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和弟弟去咖啡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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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扉间漠然地倚靠和风窗，深蓝衬衫的衣袖挽到肘臂处，露出白皙的手臂，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裤勾勒出颀长的腿部，一腿微微屈起踮着墙壁，看上去随性而自然。
扉间阖着眼听着床铺上两人的对话，不去看那对他来说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梦境。
“扉间，我杀了斑。”
床榻上的黑发男子靠坐床头，无神的望着前方，脸颊消瘦得可见颧骨轮廓，嘴里喃喃自语。
“啊。”
应声的白发男子捧着药碗，舀起一勺汤药凑到嘴边吹凉，递到他的大哥嘴边。
“但是大哥保护了木叶。”
千手柱间把头侧一边，拒绝了千手扉间的喂药，见状，千手扉间无奈地收回药勺，把药碗放到一边。
“你在难过些什么？”
千手扉间扶着柱间躺进被窝，给千手柱间掖好被子。
“呐，扉间，我想不明白。”千手柱间的声音气弱无力，“构建木叶是我和斑的梦想，但是为什么，斑还是选择离开我们梦想之地？为什么要逼我杀了他？！”
“大哥的理想太过理想化，而我能做到的，只有这点。”千手扉间垂眸说。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扉间。”千手柱间摇摇头，“一直以来是我太任性了。”
千手扉间面无表情揭开残酷的事实：“你不能否认的是，我确实逼走了宇智波斑。”
“也间接，让你杀死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苦笑：“……果然，让你和斑之间达成理解，还是太难了么。”
千手扉间冷酷道：“不是理解的问题，是为了木叶，我必须这么做。”
“……”
“一直以来，很累吧。”
“扉间总是围绕在我身边，帮我处理公务，帮我出谋划策，大哥我已经很久没听见你开口，说你想要什么了。”
千手柱间看向窗外，冬天即将过去，压在树枝上的积雪接受阳光的照射后，缓缓融化成水，顺着压低的树枝尖端滴落。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哥。”
“你想离开了吗？”千手扉间问。
外面的风将融雪的温度吹进房间，带来微微发颤的寒意，房间里静默了许久，千手扉间听见空气中传来应声。
“……嗯。”
“就这样吧，剩下的，都交给扉间你了。”
说出这句话后，千手柱间像是释然了，他扬起一抹千手扉间许久未见的笑容，阳光健气的模样像极了盛夏之时热情澎湃的骄阳。
“我去找斑了，希望他别走的太远。”
“晚安，扉间。”
鹅黄的梅花随风吹进，花瓣轻轻落在千手柱间的额头上，千手柱间闭上了眼睛，胸膛渐渐放慢了起伏的频率，然后慢慢的，归于平静的弧度。
千手扉间坐了很久，房间里剩下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拾起千手柱间额角的梅花，千手扉间替他梳理枕上的黑色长发，从发尖梳到发尾，指尖穿过最后一片柔软，任由黑发滑落，留下指腹的依恋。
树枝上的雪堆垂落之时，房间里的一道清冷的声音失去了它最后的温暖——
“晚安，大哥。”
此为梦醒之时。
隐约察觉到眼皮上附着金色的鳞光，床上年轻的教授支吾了一声，抬臂挡住过分的亮光，睁开了绯红的眸子。
眨眨眼，适应了光线，循着阳光望去，树叶影影绰绰，遮挡着新升的朝阳。
扉间摸向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
6：10
看样子他睡了快整整一天啊。
白兰这个臭小子，被他摆了一道。
心里笑骂着，扉间脸部识别解锁密码，一连跳出好几条未读短信：
【正一：报告扉间老师，白兰昨天吃了5袋棉花糖。】
【空助：我过几天回国看望我可爱的弟弟们，别让楠雄逃了，再来一决胜负吧！】
【三上悟舅舅：扉间明天有空吗，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白兰：扉间老师，别听小正乱说，我超乖的！绝对没有超额棉花糖！】
读着几条短信，扉间不由得轻笑出声，一条条回复过去。
【to正一：做的不错，以后也要好好监督白兰。】
【to空助：只要别搞你的恶趣味，我奉陪到底。（顺带一提，楠雄我可拦不住）】
【to三上悟舅舅：老地方见。】
【to白兰：克扣三天棉花糖。】
回复完信息，扉间发动飞雷神回到自己的公寓。
关于这套房子，早在扉间大学毕业，参与空助多项科技实验并申请专利，扉间就有自己的资金在东京买一套房子。
