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想花钱的第15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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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新闻莫名其妙间，沈翊打过电话来告诉她，“冯喆那儿，你不用和他说了，我已经和他聊过了。”
许檬问：“怎么样，他同意投放多少钱的广告？”
沈翊笑，“你怎么不问他会不会同意，就直接跳到他会投放多少的广告了？”
许檬相信沈翊的手段，一定会让冯喆全身心感觉到和他合作的诚意，她根本就不需要问。
沈翊：“具体金额会按照投放的位置细谈，这点你无须操心了。”
许檬想想也是，电视台和视频的广告位，以及各种节目的特邀赞助等等，这种东西都有详细的报价，她过问的话太琐碎了。她只是出演广告的艺人，和这俩公司之间的金钱交易一点瓜葛都没有。
系统：“您还有百分之十的二吉二手车股份，如果二吉二手车赚钱，您还能拿到股权分红，想想是不是就很开心？”
许檬第一次不想骂系统。
吴会计向她回报，自从她带着冯喆上了财经版后，二手车的销量已经有了成果，目前已经卖出去几辆宝马车，是她车库里较为便宜的宝马五系。
吴会计代表她去给买车人“讲故事”，把这几辆宝马五是怎么被许檬看上，并且带回家的历史讲给了买车人，而买车人也透露了他们为什么要买这几辆有故事的车——
虽然她们自己没有说，但从她们的身份地位上来看，买二手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些人都是沈夫人的朋友。
所以看起来，这些车辆的成交，就是沈夫人的真诚道歉。
不过答应沈翊的事还是要做的。沈翊之所以做这么多，还是为了沈夫人能得到公众的原谅，所以公开的和解是有必要的。
沈翊的车一早就到了瑞河大楼下，两人的见面以接头的方式进行，为了避免记者及群众看到他们离婚后太亲近而掀起舆论。
司机老唐看着自家少夫人下了楼，正想打个招呼，却发现她身边站着一个俊美的程序员。
许檬和程序员在瑞河大楼前依依惜别，老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程序猿背着书包离去，许檬追出两步挥手相送。
老唐警觉地回头望向坐在后座阖眼小憩的沈翊，“少爷……”
沈翊皱了皱眉，没有睁开眼睛，沙哑的音调混着低音炮从喉头滚出来，“她来了吗？”
老唐：“下来是下来了，但少夫人和她那个公司合伙人，不大对劲，您要不要……”
沈翊没有睁开眼睛，但明显沉吟了一会儿。
许檬送走了谢星泽，打开沈翊的后车门坐了上来。
上车后许檬就不停地看着手机，一边打字一边露出微笑，司机老唐从后视镜里看到，顿感深深的担忧。
上次他看少夫人睡着后自然而然地躺在了少爷身上，而少爷虽然什么都没说，那氛围里却飘散着淡淡的暧昧气息，让老唐觉得这婚有可能离不成。
但刚才许檬殷殷叮嘱俊美程序员的模样，活像一个老妈子叮嘱自家宝贝儿子，现在又如纯情少女一般看着手机傻笑，语气和神态……完全和那些包养小鲜肉的富婆一模一样啊！
老唐实在为自家少爷感到心急。
沈翊的手机这时震响，他睁开疲惫的双眼扫了一下微信。
许檬：沈总，广告成片已经做好了，请您观赏我的广告，看完后请不吝赐教。
许檬：现在的广告讲究的是快狠准，适应短视频的播放模式，以及观众没有耐心的观看习惯。我的动作一直在旋转，能给观众达到较好的记忆效果，台词也全都是分句，便于切分成极短广告，但也能整合，还能达到魔音入耳的传播效果。
许檬：沈翊，你真是个好人。
沈翊：……
前面都很正常，最后一条的好人卡算怎么回事？
许檬低下头，自己又魔性地看了一遍自己的二手车广告。她没有开声音，但是她可以脑补自己的声音，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地低声笑。
沈翊也像观赏小动物一样，微微眯缝着眼睛观赏她的表情。
许檬想了想，又重新打开微信，给沈翊发送了新的一条。
许檬：我敢保证，只要它传播得够广，看过它的人，脑海里一定会回荡着我的声音，这辈子都不会忘掉我的样子。
沈翊的指尖在最后一句话上轻轻摩挲过去。
然后挪动手指，回复了一个“嗯。”
许檬狐疑地瞥过一眼，“可是我的广告你还没看呢。”
沈翊说完后把手机放下，发现许檬仍然瞪着她那双好看的杏眼望着自己。
沈翊淡淡：“等播放的时候就看到了。
“我刚才安排了下去，播出时间就从明天晚上起开始，华氏视频的所有非会员视频前置播放，电视台所有综艺和电视剧前置播放。”
司机老唐在前面叹了口气。
他在后视镜里已经观察到了一切，自家少爷怎么没半点情商呢！播广告固然解决了少夫人的难题，但看广告才是对她本人入心入肺的关怀，怎么少爷就不懂呢？
不过许檬好像完全没有失望的意思，她的眼睛闪着光，似是感动又似感慨，她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沈翊的袖子：“您真是太大仁大义了！”
老唐：“……”好吧你们赢了。
沈翊指挥老唐：“现在可以开车了。回家。”
轿车在海岸线上奔驰着，许檬打开窗户，让外面带着寒意的海风吹拂着自己。
寒冷能让人保持清醒，不至于被沈翊的俊美外表迷惑住了心智。
