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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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这会儿正热闹着，谢辞扫了眼和几位叔叔喝茶下棋的老爸，决定还是去厨房给老妈帮个忙，卫家姐弟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厨房过去。
“小衍，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和小辞头回见面？”
“不记得了，”陆衍从案板上拿了个饺子皮，帮着包饺子。
“你和小辞头回见面那会儿你五岁吧？”谢辞妈回头戳了戳陆衍妈胳膊，“你还记得吧，这俩孩子头回见面，一想起来我就想笑。”
“记得，哪能忘，”陆衍妈笑着，“你说小辞是不是因为那事儿后来才不和陆衍玩儿的？”
“有可能，”谢辞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衍。
“您二位猜谜呢，”陆衍失笑
“小辞小时候长的可爱，洋娃娃似的，”陆衍妈边包饺子边说，“头回见面的时候估计你是看着人家太可爱了，一开口就是妹妹长大给我当媳妇吧…”
谢辞从厨房进来的时候，刚巧就听到了这段一言难尽的黑历史。
“哟，我家儿媳妇来了，”陆衍妈看了眼从厨房里进来的谢辞，打趣了一句，笑开了。
“那您今年得给我包个大红包了，”谢辞嘴角噙着笑，轻松接下儿媳妇这个称呼。
陆衍往谢辞那儿扫了一眼，这人笑盈盈露着小虎牙的模样还真不多见。
他印象里的谢辞好像自打上小学之后就没这么对他笑过，俩人再往后的画风就大多都是嗤之以鼻冷眼相对，不打起来都算好。
其实小时候的事儿他都记得，谢辞小时候是很可爱，白白嫩嫩的，奶声奶气跟在他屁股后边叫哥哥的模样他也记得，画风是从什么时候突变的，现在想起都觉得好笑。
他小时候曾一度认为谢辞是个姑娘，总妹妹妹妹的叫，后来家里人纠正他说谢辞是弟弟，他不信，那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非得证明自己才是对的，拖着小谢辞去了厕所，扯了人家裤子。
打这之后，谢辞就没理过他了。
“哎呦，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啊？”
“就是，姨，还有什么您再讲讲，”卫家姐弟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排排围在餐桌旁等着吃瓜。
“儿媳妇，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后来才不和小衍玩儿的？”陆衍妈盯着谢辞，狡黠的眨了眨眼。
“嗯，我记仇，”谢辞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陆衍却听出那么几分认真的意思。
“小衍那会儿成天跟在小辞屁股后边转悠，”陆衍妈边乐边说，“怕妹妹摔了，怕妹妹冷了，怕妹妹被大孩子欺负了，每天跟着小保姆似的。”
“有吗？”陆衍挑着眉稍，手里动作没停。
谢辞静静听着，也没插话。
“怎么没有，”陆衍妈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嘴硬，高一那会儿小辞发烧也不知道是谁着急上火拆了人家大门冲进去。”
陆衍：“······”
“哎呦，这故事我们可不知道，”卫家姐弟笑的眼眯成缝，他们高一那会儿大院儿拆迁，几家已经不在一个院儿住了。
谢辞包饺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时候老爸老妈总出差，他一个半大孩子哪儿懂得照顾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被陆衍电话吵醒打算给人开门，脚踩棉花似的没等走到门口就摔了。
倒也没有陆姨说的那么夸张，门没拆，门锁给陆衍踹坏了。
“那之后小辞不是在我家住了一学期吗，”陆衍妈说着看了眼谢辞，“小辞搬回家之后好些东西没带走，现在还在陆衍屋里…”
“这饺子是不是能下锅了，”陆衍打断老妈，语气淡然，面上也看不出个情绪，但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却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
“嘿，还不好意思了。”
“你说你们都在娱乐圈，这么些年怎么就没合作的机会呢，”谢辞妈接下话茬，“这娱乐圈说大也不大，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合作？”