公寓的地段不错，安静不喧嚣，坐向朝南，暖阳尽情倾撒客厅一隅，金光下的浮尘起起落落。公寓整体看上去很干净，不像一半这个年纪的男生那样邋遢。
扉间从衣柜拿出套干净的衣服，脱掉身上的衣物就钻进浴室。
简单的冲洗一遍身体，扉间踏入早已盛满热水的浴缸里。热水漫过双肩，缓解了这几天积累下的疲惫，扉间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浴缸是扉间特别选购的，足够扉间伸直长腿把整个人淹没在浴缸里。
扉间喜欢泡澡，喜欢那种周围被水包裹的感觉，这让扉间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自由。
气泡咕噜咕噜冒出水面，浴室蒸腾模糊视野。
“哗啦——”
憋了一分多钟的气，扉间才露出个脑袋坐起来，双手搭在浴缸沿，享受泡澡的惬意。
没过一会儿，扉间突然想起了被遗忘的事，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
“糟了！昨天没接楠雄！”扉间懊恼。
虽然楠雄不会生气，他还是拿咖啡果冻补偿一下吧。
扉间正这么想着，脑海忽然传来齐木楠雄平淡的声音：【既然如此，我要两份。】
习惯了自家弟弟在大脑里神出鬼没的传声，扉间也是挺自然的应道：“那你今天还陪我出来吗？我知道一个评价不错的咖啡厅，周围挺清净的。”
对面稍微犹豫了下，最终是答应了。
【什么时候？】
“七点半吧，我泡会儿澡。”
【嗯，好了叫我。】
应下邀约的齐木楠雄随后消失在扉间脑海里，扉间也就彻底放下心来泡澡。
恒温浴缸就是好，泡多久都不会变凉。
扉间心中赞叹这项伟大的发明，不知多少次惋惜上辈子怎么就没把“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当作发展目标。
到时候别说稳住木叶的根基，建设木叶新时代忍者城市，全面提高忍者物质生活水平，满足忍者精神需求都不是问题！
早知道就多挖掘木叶的科技人才，加强科学人才的培育了。
曾经的二代火影埋怨自己，不着边际胡思乱想。
泡了大概二十分钟，扉间感到有些昏昏沉沉，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从浴缸站起来，拿过挂钩的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即使是远离战场，扉间也依旧保持着干净脆落的作风，三两下就把衣服穿好，吹干头发。
对照全身镜整理衣着，镜中的白发青年一身墨黑长风衣，内衬白色T恤，下身是一贯烫得笔直的黑色长裤，修身而帅气。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扉间思索着，目光偶然瞥见篮子中放置一条项圈，眼前一亮。
这个黑色的皮质choker还是白兰送给他的礼物，说什么扉间老师要是戴上这个会更好看。虽然不太懂服装的潮流，扉间还是收下了这份学生精心准备的礼物，后来他查choker内圈的英文发现，这竟然还是一份名牌定制的高档次choker，扉间估摸这也要好几万。
对此，白兰表示：扉间老师辣——么好！当然要送他最棒的礼物呀！
系好choker，扉间重新审视一番镜子的自己，感觉还不错，脑里开始呼唤齐木楠雄。
几乎在扉间呼叫完的下一刻，粉发超能力者瞬间出现在扉间面前。
摆脱了PK学院固定的绿色校服，简单的淡蓝色卫衣配米色长裤，让齐木楠雄增添了不少活力。
还没定睛打量扉间这套衣服，齐木楠雄就被扉间脖子上系好的皮质choker夺去目光。
扉间的肤色本来很白，性格又冷淡，每每穿起深色的制服总显得他无比的克制而禁欲，这次系上的黑色choker，银色金属贴合扣紧，隐隐挡住喉结，莫名给扉间增添了一份色气的意味。
【……你买的？】齐木楠雄指指他的脖子示意。
“白兰送的。”扉间说。
闻言，齐木楠雄的表情马上阴沉下来。
也许扉间不知道，但齐木楠雄是清楚的，男性送choker给另一个男性，有“桎梏”和“被臣服”的涵义。
白兰那家伙……
把笔记本电脑塞进电脑包，扉间敏锐的察觉到齐木楠雄的超能力暴走蠢蠢欲动。
“怎么了？”扉间疑惑地问。
【没什么。】齐木楠雄深呼吸，收回了想要暴走的超能力。
来日方长，白兰。
齐木楠雄露出“核善”的笑容。
***
清晨7点多，菲尔思咖啡厅才刚营业，就迎来了两位客人。
“叮铃——”铃声清脆。
“欢迎光临，两位里边请。”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女服务员为客人拉开门。
扉间扫了眼位置布局，娴熟地带齐木楠雄走到较为偏僻的靠窗座位。
两人坐下后，女服务员拿着两份菜单过来，接着倒了两杯水送到桌上。扉间看了眼菜单，调转菜单过来推到齐木楠雄的桌前。
“纪雅小姐，麻烦一杯卡布奇诺，一份公司三明治。”
名为青崎纪雅的服务员扬起灿烂的笑容，粉嫩的脸蛋上晕染两抹绯红，在小本上快笔记下，“方糖加两块，对吧教授。”
“嗯，和以前一样。”
“好嘞！”
放下菜单，齐木楠雄说：【我跟他一样。】
