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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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利马和球队一起去颁奖的台子。
埃瓦里斯托和巴乔姐弟等人在场边。
先是曼联的球员领取亚军奖牌。红衣球员死气沉沉，脸上或是面无表情，或是挂着勉强的微笑。
很快，就轮到佛罗伦萨了。
佛罗伦萨的球员已换了夺冠庆祝球衣，依然是紫色。
第一个上台的是紫百合队长，而里奥·利马作为今天最大功臣，欧冠决赛全场最佳走在最后一个。
欧足联主席将奖牌挂在里奥脖子上，一边笑着说：“今年苏黎世应该是内马尔先生颁奖。”
里奥点头示意明白了。
《我们是冠军》的音乐在温布利响起，紫百合卫冕了大耳朵杯。
里奥将奖牌的带子在手指上缠绕着，看颁奖结束后人潮散去。
埃瓦走过来，没有带罗德里格斯。
里奥终于想通了，将奖牌收好——今年奖牌一起装在盒子里包装好，回头美洲杯奖牌一起再给埃瓦好了。
他的队友对这个球队头牌的小弟或多或少有所耳闻，也都摸头拍肩以示友好。笑闹着回更衣室了。
“埃瓦，你直接和我去佛罗伦萨，然后我带你回巴西怎么样？”
里奥今年只有23岁，但是球员不是结婚特别早就是特别晚，很多同龄的球员现在正在玩娃，他牵着自己的小弟那小心劲儿不下于牵儿子。
埃瓦却摇着头：“我和西斯科一起回里斯本，然后和卡塔琳娜一起回巴西。”
“卡塔琳娜有时间吗？”
“……可能吧。”
“里奥。”
“嗯？”
“真好。”你看，你的理想正在实现，来自巴西的少年已经成长成高大的青年，你不用在阿莱芒为了明天踢假球还是火车拣货（一个拾捡铁轨上的火车零件的工作，很危险）而烦恼，也不用对一个漏气的皮球心怀欢喜，你站在万人中央，受人敬仰。
里奥·安德里亚·利马，你看，我们说的你都做到了。
里奥停了下来，他将奖杯从队长那里接了过来。
“要和我的大耳朵杯拍照吗？”
埃瓦抬头看着里奥：“什么？”
“你看，现在我把我的荣耀和你分享，埃瓦，以后我借你的荣耀。”
里奥用他的大手抚摸着埃瓦的头：“怎么样？”
“当然可以。”
里奥最后没有把埃瓦带去意大利。
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埃瓦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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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琳娜是一个漂亮姑娘。
这一点卡塔琳娜从小就知道。
金发蓝眼像一个小天使，她也一直是爸爸的小天使。
卡塔琳娜的父亲是一个来自葡萄牙的模特，母亲是一个法国摄影师。来自葡萄牙的小模特有着天赐的美貌，宽肩窄腰大长腿，金发碧眼高鼻梁，在一次杂志拍摄中将那个法国女摄影师迷得七荤八素，很快开始倒追，两人没多久坠入爱河，迎来了小天使——卡塔琳娜。
富有浪漫细胞的夫妻俩追求心中的自由与美丽来到了热情似火的南美洲，他们曾在潘帕斯草原和高乔人畅饮马黛茶，走到复活节岛看那属于时光的石像，爬上冰川，穿越沙漠，横过森林。在南美，他们尽情享受这来自自然的美好馈赠。
然而好景不长，在卡塔琳娜五岁时，一家三口停留在里约热内卢。
因为葡萄牙的漂亮小子感染了白喉。
这是一种南美的传染病，葡萄牙模特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的只有妻子破碎的心和可怜又可爱的小女儿。
法国摄影师就是一只爱情鸟，她所有的活力都来自爱，丈夫死了以后，她一度一蹶不振。然而这个爱情鸟很快在巴西这个伤心地找到了另一个爱人，重新从他身上寻找爱与活力。
