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香火系统（穿越）》蒜爆大头虾

40、闲汉瘪三

　　第四十章 闲汉瘪三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儿，李二丫目送了给孩儿他爹捎口信回来的村人，转身就往厨房那儿走了。

　　戴家车马行，每两天送一趟三百颗的鱼丸和十大罐子的鱼汤……

　　唉，怎么办。

　　虽然孩儿他爹给摊子多拉了一个大单子，她是很高兴，但鱼汤和鱼丸的送货量一下子增加那么多，这可有点为难了。

　　算了算如今大郎每日需要送的鱼汤和丸子，这已经远远超过摊子那儿每天卖出去的吃食份量。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们摊子那儿就没东西可卖了。

　　“大郎媳妇，娘和你说个事儿……”

　　来到厨房，李二丫轻轻唤了唤正忙着烧火熬汤的大郎媳妇，然后给她说了孩儿他爹拉了个大单子的事情。

　　也不知道孩儿他爹是怎么拉单子的，咋就隔三差五地就有人过来订货或者到摊子上买吃食了呢。

　　看他给能耐的，也不在心里好好算算家里能否做出那么多的鱼汤和鱼丸。

　　要是拉了个他们摊子无法承受的单子，没有足够的货送到，人家怪罪下来，他们只怕得赔付人家的钱了。

　　“戴家车马行啊，听起来就是个大客户。”

　　听完婆婆李二丫的话后，马萍一脸凝重地呢喃了几句。

　　每两天送一趟三百颗的鱼丸和十大罐子的鱼汤，这已经超过七义公棚铺的送货量，荣升他们周家摊子的最大客户了。

　　啧啧，公公周阿旺可真够厉害的，连拉生意都能拉到车马行这种大店里。

　　可惜，如今他们的生产规模，根本就承受不起这种大客户啊！

　　要是接了戴家车马行的这个配送单子，他们渡头那儿的摊子，就没了大半的货能卖了……

　　这样一来，他们还不如索性关掉摊子，直接在家埋头苦干，只接这种批量配送的单子。

　　想到这儿，马萍皱了皱眉头，颇有些犹豫地对着婆婆李二丫解释道，“娘，能不能让爹下回儿接到需要郎君送货的单子时，提前通知一下我们啊？”

　　要知道，不按照生产规模瞎几把接单，这完全就是在坑自家的倒霉做法。

　　“娘，不是爹给咱家拉到生意不好，而是咱家真的接不起这么大的单子了……要是再多一个类似戴家车马行的单子，咱在渡头那儿的摊子就不用摆，没货可卖了。不过……”

　　踌躇了一下，马萍还是抬头盯着婆婆李二丫的眼睛，十分诚恳的建议道，“娘，再过三四月，你就要生产了。到时候，娘你要坐月子又要照顾孩子，我们没有人手可以接任摊子上的小厨房……娘，你说，咱到时候直接关掉渡头的摊子，只接送货的单子好不好？”

　　关掉零售业务来维持批量批发的配送业务，这其实也挺划算的。

　　虽然期间会损失掉大部分的客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呀。

　　好歹在摊子没人可用的那段时间里，靠着配送业务，家里能多一处进项。

　　“这样一来，娘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我们也可以收回人手在家多做点儿鱼汤鱼丸的吃食……”
　　唉！

