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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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者看似“无心”，听者倒是有意。
想到今晚上两人就要一起……
摇了摇头试图把奇怪的想法挥出脑海，萧凌坐上车，心不在焉问：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傍晚的夕阳斜照进车后座，金灿灿的晚霞勾勒出萧凌完美的五官轮廓，犹如误落凡间的天使。
发觉自己越来越忍不住，越钦没有回答，而是抬手轻弹了弹他的小酒窝。
萧凌疑惑转过头：“我脸上怎么了？”
默默收回手，越钦坐近了一些，意味深长道：
“山顶有一间米其林餐厅，吃完顺便可以坐缆车看夜景。”
这也是越钦的小计谋，当缆车从山岭上空穿过，两人会不由自主心跳加速，潜意识会让萧凌把这种悸动理解为是越钦让自己心动，从而诞生情感的火花。
——久经验证的吊桥效应在实践中的变种，绝对不会出错。
“这里是……”
两人乘坐的玛莎拉蒂忽然进入一片低矮平房区，熟悉的片段走马灯般在萧凌脑海里重现，黑亮的眸中涌上一丝复杂的神色：
“怎么会来这里？”
尽管那晚他只顾逃离陆家，慌不择路，凭天生对画像的记忆，还是足以令他一眼认出：
这片就是陆羽协居住的城中村。
手心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萧凌低下头，望向自己的手时，一点点不快被奇怪的念头所取代：
越钦明明年纪比他小，手掌却能把他的手包裹住；而且这人的手宽厚有力，掌心温热柔和，只要被他牵住手，好像什么负面情绪也不会有。
“我说过，哪怕你不在乎，我不能原谅他。”
轻轻揉着萧凌的五指，越钦的眼神坚定而灼热，低沉的声音似有魔力一样：
“以后没有人能伤害你。”
萧凌心中一动，有股绵密的酥麻从被他抓紧的五指流向全身，一如昨晚。
或许是车后座不透风，萧凌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勉强别过头摇下车窗，恰好一句怒骂传来：
“全家骗婚，不得好死！”
为了让两人更好“观戏”，轿车稳稳停在路边，便见小路尽头一堆人群情激昂，其中夹杂着姑娘的哭声，十几人骂骂咧咧，把三个人团团堵在中间。
“我的天，要不要脸！**镶钻了还咋的？差点毁人家小男孩一辈子。”
“一家没个好东西！”
“就是你这种垃圾，害得我们正常基佬一直被歧视！”
仔细一看，抱头缩成一团的，正是陆母、陆羽协和陆雨乔。
“各位街坊乡里，大家擦亮眼。”
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大红羽绒服的男青年，他染了一头惹眼的金毛，像提小鸡一样拎起陆羽协的衣领，扯着嗓子开口：
“这位陆少，在我店里装土豪，骗小受和他开房，连酒费房钱都要人出，除了下面长个东西，一无是处。要不是店里0多，没人愿意做攻，谁要忍受你那烂技术和小唇膏？某宝五十块包邮的还比你好用！”
“就是！”
他身后，两三位显然是受害者的纷纷附和，指着陆羽协嘲讽：
“谁给你脸当无时发生？你那里是被陶瓷烫拉直了吗？”
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又是怎么知道陆家今天订婚，分明是蓄意来捣乱。
可坏就坏在，连陆羽协自己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跟他们上过酒店，毕竟他吊过的小0太多，基本是日抛，第二天连脸都不认得。
“我、我只是曾经去过那种地方，那时我还小。”
狠狠一咬牙，陆羽协跪在地上，昂头望向人群里的一个男孩：
“我现在知道错了，只想跟小林好好过日子……”
他昨天去找萧凌，就是为了确定那人不会再来纠缠他，好安心跟这个男孩结婚。男孩是在大学里仰慕他的后辈，还是留学生，将来能移民。他算盘打得美，和陆母、陆雨乔一唱一和，打造出一个钻研学术不问世事的背景，谁知会杀出这些人……
“啪！”
一个中年妇女狠狠一巴掌甩在陆羽协脸上，嫌不解气，她用力一脚将人踹在地上，在踢向护住儿子的陆母时，被旁边看热闹的辅警敷衍地拦住，朝陆家两人呸了一口水：
“脏死了！你早日得艾滋！”