她沉浸于一段又一段感情，忘却了自我也忘却自己的小公主，直到有一天，她从那段让她痛饮一天的伏特加的感情里微微清醒，恍惚间又看见了一个漂亮甜心。
她用颤抖的手拍下了小天使，似乎留住了自己和葡萄牙人的青年时光。
摄影师不再沉迷于虚无缥缈的爱情，她找到了另一个缪斯——卡塔琳娜。
年仅十岁的女孩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懵懵懂懂地被母亲涂上了口脂，扑上了粉妆，穿着成人的衣服到了镁光灯前，开始习惯了搔首弄姿。
“她太美了。”
是的，混合儿童的清纯与成人的色、情，小女孩成为母亲的镜头下的木偶，她熟练地撩起头发，弯曲腰肢，摆出或魅惑或清纯的姿势。
然后呢？
法国摄影师在女儿身上找到自己年轻时没能完成梦想，扭曲延续梦里那个葡萄牙男人的事业。
卡塔琳娜成为了著名的儿童艳星，法国摄影师也迎来自己事业的新高潮，她沉迷于纸醉金迷的世界，酒精，毒·品，扭曲的欢乐让她对自己的女儿愈发疯狂，她已经不是以前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而她是寄托疯狂的媒介。
那个天真外向的卡塔琳娜在镁光灯的照射下渐渐消失，留下一个空洞洞的躯壳。
直到，那一天。
手里握着玻璃片的女孩站在血泊中，被赶来的警察最后带到了少管所。
她笑了起来，第一次笑得那么开怀，不像镜头前的带着口红的搔首弄姿的矜持微笑，笑得就像那个葡萄牙人还在时的小公主。
那么恣意，阳光。
少管所里的卡塔琳娜认识了女狱警，漂亮的女狱警出现在少管所里是一个奇迹。
女人长得很好看，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扎成一个马尾一甩一甩的，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嘿，你为什么不抬起头呢？”
她抬头，在少管所阴阴沉沉的小脸完全没有半年前在镜头前那个儿童艳星的令人惊艳。
“做人嘛，要抬头挺胸。”
因为她，卡塔琳娜的世界有了太阳。
狱中的生活不仅不枯燥，还颇有意思。女人帮助卡塔琳娜继续读书，她从外面带来了书籍和报纸，带来了欢喜和希望。
女人在少管所这群孩子里很受喜欢，她知道卡塔琳娜的遭遇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平和。卡塔琳娜在心里燃起了念想。
“我，我想做一个作家，我想继续上学。”
一场帮派火拼带走了女狱警和她的那个卷毛的高大英俊的丈夫，留下了还在襁褓里的一对双胞胎。
……
“卡塔琳娜，你要回巴西吗？”
丰沙尔的夏日令来自欧洲各国的客人流连，但在烈日下拍戏可没有在遮阳伞下喝果汁那样闲适。
卡塔琳娜披着雪纺的外套，盘腿坐在剧组工作人员的遮阳棚下接电话。
“怎么？去看美洲杯啊？”
“嗯。”
“今年美洲杯在阿根廷举办的我记得。”
“是。”
“利马请你的？”
“不，我请你的。”埃瓦里斯托联赛夺冠奖金到账了。
“那好啊，反正还有三天差不多就杀青了，我们一起去阿根廷。”
“你假期回美洲？”罗德里格斯问。
“对，美洲杯，你知道的。”埃瓦挂断了电话。
金毛沉默了一下。
“土伦杯我会看转播的。”埃瓦说道。
“嗯。”埃瓦看人的眼睛真明亮啊，罗德里格斯想。他看着埃瓦摆弄着里奥·利马给他的球衣，球衣洗好了，被整整齐齐的叠在袋子里。
“我也会赢的，”金毛说，“等我赢了把球衣也送给你。”奖牌也给你，足球也给你。
埃瓦怔住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金毛：“我可是巴西人。”你一个葡萄牙人赢了我巴西队会很开心吗？
可是他还是咧开嘴：“西斯科，你可以试试看。”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