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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小何塞高兴疯了，他觉得古蒂也很高兴，瞧瞧他那笑容。
更让他高兴的是爸爸今天会回来，他能看到爸爸了！他们会去一起聚餐。
他在见到爸爸的时候有些紧张，毕竟比起妈妈和莱昂，他的爸爸更加古板，也更像个严父，虽然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也很难抵挡得住他的撒娇攻势。
可谁让他现在的身份特殊呢？
他现在是古蒂的“私生子”。
以爸爸的性格，肯定不会喜欢他，倘若要接纳他也肯定需要一些时间，他都在思考用什么方式让他被爸爸快速接纳，结果他收到了一大堆礼物……
小何塞简直难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曾经拥有的，又[啪叽]一下失去的，现在又突然回来了！
父母、莱昂、他的球队，甚至还多了一个“自己”。
像个傻爸爸一样爱他的家伙。
回家的时候，他抱着礼物昏昏欲睡，他感觉到古蒂将车速放缓。
这让小何塞有些恍惚的想，要告诉他吗？
他会吓坏吗？
妈妈是不是也会吓坏呢……
古蒂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小家伙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他扯了扯嘴角，关上了音响，保持着20迈的车速回家。
到家后他将被小何塞放在后坐下的那堆礼物丢到前座，将小家伙抱起来，入手的重量让他眯了眯眼。
这真是轻量级。
小何塞被抱起来后迷迷蒙蒙睁开眼，古蒂犹豫了下，放弃让他洗个澡再睡的想法，用脚随意地关上车门，转身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到家了，睡吧。”
何塞也有瞬间犹豫，他又不是小姑娘！
可阻止他反抗的原因是在他小时候，爸爸也喜欢这么抱着他，而且会为此高兴。
古蒂……也会高兴吗？
他还没思考出个结果，就在微微摇晃中更困了，等他感到一切归于平静时，已是被古蒂放到了床上。
正在古蒂想要轻轻扯下小何塞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时，就看到小何塞勉睁起水光氤氲的蓝眸，低声问他：“你将来会当教练吗？你难道要告别足球吗？”
餐桌上，爸爸这样问了古蒂，而古蒂沉默了。
小何塞有些不安，因为他无法想象古蒂离开足球，因为他也没有办法想象他自己告别足球！
尽管除了足球之外，他有很多爱好，可那只是爱好，足球才是他的事业，皇马是他的生命！
古蒂看着他那双在勉强强撑的眼睛，俯身亲了亲他的眼角，“我明天去报班，高兴了吧？”
何塞笑了，他完全不困了，他抱着古蒂的脖子撒着娇，“你会接送我吗？像妈妈那样。”
呃……不对，他好像说漏嘴了……
古蒂像是没有听到，只是揉着他的金发承诺，“好，我接送你，说实话我也不放心让你住宿舍。”
古蒂得承认，这个时候的他，是个被妈妈过度宠溺出的娇气包。
尽管巴尔德贝巴斯的青训工作做得很好，也不用球员自己洗训练衣服，但是内衣袜子还是要自己解决的，而且也会有室友。
他担心这小家伙和人家发生矛盾。
啧，要正视、承认过去的自己有这么多“缺点”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小何塞得意地叫出了声，被他拍了屁股，“虽然不会有人报警也不许晚上怪叫，快点睡。”
“哈哈！”小何塞得意地笑了两声，骄傲地宣布：“我不困了！我要看比赛！”
他想看皇马现在球员的比赛。
他已经成为拉法布里卡的一员啦！他当然要看现在的皇马是怎么踢球的！在不久的未来，他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当然要了解自己未来的队友。
他可是充满自信呐！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在你这个年龄有个偶像？”古蒂说。
既然小家伙要去拉法布里卡，他的那些过往丰功伟绩总会传入他的耳中的。但这不是他的初衷，他不想让小何塞从其他人的耳中听到这些消息。
无论是那些捧杯的时刻，还是难堪地岁月，他总应该亲自告诉他，从他的角度，而不是被添油加醋过，甚至是扭曲过的观点。
“或许，”古蒂斟酌了下用词，“用‘男神’来形容比较合适。”
小何塞哆嗦了下，男、男神？