　　无论是为了保守“家传”方子的秘密，还是减少出去接触外人的次数，马萍都宁可宅在家里当一个全职妇女。

　　娘的，这年头的三姑六婆实在太可怕，那八卦眼红的神情，简直能把人生生戳疼！

　　她之前只是被婆婆李二丫带出去认一认人，那短短的半天时间里，马萍就没能闭嘴歇一会儿。

　　嘚啵嘚啵地回答着村里三姑六婆们的问题，她都差点儿迷迷糊糊地把自个儿的秘密也给爆出来了。

　　那次以后，被吓得不轻的马萍就不再期盼出门瞎逛。

　　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还是远离那些精通“审讯逼供”的三姑六婆们吧。

　　况且岗河村也没啥好逛的，要出门逛街，还是等以后能吃香喝辣了，再到镇上溜达好了。

　　镇上虽然三姑六婆更多，但都是些陌生又没亲没戚的邻居，马萍就是闭嘴不应人家的问题，完全也没啥问题。

　　然而在岗河村不回村里三姑六婆们的问题，那乐子就可大了！

　　这些个三姑六婆们，都算得上是马萍这个新媳妇的长辈们，一个不敬长辈、目无尊长，就能让她烦死。

　　要知道，她现在背的是孝顺贤惠的人/妻设定呢。

　　晃了晃脑袋，马萍把脑海里叭叭叭嘴就没停过的三姑六婆们都甩掉后，她微调了一下表情，一脸羞答答地提议道，“娘，能不能让郎君从七义公棚铺那儿回来啊？我……我、儿媳没别的意思，就是郎君每日送货都这么忙，这么累了，咱索性就让他回来呗。老是白蹭爹的房间在棚铺里住宿，爹的东家会不高兴吧……”

　　嗨，就是就是！

　　周定刚这家伙都不打算接公公周阿旺的班在七义公棚铺里上工了，他们父子俩就别老占棚铺的便宜，把棚铺里的宿舍当成自家旅馆。

　　更何况，如今他们摊子拉到的配送单子是越来越多了，没事的话，周大郎还是赶紧回来当全职的配送员吧。

　　“还有一个就是……娘，你说，咱可以和戴家车马行谈个协议，让他们帮忙给镇上的店铺送货么？无论是包车包月给钱，还是从配送单子那儿抽成，要是谈成了，咱家不就能省事儿多了？娘，戴家车马行可是专门送人送货的行业，让他们来帮咱送货，不比郎君天天推着个板车送货要好得多？”

　　就跟马大爷那年代的外卖一样呗，配送业务打包出去，他们家就只干批发的活儿。

　　多个人，他们的生产量可能增加不少！

　　除去一些分摊给马车行的配送成本，能薄利多销，这也蛮好的。

　　“嗯……省了郎君天天出门送货，他可以回家帮咱啊！这样一来，咱家就能做更多的鱼汤和鱼丸了，爹也能在外接更多的单子……”

　　只有板车这个运输工具的周大郎，每次送货的效率实在太低太低了！

　　好好一个劳动力，就白白浪费在来回送货的重复过程里。

　　虽说刚开始的时候，马萍是十分满意这种现象的。

　　她主内，家里还有三个小叔子可以使唤，周定刚主外，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回不来家住。

　　这种分居两地的夫妻生活，着实让马萍乐了好些天。

　　然而她不想周大郎回来的态度的彻底改变，就发生在最近几天里。

　　马萍万万没想到，她就是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家里蹲，还能招来一些不太妙的事情过来。

　　哦哦，说错了。

　　其实也不是她招来的，而是她让周家到渡头那儿摆摊的那个摊子招来的。

　　眼红和贪念，无论在哪个念头，都是能招来横祸的源头。

　　想到这儿，马萍改了改脸上羞答答的表情，从而蹙了蹙眉头，很是不安地靠近了婆婆李二丫。

　　眼看对方深思了一会儿，还是微微摇头对之前说的找戴家车马行协议配送业务一事不太感冒，而准备出口拒绝，她赶紧冲在前头打断了对方想要说的话。

　　“娘，儿媳并不是为了想让郎君回来家住，就胡乱瞎出主意的人。就是不说戴家车马行的事儿，咱也得让郎君或者爹回来啊！……娘，你没留意到吗？咱家附近，最近好像多了不少闲逛的闲汉，儿媳怕……怕咱家这些妇孺孩童，会镇不住这些个闲汉啊。”

　　说罢，马萍装作瑟瑟发抖的模样，紧紧地扒拉住了婆婆李二丫的胳膊。

　　咳咳……

　　其实也不用装，对于这些在周家附近瞎几把闲逛的瘪三们，她是真的害怕啊！

　　家里没有一个成年的汉子镇宅，仅仅一只狗子、三个半大孩子以及两个弱鸡妇孺，根本应对不了很可能会发生的可怕事情。

　　唉，阿花就是再强壮能打，区区一只狗子，已经吓不退老在周家瞎逛的闲汉瘪三了。

　　马萍觉得，家里再没有一个强壮的汉子留守，说不定那些人很快就会在某一天，趁夜冲进来走一遍偷拿抢掠的流程。

　　要是遇到个心狠的，他们这些妇孺孩童能不能保住性命，这也是个未知数。

　　“娘，如今咱家不同往日了。摊子的生意太惹人注目，咱家需要郎君回来长期家住啊！”