谢辞妈这句说完，陆衍抬头往谢辞那儿看了一眼，正巧和谢辞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了，四目相交的瞬间，俩人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些，尴尬。
卫绾看着这俩人诡异的表情，觉出了些不平凡：“你们是不是偷摸有合作了没告诉我们啊？”
“真的假的？”谢辞妈和陆衍妈齐齐开口，“有合作了？”
“嗯，”陆衍应了一声。
“什么合作？电影吗？”
陆衍：“······”
谢辞：“······”
“嘿，怎么都不吭声了还？”陆衍妈戳了戳陆衍胳膊肘，“问你呢。”
“嗯，”陆衍啧了一声，抬眼往谢辞那儿递了个眼神。
谢辞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管我的事别看我”。
“这可是喜事儿啊！”谢辞妈一拍桌，“电影上映一定得去捧场！”
“对对对，到时候咱约着一起去…”
谢辞陆衍齐齐挑眉。
捧场？可算了。到时候给叔叔阿姨们吓出个好歹来可麻烦了。
*
午饭过后谢辞妈张罗着要打麻将，八个大人正好凑齐两桌，谢辞昨天连轴转忙活一天，吃过饭就困的撑不住了，驾轻就熟往陆衍屋里回去一头扑到了床上。
小客厅内陆衍和卫家姐弟找了部电影放着，卫绾的心思全然不在电影上，一旁陆衍怀抱着陆米饭手里拿着剧本研究，没注意边上图谋不轨向他来伸来的手。
“这就是你和谢辞接下来要合作的电影吧？”卫绾得意洋洋的冲陆衍晃了晃手里的剧本，“能让你们两位集体变脸的剧本，我可得好好看看。”
刚才在厨房说起电影这个事儿的时候，陆衍和谢辞脸上转瞬即逝的尴尬被她看了个正着，这二位集体出现这种表情，那可太不正常了。
陆衍一脸坦荡，多的表情没有，从茶几上拿了根烟叼在嘴边，按下打火机，偏头吸燃。
“啧啧啧，不得了啊不得了，”卫绾翻着看了两页，揶揄的看向陆衍，“什么感想啊陆衍，分享分享？”
陆衍往后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着，掀起眼皮斜了眼卫绾，没打算接话。
“哎，有劲没劲啊，”卫绾把剧本扔到卫西怀里，从茶几上摸了根烟点燃，抽了两口，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是吧？”
陆衍吐了个烟圈，垂眼瞥她：“姑娘，好奇害死猫知道吗？”
卫绾扯出一个笑，没再追问。
“小时候都说你和谢辞喜欢我呢，”卫绾蹬掉拖鞋，腿搭在茶几上，淡淡吐了口烟，“都是放屁。”
“姐，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卫西翻着看了两页剧本，回头看她。
“滚蛋，”卫绾白了眼欠揍弟弟。
陆衍和谢辞“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事儿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反正后来不单单是身边几个小的拿这事儿调侃他俩，甚至几家父母也总拿这事儿打趣。
其实这事儿还真没有，但是俩人却默契的都没解释过，总被追问为什么合不来不够心烦，正好找个理由堵了这些闲人的嘴。
陆衍摸着陆米饭的脑袋，想着卫绾那句“你是吧”思绪有些飘。
谢辞高一搬进他家里那学期，其实俩人休战了一段时间，少年人之间的感情，没那么复杂，闹别扭不复杂，休战也不复杂。
那会儿他们住一个卧室，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不掐了，主要没那么多闲工夫，高中课业繁忙，光那堆小山似的卷子就够他们糟心了，哪儿还有功夫掐架，除了偶尔得空斗斗嘴，相处的倒也和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不和谐的呢，大概就是他撞见谢辞在浴室撸蘑菇之后吧…
…
那天早晨他照常早起了半小时，谢辞每天睡不醒，为着睡眠不足这事儿炸了好几回毛，所以正常都是他先起床洗漱，完事儿再喊谢辞。
结果那天他醒来的时候谢辞已经在洗漱了。
前后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他还以为谢辞晕在浴室了，喊他也不出声，一着急就推门进去了。
不大的浴室雾气朦胧，谢辞红着眼睛湿淋淋的站在花洒下边，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看着他。
谢辞很白，虽然那天陆衍觉得他像一只蒸熟的虾子，白里透红，俩人就在这个不可描述的场景里，对视了估计有一世纪。
“看够了吗，”少年清冷的声线给本就暧昧的空间徒增了几分遐想。
等陆衍回过神，谢辞已经换好衣服走了，留他一人原地懵逼和撑起的帐篷面面相觑…
之后谢辞就搬走了，在陆衍还没从为什么我会对着谢辞起立的复杂情绪里回过神，就拍屁股走人了。
此后，陆衍就狂奔在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时至今日弯成一根蚊香，也不知道该怪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