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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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年的脸在于归眼底不断放大，英俊到极致的一张脸，含着几分意外几分恐慌，眼底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于归用拇指指腹慢慢地、一点点地擦过唇线，回味着还未淡去的柔软触感，妖异的双眼轻微眯了眯，抬起下颌，戏谑又意外地凝着慕斯年的眼睛。
少年的动作和神态很欲，仿佛他自己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人，可这一切偏偏出现在那样清纯无辜的一张脸上——绝妙的，让人心口一窒的违和感。
慕斯年喉结轻微动了动，竟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叔叔，”于归眯着眼笑，“你不老实啊。”
慕斯年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他们站在平台角落里，树和月亮的影子将两个人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除了面前阔大的天地，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慕斯年的手掌轻轻托在于归后背上，少年的脊珠颗颗分明地硌在掌心里，年轻肌肤下蓬勃的热度从掌心蔓延上来。
他想起几天前做的那个梦，少年坐在他腿上，吐息滚烫地在他耳边喊叔叔，他清晰地记得梦里他的手也想这样扶着于归的后背，刹那间现实和梦境不可置信地重合在一起，慕斯年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忽地就变了。
看着于归近在咫尺的红润唇瓣，他用尽这一辈子最大的自制力强迫自己将掌心里堪比酒池肉林的触感推开，轻咳了一声，说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嘶哑的一塌糊涂，“对不起。”
“对不起？”于归眼角微挑，瞳孔里盈着一片含笑的烟火，“就这？”
于归后退两步，拉开一段距离重新趴在栏杆上，遥望着再次升起的烟花，“没什么，不用道歉，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慕斯年抿了抿干涩的唇。
第二场烟花很快结束了，沈小可气喘吁吁地拿着两个气球来找于归，毫不自知地打断他们的对峙，“郁哥，来合个影吧！”
沈小可提议他们以烟花为背景来张大合照，还特意带了单反，于归笑嘻嘻地和沈小可去站队形，将一旁的慕斯年完美地忽视了。
宋欢好不容易将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笑着看向慕斯年，“顾教官赏个脸吧？”
学生们或蹲或站，很快就排好了 高低错落的队形，于归站在第二排，前面空着两个位置，是给宋欢和慕斯年留的。
宋欢并不为今晚的表白失败尴尬，大大方方地站好，慕斯年看着她身后的于归，却有点犹豫了。
“顾教官来啊，”于归笑眯眯地，“别怂啊！”
慕斯年深吸一口气，走到宋欢身边，规规矩矩地站好，沈小可调好倒计时，脚底打滑地跑到于归身边站好，“三，二，一，茄子！”
于归忽然狠狠推了慕斯年一把，慕斯年心事重重，一下子没站稳，向宋欢方向倒去，宋欢笑容满面地伸手扶他，慕斯年回头，眼底带着怒气，看向于归。
于归低着头，唇角懒洋洋地挑着，眼神很冷。
当他沉下目光的时候，那双诡异的异色瞳像极了正要发怒的野兽。
镜头在那一瞬间定格。
于归收回目光，问沈小可，“有水吗。”
于归的书包就在慕斯年那里，水是保温杯里的温水，慕斯年特意晾过才给他带着的。
于归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接过沈小可带的汽水猛吞了一口，漱了漱口，转头噗地吐在树底下。
慕斯年无声地看着他。
“回学校了。”于归道，“不早了，散了吧。”
少年转过身，背影潇洒又冷漠。
慕斯年看了看臂弯上的鸬鹚大人书包，眼神复杂极了。
于归招呼也不打，果断和沈小可回了学校宿舍，慕斯年在车上目送他走远，一个人静静在车里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师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慕斯年回过神来，接起电话，“孟叔，有事吗？”
屏幕那头的孟师笑着说，“帝星那边的申请通过了，今晚十点可以和夫人通信二十分钟！快回来吧！马上就十点了！”
“真的？”慕斯年讶然，不可置信地确认了一遍消息，立刻道，“我马上就回来！”
他顾不上再想于归的事，油门踩到底，狂飙入夜色之中。
回到家，慕斯年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将于归的书包递给孟师就钻进了实验室。
心跳声砰然放大，慕斯年花了三分钟戴好面具坐好轮椅，细致地调试了一下光脑。
