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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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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花:“其次,我不相信,这太匪夷所思。要么是你耍我,要么我建议你看心理医生,早治早好。”
陆阔:“是真的,我不拿唐越开玩笑。”
高岭花沉默了一阵,说:“但无论如何,我对你刚才说的事情很感兴趣。”
陆阔问:“穿越还是举报?哦,重生,你说的重生还是举报?”
高岭花:“我相信科学。”
陆阔:“哦,举报。”
很正常了,大家经常私下里说高岭花是不是有偏执症,比如特别疯狂地爱好举报,不但举报过他爸出轨,还举报说他爸跟他舅舅为了解决出轨事件,各自约了五个打手相约KTV要火拼。
结果在片儿警和善的眼神下,一群彪形大汉为表清白友好,只好手挽着手唱友谊天长地久,还去隔壁水果店拖了半车西瓜才解决掉人人都带了一把砍西瓜刀的历史疑问。
事后高岭花被他爸打了个半死,差点就要去举报家庭暴力,被陆阔他发小给拼死拼活地拦住了。
据说,当时高岭花还有句名言:我是受法律保护的!你再打我,我告你!
他亲爸回了一句: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你去告啊!
发小在旁边凑热闹:打我,打我,别打他,他还小,不懂事,叔你打我,我皮厚,他读书的,不禁打。
陆阔是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最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高岭花对举报这件事充满了热情,约定明天见面详谈,并且威胁陆阔不要报假警否则后果自负。
陆阔叹了声气,说:“我说实话吧,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我真的不想跟你联系,你自己想想。”
高岭花冷酷地说:“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选择相信你。”
陆阔和他同时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陆阔正往家里走,就接到了吴钟仁的电话:“阿Co吧?事儿办完了吗?”
陆阔:“吴叔。事情还有点没办完。”
吴钟仁关心地问:“要帮忙吗?唉,虽然我人生地不熟,也帮不上。不过有事你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啦。”
陆阔:“谢谢吴叔,刚找了朋友。”
吴钟仁:“本来想叫你来唱歌的。”
陆阔:“太不好意思了,我这边实在是抽不开身,改天,我改天自罚一瓶。”
吴钟仁就笑:“要你这小孩子自罚什么,就是叫你出来玩玩,你长得很面善啦,我们有缘分。”
陆阔和吴钟仁并没有这种缘分,只是吴钟仁想借他这块踏板搭桥铺路而已。真正长得“面善”的是唐越。
唐越和吴钟仁钱包里的一张照片上的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听说那个人根本就不认识年轻时候的吴钟仁。
那个时候吴钟仁只是一个泊车小弟,而那个人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家里的小儿子,后来跟家人一起移民了。
那人和吴钟仁唯一一次说话,是让吴钟仁泊车的时候提了一句:哎,你的手冻伤了。然后把暖手炉给了吴钟仁,让他不做事的时候可以抱着暖暖手。
这是吴钟仁唯一一次和那个人说话。
吴钟仁觉得自己很情圣,发达之后,每次喝高了就要跟人说这件事,翻来覆去地说,说得那个人天上有地下无。
但没说过那个人是谁。
后来陆阔才知道那个人长得像谁。
陆阔回到家里,唐越正坐在沙发上看喜剧片,笑得特别开心,眼睛笑得弯弯的。
陆阔走过去,抱着他,什么也不想说,就想吻他。
唐越让他吻了一会儿,趁着换气,小声说:“唐棠在洗澡。”
陆阔突然回到当年的心态,觉得唐棠果然挺碍手碍脚的。
他仍然抱着唐越,小声问:“那今晚还能不能做?”
唐越特别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早上好几次了。”
陆阔埋着头笑:“你老公憋太久了。”
唐越更不好意思了:“说好了的,这个和那个都挺羞耻的。”
陆阔笑出声来。唐越平时很大方,但对着他特别容易害羞,逗起来特别有意思。但唐越也很坦率,觉得不好意思的地方,就会很认真地跟他提出来。
特别可爱,再也找不到比唐越更可爱的了。
陆阔忍不住又去亲他。
厕所那里传来砸拖鞋的声音,唐棠愤怒地说:“我洗完了!要出来了!”