　　一想到在家附近看到的那几个已经有些熟悉了的面孔，马萍就一阵阵的心慌。

　　如果不是她前些天愁着摊子和婆婆李二丫的事儿，时不时就牵着阿花走出去绕着周家遛狗散心想法子，她也不会突然发现周家附近多了好些个闲汉在瞎逛，更不会连续数天都瞄到有好几个闲汉都是同一伙人。

　　淦尼娘啊！

　　这不就是坏人们在踩点熟悉环境的情形吗？

　　发现周遭有坏人的那一刻，马萍强作镇定地牵着狗子阿花继续溜达，免得那些坏人发现了她的不妥。

　　傍晚遛狗回来后，她双腿发软地扑倒在床上，开始头脑风暴该怎么处理这种被坏人盯梢的事情才好。

　　难道去镇上衙门报官？不不不，只是她的一个猜测而已，人家官大爷才懒得理你。

　　而且，这年头的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好出的，不把人狠狠扒一层皮，就是明明是受害者，也别想轻易囫囵出来。

　　对比之下，说不定忍痛让周定刚回来镇着，他们还更加安全一点儿。

　　好不容易重活一遍，马萍可不想没几个月的安稳日子就这么完蛋了。

　　因此，就是婆婆李二丫今儿不来跟她说事儿，她也会抽空去找对方郑重说说家里的安保问题
　　。
　　唉，都怪马萍一时没能从法治社会的保护中反应过来。

　　更别说她还是游魂马永平那十多年，想找个坏人来搞他也没法找去。

　　娘的，如今可不是马大爷的那种安全年代了，一时不察，就可能招来横祸。

　　渡头那儿的摊子的买卖做得太好了，给周家引来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的觊觎。

　　周定刚父子俩再不回来一个，他们这帮妇孺孩童很快就可能被这些人下手了。

　　“什么？！有闲汉在咱家附近踩点观察？”

　　捂住嘴巴惊恐地喊了两句，李二丫顿时被大郎媳妇所说的事情给吓得有些脸色煞白。

　　难道是他们家在渡头摆摊赚了不少铜板的事情，招来了这些坏人？

　　怎么办，那些踩点的闲汉们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对他们家下手？

　　不行，明儿一早，她得马上让人到镇上叫孩儿他爹和大郎回来！

　　只要父子俩回来了，李二丫就不信那些闲汉敢来她家撒泼偷抢。

　　岗河村里……不，就是附近的几个村里，论哪个汉子最为高大强壮，几乎无人能和父子俩相比。
　　是的，只要他们回来了，吓都能吓跑那些鬼鬼祟祟的闲汉瘪三们。

　　想到这儿，李二丫收敛了一下脸上惶恐不安的表情，对着大郎媳妇柔声安抚道，“别担心，这事儿娘明儿到渡头摆摊的时候，就和你爹说说。而且……说不定，说不定你在家附近看到的那些人，只是村里的汉子而已。大郎媳妇你嫁进周家以来，几乎都没和村里的人见过几次，那些人就是咱村子里的村人，你也认不出来啊……”

　　说着，感觉到肚子有些抽抽的李二丫顿时吞下了准备继续安慰的话，转而两手捧着肚子对大郎媳妇道，“嗯，天色不早了，大郎媳妇你就赶紧回房睡吧。明儿大郎和他爹回来了，就没事儿了。

　　至于刚说的和戴家车马行协议送货一事，也是等明儿父子俩回来后再详谈吧。没事的，大郎媳妇别担心。嗯，娘也累了，娘这就回房啊。”

