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镣铐跳舞》平阳

63、第六十三章

　　手指终于按到小娅家的门铃儿时，沈如放的心总算踏实了些。来的一路他都在担心，担心他半路会突然再接到她的电话，说她改变了主意不想见他了，让他回去。所以他便争分夺秒地赶路，生怕晚了会生出变故。然而越是着急就越是出差错，好几次走错了路，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

　　门开了，她出现在他面前，穿了一套黑丝绒的家居服，暗红色的滚边儿，领口有精美的刺绣。乌黑的卷发散落在肩膀上，头发的黑和衣服的黑糅杂在一起，使得她的样子非常非常的性感。不过黑色却令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了些，然而唇的艳红弥补了气色的缺陷。唇的那一抹红，那一抹从苍白里跳出来的色彩慰籍着挑剔的视觉满足着贪婪的审美。

　　“着急了吧？我都把车当飞机开了，还是慢了，没办法，路不熟，走错了好几次！”
　　“进来吧！”她说，转身拿了双拖鞋给他放在了门口。
　　他进去，随手将门关好，低头地上的拖鞋，崭新的拖鞋，竟是粉红色的，竟还有两个大大的蝴蝶结，端端正正摆着，两个秀女似的。
　　“女式的拖鞋呀！这怎么穿呀！”他叫。
　　“只有这个，不穿你就打赤脚！”她说，有点气鼓鼓地。
　　“家里连双男士的拖鞋都没有么？”他仍旧不死心。
　　“本来有两双的，以前我妈买的，家里偶尔来客人，给客人准备的。不过太旧了，昨儿刚被她扔了！她说要买新的，还没来得及买。你就将就一下，穿那个吧，还什么男式女式的！”
　　“男人的拖鞋和女人的拖鞋好像不只是式样有差别吧？”他说。
　　“……”她看着她，错愕地，显然是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太小了，你不知道男人的脚要比女人的脚大么？”他说，瞪着她。
　　“这……这样啊！”她显然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大概经过他的提示后发觉这的确是怎么都不该想不到的一点，所以滕地红了脸，气色倒是顷刻好起来了。
　　“啊？白偷了这么多年男人的东西，这点常识都没换来么？”他本是跟她开开玩笑的，想营造一个轻松一点的气氛而已，却没料及她当真没有想到，他这才真的惊叫起来。她是何等聪慧的人？竟不知男人的脚要比女人的大么？至少通常来说是这样的，她不会真的不知道，大抵只是没有直接的体会，所以大意而已。可见人对理论的认知永远不如对经验的认知来得深刻和强烈。
　　“那……别换鞋了，就这样进来吧！”她的脸更红了。

　　见她的样子，他竟有些心酸了，于是不再说什么。摘了围巾拖了外套挂到了衣帽架上。门厅里的灯很亮，使得进门的这个区间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乳白色的玄关家具和精美的铁艺玄关隔断将这个空间营造得十分整洁，舒适和优雅。然而，这整洁，舒适与优雅中竟似有无尽的阴柔，软软的飘荡在空气中……

　　他脱了鞋，赤着脚走进客厅，好在客厅里铺的是木质地板，并不觉得凉。走进客厅时，莲花式的落地灯最先映入她的眼帘。暗夜里的莲花，半开半合，婷婷地幽幽地发出粉红色的光，暖暖的柔柔的一团，亦是香香的一团……然而他知道，那香并非是莲花灯发出的，那是她身上的香…….

　　他又转而环顾客厅的其他景致，苹果绿色的墙漆，乳白色的布艺沙发，乳白色的茶几，乳白色的电视墙柜，柜子上有一束盛开的百合，几个精致的相框，相框里镶着的一律是小娅和母亲相依相偎的照片，还有一只晶莹剔透的椭圆型玻璃鱼缸，两尾红色的金鱼正在里面沉静地悠游。阳台边两株绿萝伸展着层层叠叠的叶片，落地窗躲在华美的薄纱窗帘的后面，薄纱似一帘眷烟轻轻柔柔地挂在夜幕的窗前，对面人家的灯火隐约可见。依旧是无边的阴柔，漫漫的软。

　　“坐吧！”她指了指沙发，对他说。
　　“卫生间在哪儿？我洗洗手，不知哪个淘气的把口香糖粘在车门的把手上，我没看见，抓了一手。”
　　“在那儿呢！”她给他指了指卫生间的门，“灯的开关在门的右手边！”
　　他朝她刚指的那扇门走过去。
　　“想喝点什么？”她在他的背后问。
　　“有什么？”
　　“红茶最多，有好几种，我妈喜欢喝，也有咖啡。”
　　“那就喝红茶吧！”他说，开了卫生间的灯，推开门走进去。客厅里顷刻间沉寂下来，她去厨房泡茶了，而他在卫生间洗手。

　　这恐怕是他在人家家里见过的最整洁的卫生间了，简直是一尘不染，没有一点儿意味儿，更见不到半点污垢。只是依旧阴柔，依旧软软的，可到底什么软呢？是清新典雅的浴帘么？是整整齐齐挂着的毛巾么？是对面墙正中央瓷砖上的那个浮雕美人纤细的腰肢么？是摆在青花瓷洗脸盆旁的那束绢花的花瓣么？都不是，那阴柔那软并非物质的，而仅仅是一种氛围，这氛围充溢在这个家的每个角落里。

