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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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路循将自己圈在了那个并不算大的空间内，谭进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下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声音有点哑。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路循立刻挪开放在谭进背后的那只手，向后退了一步。
护士过来给谭进量体温了。
谭进抬头，看着路循，发现他的脸似乎有点红。
“你今天还走吗？”等护士出去了，谭进问道。
路循却没直接回答谭进的问题，而是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刚刚护士说还有点热度。”谭进将脸转过去眨了眨眼睛，故作虚弱道：“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路循看了谭进一眼：“那我留下来陪你吧。”
“我觉得有点儿冷。”晚上睡觉前，谭进拉了拉薄薄的被子，掖到胸口，其实病房里都保持着常温环境，并不怎么冷。
侧过身，看着躺在陪护床上的路循，谭进说：“要不，你过来和我一块儿睡吧，床还是挺宽的……”
“别闹。”
路循说完，把灯熄了。
谭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一样，来医院之前，他还沉浸在失恋的巨大痛苦之中。可是一醒过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样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让他觉得不真实。
他用力捏了下自己的脸，疼痛感传来的时候，他终于确认，这并不是一个梦。
实在睡不着，所幸蹑手蹑脚地掀了被子，连鞋都没有穿，快速地将自己挪到了路循的床上。谭进不确定路循有没有睡着，所以动作很轻，还没来得及躺下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小猴子吗？”
“……”
路循平时说话冷冷的，很少冒出这种带比喻的词儿了。
谭进一时无语了，而后委屈地说：“我觉得冷，睡不着。”
“冷吗？”
“冷。这里。”谭进摸黑从路循的被子里捉出来一只胳膊，然后将他的手压上了自己的心脏，“这里冷。上次你把我从店里赶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听着谭进似真似假的一番话，路循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随后他用力握紧了谭进压在心口的那只手，过了一会儿，才说：“以后不会了。”
“真的吗？”
“嗯。”
“对了，下午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啊？”
谭进在黑暗中寻找路循的眼睛，医院的窗帘是单层的，外面路灯的光有部分透过那层薄薄的布照进室内，借着那点光，他迅速捕捉到了眼睛的那一抹亮色，抛出了自己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哪怕……哪怕只有一点点……”
路循久久没应声。
正当谭进以为路循快要睡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进谭进的耳膜，带着不属于秋天的温度：“不止一点点。”
谭进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填满了，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如走在沙漠即将渴死的人得以喝上了满满一瓶有点甜的农夫山泉。
“回你自己床上去吧。”
“啊？”
谭进反应过来后刚想拒绝，却听路循说：“陪护床太窄了，装不下我们两个人。都睡你床上吧。”
谭进准确捕捉到了话中的那个“都”字，于是迅速挪了屁股，乖乖地躺回了自己床上，身旁留了位置，他把被子掀开，轻轻拍了下：“过来吧。”
路循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在谭进身旁躺下了。
刚躺下，路循将被子掖好，就觉得有条胳膊伸了过来，而后悬空着圈住了自己的脖子。下身也有条腿像藤蔓般攀过来，蜷曲着压在了自己腿上。
“别闹，该休息了。”
“可是我不困。”谭进用气声回应路循。
耳朵内被吹进一阵热热的气息，路循觉得耳朵痒痒麻麻的，那是一种之前从没体验过的奇异感觉。
“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好不好？”
说不清这个吻是怎么开始的，等到路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和谭进已经唇齿纠缠，谭进用力地吸吮着他的下嘴唇，就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连空气中似乎都被这黏黏糊糊的声音濡湿了。
谭进用舌头推开路循的齿关，将舌头伸进他口中，追逐到柔软的舌头后，迅速地吮吸起来，路循于接吻没有什么经验和技巧，只能任由谭进的舌头灵活地在自己口中翻搅舔吮。两个人都是侧躺在床上的姿势，谭进用一只手紧紧固定住了路循的后脑勺，令他无法逃离。
这是一个无比缠绵悠长的吻，吻到后来，路循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该处省略五百字)
路循被谭进吻住后，刚刚清明的脑袋似乎又再次崩塌了，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地按照谭进说的做了，一切都好像失控了。
（该处省略五百字）
而后，紧紧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路循才摸黑翻到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摸索着在被子里擦了起来。两个人的东西，都射在了被子和床单上。
“怎么不开灯？”谭进的情绪跟身体都刚刚平复，声音却还是哑的。
“不开了，早点睡吧。”
谭进突然抓住路循拿着纸巾的那只手，拉到嘴边亲了亲，随后说：“唔，我好像尝到了我们两个人的味道。”
“舒服吗？”
这是路循睡着前谭进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第二天，路循陪着谭进出了院。
两个人既已心意相通，独自面对彼此时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谭进偷偷地瞄了眼路循，所幸一把捞过他的手握住了，眼睛却没看向他。
路循偏过头看了谭进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之前真的没谈过恋爱？”谭进好奇地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