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两个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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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边十分宁静。
浪花拍打在海面，带来层层叠叠的浪声，在这漆黑的夜晚，听起来格外舒适。
雾忍们没有点火，他们每个人都很熟悉微咸的海风和冷凝的空气，也习惯了在黑暗中借着月光暗自戒备。木叶的三个忍者都被他们捆在河边，准备休息片刻，便拖回水之国献给水影。
又是一阵海风徐徐吹来，依旧是带着海水的咸味和许些海腥味。
一个雾忍突然顿住了动作，闻着那股腥味迅速捂住了口鼻，喊道：“快捂住鼻子！是迷烟！”
可是现在发现却为时已晚。
这种混入海风之中的药物是十年前一位大人物亲自研发出来的迷药，其中掺杂的毒物更是搭配巧妙，特别适合混在海风之中使用，根本不会有人会闻出海风中的腥味是多么奇怪，也只有他们这些雾忍曾接触过这种毒，现在才能勉强辨别地出来。
最先开口的那名雾忍抵不过迷烟的作用，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横七竖八地躺倒毫无声响。
安静了几秒，树丛边探出个脑袋，他小心翼翼地弯着腰绕过一地躺尸的雾忍，小跑到宇智波止水身边。
河川次助也不知道自己这根迷烟效果怎么样，生怕那群忍者醒过来，连忙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子，慌忙地倒入他口中。
“父亲说你们中的是水之国水蟾蜍的毒，颠茄粉可以给你们解开，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但愿是对的吧……”
“可以解是可以解，但是是颠茄里提出的生物碱才行。”
“！！”河川次助被突然说话的人吓了一跳，瓶子里的粉末一歪撒了不少在宇智波止水的衣领里，他哆哆嗦嗦地环顾四周，发现说话的并不是雾忍，是整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旗木卡卡西。
“你没中毒？”
“中午没吃多少而已。”旗木卡卡西挪了挪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解释道：“相比起我，止水可是连带花鞠美的份一起吃了，他应该会晕的最久。”
话音刚落，被喂完药的宇智波止水就咳嗽了好几声，缓缓睁开了墨玉般的眼眸。
“看来你拿来的药没错，快去给志微前辈喂点。”旗木卡卡西三两下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掏出苦无将止水身上的绳子一并割开。
宇智波止水脑袋还有点晕，他捂着自己的额头看了看周遭，发现卡卡西班似乎还有一个人没在这儿。
他缓了缓神，问道：“鞠美呢？”
河川次助给油女志微倒完药，听到这个问题立马回答道：“那位女忍者被恶霸单独带走了！我听到他和夕子说要把那位大人送给水之国的大名！”
宇智波止水头更痛了，“果然是这样啊……啧，志微前辈你醒了没有？放在鞠美身上的寄坏虫有感应吗？”
油女志微戴着墨镜，几个人不知道他睁没睁眼，问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止水只好伸手去推他。
“前辈？前辈，前辈啊，醒醒啊，前辈，组织需要你，前辈。”
大概是抵不住他这么吵，油女志微有些内伤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小声说：“止水……你别推我，有点、有点晕，呕……”
“啊，吐了。”
“止水，这么粗鲁不好啊。”
“哈哈哈，因为很着急嘛。算了，我直接带着前辈去找人吧。”
宇智波止水一把捞起了油女志微，将还没缓过神来的前辈扛在肩上。
他正要和旗木卡卡西一起离开河边，余光却看见了有些欲言又止的河川次助。
俊秀的少年侧头看着他片刻，然后嘴角带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已经很勇敢了，谢谢，快些离开吧。”
河川次助有些怔忪地看着宇智波止水瞬间消失在月光下了无踪迹，心中却因为他这一句话沸腾了身体中所有的血液。
他是勇敢的。
他也能像大哥一样那么勇敢，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事情。
旗木卡卡西看止水一下子就没影了，有些烦恼地挠了挠脸颊，“也跑得太快了吧……算了，有他们两个也够了。河川先生，为了防止路上有埋伏雾忍将你掳走，我送你回去吧。”
“啊，我不要紧的，您赶紧去追同伴吧。”河川次助的眼眸亮晶晶的，受到宇智波止水的鼓舞，他现在充满了自信，相信自己也可以平安回家。
“……”
旗木卡卡西有些惆怅地抬头看了看月亮。
不是我不追，是追不上啊。
不过，想到刚刚河川次助放倒雾忍的迷烟，旗木卡卡西有些好奇，问道：“河川先生，那根迷烟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是我偷偷去小酒馆翻出来的。”河川次助回答道：“恶霸和他的手下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们似乎走的急，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
“哦，是这样啊，那你刚刚说我们中的毒叫做水蟾蜍？”
“恩！这个还是父亲告诉我的，他年纪大见识多，不仅知道是什么毒，还知道怎么解。”他摇了摇手中的瓷瓶：“还好知道解药是什么，不然可就要闯大祸了。”
“是啊。”旗木卡卡西附和他笑了笑：“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水蟾蜍。
他曾经听四代火影说过，很久以前木叶村和雾隐村有冲突的时候，曾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多次中过雾忍的毒，其中最严重的效果不过致幻昏迷，却不致死，所以打起来的时候木叶并没有耗损多少人手，倒是被俘虏的忍者很多。
这种水之国专门用来对付忍者的药，旗木卡卡西觉得自己体验了一把不吃亏，还对配出这种毒的人有些佩服。
只是四代火影还提过，这种毒早就在十年前水之国就不用了，似乎是没有配方，制作不出来。
旗木卡卡西漆黑的眼眸微闪。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能大手笔拿出这么多水蟾蜍，还能制作出放倒雾忍迷烟的恶霸，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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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惦记着自家可爱的通灵兽，瞬身止水的瞬身术几乎是用到了极致，油女志微刚醒过来还有些恍惚，就被高速坐骑扛在肩上跑。视线中的土地飞速向后掠过，宇智波止水在房屋上飞跃，在高高跳入空中时，下一秒又到了地上，根本就看不停他到底是怎么移动的。
