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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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手机的问题，路景瑜跟温软去了营业厅挑号码。
温软对于数字有些迷糊，从小到大只背会了三个号码，分别是爸爸的、妈妈的、还有她的，把一直以来用的手机号丢掉，她不要太痛苦。
温软有点犯愁，看了眼后边的路景瑜，他正低头玩手机，她想着要不要等一会儿挑完号码请他吃个饭。
“这几个号码都不错。”营业员微笑地看着她，试图拽回温软游离的眼神，在号码本上画了几个圆圈，提醒，“有很多人都会选择特殊的数字作为尾号，好记也好看。”
营业员推销的很有劲，温软抿了抿唇，转头，问路景瑜：“.......路学长觉得呢？”
路景瑜看到了温软挑的数字，没想到这么巧合，温软现在选的数字跟他就差两位。
两个人凑得很近，温软身上的薰衣草味道很好闻，她的衣服也沾了这个味道，靠近一点儿就能闻到，非常的安神。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牌子的洗衣粉，或者是香水？
温软抬起头，看到路景瑜的眼神，总觉得他跟看冰块一样，不满意：“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我换一个吧。”
温软说不清为什么，她不想让路景瑜不高兴。
眼神又在号码本上乱找了，温软想找个她跟路景瑜都能喜欢的。
“没有，这个就很好。”路景瑜抬手，他的食指点了点号码本，让营业员把这个号码记下来，问，“多少钱？”
温软发现他又要付钱了。
这个人真的非常奇怪，大约是有钱没地方花，不管她要什么都是路景瑜掏钱，温软很不习惯这样，即使她跟林妙关系那么好，两个出去都是平摊钱的。
“路学长，你不能掏钱，不能这样。”温软决定好好教育他一下，“如果你要掏钱的话，这个手机我也不要了，都给你。”
路景瑜沉默着，他想把一切能给温软的东西都给她，没想到会让她不适应。
没有再上前，路景瑜任由温软去付钱。
没有管温软，反而比管温软要相处的更舒服。挑完号码，温软就把手机卡插进了手机里，转头，又将手机递给路景瑜，扬了扬，要路景瑜把自己的手机号输入进去。
“等回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温软说，“如果微信联系不到我的话，我可能在睡觉，手机震动一下我就醒了。”
路景瑜手里拿着手机，垂眼，不知道想什么。
“路学长？”温软见他没反应，，“你存一下你的手机号啊。”
“好。”
路景瑜没想到自己的手机号可以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温软的手机里，高中的时候，他问隔壁学校的朋友要过温软的手机号，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结果一直没有回复。
后来，他听说温软有了喜欢的男生，他又看到她被学校里的一个男生拽到一堆人面前表白，温软的表情似乎很为难，说她并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又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可你说过你喜欢打耳钉的男生啊！”对方显得很崩溃。
“是啊。”温软挠挠头，“但现在不喜欢了啊。”
他当时不知道到底什么类型会是温软喜欢的，后来短信没有回复，路景瑜担心打扰温软，就没有再联系过她。
输入号码，到了名字的时候，路景瑜又停下手。
平常她都喊自己路学长的。
“怎么了？”温软发现路景瑜又停下了手，凑过去，“咦，就是姓名这里，路学长，平常大家叫你什么啊？”
阿瑜。
路景瑜眼里的情绪复杂，又把手机推给一边的温软，耳根红了。
“哇！原来其他人会喊你阿瑜啊。”温软没想到，“那我现在给你打一个，这样路学长就有我的号码了。”
“好。”他低头，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的号码。
温软没有发现。
其实没人喊他这个名字，但是想要占据温软通讯录的第一个名字，只有阿是A开头的，也许这样就能让温软多想起自己一点儿。
哪怕一点儿。
她是真的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
路景瑜低下眼，又嗯了一声。
她大概不知道吧，他既喜欢她没有防备心，又不喜欢她这么没有防备心，太容易被人骗，其实，他只想让她对他一个人没有防备心。
“路学长，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啊？”
温软带路景瑜来的奶茶店，是她最喜欢的一家，她挤在人群的后端看着柜台顶部的价目表正思考着喝什么。
队伍突然一动，温软一瞬便被挤歪了身型。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一只手托住温软的胳膊，把她往回一拉。
温软转回头，看向一边的路景瑜，似乎每次都是这样，路景瑜是个很会保护人的人，就像是他会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拍拍她的脑袋。
“你要喝什么？”
奶茶店的人太多了，周围的声音又杂，路景瑜担心温软听不清自己的身影，他低低俯了下身，更靠近她一点儿。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凑近一点儿能嗅到很淡的雪松味，温软呼吸瞬间一滞，忘了再闻，也忘了再说。
“珍珠奶茶行吗？还是要乌龙奶绿？”路景瑜看了菜单上两个有特别标签的。