　　唉，不管怎么说，大郎媳妇还年轻，新婚的郎君又不在身边，这种凶险可怕的事情，她就是自个儿憋着，也不能说出来让大郎媳妇不安。

　　没事的，阿花还在家呢，二郎虽然才刚满十二岁，但身高足有岗河村寻常汉子的一般高，也算是个威慑力了。

　　有了他俩在家，那些闲汉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进屋的！

　　是的，他们家肯定会没事的！

　　心里默默自我安慰了几句，李二丫捧着肚子一步一步地走回自个儿房里准备歇息。

　　走到了房门，她脚步突然顿了顿，低头拧眉想了想，然后立马转身往二郎三郎四郎的房间走去。
　　差点儿忘了，既然大郎媳妇说了这事儿，她还是跟二郎说一下吧。

　　还有，待会儿得提醒二郎，让他到厨房里偷偷把菜刀藏到枕下，要是夜里遇到什么事儿了，直接一刀劈下去。

　　甭管劈到什么人，大半夜摸进别人家，就不是什么好人，劈死了活该！

　　还有，也要把阿花牵到前院那儿，让它看好前门，别让人靠近踩点了也不知道。

　　阿弥陀佛……

　　能做的李二丫都做了，只希望今晚能平平安安地度过。

　　多亏了大郎媳妇机警地发现了那些踩点的闲汉，不然他们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唉，明儿让孩儿他爹再踅摸多几条好狗吧，光阿花一只狗子，已经不够他们看家护院了。

　　前后两个院子呢，好歹每个院子都守着一只以上的狗子，这才不会让人摸进屋里也没能发现。

　　对，就多养两条狗子！前院一只，后院两只。

　　反正家里鱼汤多的是，指定能把三只狗子喂得肥肥壮壮的。

　　……

　　一大早，七义公棚铺。

　　“爹，爹，不好了，不好了！咱家出事儿了……”

　　踉踉跄跄地往他爹的住处狂奔，周定刚一推开房门，就冲着刚起床准备去洗漱的亲爹大声嚷嚷道。

　　扑倒在亲爹面前，他哔哩啪啦地就把早上从渡头摊子那儿，娘告诉他的事情一一给他爹道来。

　　吓死人，要不是媳妇意外发现了那些踩点的闲汉瘪三，家里放着那么多钱又只有几个女人孩子在守着，对于那些闲汉瘪三来说，岂不就是羊入虎口，有进没出！

　　一想到家里被那些瘪三闯进来的后果，周定刚顿时就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娘还大着肚子呢，可受不了那种惊吓。

　　而且，他、他媳妇那么好看，让那些瘪三盯住了，就完蛋了。

　　“爹！爹……”周定刚抓着他爹的衣角，惊慌嚎道，“爹，让我回家吧。二郎他们还小，对付不了那些瘪三的！”

　　要不是娘千叮万嘱让他找爹说这事儿，他已经克制不住回去看媳妇的心，不管不顾地跑回去了。
　　家里还有一伙瘪三盯梢着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冲进家里捣乱！

　　“给我闭嘴！还有，跟我来，咱一起回家。”

　　狠狠地用手撕开一脸慌张失措的大儿子，周阿旺吼了句“闭嘴”，就随手扔掉手里的脸巾和柳条，怒气冲冲地拽着大儿子，往棚铺掌柜的位置大步走去。

　　那些该死的瘪三，歪主意都惦记到他家里人身上去了，看他跟掌柜请假后回家不一拳一个的锤死他们！

　　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周阿旺一路急走，脸上的狰狞表情把棚铺里的人都吓得不轻。

　　无视大伙又惊又怕的表现，他终于来到惊惧不已的棚铺掌柜的面前，强忍着怒火跟对方请了假。

　　没等掌柜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完整的“可以请假，不过得扣工钱”，周阿旺已经在对方点头那一刻，立马转身往渡头摊子的方向狂奔了。

　　顾不上呆愣着没跟上来的大儿子，他一心只想赶紧跑到媳妇的身边，好好安慰她一下，让她不要害怕。

　　一想到媳妇大着肚子在家还得担惊受怕，周阿旺就恨不得把那些瘪三给打得哭爹喊娘。

　　他决定，无论这群瘪三是村里谁家的孩子，他都绝不会轻易把人放掉。

　　不好好地让他们想起他们周家男人一贯地狠辣态度，孩儿他娘在家就不会住得安稳。

　　也好，他们周家这些年在岗河村太过软和了，是时候让大郎跟着他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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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别打啊，别再打了……”

　　“周叔，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爹……娘……救救儿子啊，儿子要被周叔打死了……”

　　“呜呜呜……要死了……”

　　“好痛！……我……我流血了……救、救命！”

