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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土匪一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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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春风正好,杨柳依依,枝叶新绿。
正是阳光明媚的天气,西泠山远远有行人靠近。
这路行人是一家子,人数不多,雇了五辆素布马车。前头三辆自然是坐人,马车夫坐在辕上,背后马车帘子掩得密实,一时倒看不见车内坐的是何种人物,后头两辆则是装载了满车行李,看那车辙陷地尺寸,想是有些份量。
行至山脚处,因为山林葱嵘,日头透过层层叠叠枝叶被削减,光线便也暗淡了些。
一阵风过,吹在人身上觉着隐隐发凉,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嘶哑鸟叫,让人心头莫名一紧。
赶车的马夫抖抖绳索,嘴里轻喝一声,催着马儿快些走。
这山高林深的,还是快些路过为好,万一哪里跳出来强人劫道,那可不妙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马儿受了役使,马蹄声渐急,正是加速之际,前方突然传来奇怪响声。
也不必多想,不消片刻,就见几块大石轰隆从山坡上滚下来,重重砸在前面道路上,拦住了去路。
车夫忙不迭收紧缰绳,马儿吃劲,前蹄半扬,马头被扯得偏了偏,嘶叫一声,终于停下。
与此同时,山坡两边已有阵阵人声呐喊,这些人边喊着边从山坡上冲下来,来势汹汹,手中高举的大刀明晃晃地刺眼。
这显然是劫道的匪徒。
马车上的人早已被这番动静惊动,一人正战战兢兢掀开车帘,还未掀开,只听惨叫一声。前头的车夫已被大刀砍中,一击劈中面门,当场毙命,鲜血飞溅到车帘素布上。
这突然出现的匪徒凶恶至极,为首的头领是个吊梢三白眼的汉子,面目狰狞,举刀所过之处一片血肉横飞,一时间这路上只听见凄厉惨叫声及呼救声,刀刃划破血肉的噗嗤声,混乱不堪。
不一会儿功夫,道路上血水已流汇一线。
“大哥!”后头有个匪徒大声道,“车上有女人!”
头领用力将插进一男人胸膛的刀拔出来,闻之大喜,兴奋道:“当真?”
其余匪徒也都将这队行人中的男人一一屠杀,有两个往远处逃跑的也都追上去砍了,这会儿都回转来,朝有女人的这处围拢。
这伙匪徒在此劫道已有些时日,每回行事都狠绝异常,遇上被劫者中有男丁则一个不留,而若是有女人,那便是大大的乐子,当场亵玩亦是常事。
这会儿,这伙匪徒围拢至有女眷的这辆马车上,个个目光淫邪,如狼似虎般。
马车素布帘子已被扯掉,露出车上人的真容来。
就见一个脸色极白的小姐模样打扮的美人儿,身边挨着一个娇俏可人丫头,瑟瑟发抖。
这位小姐身形面庞怯弱不胜,眉眼间亦有一种风流态度,大抵是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但她神情却算镇定,一手揽住身边吓得面无人色的丫头,目无惧色看向这伙匪徒。
眼波无需流转,亦是美得惊人。
这伙匪徒落草为寇,手上沾的血迹斑斑,自是面硬心狠,虽为这美人美貌气度所折,有片刻失神,但旋即回过神来,眼里便均流露出垂涎之意。
此等美人,必是大户人家出身,他们山匪强盗这类下等人,寻常哪能看到这样绝色?
这回劫道,当真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