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红的人宠了》雨节

143、探班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叶国擎被夺权，叶城定在工作上更加刻苦，叶国擎叱咤风云一生，到老看见亲生儿子争气，终于服老了，脾气也好了很多。

　　叶城征从家搬出来单过，没买新房，住在干将的小公寓里，公寓的枕被上都是干将的气味，干将拍戏住剧组安排的住处回不来，叶城征偶尔去探班搂真人，偶尔忙顾不上也会陷在属于干将的被窝里，搂着带有干将气味的枕头被子给干将打电话。

　　干将一害羞就会憋着不出声装木头，叶城征每次都要逗到干将出声才肯放过他。

　　“干将，你的被子好香”

　　“干将，你喜欢穿三角的？”

　　“干将，你怎么不说话，又把脸捂被子里了？”

　　“干将，……”

　　“城征”干将软软的求饶。

　　叶城征搂着被子笑的声音温柔:“晚安，做个好梦。”

　　有叶城征的助眠AS-MR，干将每夜都睡的很好。

　　公司的事情叶城征断断续续处理了一年，沃季普不愧是王牌经纪人，偶尔跟组管管干将，处理艺人事务得心应手。其他时间都是乔晴在管理。

　　乔晴一个响当当的艺人经纪人，被叶城征搞了一年，现在隐隐有朝艺人助理方向发展的迹象。

　　从经纪人到艺人助理，这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结果。但她的事业其实是一直在走上坡路，之前叶氏娱乐出事，其他艺人都不敢露名声，干将独美，风评很好屹立不倒甚至还上热搜，乔晴在公司地位一直很不错，现在乔晴虽然每天跟在沃季普后面打杂，还挨了沃季普不少骂，但能和沃季普学习，已是天大的殊荣。

　　沃季普规矩很严，叶城征怕干将受气心里不好受，在电话中问干将这些天怎么样，干将从不和叶城征抱怨。

　　干将天生就是这种性格，说的少，做得多从不求人帮忙，能自己扛下来的事情都自己扛。

　　但耐不住叶城征会逗人，连哄带骗的逗他说话。

　　临睡觉的时候，干将迷迷糊糊的和叶城征说:“我想找你，他不让我出组……”小兔子在电话那边就抱怨了半句，呼吸逐渐悠长起来，累睡着了。

　　叶城征失笑。

　　沃季普做的没错，艺人工作不同于其他工作，有很多注意事项，干将之前上过几次热搜，因为没有作品名声不显，所以能不武装就乱跑，但今年别墅抽奖致使《联盟第一指挥官》大热，《我的冰山总裁》提前赶工上映，干将黑粉和粉丝都多了不少，已经不方便自由行动了。

　　沃季普更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经纪人，知道怎么样对演员最好，管干将管的严很正常，把一切可能出事的行为都扼杀在摇篮里。

　　剧组给干将放假一天休息，干将找沃季普请假，沃季普很严厉的回绝了干将:“拍戏紧张，自己又在风口浪尖上，还敢乱跑。休息的时候不准出剧组租的公寓或者酒店！”

　　叶城征看过很多干将在网上的话题，有好有坏，《我的冰山总裁》上映前，对干将的评价坏的声音更多。

　　叶城征之前用手段“诱导”宿梁焱以为他的计策万无一失，让宿梁焱花了不少钱去炒干将的热度，宿梁焱失败后，不再维护水军，讨论热度出现大幅度反弹。

　　很多人在网上说干将没有作品，只是炒作。这些话没人压，全都浮了上来。

　　有些觉得自己横竖抽不到别墅的更是红眼病作祟，开始披皮以各种理由黑干将。

　　“没有作品”“被包养”所有以前就在干将身上的黑点都被黑粉们挖出来，新造谣的更是数不胜数。

　　沃季普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是，不回复，不处理。

　　风浪越大，扇脸扇的才越响。

　　这也是叶城征天天给干将打电话的原因——多陪男人，少冲浪。

　　沃季普的行为行之有效，《我的冰山总裁》这样以好笑出圈的剧，在上映第一天凭借“干将无作品炒作”这样的黑红话题度，拿了热搜第二，第一是陈家璩承峰的新剧，没人抢的过璩承峰这个活祖宗。

　　选在和璩承峰的剧一起上映，是沃季普和叶城征讨论过的。

　　沃季普条理清晰的和叶城征阐述了他想这么安排的原因:“《我的冰山总裁》是干将的第一部男主剧，但它毕竟不是正剧，不适合在干将没有其它话题的时候上热度第一。
　　现在大家黑干将最有力的理由是，干将没有任何作品，还频频上热搜，多半是被您包养的。
　　如果出圈的第一部剧只是《我的冰山总裁》这样的小制作，势必会让喷子更不罢休。
　　即使《联盟第一指挥官》上映，也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恶意引导，说是我们在补救，硬捧干将给他作品。
　　我认为《联盟第一指挥官》作为干将的第一次正式亮相比较好，容易奠定干将的演绎基调。
　　《我的冰山总裁》和陈家的剧一起上映，大家会着重关注男二陈家，弱化干将的存在。”

