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考试·雄英篇 ...
-
今天天气很好，就连窗外传来的海风的气味都带着一股甜味。
从床铺上坐起来的少年抬手摘掉脸上的黑色眼罩，这样想着。
古川瞬次从床上翻身下来，几缕青色的蛇发顺着重力从他的肩膀或者脑袋上落下，盘在一起的小蛇们一个激灵纷纷醒过来。
床边的日历上，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考试加油!\^O^/"
少年拿起马克笔在日历上画了圈，然后趿着拖鞋走进盥洗间。
刷牙，洗脸。
在衣帽间换上有着荧光绿色字母织带的黑色连帽卫衣和运动裤，拉开一旁的抽屉，指尖从上到下掠过不同款式的高级墨镜，然后挑了平常最喜欢的那副戴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瞬次从衣帽间走出来，拿起手机。
红心：在楼下。
少年勾了勾唇角，手指在键盘上动了动。
青蛇 ：Coming~【wink.gif】。
古川瞬次拿着书包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
这个时间点，苍尾哥还在睡，他已经习惯了保持安静，不打扰到夜间动物的睡眠。
谁知，二楼隔壁的房门忽然被拉开了一条缝。
古川苍尾像是刚刚从床铺里挣扎出来一样，尾巴上还掺着被子，头上的乌梢蛇交缠在一起，好几条还团在他的头顶打瞌睡，就连他自己都睡眼惺忪地拉着门把手倚在门板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
“啊啦……瞬酱，你要去考场了吗？”
“是的。”瞬次回过头，拎着书包轻声道，“抱歉，吵醒你了吗？”
“没有。”古川苍尾摇了摇头，“学生证带了吗？”
“带了。”
“备用的墨镜？”
“在包里。”
“那么，最重要的——信心和勇气？”
瞬次用手酷酷地推了推墨镜，“装填完毕。”
“不错呢……”古川苍尾朝他招了招手。
少年顿时会意，小步跑过去，蹲下身把头凑到他跟前。
“我们瞬酱是最棒的~”男人眯着眼睛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心一点哦，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至于其他不重要的家伙，就算把他们变成雕塑什么的也无所谓知道吗？”
“嗯嗯……”古川瞬次先是反射性地应和了几声，等意识到什么表哥说了才抬起头来露出茫然的眼神，“哎？”
“那么考试加油哦瞬酱，这个给你。”
苍尾递给他两根巧克力能量棒。
“这个是幸运的魔法棒，考试之前要把它吃掉哦——另外一根给心操君。”
“我知道了。”瞬次接过那两根能量棒揣到兜里，“谢谢大哥，那么我出发了。”
“去吧去吧。”
瞬次把包背到背上，然后扶着楼梯一路下来，穿过客厅，打开门。
站在他家门口的心操人使转过身。
“早上好。”
“早上好，人使。”
古川瞬次跑过去，从心操人使手中接过自己的饭团，作为交换，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根能量棒。
“这个，大哥给你的，我们一人一个，上面被施加了魔法，吃了会变幸运哦。”
心操人使接过那根巧克力棒。
“这个是小孩子才会信的吧？”
“信则有，不信则无。”古川瞬次瞥了一眼和自己并肩而行的挚友，“人使的黑眼圈好像比平常还重啊……”
昨晚因为太紧张完全没睡着的紫发少年若无其事道，“……你呢，别忘了今天还有笔试，我之前给你的复习题有好好做一遍吗？”
“这个嘛……”古川瞬次避开同伴审视的视线，顾左右而言他，“啊，好吃！今天人使做的梅子饭团格外好吃！”
今日份的互相伤害（1/1）完成。
……
上午八点四十分最先开始的是实战考试，地点在雄英的实战训练场地，考生们首先要在大会堂集中，接受实战考试的考前培训。
实战考试的内容每年都在变化，在此之前，不管是心操人使还是古川瞬次都不了解考试的真正规则。
进入礼堂之前两人的表情都是十分淡定的。
在听台上讲解考试规则五分钟后变成了O.O……
十分钟后变成了= =……
宣讲会临近结束，坐在位置上的两人一个托着腮，一个发着呆，陷入沉默。
“呐人使，我没有理解错吧……那个声音英雄布雷森特·麦克说的‘假想敌’，不是E〇A，也不是〇达，是指那种全自动的机械机甲吗？”
“啊。”心操应了一声。
“而且……他刚刚有说，[不能互相攻击]吧？意思是说，不能对他人使用个性？”
紫发少年挪动眼珠，用余光看他，“虽然我们的个性都不是杀伤性的，不过，有擦边钻空子的嫌疑，恐怕还是克制一点为好……”
古川瞬次抬起自己被分发到的准考证，“然后，人使你的考场编号是A吗？”
“不是。”心操把他那张写着“演习会场：E”的准考证展示给他看。
两人面面相觑：“……”
令拥有生物操纵系的个性者最为苦手的考试项目，自我发挥的余地也被克制，并且连和熟人联合作战的机会都不给。
完全不妙的境地啊……
蛇发少年缓缓地趴到了桌面上。
实力演绎褪色大法。
“全日本第一的雄英高中，用这种方式选拔考生真的大丈夫？让人完全提不起劲啊……”
“振作一点，”心操人使坐在他旁边，用早上他说的话反过来鼓励他，“以你的体术水平未必不能上英雄科。而且未来还有数不清的不确定因素等着我们——英雄可是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力的，如果不能迎难而上，那就说明我们还未拥有成为英雄的资格。”
古川瞬次转过头来看他。
结果那位正朝着他猛灌鸡汤的某位少年自己却用一种看透人生的沧桑眼神看着自己的准考证。
喂喂，这家伙该不会是已经心如死灰了吧？！
“看你的样子，恐怕早就料到会这个样子吧，怪不得这阵子会突然这么拼地喊我一起特训。”古川瞬次突然道。