油女志微脸色惨白地给他指路，整个人就像是在坐高速过山车，胃里翻江倒海。
待到抵达了目的地，宇智波止水一停下，他就软绵绵地从后背的肩膀上滚了下去，扶着墙壁开始吐。
面前的这个草屋并不是恶霸的小酒馆，可以说，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被废弃的地方。门口和窗台都有一层薄灰，可以看得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仔细想想，这里应该是河川朝助住的地方。
他伸手撩开从房檐垂下来的枯草，矮身推开了破烂的房门。
宇智波止水的面色伴随着他推门的动作严峻起来，心跳似乎也紊乱不少，在左脚踏入房屋时，手中的苦无紧紧握在掌心，在皮肉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印子。
房间里面很安静，也太过安静。
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没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也没有……呼吸声。
他轻轻推开了里屋的木门，目光触及到黑暗的房间以及床边有些脏的大床时，宇智波止水纯黑色的眼眸猛然变得猩红，瞳孔中的三勾玉因为他的情绪疯狂转动。
在那张床上，蜷缩着身穿白衣的少女。
她一头矢车菊的长发从肩头一直铺到床单上，金绿色的眼眸半敛着，没有半分光亮。
花鞠美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长刀，防备地横在身前，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小兽，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却仍然竖起身上的刺防备着四周。
“鞠美？”
宇智波止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触碰着她的脉搏，写轮眼紧盯着她的身体，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之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双暗淡的美丽眼眸看向了宇智波止水，花鞠美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凑近了之后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是想救她的……”
“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这样，我没有想杀人，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了，不是我……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宇智波止水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部，声音温和：“鞠美，你只是中了水蟾蜍的毒而已，你看到的都是幻觉，已经没事了，我在这里。”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就算是被人抱着，也还是在抖着，那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宇智波止水的衣襟。
一边安慰着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的花鞠美，他一边警惕地去感知雾忍的气息，可是不论宇智波止水再怎么找，那些气息如同沉溺大海，一丁点蹊跷都没有。
宇智波止水微微蹙眉，赶忙将花鞠美抱起，打算先离开这所草屋再说，只是刚将她抱下床，脚尖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墙边，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借着从窗户照着进来的月光，他看见了自己刚刚踢到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雪白的头颅。
不着任何皮肉，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头骨。
他心里一惊，抓着花鞠美手臂的手指紧紧收拢，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一后退，他又踩到了一根极硬的东西。
宇智波止水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他低头看去，在黑暗中看到他踩着的是一节雪白的小腿骨。
惊恐交加的他结印燃起了一个小火球，微弱的火焰将房间照得若隐若现，却也能够让他将房间里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了。
房间里散落着五具骨架。
每一具骨架都是干净雪白，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刮去了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
这副场景太过于诡异，以至于宇智波止水待在原地根本没有动作。
“是幻术吗……”
花鞠美按住了宇智波止水的肩膀，说道：“不是幻术。”
“那是……”
“是我。”
少女的按住宇智波止水肩膀的手翻转过来，将自己的手心展露在他面前：“止水，我的能力不是木遁，而是名为‘生长’。”
也许在所有人眼中，这个个性是极其适合成为英雄的。
在她的授意下，所有事物都能在她的双手间生长，种子可以变成大树和花朵，鱼苗可以变成大鱼，幼狮可以变成成年狮子，就连孩童也可以变成大人。这双手像是神给予的眷顾，让万物充满生机。
只是，十岁那年，花鞠美发现，生命是眷顾没错，可它也会有尽头。
花草会枯萎，纸张会泛黄，食物会腐烂。
有形之物终将死去，人也一样。
宇智波止水看到那微弱的白光跳跃在指尖，最后变成粘稠的黑雾，从掌心滑入袖口，没入花鞠美的身体。
生长的尽头是什么？
是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两个少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