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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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说完后，渺渺也害羞了。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有勇气说出那样的话的。
褚祎也有点傻，不明白这是什么发展，直接要亲亲？星星这么需要关爱吗？
也不是不行。
褚祎好笑地戳他一手指头，“这么一点就知道要亲亲了？”
“不、不行吗？”渺渺倔强地抬起头，“渺渺不小。”
“是是是，你不小。”这会儿褚祎一直在笑，渺渺在身边，他的笑就一直在线。
渺渺在褚祎的笑里红了脸，又缩回褚祎的掌心。
褚祎刚想问他，还要不要亲亲了？感觉到手指上软软的触感。
小星星在他掌心动了动，然后两个角抱住他的无名指，亲亲了他的指尖。
亲完觉得不好意思，又把自己捂住趴在褚祎的掌心不动了。
明明这么害羞，还是要亲亲，要表达亲密和喜欢。
害羞又热情，真是……
褚祎有点承受不了地闭了闭眼睛，心里有种强烈的冲动，他说不清那种冲动是什么。每个父亲在医院第一次接过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是不是都会这样心软成一滩，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过了许久，久到渺渺自己要翻过身了，褚祎才说：“疼不疼？”
声音是带着疼惜的，手上的动作依然强硬，干脆利落地给渺渺翻了身。
渺渺一个角勾着褚祎的手心，小声说：“不疼，害怕。”
好害怕，你应该再好好哄哄我的。
“他疼。”渺渺回想着那个人痛苦的表情，感同身受地抖了抖，煞有介事地说：“疼，好疼。”
褚祎自动略过了那个人的死活，打算好好跟渺渺聊聊，“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告诉我，知道吗？最好不要离开我身边。”
最后一点似乎太霸道了，褚祎补充解释，“你想去哪里告诉我，我带你去。”
渺渺也忽略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他站起来，“真的吗？健身的时候，跳舞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可以在一起吗？”
褚祎点点头，渺渺开心地转圈圈，“那洗澡的时候呢？”
褚祎：“……。”
褚祎没回答他，只是带着一脸“原来你是这样的星星”的表情看着他，看得渺渺又缩回去捂住自己了。
“你觉得呢？”褚祎笑着说：“星星也要洗澡吗？”
渺渺点点角，星星也可以洗澡。机灵地偷换概念，是可以洗澡，不是要，并不必要。
褚祎笑了笑，“不能。”
渺渺枯了。
褚祎交代了他一些事情，问了他一些问题，“渺渺是从哪里来的？”
渺渺乖乖答：“仙女座星系来的。”
“原来是仙女星星呀。”怪不得这么漂亮可爱。
渺渺没听出褚祎话里的揶揄，骄傲地说：“渺渺是仙女座星系最胖的星星！”
褚祎笑着说：“那可真了不起。”
渺渺更加骄傲，星星的小肚子更膨胀了，引得褚祎控制不住地伸手戳了一下，小不点一下就被戳倒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立即爬起来，挺起小胸膛，保持住最胖星星的威势。
褚祎拿出手机打开他手机里的一个星系软件，在东北方向找到那个巨大盘状的漩涡星系，“仙女座星系真的很漂亮。”
渺渺盯着他，“然后呢？”
“然后什么？”褚祎捏捏他软软的角。
“仙女座星系漂亮，然后呢？”渺渺坚持不懈。
褚祎还是没能搭上星星的脑回路。渺渺急切地说：“仙女座星系很漂亮，然后不该是星座里的星星了吗？”
褚祎：“……”
这逻辑……褚祎装作不懂的样子，故意不回答小星星绕来绕去也想听的话，“仙女座星系的星星怎么了？”
渺渺扭扭捏捏，挣扎好一会儿，才看明白褚祎这笑很有问题，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笑里藏着揶揄。
渺渺气哼哼地转过身，又缩起来了。
褚祎盯着他的小屁股笑了一会儿，才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吃东西？
渺渺麻利地翻个身，立马忘了自己在生气，点点角，“渺渺饿了。”
以前以为褚祎不知道他，他都不敢吃，吃也只敢吃褚祎掉在桌子上的米粒，或者褚祎喂给麻雀吃的，其实都没怎么吃够。
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褚祎没打扰李叔，他打开手机里几家餐厅的菜单页面，让渺渺趴在手机上。
“看看，喜欢吃什么？”
他也不知道渺渺爱吃什么，渺渺更是傻眼了，他只吃过米饭，牛肉，喝过一点果汁，这些都是什么，是什么味道，他一头雾水。
渺渺向着褚祎发出求救的表情。
“没怎么吃过？”褚祎问。
渺渺点点头角，“渺渺偷吃过米粒，还有给麻雀的肉。”
“怎么偷吃的？”褚祎明知故问。
“这个样子。”渺渺向前一跳，一点点小心移动，假装把空气米粒压在身下，偷偷观察四周，然后埋头吃。
褚祎憋笑，“我知道了，我给你订。”
他拿起电话，给常吃的一家餐厅打了电话，翻着菜单给渺渺点菜。
褚祎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着，低头看到渺渺正着急地拉着他的衣角。褚祎一手拿着手机继续说，一手伸到渺渺的角上，看着渺渺抱住自己的手指。