　　“好，你着手去做吧。”叶城征答应，突然想起他家里那个委屈控诉沃季普不让他来找他的兔子小男朋友，随口问道:“对了，干将拍这部剧有没有假期。”

　　“没有，想都别想。”

　　……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叶城征不敢想的事。

　　叶城征本着老婆不能来找自己，他自去找老婆的思想原则，下半年安排好所有工作，熟门熟路叫充韦立安排乔晴安排他进组。结束了他和干将长达半年只能电话恋的异地修行生活。

　　叶城征下车到了海边，充韦立现在工作忙了，不能当他的私人小秘了。充韦立跟了叶城征这么多年，很有能力，但是比起叶国擎秘书室的秘书长还是差得多。叶城征让他慢慢跟着学习，逐步接手这些工作。

　　充韦立想继续跟着叶城征鞍前马后，叶城征拒绝了，他说：“谈恋爱，不需要电灯泡。”

　　充韦立很受伤，有了新欢忘了贵人，他充贵人曾经也是叶城征身边的一个宝啊。

　　叶城征是在爱德华身上学到的。

　　人要往上走，干将安排爱德华，让爱德华成为继承人，而不是一直留在他身边，启发了叶城征。

　　充韦立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了，这比他用得顺手重要。

　　叶氏集团刚归入他手，他很需要像充韦立这样值得信赖的人随时让他掌控大局。

　　干将和剧组到了海边拍戏，不是上次他们去的那片海，那片海是C国B国的交界海域，办理拍摄手续很麻烦。

　　柴建国选的海域是A国的一个岛屿，价格便宜。

　　海天相接，清新的海风和海浪的波涛声让叶城征好像回到了他和干将度假的那几天。

　　天和海远的看不到边界，从近处不一样的蓝一直融合到最远处。

　　剧组的体量很大，叶城征一眼就看到了。沙滩正中间被他们霸占了大半。

　　叶城征迈步走向沙滩，一个生面孔朝他跑过来，是个男生，长着张娃娃脸，身材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像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叶总，叶总，乔姐让我来接您。将哥现在正在化妆呢，抽不开身。”

　　“你是？”

　　“我叫丁敖，是将哥的新助理，沃哥来的时候带我一起来的。”

　　沃季普被叶城征派到干将身边给干将当经纪人的第一天，把乔晴狠骂一顿，当场就从叶氏娱乐调了丁敖过来。

　　“你就是这么带艺人的，你亲力亲为，你当助理？你会看眼色吗，你知道艺人什么时候口渴什么时候饿吗，你知道什么时候该给艺人拿衣服吗，你知道导演需要喊艺人干什么的时候助理怎么搭把手吗？叶城征胡闹，你当这么多年经纪人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你也胡闹？顶头上司来了你就不会工作了？”

　　乔晴心里苦，乔晴原本负责干将，就不是多厉害的经纪人，她只能说是比那些次等经纪人好一点，在新人演员面前脸大一点。

　　叶城征空降，助理那些事情都是叶城征在干，对了，还有段才毅。干将不会怪叶城征到底有没有端茶倒水，干将很好养活，剧组的杂事都是段才毅一手承包的，段才毅看在叶城征的面子上对她也十分有绅士风度，没怎么安排她干活，再加上有叶城征在，干将又是叶城征的男朋友，叶城征让她全权负责干将，乔晴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带过艺人了，很多东西干着干着就模糊了。

　　“人都是干一行专一行，你不能什么事情都听别人指挥，等别人给你活干-你还当什么经纪人，艺人助理都比你会看眼色。别说你能学，你一个女的，伺-候男艺人能伺-候好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

　　叶城征不知道这个插曲，他知道沃季普严格，沃季普的严格在整个叶氏娱乐都是出名的，王牌经纪人有王牌经纪人的高傲，但他也想不到沃季普来几天就把能训的人都训一遍了。

　　丁敖是沃季普用的最顺手的艺人助理，丁敖的上一个艺人是个脾气大的流量小生，名叫左尊，那个小生皱皱眉丁敖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丁敖很有眼力见，沃季普知人善用，左尊不好伺-候，他就派最会伺-候人的丁敖去对付他，摸顺艺人脾气有利于艺人更好的为公司工作，娱乐圈不比其他行业，娱乐圈里艺人普遍心理压力大，需要发泄和疏导，作为经纪人，给有才华潜力的艺人提供最舒适的环境，是经纪人的义务。

