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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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没注意到林秋走到旁边。
反而惊讶虎子一股脑说出来的话。猫像？没听说过谁家主教信猫啊？孙大娘以前也没表露过信教样子。
心中心绪万千飘过，面上还是不显。
只温和地招呼虎子吃饭，林秋走了过来，在林林身边站定，伸出手。
林林手上递碗，眼角斜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面上不由浮起笑。
又盛了一碗白稀粥，温和地递给林秋，不期然撞进林秋黑白眼睛里 ，无情绪的瞳眼却很漂亮。
“虎子，你吃完饭在林哥这里看电视好不好？”
“啊！真的吗？我要看熊出没！”
“嗯，等会森叔过来和你一起看哦。”
饭桌上，林林哄着虎子。
林秋坐在左侧，闻言眼里毫无波动。
饭毕，虎子吃完，林林打发他进屋看电视，他收拾桌子残羹。林秋还坐着，桌子上东西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收拾也很快。
“你……，”林林开口，讲了单字又闭口。
林秋抬眸，看着面前紧闭嘴的林林。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不知道是不是林秋语气太过淡漠无所谓，林林反而心中一片疏解，“我想，”林林手指扣桌，脑中思索，缓缓开口，“孙大娘可能信的不是什么正教。”
秋风天，早晨秋阳已经挂起。
林秋听完，只面上嗯了一声。
“我想，去大娘家看看。”再次开口 ，嘴皮子顺溜很多。
林秋没说什么，只淡淡起身。
林林心下暂时轻松，把桌上餐具方茴身后小橱柜里。
“是异端如何？”
林秋是在这时候开口的。
四下里树木簌簌，一股安静的沉默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
林林没有回头看他，嘴巴仿佛干涩，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过了几秒，“不如何。先看看伤不伤害人。”
后面的林林没再说，林秋听懂了。
他的身影在林林背后，消末在太阳照射的光辉下，只地上有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北京。
东一环到五环依然堵得水泄不通，被拥堵的焦烦涌上心头。男人松松领带，该死，他觉得今天哪哪都不舒服。
太阳毒辣地晒着，秋老虎还没走。
紧赶慢赶，在九点四十五进了研究所。
赵子诚还没有享受一会研究所凉爽的空调气，就被韩其原的秘书simi叫过去。
这可比秋老虎还老虎。
赵子诚心里惴惴不安，想问simi今天韩所心情怎么样？
simi始终保持着高级秘书所有的专业素养，打马虎眼哈哈。
韩其原在五楼第一间实验室。simi把赵子诚送到，面带微笑地走了。
赵子诚忙对着旁边夹道的悬浮窗整理着装。
只听轻响 ，面前高分子纳米玻璃门开了 ，里面的人没有在做实验，在椅子上坐着，脸色阴翳 。
赵子诚走进去，还没打招呼。
“实验‘A’死了。"
“不可能！”下意识地叫喊起来。
认识到眼前是上面人，赵子诚面上尴尬，心中却惊涛骇浪 ，实验A体怎么可能死亡 。
韩其原没有计较赵子诚的失礼，手指点了一下桌面，浮空悬起透明界面，“生命迹象消失了。”
韩其原手扶额角。
“什么？！”
赵子诚冲上去看，眦裂发指。
显示屏清晰刺眼，记载一串数字，名称是‘A’。在9.30日凌晨1:05失去生命迹象，模拟人型血色被抽空，毫无生命体。
赵子诚只觉天昏地暗，头痛欲裂，脸上毫无血色，他最引以为傲的造人，第一次执行一级任务就被抹杀。
韩其原看到赵子诚微癫狂模样，倒叹了口气。
“赵员，我知道，你很看重‘A’体，但第一次出任务就被抹杀，可以算是失败了。上面说这次是莽撞派人了，所以把任务交给b所了。”
赵子诚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当失败，抹杀撞入耳朵时，他抬起头，眼里有血丝爬过 ，“韩所，我知道您的级别比我高。我知道我就是个造东西的，但是A对我来说不一样。”
“可不可以告诉我A体去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赵子诚发问道，语气带上几分祈求。
韩其原摘下眼镜，他有近视，从穿的实验服胸口侧兜掏出手帕，他和赵子诚谈话间，雾气爬上了玻璃镜片。
漫不经心地擦拭镜片。
他说，“小赵啊，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整理好情绪，去研究一下‘B’”体吧。”
赵子诚觉得自己犹如被打了一拳，五脏六腑被车碾压，看韩其原不打算开口，一股无名火愤恨在心里憋着，手指攥拳，把手心压出血。
打算告退回工作位。
韩其原面上淡淡，在赵子诚转身欲走，突兀冒出一句，“今年天气很好，不知道东北会不会下雪。”
赵子诚心里愤恨，听到这年过半百的男人嘴里话，心中嘲笑，你一北京想什么东北，下不下雪关你屁事？
霎时，一道隐晦的想法划过心头。脚步不停，赵子诚走回他的工作间。
韩其原擦拭完镜片，轻柔地架在鼻梁骨上，目光落在显示屏东北方向，有淡淡红点闪烁。
终于，要变天了。
泉下村，东巷，118号。
大刷着大红漆的铁门阻拦着两个年轻人。
林林和林秋来了，林林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内安静，门外林林和林秋也无言。
里面传来走路声。
咔哒，里面门锁被打开，门开了。
孙翠芳开的门，她的脸露在门后阴影里。
太阳被门吃了。
飘出一种淡淡的不算很好闻的味道。
“大娘，干嘛呢？才开门。”林林带笑着温和问道。
孙翠芳也笑，“这不，做饭呢，炖只鸡。”撵着林林的笑声笑，有些僵硬。
“哦哦，大娘，做鸡吃是不是给虎子吃啊？他今天早晨来可给我吓一跳。”
孙翠芳闻言忙点头，“是呀是呀，给虎子吃的，最近我脾气暴了点，老是凶他。做只鸡大餐哄哄他。小孩子心性。”
说到最后，孙翠芳嘴角微微向下，然后又快速拉起。
“嗯，行。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把虎子送过来。”林林也点头，孙翠芳看林林要走，嘴里说不要走，留下喝口水，脚已经往门内迈了。
林秋也转身随着林林走了，只听身边传来一声“闯！”。
身体反射性回头，只见林林一阵风冲过去，在孙翠芳闭合大门时，用身体用蛮力挤开，孙翠芳似是察觉到，使力气关门，林林是个年轻男人，正有劲。
孙翠芳败下阵来，林林疾跑进内屋，只见屋内血味冲天，桌子上，茶几上，电视柜血液溅射，中间放着一口煮锅，刚浮起血沫，里面煮了一只手。
孙翠芳紧跟其后，见林林看见，面色苍白，身形发抖，跪在地上。
林秋走在后面，把门关上，看着这一出血腥闹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