心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一点，“但是就算再努力，和那些天生就拥有身体强化或者力量增强类型个性的人比起来，我恐怕还是处于绝对弱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古川瞬次明明白白地从他眼中看到了“再见英雄科”，五个字。
牙白牙白！看样子这位病人已经放弃治疗了啊！
人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心里，就是当自己丧的时候看到别人比自己更丧，就会莫名其妙打起精神。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比惨激励法”吧。
嘶嘶嘶！
耳边忽然响起蛇类吐起信子的响声，心操人使眼神一锐，长期的训练令他下意识地将脑袋一歪，同时用手精准地捏住了小蛇的七寸。
“不错的眼神呐……”古川瞬次把自己最宠爱的那条总是在他耳朵上荡秋千的小竹叶青从挚友的手中拯救出来，“人使，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最开始进行特训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可是连从树上扑下来的我都避不开。”
紫发少年一愣。
“但是前阵子，人使却从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手下救下了我。”少年搭住他的肩膀，“时机、眼界、战术、应变，实战考验的可不仅仅是力量一项，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总是使人操心的优等生？”
“稍微对自己有点自信啊，我认识的人使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古川瞬次托着脑袋拉长了声音，“至于你说的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啊……我可不觉得他们那种粗暴的个性有什么好羡慕的。”
心操人使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准考证。
“呵。”他突然像是释然般低笑了一声，“没办法了，大不了就上普通科。”
“大不了我和心操一起上普通科！”在他身旁的少年附和道。
“……还有那边的两位同学，刚刚开始就在那儿打情骂俏，宣讲会还没有结束！你们难道是来谈恋爱的吗？太没有纪律了！”
前排传来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刚刚就站在那里似乎在向老师提问的那位戴眼镜的国字脸男生突然转过身指着他们两个道。
哎？谈恋爱？
全场哗然。
被误会其实也不难理解，大概是光线太暗，把头发比较长又看不清五官的古川瞬次当成女生了。
天降正义导致突如其来的万众瞩目令蛇发少年直接进入眼神死状态，把卫衣的兜帽拉上低头开始自闭。
而坐在他旁边的心操人使表现正好相反。
他面不改色地回视着用手指着他的饭田天哉，缓缓站起身，替一旁的同伴挡住了周围投来的目光，“打扰这位同学听讲真是抱歉，不过你的问题在提前分发的考生守则上面写得很清楚，D类假想敌，每个考场只会出现一个，即便打倒了也只能获得零分，至于如何应对，我想多数人的选择应该是避开吧，不过，……”
他顿了顿，用那副很有迷惑性的万年面瘫脸环视四周，沉声道，“面对强敌仅仅只是转身逃窜，这是否符合一个英雄的作风呢？”
“雄英高中的校训是什么？——Plus Ultra, 这句话源自拿破仑·波拿马的[真正的英雄是能够跨越人生之不幸之人，通向更遥远的彼方]，无论考试的内容是什么，我相信贵校一定是为了筛选出真正拥有英雄本质的雄英预备生。所以，我想不用说更多，各位也已经明白了吧……”
心操人使的分析和推测无比犀利地戳穿了所有人看到那个零分假想敌之后疑惑不解的点，一下子就在场内掀起了无数窃窃私语，这一下倒没有人再关心要不要在会场上保持安静的问题了。
真是可怕啊，人使，你难道偷偷使用个性了吗？
古川瞬次在卫衣的兜帽下瞥了一眼那个投下一颗炸-弹之后便若无其事地坐回座位上的同伴。
凭借短短的几句话不仅调转了枪头，还把在场的考生全都给忽悠地开始胡思乱想，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啊。
要知道刚刚那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实际上只会把大家误导到要和零分假想敌硬拼的这条死路上去。
而毫无疑问学校想要考生们在零分假想敌面前展现的并不是这个，但是都被这么煽动了，那些想法单纯的武斗派肯定会被糊弄的信以为真吧。
哈哈哈，这下好玩了。
“真是有趣的观点！”负责考前讲解的布雷森特·麦克在讲台上勾了勾唇角，似乎被挑起了某种恶趣味，“那么零分假想敌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呢？”
现场骤然安静，所有人都翘首以待地盼着官方认定。
“That's a secret!”
声音英雄张开双手，用无比rock的语气豪情万丈地说道。
“躲避还是战斗，这是你们自己需要作出的选择，做好准备尽情接受磨难吧，小崽子们！GOOD LUCK！”
……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考试·雄英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