通常，每次花完沈翊的钱，许檬都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好在他的脸总是冰块似的镇静和懵懂，就像未开蒙的寺院小和尚。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主，才能治好沈翊的x无能呢？
轿车开入沈翊的别墅，将海风挡在了别墅的大门外。
中央空调的暖风从车库徐徐吹入，车子在黑暗处停下。
司机老唐下了车，没有为他们开门，而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先行逃走了。
沈翊在阴翳中和许檬对视了一会儿，喉头动了动，凑近过来。
许檬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条件反射般，闭上眼睛。
他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许檬：“……”
沈总，您真的是一个坐怀不乱、服务周到的好金主，是我许檬猥琐了！
专业的摄影团队已经在别墅大厅的沙发旁边打好了灯，调整了机位。
沈夫人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很不耐烦地倚靠在沙发上，就等着许檬低声下气向她求饶。
这些时日她被各种小报营销号黑得不敢出门，网上的声音气哭了她好几次，就连老宅都警告她，不要丢沈家的颜面。她也一把年纪了，老爷子却用这种话来侮辱她，完全不拿她当一个儿媳，就好像她们孤儿寡母，是在沈家讨饭的一样。
这些委屈她没法向外人道，只能跑到儿子办公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谁想到沈翊对她只说了五个字：你向她道歉。
有儿子逼老母像前妻道歉的吗？这混蛋儿子，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混蛋儿子！
但她最终妥协了，这并非只是因为她必须得在大众和沈家面前挽回自己仅有的颜面，而是她看遍了最近所有营销号发的文章——许檬可是一只不能放走的金羊毛啊！
就算许檬执意离婚，她也不能和许檬交恶。许檬不是不要钱吗？她就拼命对她好。她的网站需要流量？她就可劲上！替她赚流量。
沈夫人还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向平时一起搓麻将的富家太太、名媛们宣传狒狒视频，还用狒狒视频录制搞笑的配音桥段，分享搓麻将和广场舞，并撰写小文章，回忆自己和前儿媳过去的美好瞬间。
这些短视频和文章很快也流传了出去，义愤填膺的网友好像也没那么多了。
沈夫人加紧努力，号召大家去二吉二手车下单买许檬的车，大小姐妹们按照自家的需求选购了一些。
沈夫人还怕许檬发现她出了钱，她知道自己只要出钱，就是侮辱许檬，所以请所有小姐妹不要提及自己——但她还是微微地透了风，让许檬知道，自己的道歉绝对真诚，不掺杂半点虚伪。
等许檬进了门，沈夫人也如长脖鹅似的白了她一眼，“你终于来了，妈，不，前妈，很感激你能来接受我的道歉。
许檬笑，“散交情不散买卖，要感谢就感谢您的儿子吧。是他三番五次请我来的。”
沈夫人愤愤看向沈翊：“看看你干得好事，连檬檬都留不住，股价应声下跌，老爷子早就怒了。沈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许檬忙对沈夫人说，“阿姨，他可是您的亲儿子，怎么能这么说他。”
沈翊嘴角微勾，眼眸若有似无地瞟过一丝温柔。
沈夫人看眼前的两人交换眼神，自己心绪也颇为复杂。她就是堵得慌。
两个人明显都带着点荷尔蒙迸发的含情脉脉，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初恋呢，结果已经是前夫前妻了。
尤其是自己儿子，怎么离婚的你不知道吗？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但凡一个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也不会说出“离婚，我一分钱都不要”这种失心疯的蠢话。
可见儿子是伤了许檬多大的心。
沈夫人决心要为儿子找补回来，“檬檬，道歉视频只有发在狒狒视频上，让关注你的人全都看到咱们两人现在的和谐相处，公众才能对我改观不是？”
许檬：“好啊！”她巴不得沈夫人在狒狒视频发，这流量可不是盖的。
沈夫人继续说，“只录一条‘我道歉，你接受’的视频，实在太少了。不如我们搞成一个专区，经常来点互动，网友不是都喜欢看明星发的视频吗？就相当于……‘真人秀’，和米国的金·卡戴珊一样，连拍十一季家庭真人秀，有撕x，有温情，一人开网站，捧红全家人，按季播出，流量稳固。”
许檬一听：“感情，您是想成为我们网站的签约艺人？”
沈夫人：“可以吗？我签约，我掏钱。那就让咱们全家，成为华夏的卡戴珊家族吧。”
沈翊：“……”
许檬：沈夫人应该是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不想花钱的第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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