他实在凑的太近了，温软想躲一下，抬手，挠了挠被他气流碰到的耳朵：“都行，都行。”
“好。”
路景瑜到前边排队，温软一个人躲在人流后边，平复她急促的心跳，狠狠地吸了好几口空气，缺氧的大脑才缓过来。
温软再一次因为路景瑜感到了心跳失控，说不上来为什么，又要想起他在她耳边的气声，还是好听的。
清醒一点儿啊。
温软告诫自己，路景瑜可是害她体育挂科的人，是偷走小黄车的人。
可是脑袋是这么想，温软的视线却很诚实，又瞥到了前边站着的路景瑜。
在全是女生的奶茶店，路景瑜独自一个人站在里边，身材格外高挑，他一只手撑在一边，食指点了点上边的招牌。
不知道是不是温软的错觉，她觉得他像一棵白杨树，很漂亮很挺拔的白杨树。
等到路景瑜提了两杯奶茶回来，还没走出奶茶队的人群，他就被拦下了，他的手臂被一个陌生女生抓住，没办法往前走。
“你好？”对方的语气有些试探。
路景瑜垂眸，有些沉默地把手抽出来。
“快说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旁边的女生催促她的同伴。
路景瑜的表情仍然很淡，可以称得上完全提不起兴趣。
“我是在那边看到你的，看到你买了奶茶，考虑很久了，想问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手机号，我们可以互换一下联系方式。”她显得很紧张，手来回交替，“如果你没有女朋友的话，不觉得我这个是打扰的话？”
路景瑜更沉默了，温软就站在前边一点，眼看就要凑过来。
“不能。”他拒绝得很彻底，绕过拽住他的女生，离开了他们面前。
温软站在三个人后边，完全看到了路景瑜拒绝别人的样子。她本来以为对她已经够凶了，没想到路景瑜对别人更不近人情，这么一对比的话，对她似乎真的能算是好朋友的待遇。
温软手里捧着路景瑜才买好的乌龙奶绿，小口小口地喝。
再次抬起头，她对上了路景瑜的视线。
嘴巴里的奶绿都忘了要咽下去，她听见路景瑜的话：“在想什么？”
难道是能听到她的心里话？
温软有些吃惊，但她实际上也没有说路景瑜的坏话。
“我就是在想路学长是不是经常遇到有女生要手机号。”她想了想，“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路学长很优秀啊。”
路景瑜看着她，视线盯在她的唇上，在想她说自己很优秀，可是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
温软当然不知道路景瑜的想法：“但是，我还是觉得路学长拒绝得太直白了，女孩子都是很善良很可爱的，即使要拒绝的话，还是温柔一点儿比较好？”
“你喜欢温柔的？”路景瑜忽然问她。
唉？话题怎么忽然变成她喜欢什么了。
温软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路景瑜既然这么问出来，她没必要否定什么：“对啊，我喜欢温柔的。”
从小到大，温软喜欢的类型一直在变化，具体情况要视她最近看什么小说而定。她有时候喜欢暴躁粗糙款，有时候喜欢温柔细腻款，有时候喜欢阳光开朗款，完全没准头。也是因为这个，温软不知道伤害过多少跟她表白的人。
她记得高中就有一个男生，对方不知道在哪儿听到自己喜欢男生打耳洞的，一个寒假去打了一排耳洞，活脱脱把自己从高冷学霸变成了乡村非主流。
当时事情闹得比较大了，对方还一直质问自己为什么说变就变。
因为看到的小说不一样了啊，温软很简单的想。
“我觉得对谁都温柔的人很好啊，最好爱笑一点儿，个子也要高高的，从事医生职业的优先，我很喜欢白大褂的。”温软的语气轻松，跟路景瑜回忆前几天看到的小说情节，“其实儿童医生更好一点儿，对小朋友有耐心的人，对其他事情一定更有耐心，即使我很笨，他也不会觉得我烦。”
路景瑜完全不说话了。
他在暗自对自己跟温软的择偶标准，这个标准跟他在高中听起来的很不一样。
温软在高中的时候还是喜欢清冷的男生比较多，但现在却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温柔的，爱笑的，还要从事医生行业。
除了个子高，以及对温软有耐心，他好像一点儿都不符合。
“路学长呢？”温软见路景瑜又沉默了，他问了她的理想型，温软觉得自己也该问问他的，他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不会知道，也一定没有想过，她问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他沉默几秒，说了实话：“眼前人。”
“哇？”
温软没太理解，但她不太好意思表现出来。
路景瑜这个概念太抽象了，抽象到她摸不清头脑，眼前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只要看到顺眼的人就可以。
温软说好还要请路景瑜吃顿饭，但没想到对方有事，这件事只好作罢，他们一块儿打车回了学校，期间，路景瑜都没有太说过话，温软也没敢没话找话，只能登上微信，跟林妙聊天。
【林妙】：买好手机了？
【软绵绵】：嗯！
【软绵绵】：你猜我遇见了谁？
【林妙】：谁？
【软绵绵】：路学长。
【林妙】：什么情况？
【软绵绵】：正好碰到他。
【软绵绵】：我发觉路学长还是挺有人气的，今天买奶茶的时候就有一个问他手机号码，但是路学长没有给，可惜啊，对方长得还挺御姐的。
【林妙】：他不喜欢御姐款？
【软绵绵】：八成吧，我问他喜欢什么类型了。
【林妙】：他喜欢什么类型？
【软绵绵】：他说眼前人。
【软绵绵】：谁知道眼前人是什么类型啊。
【软绵绵】：苦恼.jpg
【林妙】：......
【林妙】：想起一句话。
【软绵绵】：什么？
【林妙】：眼前人是心上人。
【林妙】：你当时有出现在他眼前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