　　叶城征把干将交给沃季普，他看见干将身边没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丁敖。丁敖在左尊身边碰过很多次壁，但总能调节好状态鞍前马后为左尊服务，不仅工作细节到位，丁敖还很清楚如何约束艺人的不当行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左尊第一次上红毯，穿的燕尾服衣服尾巴长，被一个不出名的小明星踩了，丁敖当场就骂了那个小明星一顿，跟在左尊旁边骂了那个小明星一路。

　　这是沃季普没有想到的处理方式，以沃季普对左尊的了解，左尊会让丁敖把那个小明星的礼服偷偷剪了，丁敖不做，左尊就不上红毯。

　　但丁敖的反应比左尊快比左尊激烈，沃季普出现的时候，左尊气儿已经顺了，皱着眉和丁敖说：“别骂了，算了，不要耽误我走红毯”。

　　丁敖还在骂，看见沃季普才闭嘴，他没有像其他小助理一样紧张害怕，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沃季普的脸。

　　沃季普知道这小孩儿虽然不怕，看他的脸只是在看他脸色，准备做出反应，但他能感觉到丁敖的紧张，他上去拍了拍丁敖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

　　叶城征隐约觉得他对丁敖这个名字很熟悉，他看着那个走在他前面走三步侧身请他一下和他碎碎念说干将事情的高中脸小朋友，怎么也想不起来。

　　“将哥这几天吃得好也睡得好，拍摄紧张，但是导演严令要求每个艺人每天都至少睡够八小时，沃哥给将哥安排了营养师。”

　　“将哥现在在拍的是指挥官进军校训练一年以后的戏份，需要将哥有肌肉，将哥这几天肌肉练得很好，您见了以后肯定会眼前一亮。”

　　“您上次来探班是一个月前，那个时候还没拍到这一段，所以您没看见。”

　　叶城征来过几次剧组，都是直接去干将休息的地方，没怎么注意丁敖，第一次听丁敖在他旁边这么碎碎念。

　　丁敖虽然是在碎碎念，但丁敖领他走的短短的这一段路，没说一句废话，说的都是叶城征想听的。从干将的衣食住行到剧情进展进度。

　　“沃季普凶吗？”

　　叶城征突然问话，丁敖没反应过来叶城征会问话，但他接话接的很快：“沃哥很严厉，但将哥在沃哥的安排下，演技各方面都有很大的飞跃，将哥没有被网上的评论影响，沃哥把他的手机软件全都删了，将哥再三请求，沃哥才答应把叶氏集团的内部报纸和每天的C国时报给他一份，让他了解您的情况。沃哥和将哥说，他会不定期查将哥手机的流量使用路径，如果敢让他发现将哥偷偷看浏览器，看热搜，就把他的手机没收了。将哥怕自己不小心误触，手机被没收不能给您打电话，还让我给他开了只能打电话的宝宝锁。”

　　沃季普给干将选的人，真挺机灵，半句没说沃季普的坏话，还说了不少他爱听的话。

　　叶城征一边听一边赞赏，脸上不知不觉就挂了笑，听到宝宝锁三个字，叶城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城征快走到拍摄现场，才想起他在什么时候听说过丁敖的名字。

　　左尊年初在叶氏娱乐闹过事，闹得很大，半栋楼都知道他在发疯，叶城征随口问了句充韦立，充韦立说是沃季普把他的小助理换了，他对沃季普给他安排的新助理很不满意，要求沃季普给他换，一连换了三个助理他都不满意，还给沃季普找事，沃季普把他狠骂一顿，左尊就去新人上课的地方耀武扬威找存在感去了。左尊的第一任小助理，就叫丁敖。

　　叶城征看了看那个高中生娃娃脸，顶着这么一张可爱的脸，这么有本事，沃季普的确会调-教人才。

　　丁敖领着叶城征走到剧组，先和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打招呼，工作人员明显都很喜欢丁敖，全都笑着招呼他，听见叶城征来了，纷纷给叶城征让路。

　　丁敖领着叶城征到干将化妆的地方，干将化妆的地方搭着棚，丁敖率先一步帮叶城征挑起门帘。

　　门帘内衬是防紫外线的布料，里头还点着灯。

　　丁敖顺口解释：“沃哥说夏天紫外线大，容易伤者演员，也容易晒黑了穿帮，打粉不是长久之计。沃哥也给永安姐准备了。”

　　叶城征微微低头走进棚内，就看见坐在打着一圈光的化妆镜前的干将。

　　干将没穿上衣，双手内扣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宽肩窄腰，背肌清晰明显，眼妆刻意加深加重了他的眉骨，整个人锋锐无匹。

　　干将正在化妆，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看向镜子里的门，通过镜子和叶城征对视了个正着。

　　“城征？”

　　叶城征心头一阵火热。

　　这半年的语音暧昧好像也把他给聊进去了，他现在对干将喊他的名字，分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