软软的星星角缠在手上的感觉非常好，褚祎声音里都洋溢着喜悦，让电话另一端的经理受宠若惊。
渺渺着急地晃动他的手指，褚祎拿开手机对他说：“怎么了？”
渺渺忙伸出一个角，“一个就可以。”
褚祎笑了笑，对电话那边正耐心等待的人说，“看着再加几个甜品。”
于是，不到一个一小时，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食物，渺渺要哭了，哆哆嗦嗦地问：“多、多少钱？”
他支棱着角，紧绷着身体，好像褚祎说出一个很高的数字，他就能当场晕过去一样。
“多少钱又不需要你付。”褚祎好笑地摸摸他的头角，“快吃吧，都是你的。”
渺渺认真地对褚祎说：“我们穷，以后就不要这样了，自己家里做就算了，外面买来多贵呀。”
“穷？”褚祎脸上表情有点奇怪，这真是他第一次被说穷。
渺渺点点头角，“我们不要那什么，哦！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渺渺愿意跟着你一起攒钱，一起吃吃苦，渺渺不怕。”
褚祎：“……。”
看着褚祎沉默着没说话，渺渺以为他在反思，才满意地拿出自己攒的钱放在褚祎的手里。
两个一元的硬币，一个缺了一个角的一元纸币，一个五毛的纸币，还有好几个一毛钱的硬币。
他说要给褚祎攒钱，可不是说说而已。
这些都是他捡来的，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怎么回事，地上好多一毛的小硬币都被他捡来了，别人是没看到吗？
褚祎看到手里自己极少能接触到的一元、五角，甚至一毛的钱，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盛满感动，想到这些钱是小星星偷偷摸摸一个个捡起来，攒给自己的，他就觉得这真的是很大很大一笔钱，一毛钱也珍贵得不行。
不过，“我哪里穷了？”
渺渺疑惑地说：“不穷？”
褚祎觉得今天要是不跟小家伙说明白，以后他都不能好好吃饭了，“不算穷吧，养你是绰绰有余的。”
他拿出渺渺捡回来的一元硬币，想着要怎么能跟渺渺解释他才能清楚，“你在天上对地球的大小了解吗？地球一圈大概四万千米，这个一元的硬币，直径大概3厘米？”褚祎谦虚地说：“那我的钱应该能绕地球几圈了。”
！！！
渺渺晕乎乎的，小星星头顶上心里都是转着圈圈的硬币，“那好多……好多！”
“可以把我包围起来了！”
褚祎笑而不语，用他的钱把这个小星星包起来也很好。突然了发现他那些没什么意义的数字的意义，可以金屋藏星？
渺渺第一次对于有钱人有了粗略的概念，那就是他的钱至少能绕地球一圈，标准已经被褚祎立起来了。
被硬币绕晕的渺渺，坚强地站起来，欢呼一声，飞奔向满桌的菜，畅快淋漓地开吃。一边吃着一边变大一点，一直变成褚祎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大小，那是他星星状态的自然大小。
渺渺吃得满足不已，浑身上下冒着幸福的泡泡，褚祎嘴角微微上扬着。
等渺渺终于吃饱喝足，两人躺倒床上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到床上，渺渺又变得羞羞哒，吃得小肚子鼓鼓的胖星星，扭着两个角，“我可以睡在你怀里吗？”
“不行。”褚祎冷酷地拒绝。
“哦。”小星星惨兮兮地说。
褚祎给他找来的一个枕头，对着渺渺说：“男孩子不能太粘人。”
变回正常大小渺渺乖乖躺下，褚祎关了灯。
渺渺傻傻地躺在床上，看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睡觉了。
就在发呆的时候，被子里一只手伸过来，牵住了他软软的角。
渺渺微微荡漾了一下。
黑暗中，渺渺看不到被子里的情况，但他知道褚祎的手非常好看，现在更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双手还非常温暖，渺渺开心地哼哼，夜色也给他添了勇气，他不管不顾地朝褚祎怀里钻。
生怕褚祎赶自己下来，变小一点趴回属于自己的位置，紧紧抓住褚祎的睡衣，“渺渺还小。”
小渺渺粘人是可以的。
“渺渺很乖。”
很乖的渺渺不会打扰你睡觉的。
“不要赶渺渺下来。”
渺渺说完就像蜗牛一样埋头不管了，祈祷褚祎不要赶自己下来。
褚祎伸手抓住大小正合手掌的小星星，把他从自己胸口扒下来。渺渺抓不住睡衣，眼看着离自己的小窝越来越远，有点点伤心。
褚祎把小星星拿到自己眼前，小星星垂头丧气，几个角生无可恋地垂着，褚祎轻笑一声，在他身上印下一个吻。
嗯？！！！
渺渺傻愣愣地看向褚祎，还没看清褚祎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闪亮的眼睛，就被褚祎胡乱地塞回薄被中，“不是你要好好哄哄，要亲亲的吗？”
渺渺傻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地站起来，“亲我了？亲亲啦！”
一点睡意也没了，激动在褚祎身上转圈圈，从上面跑到下面，一圈一圈地转着，转了好多圈才停下来，冷静一点，慢半拍地红着星星缩回褚祎的心口处。
一点点变小，不能压着褚祎。
过了好久，小小声从被子里传来，“你、你喜欢我吗？”
当了人形跳跳板的褚祎无声一笑，“不大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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