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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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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可看着一命呜呼的旗子，“郁哥！手下留旗！”
于归撇了撇嘴，将折成两半的旗子扔到沈小可怀里，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帅气地捋了捋头发，漂亮的异色瞳里含着浓浓的挑衅，昂着下巴，仿佛一只寻衅滋事的花孔雀，气势汹汹地走到慕斯年身边，“顾教官，我想喝水！”
慕斯年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杯。
水温正好，泡着几颗枸杞，于归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哎呀，顾教官专门给我带的水啊？”
慕斯年眉心微蹙，几秒后，终于明白过来这奇怪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他低笑一声，“嗯，特意给你准备的。”
于归“哦”了一声，“有吃的吗，我饿了。”
慕斯年看看宋欢，宋欢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
“好了，”慕斯年拿出一袋纯天然无糖果脯，“少吃点，中午还要吃饭。”
于归捏着果脯袋子，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大把。
宋欢尴尬地笑了笑，“顾教官和小归，关系真好。”
“嗯，小孩不懂事，多照顾一下，应该的。”慕斯年拎着于归的衣领，“走吧，不早了，咱们先进公园。”
宋欢抿了抿唇，红着眼嗯了一声，转身又挤出满脸笑意，招呼学生们准备进公园。
于归翻了个白眼。
慕斯年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干什么呢？”
于归一提气，刚想说你被宋老师看上了，又抿了抿唇没说出口，脖子一梗，躲开慕斯年想要搭在肩上的手，嘟喃了句，“犯法吗？”
“不犯法，”慕斯年轻声道，“可是不应该。”
“宋欢对你好不好？”慕斯年问。
宋欢……对他特别好……
于归心虚地别开眼，拿着一小片果脯蚂蚁蚕食似的咬着，心不在焉道，“挺好的。”
慕斯年道，“那为什么对她这种态度？”
于归抬眼，气呼呼地瞪着他，“她！她想……”
“顾教官，小归，快来！”宋欢在不远处笑着招呼他们一身，笑容甜美，似乎丝毫不在乎于归小小的冒犯。
于归拿着半袋果脯，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他甩开慕斯年的手，大步跑到沈小可身边，别别扭扭地生着气，也不知道在气谁。
沈小可看他臭着脸，没话找话地问，“哎？这不是你之前那架红色机甲的指环吗？”
于归抬起手让他看自己的指环，显摆道，“嗯，修好了，还进阶了呢！”
细白干净的手指上，简单大方的指环微微生光。
他翻了翻手掌，指环上反射着太阳薄薄的光芒，仿佛有一颗钻石在发光一样。
“像婚戒，”沈小可打趣道，“谁送你的啊？”
“婚戒？”于归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
慕斯年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个子高挑，走在一群活蹦乱跳的年轻小孩后面，脸色沉着，步伐稳健，眉宇间的神情也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所有人的脸一下子虚化了。
唯有穿着黑色衬衫，小臂上挂着不伦不类的鸬鹚大人书包的慕斯年，越发清晰起来。
蓝天，白云，阳光，以及天空尽头巨大的环状星云轮廓。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仿佛一幅鲜艳夺目的油画一样——美丽的牧场里，慕斯年踏着光，悠闲地放牧一群四处乱跑的，洁白的小羊。
看到于归的目光，慕斯年向他示意了一个眼神。
于归回过头，不争气的脸红了。
沈小可还在碎碎念那枚指环，瞬间惊住了，“郁哥，这真的是婚戒？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于归：…………
公园里绿色正浓，走累了，宋欢将他们带到中心湖，乘着凉风准备吃午餐。
沈小可一边从书包里拿便当一边小声说，“为什么非得来这啊？？一来这我就想起李平……”
沈小可肩膀一抖，“你说李平会不会在湖底看着我们……”
“同学们！听我说件事！”宋欢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看着她。
“我知道你们可能忘了这位同学，也知道这位同学是个杀人犯，行为很不好，但是，”宋欢放轻了声音，“侧面来说，李平是为了我们。”
“也许他的方式不对，但，如果没有李平，屠力只会判刑两年然后继续逍遥法外，如果没有李平，林语……”