这什么奇葩形容词？
古蒂像是早有准备，他索性抱起小家伙，就那么将他扛在肩膀上扛到了影音室内，熟门熟路地在影音室的一堆录像带中找到了其中的两个。
小何塞看了一眼，看到了97/98、99/00的数字。
录像应该是剪辑过的，小何塞认识视频中绝大多数的皇马球员，也认出了碍眼的劳尔，他甚至在其中一场比赛中看到了自己，但他无法忽略一个名字：雷东多。
看完比赛后的小何塞的表情很复杂，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古蒂为什么会用“男神”两个字来形容他。
他不知道现在的足坛中是否有这样的球员，但他得说，在他的时代中，雷东多的光芒也是无法被掩盖的！
而且，他属于皇马！
没什么比这更加分！
“雷东多是你的偶像？”小何塞看向古蒂，他还说不出“男神”这样的词。
“他是费尔南多·雷东多。以前他让我称呼他雷东多，但现在我们是朋友，你也可以喊他费尔。”
古蒂轻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你这是什么表情？”
“……感受到你被嫌弃的表情。”小何塞微妙地说，他是皇马青训，难道要称呼一个外来的球员的名字还要得到特殊许可？
古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接着也指了指小何塞，意味深长道：“性格问题。总之他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家伙，当年让人觉得不好相处的人是我。”
小何塞虽然有自知之明，但也没想到古蒂直接自己背上了这口锅，而且还是如此地淡然，又有些看淡往事的风轻云淡，甚至还有些拿自己打趣的戏谑，小何塞抿了抿唇，他察觉到这事背后可能有些……悲壮……
我、我干了什么蠢事吗？
不等小何塞说什么，古蒂就继续说了起来，他的表情是淡然的，眼神是骄傲的，而语气呢？
是不容置喙的！
他就这样说着：“我当时很崇拜费尔，你相信吗？会有一个人以球风和人品被称为El Principe，直到现在你还能在官网上看到这个称号！当时的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这样踢球，我没有被外星人征服，却成为了他的信徒。准确来说他的足球给了我启发，也让我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能像他那样踢球！”
小何塞看到古蒂的蓝眸中带着璀璨的光，那是无限可能。
El Principe？
王子？
小何塞几乎是本能地对这个人感兴趣起来，那究竟是怎样一个阿根廷人，才能征服伯纳乌，让全世界最高傲、挑剔的球迷，心甘情愿地为他戴上王冠？
又是怎样一个人，才能征服“自己”？
小何塞了解自己，他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也兴趣多样，但足球永远都是他的最爱，就如同皇马是他永恒的信仰。
他有皇马，他也有足球。
这样的“自己”居然能成为一个阿根廷人的信徒？
也是在那一刻，古蒂轻声说：“不过那都是我的过往，你会有和我截然不同的人生，或许你会被那个卷毛征服呢。”
说到这里，古蒂刻翻脸警告他说：“但不管你崇拜谁，喜欢谁，答应我！那绝不能是里奥·梅西！除非他叛逃到皇马！绝不能！”
这一晚，小何塞记住了三个名字——
费尔南多·雷东多。
里奥·梅西。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前两者是阿根廷人，不过那个梅西是巴萨的人！而最后这个则是葡萄牙人，也是他们皇马的现任头牌。
所以他们皇马这些年兜兜转转，都没个自己人成为旗手？
古蒂看着小家伙一脸“你们全部都是弱者”的表情，只是拍拍他的小屁股，“该去睡觉了小子，明天可是去巴尔德贝巴斯！你的皇马生涯能不能有个顺利的起点，全看你自己了，要知道现在管俱乐部的那个看我特别不顺眼。”
是是是！你还被扫地出门了！哼！
小何塞吧唧一下在他嘴角亲了亲，算是安慰这个家伙。
在他亲完了后退了两步，就看到古蒂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那么笑意盎然地看着他，哪里像是失意人？又哪里像是需要他的安慰呢？
小何塞隐隐有些高兴，因为他喜欢古蒂现在的模样。
这才是古蒂，才是何塞·玛利亚·古铁雷斯·埃尔南德斯！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