陆阔只好停止亲吻,但还想抱着唐越不放手。
唐越不肯,眼神示意。
哦,唐越怕影响高中生。
陆阔悻悻然地松了手,突然又想起了发小的百子千孙,妈的,有一个就很影响夫妻生活了,还百子千孙,直接离婚算了。
唐棠过了几秒钟才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陆阔,直接说:“没地方睡,你回你家里去。”
陆阔:“我跟你哥一起挤挤就行。”
唐棠:“挤不下!”
唐越打圆场:“这么晚了,陆阔睡沙发。”
唐棠倒是没意见了,陆阔有意见,趁着唐棠去卧室眼不见为净,就朝唐越撒娇:“我不睡沙发,沙发这么短,我腿这么长,喜欢我腿不?给你玩儿。”他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耍流氓,非拽着唐越的手去玩他的腿。
唐越对他的腿没兴趣:“那你睡里面,我睡沙发,反正我腿没你长。”
陆阔赶紧说:“别啊,一起睡床,好久没挤一挤了,挺暖和的。”
唐越哭笑不得:“暖气开着我都热了,你要那么暖和做什么?”
陆阔在他耳边小声说:“□□啊。”
唐越朝他的手背上面拍了一巴掌:“说好了,我弟在家。”
陆阔心想,你还跟我说好了到八十岁再甩我呢,结果还没三十就不要我了。
这么想着的心就又难受起来,抱着唐越不撒手:“不做,我就想抱着你,什么时候也不想离开你,去哪里都跟你在一起。”
唐越犹豫了一下:“你今天真的有点不对劲,陆阔,到底怎么了?”
陆阔:“说了,我做了噩梦,梦到你出事了,我去给你报仇,结果被抓了,坐牢了。”
唐越摸他的脸:“噩梦是反的,你别总记着。”
“嗯。”陆阔又说,“对了,跟你说件事,我以后不跟那些人玩了,我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造福社会。”
唐越愣了愣,有些惊讶地笑了起来:“真的啊?”
“嗯,真的,高兴吗?”
“当然高兴。”唐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我一直也不太喜欢你那样,但……”
“但你也不说。”陆阔使劲儿地亲他的脸,“以后就要说,你不喜欢我怎么样都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唐越拆他台:“我以前也说过,你每次都说没事,我又不想跟你吵。”
陆阔笑了笑:“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鉴于陆阔的认错态度好,他俩挤在小沙发上面看了一部又一部的喜剧片,等唐棠睡着后,就一起去卧室的床上挤着睡,遂了陆阔的心愿。
一觉醒来,陆阔闭着眼睛,先凑过去亲旁边的人,发现口感不对,睁开眼睛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他发小也很懵,一边擦脸一边说:“不好意思啊,季然那边早上有个会要视频开,我就跑你这里来睡会儿。”
这一点也不是重点。
陆阔盯着他发小这张脸看了几秒钟,猛地起身看房间四周,再看床头柜上的智能手机。
发小问:“怎么了?”
陆阔反问:“现在是几几年?”
发小:“啊?”
陆阔拿起手机解锁。其实不用看手机时间,看到这个手机就知道了。
他在一瞬间明白了从天堂掉到地狱究竟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发小在旁边特别担心地问:“到底怎么了?”
陆阔捂着脸坐在那里,很久之后才说:“我想死。”
发小:“啊?”
陆阔在市图书馆里面泡了一整天,他那无所事事的发小在屁股后头跟了一整天,忧心忡忡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陆阔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但拗不过他软磨硬泡,只好说出了穿越的事。哦,不,是重生的事。
他发小:“哦。”
陆阔:“……你这什么反应?”
发小半天才完全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哎哟卧槽,这么牛逼?”
陆阔开始怀疑他发小平时跟高岭花到底是怎么沟通的,只上床不交流思想的吗?
他问:“你信?”
发小:“信啊,你又不是神经病,我干嘛不信你。”
陆阔:“我以为你会觉得我神经病。”
发小:“这世界奇迹多着呢,按你这么说,金字塔都造不成,没起重机。”
陆阔:“你什么时候知道金字塔和起重机的关系了?”
发小不高兴了:“你他妈拿我当智障啊?”
陆阔点了点头。
陆阔查来查去,一无所获。
发小问他:“你查什么?”
陆阔:“我觉得那不是我在做梦,我得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