“陆妈，我们家有哪里对不起你？你那时死了老公，我们家还帮衬过你们啊！”
叫小林的男孩站在妇女身后，面色苍白，只知道哭，女人骂着骂着也哭出声：
“你儿子生活乱成这样，为什么要来祸害我们家小林？谁知有没有暗病！你一定会有报应！”
“羽协只是一时被那些人蒙蔽，他已经改过了，不会再理这些人妖。”
拼命挡在儿子跟前，陆母头发凌乱，死也不要放弃这桩婚事：
“我们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外面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他可是为小林放弃了传宗接代呀！”
听见这四个字时，萧凌明显脸色一变，下意识抓紧越钦的手。
“滚！”
“不滚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围观的都听不下去陆母这番令人作呕的话，好几个找来扫帚，气势汹汹就要揍人。
“我们可不可以快点回家？”
不想再看下去，萧凌偏过头，凝视着越钦的双眼：
“我想和你说点悄悄话。”
越钦愣了愣，点头答道：“好。”
往后总有别的机会去山顶，萧凌看上去很想对他说什么，这个机会不常有。
两人不知道，在他们离去后，陆家三口险些流落街头，一个男人拦下他们搬家的货车，递给陆羽协一张名片，背后写着一行字：
“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想让他付出代价吗？”
落款是一串电话号码，旁边有一个名字：冯善学。
让司机开回别墅，萧凌牵着越钦的手下车，一踏进大门，登时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
“你让人布置的？”
清新的百合香气扑面而来，宽阔的大厅里，四处零落有致地摆满各色香薰蜡烛，把厅堂点缀得如同梦境。
“喜欢吗？”
尽管没有烛光晚餐，越钦却总能变出别的花样，握住他的手：
“饿不饿？边吃边说？”
新房的第一顿晚餐，是从市里顶级饭店送来的法式料理，配上萧凌最喜欢的冰酒和奶油舒芙蕾。
煎成金黄色的牛排、冒着热气的蛤蜊浓汤、色彩缤纷的沙拉，食物的浓香令人垂涎三尺，新房这时才正式染上一层生活气息。
美食当前，萧凌自然不想提那些败兴的话；到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他手上捻着一杯香槟，舒服挨在越钦身旁，慵懒开口：
“你或许会疑惑，为什么我会喜欢那种人？在我长大的地方，传宗接代是比活着更重要的事，可我从小就喜欢男人。”
说的是从小到大的事，萧凌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叹气道：
“有几个好友，他们有的跟我一样，只喜欢男子，却因为‘无后为大’，最终和女子成亲。不但如此，他们还会纳男妾，左拥右抱，我无法理解。可身边的人都把这种事当成理所当然，我甚至不能跟别人说，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闭上眼靠在沙发背上，萧凌至今还记得那种无人理解的孤独与无力，沉声继续说：
“我能做的，只是坚持不成婚，打算撑不下去就出家。就是那时，那个人出现了。”
吐出一口浊气，他睁开眼，怔怔道：
“他说他明白，说在他生活的地方，法例只允许与一个人结婚，男子相恋可以光明正大，不必受人非议，没有人会因此觉得他们不正常。”
可惜萧凌拥抱了现代的变化，而把他带来这里的陆羽协，思想上却在缅怀古代的三妻四妾。
“我也明白你。”
抬手将他搂近一些，越钦心里像被针刺一样，如果先遇到萧凌的是他有多好：
“他已经是过去。”
“不但是这样，”
不知不觉垂下握住酒杯的手，萧凌回过头，望向同样紧盯着他的越钦，烛光倒映在他乌亮的眸子中，如同银河倾泻，熠熠生辉：
“我如果喜欢一个人，只想独占他，是不是很自私？”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抬手抚上他白皙的脸颊，越钦的指关节沿着他的侧脸缓缓滑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压抑的气音中透出危险的气息：
“巴不得把他整个人吃进口里，又怕会弄痛他。”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