被害的人都有画像,简溪大致的看了看,然后发现……
这凶手的审美真是让人心疼。
歪瓜裂枣的什么都有,简直可以称之为是饥不择食。
简溪看完之后递给了秦立之,秦立之只是粗略的看了看便道:“走吧。”
他这么胸有成竹的语气让人信服,两个人隐身出去了,简溪问道:“立之有线索了?”
秦立之道:“大概能推测出来凶手住在哪里了。”
简溪跟着秦立之找到一个贫民窟的时候,看着周围散落的帐篷还有破旧的空罐子的时候,有一阵风吹来,他在风中凌乱。
“立之怎么确定是在这里的?”
秦立之以前不爱解释,因为他觉得就算解释了也拯救不了一个笨蛋,更何况他也没有解释的义务。
但是在面对简溪的时候他的耐心总是出奇的好:“从那档案记录的资料上推算出来的。”
他继续道:“那名采花大盗应该是一个中年人,没有正当的营生,而且没有左手,他有可能在正常的生活里是个好人。”
简溪目瞪口呆,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去警校,应该来给秦立之当小弟“立之怎么知道的?”
这要是在现代只有专业的警察才能够根据犯罪现场推算出犯人的具体情况吧。
秦立之一看简溪的模样就知道小脑瓜子一定是在想什么复杂的东西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又想欺负他了:“算的。”
“怎么算的?”简溪连忙不耻下问
秦立之惬意的欣赏这崇拜的眼神,他儒雅的面孔上是浅浅的笑意,他轻薄的唇微微开启:“天机不可泄露。”
简溪:……
你们真是够了啊。
两个人这么聊着,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俩,原因还不为了什么,因为在这里的贫民窟已经许久了,大家之间都熟悉了,忽然出现两个陌生人自然会引人侧目。
贫民窟的前面有个看着招牌都要摇摇欲坠的小店,小店主人是一个看上去有些颓废的男人,男人佝偻的身子坐在椅子上面,破旧的衣裳看上去不知缝补了多少遍,此刻正眯着眼睛睡在树荫下面。
简溪和秦立之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简溪率先走了过去:“打扰了,向您打探点事。”
男人眼皮子都不抬,看上去睡的熟,亦如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简溪望向秦立之,秦立之这些日子已经渐渐地熟悉了这个眼神,可怜兮兮的但其实狡猾的很,一般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就会是这副模样。
但是没办法,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秦立之上前一步将银子塞给了那人,然后小声道:“在我们之后,还有其他的人来,他们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呢。”
他的声音温和,却又带了一丝丝的威胁:“若是您告诉了我们,我答应,保这里安宁,若是不,我可不保证后面来的都是什么人。”
男人的眼皮动了动,他原本没动手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与什么做妥协一般,距离秦立之放上的银子又近了一步。
秦立之道:“你家里,还有个孩子吧。”
他的话刚刚说完,男人就猛的睁开眼来,那双眼睛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睡意:“你们想知道什么?”
“他在哪儿?”秦立之不答反问,像是笃定男人会知道一样
在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这样的人,他是一个老好人,但是又有那么一点实力和金钱,大家平时敬重他却又依赖他,他看上去什么都不关心,却又什么都知道。
所以,永远别去惹一个好人。
男人深呼一口气,他的嗓音像是烟嗓一般沙哑:“你们来晚了,他不在这里。”
“几时走的?”
“前天,官府的江湖通缉令下来的时候。”
“去了哪儿?”
男人深深地看了简溪和秦立之一眼,他复而又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秦立之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舒服,但是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魔鬼一般:“他住在哪里?”
男人道:“往前走有一颗红色的花的那个帐篷就是。”
秦立之道:“多谢。”
男人没再说话,秦立之便带着简溪走了,简溪道:“他肯定知道。”
这就是直觉那个男人之所以选择回答不知道的时候闭上眼睛就是害怕被看出破绽来。
秦立之答道:“他不会说的。”
能透漏这些已经是底线了,再往下说,这个人确是不会松口了。
两个人结伴走到那有红色花的帐篷前,那帐篷看着也是如此的破旧,简溪掀开帐篷,里面瞧着却干净的很。
两个人还未进去,就有孩童的生意传来:“你们不要进穆哥哥的家。”
简溪松开手,就见一个小姑娘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充满着敌意,他道:“姑娘,你认识这帐篷的主人?”
“你们是坏人吗?”小姑娘问道
“不是,我们不是。”简溪解释道,也因为他长得清秀气息又干净勉强有点说服力。
“穆哥哥也是好人,你们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是个送命题,简溪不知作何回答。
秦立之干脆道:“原本他约我们来他家做客,我们来了之后却没见他,只好亲自来寻他。”
他说的情真意切,简溪差点就信了。
“这样啊。”小姑娘笑了笑,瞧着天真可爱:“你们早说呀。穆哥哥去平阳城了,前天才走呢,你们现在去的话还能找到。”
往往越是重大刑事案件的杀手,越是能将案子的行凶过程处理的滴水不漏,但也是往往,他们总是栽在一些细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