说到林语，宋欢关切地看了一眼于归，看他完全没什么异样，才继续说，“林语还会滥用精神力随便欺负、伤害别人，也许就是第二个屠力。”
“不管怎么样，我建议，大家为李平同学哀悼三分钟，也算全了我们同学一场的心意。”
一阵风吹过，碧蓝的湖水泛起无数涟漪，水浪被风推到岸边，哗啦啦地轻响。
气氛一时沉重起来。
宋欢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一大把小雏菊给大家分下去，“来，一人一多，扔到湖里，就算我们送李平一程吧。”
分到于归的时候，宋欢抿着唇冲他笑了笑。
于归盯着那朵小雏菊，掐着细弱的花梗，绿色的汁水黏在手指上，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绿色。
宋欢分到慕斯年那里，于归捏着小花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看着宋欢弓着腰向慕斯年递上小雏菊，慕斯年冲她点头致意的模样，一下子就理解了慕斯年之前说的那些话。
所有人拿着小雏菊站在岸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为李平默哀。
于归知道李平没死，心里并不怎么难过，他睁开眼四处张望，对上慕斯年含笑的眼睛。
慕斯年指了指手里的小雏菊，示意他专心。
沈小可啜泣着抹眼泪，低声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李平，是他帮我报仇的！”
也是李平帮他脱罪的。
于归想，身为暗哨，却在任务完成撤退的时候多此一举留下那封信，扰乱魔/鬼岛的计划，回去之后，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于归两腮鼓了鼓，盯着碧波荡漾的水面，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哀悼完，众人将手中的小雏菊扔到水里。
一朵一朵淡黄色的小花漂在水面上，仿佛一层轻薄的雾气，被风吹着送向远方。
于归的那一朵似乎格外被偏爱，漂地格外的远。
哀悼完之后，大家继续准备午餐。
于归走到慕斯年身边，伸手，“我的饭呢？”
慕斯年拿出两份低卡轻食，“吃这个吧。”
于归，“啊？？？？”
于归睁大了眼，“郊游午餐你准备的这个？？”
慕斯年微怔，“不好吗？”
于归夸张地叫了起来，“全是菜！顾教官你在喂兔子吗？？？”
青春期的男孩子需要肉！他需要肉！！
慕斯年忙道，“有牛肉，蛋白质含量很高……”
“清水煮牛肉啊？难怪小归不乐意了呢？”宋欢一身鹅黄纱裙曼妙拂动，走过来看了一眼慕斯年的午餐，笑着说，“我这有可乐鸡翅，糖醋排骨，小归要不要吃？”
于归嘿嘿一笑，“吃！谢谢宋老师！！”
慕斯年皱眉，“糖和油太多对身体不好。”
“顾教官，”宋欢笑着接过于归不吃的那份轻食，“他们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种减肥餐，还是咱们吃吧。”
慕斯年顿了顿，看着于归兴高采烈满嘴油光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他比于归大十二岁，哪能懂孩子的世界呢。
宋欢双腿并拢，斜坐在铺在地上的碎花餐布上，笑着和慕斯年聊天，“顾教官这些天辛苦了，我特意多做了点饭，还鲜榨了果汁，顾教官也尝尝？”
慕斯年礼貌笑道，“不了，我口味淡，吃青菜就可以。”
宋欢别过脸笑了笑，将一缕凌乱的长发拢到耳后，低头不语。
于归一筷子将宋欢本想夹给慕斯年的那块排骨夹到自己碗里，笑嘻嘻道，“顾教官不吃还有我，放着我来！”
宋欢优雅地笑了起来。
沈小可也凑了过来，贼兮兮地偷吃宋欢做的饭，“太好吃了！宋老师你厨艺这么好嘛！”
宋欢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吃完饭我们就去山顶，那里有块空地适合扎营，也是欣赏烟花秀最佳的场地。”
于归叼着一块骨头，诧异地和沈小可对视一眼，不动了。
“怎么了？”宋欢紧张道。
“没，没什么。”于归吐掉骨头，深吸两口气，“就是突然想起来顾教官做的饭也很好吃！”
宋欢一愣。
“顾教官给我做过一次饭，”于归盯着餐布上的花纹，语无伦次，“反正，反正我突然不想去山顶了！”
他已经尽最大可能地表露善意，听从慕斯年的劝说想要正常地和别人交流，可是…………
只要一想到宋欢向慕斯年表白的样子，他就浑身都炸了毛。
“顾教官，我，我不舒服，”于归放下排骨，眼神戒备又紧张，“要不我们回去吧！”
慕斯年神色一变，关切地问，“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宋欢嚯地站了起来。
于归也站了起来，直视着宋欢的眼睛。
“小归，”宋欢哽咽着说，“你是故意的吗？”
“你跟他说了？”宋欢看向沈小可，“所以小归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
沈小可脑袋都快扎到泥土里去了。
“小归，”宋欢双眼通红，哀伤地笑着，“那么，你也喜欢顾教官，对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