“好的，两位请稍等。”
记好单名，青崎纪雅转身去告知咖啡台的咖啡师，又掀开布帘进厨房里。
这座位虽然是靠窗，阳光却正好被对面高楼挡住，过了一会，齐木楠雄问：【这个纪雅，是你学生？】
扉间抿了口水润润喉，回道：“不，她是隔壁地域文化研究专业的学生。”
顿了顿，扉间接着询问：“她有什么问题吗？”一般情况下，楠雄是不会无缘无故和他提起一个人。
【比如她对某个教授产生爱慕之心？】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开玩笑。
扉间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这个“教授”指的是谁，失笑：“你知道我不打算结婚生子的。”
【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也是支持你的，】齐木楠雄淡淡地说，【空助我来解决。】
不同意就打到他同意为止，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扉间问都不问都知道齐木楠雄想趁机揍空助一顿，经过这几年超能力训练，齐木楠雄也终于可以随心掌控使用超能力的强度，至少揍人是可以控制力道的。
齐木楠雄：我等着一天很久了。（磨拳擦掌. jpg）
提到空助，扉间想起早上收到的短信，“说起来，空助过几天回国看望我们，差不多也是给你做检查的时候。”
齐木楠雄满脸嫌弃：【我可不想见那个麻烦的家伙。】
“检查还是得做的，别忘了你一个月前还漏超了。”扉间话里不容的拒绝。
正说着，青崎纪雅端着餐盘走来，把盘中的三明治和咖啡分给两人，微微欠身便离去。
往咖啡里加两块方糖，勺子顺时针搅拌几圈，等方糖差不多融化了，食指勾起杯柄，托起咖啡盘，凑到鼻子轻嗅咖啡豆醇厚的芳香，啜饮一小口。
“现在感觉怎样？呆在我身边。”
扉间所指的，不是个人的喜欢，而是齐木楠雄呆在扉间身边，超能力控制的情况。
齐木楠雄的超能力很强大，强大到远超乎扉间所想象，说句不夸张的，这是一份可以逆天改命的力量，更别提随着齐木楠雄的年龄增长，强度和种类还在不断增加。
用空助的话来说，这是【神明】的力量。
问题在于，他们的弟弟能否驾驭得住这份力量。
齐木楠雄小时候还不懂得掌握，经常差点掉马，好在齐木国春有一天忽然发现，每次齐木楠雄呆在扉间身边，都没有发生过超能力暴走的情况，才引起了扉间和空助的注意。
后来也做了不少实验，齐木楠雄的超能力差点暴走时，扉间通过飞雷神立即出现在齐木楠雄方圆百米内，齐木楠雄就会重新获得超能力的掌控权。
换句话说，扉间是齐木楠雄超能力的控制器。
现在来看，抑制器虽说是发明出来了，可齐木楠雄时不时的漏超，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扉间出面解决。
坐在对面的齐木楠雄依从扉间的指示，闭上紫绀色的眼眸，潜心感受体内超能力控制的情况。良久，他回答：【还行，控制精度提高了。】
“去到什么程度？”
【时间回溯精确到分钟。】
看到弟弟的情况日渐变好，扉间打从心底也为齐木楠雄感到高兴。当初为了解决弟弟的问题，扉间和空助也是费尽心思，那对棒棒糖一样的抑制器，是耗费了他们三天两夜不眠不休制作出来的。
话题也到此为止，两人开始享用新鲜出炉的早餐。
墙上的时钟嘀嗒走动，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行人走在上班或上学的路途，遇见熟人打声招呼，短暂寒暄几句，又彼此迈步告别。
外面的太阳日渐升高，却始终无法晒到扉间这一边的桌子，明亮的光线穿透其他玻璃窗，给菲尔思咖啡厅增添一份暖意。
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的解决了三明治，饮完咖啡，感受胃部涌上热乎乎的饱腹感，年轻的教授拉开电脑包的拉链，取出笔记本电脑，他接下来还要整理乌鲁克文字的史料。
工作开始前，扉间抬眼朝对桌的弟弟望去，话没到喉咙，齐木楠雄会意地接上扉间想说的话语。
【你忙你的，我一会儿就走。】
听齐木楠雄这么说，扉间也松了口气。
他们这些搞研究的，工作是不可避免快闪大量的数据资料，楠雄要是待在这里，被动心灵感应肯定是受不了。
临走前，齐木楠雄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提醒了扉间一句：
【最近去京都小心点，那里失踪了很多人。】
扉间估计楠雄是知道了他明晚要去京都，和三上悟舅舅喝酒的事。
“我明白了。”扉间颔首。
危险，他没少遇到过，就算遇到也不见得怕，只是以防万一，到时候也给舅舅留个飞雷神术式吧，免得他出事。
此时的扉间还不知道，明天京都之旅，自己会捡到怎样个大麻烦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和弟弟去咖啡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