　　“阿旺……阿旺，手下留情啊！”

　　“孩子们都知道错了，你赶紧停手呀！”

　　“阿旺……”

　　“阿旺……”

　　单手拽起一个瘪三的领子，周阿旺充耳不闻地扬起另外一只手的拳头就往瘪三的脸上死命地揍。

　　嘭嘭嘭地把人打到鼻肿脸青又口鼻流血后，他把已经晕过去的瘪三往大儿子的方向用力一甩，接着往下一个瘪三走去。

　　好啊，他们周家好不容易才在渡头附近支了个摊子做买卖，没想到就这么点儿光景，就惹得村里好几户人家的眼红不忿。

　　不要说他们不知道自家孩子到周家盯梢的事儿，他周阿旺是丁点儿都不会信的！

　　“说，还有谁想搞我周阿旺的家人？村里的？还是村外的？”

　　拎起最后一个瘪三，周阿旺瞪大眼睛，扬起拳头对着对方恐吓道。

　　前面三个被揍晕的瘪三，他不用问就知道只是个狗腿子，胆子芝麻大，平日看见他路过都吓得战战兢兢的。

　　这次要不是被人怂恿过来当帮凶，他就不信仨胆敢过来周家踩点！

　　但手上的这个瘪三，叫余阿达，爹娘早死，从小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整日无所事事地在村里游荡，是岗河村唯一被他揍过还敢冲他瞪眼的小混子。

　　这回儿不是余阿达唆使，他就不信那三个胆小鬼会主动提出找他家麻烦的事儿。

　　等了一会儿，发现手里的余瘪三还犟着不说或，周阿旺二话不说，就往对方的眼窝锤上两拳。

　　掐着余阿达的脖子，他再次发问，“这次的事，是只有你们四个？还是说，其他同伙躲起来了？”

　　“老老实实地给我说清楚，不然，就是打断你余阿达两条腿，我也做得出来。”

　　把人掐得几近晕歇过去，周阿旺松了松手，语气甚是冰冷地威胁道。

　　不把事情一次性做绝，这次过后，肯定还会有其余眼红贪婪的瘪三想要把他们周家视作不问自取的钱罐子。

　　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痛了，孩儿他娘他们在家才会生活得安心。

　　“我……我……”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余阿达真心怕了。

　　刚才那会儿，周阿旺是真的想要杀掉他！

　　惊恐地看着依然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余阿达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原原本本地把对方想要问的都说了出来。

　　“旺哥……没、没有村外的人，就是我们几个想到你家里偷点钱来花花。真的，我发誓，我们绝对没有想过要对二丫嫂子她们做什么，我们就是想看看你们家啥时候人少有机会了，就偷偷进去拿点钱而已！”

　　面对周阿旺拧眉怒目的表情，余阿达恐惧地咽了咽口水，继续补充道，“其实，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个人也想着到旺哥家里偷钱的……不过他刚好肚子疼，跑去李大夫那儿问药去了。不信，你可以问问李大夫的！问他是不是早上那会儿，峰子到他那儿看病去了。旺哥，这些天在你家盯梢的，就、就我们五个人了。”

　　把最后一个人指证出来后，余阿达发现脖子上的手终于放开了，心顿时一松。

　　然而还没等他准备对周阿旺指天发誓说以后都不打周家主意，他已经被对方揍得死里活去的。
　　揍完被甩到一旁以后，余阿达肿得不行的眯眯眼，依稀看见了周阿旺一声不吭地从人群里拽出了躲在里面的峰子。

　　看到这儿，他咧着嘴慢慢晕过去了。

　　呵，要不是峰子老在他耳边瞎逼逼说周家这段日子在渡头摆摊赚了不少钱，余阿达也不会鼓着勇气打起了偷周家铜板的主意。

　　虽然主意到底是他提出的，但没有了峰子的话，他能干出这种事情？

　　周阿旺多可怕的人啊，岗河村的小混子们就没一个不被他狠狠揍过的。

　　从小到大的被揍经历，让村里的混子们都对周家人避之不及。

　　要不是峰子的话和哗哗响的铜板蒙蔽了余阿达的双眼，他也不会忘记对周家人出手后的后果。

　　嘶，疼死人了。旺哥年纪都这么大了，揍人还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