　　从玄关到客厅到阳台到卫生间，他没有看到任何一样与男人有关的东西。玄关处没有男人的衣帽，围巾，鞋子，当然现在有了，是他刚刚脱在那儿的。也没有男人的皮包或者其他的随身之物，客厅和卫生间就更没有了，客厅的茶几上没有烟灰缸，卫生间的铁艺壁架上都是女人的洗漱用具和护肤用品，却没有男人的剃须刀，剃须泡沫，男士洁面乳……卧室他没去，想必也是一样。这是一个找不到一丝丝男人的印记与味道的家，阳刚的因子如此匮乏，阴柔的元素却无处不在。暮地，他心中给她的怜惜更甚了，“怎么能指望她有安全感呢！”他想，关上水龙头，只甩了甩手上的水，没舍得用毛巾去擦，它们实在太干净太整齐了，他不忍破坏。

　　他回到客厅时她已将泡好的茶摆在了茶几上，人却顾自蜷缩在沙发里发呆。他走过去，在离她不远处坐下来。他看见她穿着白色袜子的小巧的脚紧紧地并着，将沙发蹋出两个浅浅的小窝。她的脚很美，像两只元宝，让他有一种想把它们紧紧抓在手里的冲动。然而他却强制自己将视线从她的脚上移开了，他努力收拾起原始的欲念，因为他知道这个夜晚的重要。他是来倾听的，若似那般心猿意马，他便不值得她信任和托付。

　　“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他说，起身更往她的跟前坐了坐，“今晚也许成为一个起点，所以，不要让任何顾虑阻碍你倾吐，你要做的就是把闸门打开，全部打开。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
　　“问题是我不知道闸门在哪儿，怎么打开呢？”她说，望着他，可怜巴巴地。
　　“不知道没关系，我来帮你找。”他安慰地温柔地说，“我不止一次问过你你父亲离世的原因，你也不止一次地回答过，不过你的回答我不满意，因为你在撒谎。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你父亲离世的真正原因呢？”
　　听他这样问，她望着他的目光轻轻滑开了。
　　“不要试图逃避，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对，就这样，好极了，你试试看，能不能说了呢？”他的声音的温柔极了，她的意识她的心在他温柔的诱导里渐渐失去了防御和抵抗，如同被催眠了一样。

　　入V公告

　　大家通常以为作者将自己的小说入VIP是为了赚钱，我不否认有些作者是这样的，因为他们的文章实在太受欢迎，动辄每章数十万的点击，十几万甚至更多收藏，他们想不赚钱都不行。就像现在北京的房子，人们花了很多钱只买到一个房号，可是房子不够分，于是卖方便要退钱给买方，可是买方偏不要卖方退钱给他们，他们不要钱，只要房子。啰嗦这些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赚钱的事是市场决定的。入VIP也一样，说到底是供求关系决定收入，而并非是作者的意愿所能左右的。

　　所以我说，我入VIP却不是为赚钱，这倒不是因为我不在乎钱，而实是因为我的文太冷，即便是用红头绳系住，倒挂在店头，也是会少人问津的。偶然体恤光顾的人当然也是会有的，不过我由此而得来的那几个铜板怕是连一日的粮食都买不够。可是为什么还要入VIP，即赚不到钱，还凭空给少数几个爱我的读者添了堵呢？我也只有实话实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虽自许自己的文章不过是北京的白菜，除了有些水分和纤维，色彩和味道都是寡淡的。只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它们被埋没了，也还是想将它们系上红头绳倒挂到店头去，以便让更多人能够看到这里有白菜卖。因为毕竟我还相信这世界上即有喜爱鱼肉的，自然也有少数几个喜爱萝卜白菜的，我实在不忍见这为数不多的喜爱萝卜白菜的人因为不知这里有白菜卖也都一一错过了。

　　胡言乱语了这些，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师道》从此要入VIP了，不止《师道》，以后的文章怕也难免要这样了，由此给亲们带来的不便，恭请谅解吧！还有一件事是务必要向亲们郑重道歉的，因我许诺过从100章左右开始V,V的章节数不会很多，然而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是不能由作者随意的，既是入了V的文章，就要接受统一的管理，由此看来这一点诺言竟也无法兑现了，这就是我必须向大家郑重道歉的原因。今天编辑通知我，《师道》从周日，也就是11月22日开始入V,从64章起V，现告知大家，有没看过64章以后章节的亲想要看的趁这两日赶快看了吧。

　　对于新来的亲，特别在这里告知一下充值的方式：
　　1.须在JJ注册账号
　　2.千字三分钱，也就是三点JJ币
　　3.网银和支付宝充值最划算，10块钱换1000点JJ币
　　4.不方便充值的童鞋可以留言要求送积分，但是必须是登陆的状态之下，送分是系统自动计算的，一千字以上的长评会优先送分。

　　最后谢谢亲们一路上的陪伴，给各位鞠躬！

　　平阳 2009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