他盯着晚上的表盘，看着时间熬人地走，十点到了。
光脑对面准时发来视频请求，慕斯年打开镜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出现的女人。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斑白，脸上皱纹遍布，眉眼依稀能看出惊艳过岁月的痕迹。
女人温柔地看着光脑屏幕上狰狞丑陋的脸，柔声道，“斯年。”
慕斯年飞快低头咳了一声，然后淡然地抬起头，“妈。”
“好久不见，终于又能通话了，”女人看了眼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咱们长话短说。”
女人顿了顿，“还是老样子。”
慕斯年道，“明白。”
“听说你最近为了一个omega联系了于战少将，”女人目光短暂地在屏幕外瞥了一眼，“是什么人啊，很重要吗？”
慕斯年看出她的暗示。
这一次通话，又被帝星的人死死监视，他不能乱说一个字。
慕斯年盯着屏幕，声音嘶哑难听，缓慢而清晰，“没什么，只是一个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omega而已，没什么背景。”
“听说有基因缺陷？”女人问。
慕斯年道，“是，无法生育。”
似乎完成了什么任务，女人又向屏幕外瞥了一眼，松了口气，缓缓地笑了起来，“外公还好吗，听说他最近做生意失败了？”
慕斯年，“嗯。”
“你要帮妈妈多照顾外公，知道吗。”女人难笑着抹了一下眼睛，“我不孝，不能在他面前尽孝。”
慕斯年轻声道，“我会的。”
“外公对你好不好？”
慕斯年，“……很好。”
“斯年，那个omega，你觉得怎么样？虽然有基因缺陷，但是……”女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仿佛这样就能离自己分别了十几年的孩子更近一点似的。
“你为了他麻烦于战，证明你很在乎他，是不是？”
慕斯年想起于归的脸，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发过誓，不会结婚的。”
女人怔了怔，紧接着声音便发颤的厉害，“对不起，是妈妈连累了你。”
“不要说了，”慕斯年打断她的话，提醒道，“不要说这些。”
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紧张地又向屏幕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斯年，妈妈也很好，你不要担心我。”
慕斯年没说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很喜欢那个Omega，他也正好喜欢你的话，不要顾及我，好吗。”女人伸出手，在屏幕上缓缓描摹着慕斯年陌生又熟悉的轮廓，“一眨眼，你都已经是个大人了，你早点成家，妈妈也放心。”
“我不知道，”慕斯年难得有些迷茫，“妈，我不敢。”
“不敢什么？”女人微微诧异，“你不敢和他在一起？”
慕斯年捂着眼睛，“妈，我会害了他。”
“时间到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屏幕里传出，女人慌张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们才刚说了几句话，再给五分钟吧，求你了。”
没有人说话，屏幕闪了闪，那人似乎已经开始关闭光脑了，女人睁大了眼，“斯年！斯年！”
“你喜欢就和他在一起，妈妈想看到你早点成家，好不好？！斯年，答应妈妈！”
女人拍打着光脑，可能源线已经被强制拔掉了。
屏幕彻底黑下来，慕斯年疲惫地向后一仰，靠在椅背里长出了口气。
无法想象的压力沉在肩上，仿佛要将他彻底压垮才会罢休。
慕斯年拿出手机，想给于归打个电话解释今天的事，可看着于归的号码怔了半天，还是将手机合上了。
算了，明天去学校，当面解释吧。
可第二天，慕斯年在十班门口等了半天，才看见于归和沈小可勾肩搭背地回来，看到他，于归翻了个白眼，从后门进了教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归和沈小可一起去食堂吃饭，愤愤地盯着饭盒里的醋溜土豆丝和醋溜大白菜，“可恶！最后一份糖醋排骨竟然被抢了！！”
沈小可心如死灰地嚼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半个地瓜，“谁让你放学不赶紧走啊，你等谁呢？？顾教官？”
于归挥了挥叉子，“鬼才等他！”
沈小可生无可恋道，“你两怎么了？昨晚顾教官不是明确拒绝宋老师了吗？为什么你两还要冷战？？”
于归叉了一大坨米饭塞到他嘴里，“从今天开始，我和顾燧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慕斯年轻笑道，“不知道一份美味的糖醋排骨能不能让郁哥放我一马？”
于归浑身一僵。
沈小可挤眉弄眼地示意顾教官就在你身后！！
于归转过身，抬着下颌，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谁啊你！”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