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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叫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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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中一胜两负落选。
时光安慰觉得自己拖后腿的吴迪,谷雨倒是在旁边梗着脖子不言不语。
“不是你的错,实验中学的参赛者实力都很强,我们十三中输给他们不冤,而且……”时光,“我们以后也不是没有可能赢得比赛,围棋社发展起来后,社团成员越来越多,十三中的围棋实力肯定也会跟着变强,变得比现在更强。”
吴迪总算没那么陷入颓丧中,听到时光的安慰话语,不禁为他话中的未来描绘而有些动容。
时光目光坚定地看着依然有些犹豫的人。
“嗯!”吴迪像是受到了鼓舞,“我们一定会拿到冠军。”
然而,吴迪并没有得到臆想中的热情回应,他的热血被困惑凝固在原地。
“啊……”时光想说些什么。
“小光不愿意吗?”褚嬴没忍住出声。
时光舔了下嘴唇,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意外地跟某个人相似:“我……以前的我是愿意的,现在已经不合适了,这不是我该做的事。”
“以前?现在?”褚嬴疑问。
时光低眼:“我的实力已经超过普通的职业棋手,如果与这些稚嫩少年对弈,会毁掉他们的。”
“???!!!”褚嬴。
时光轻咳一声:“俞亮不一样,我就没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话音略顿了顿,“他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当然我也不差。”
褚嬴:……我问你小亮的事了吗?
“褚嬴,如果我说我来自十年后,你信我吗?”时光轻松地丢了颗炸.弹,直接将千年魂灵炸懵了。
“时光?时光?”
时光被摇得整个人都在晃动,条件反射道:“怎么?”
“时光,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吴迪担忧地看着他。
时光迎上小伙伴觉得自己可能聋了的目光:“听见了。”
“那……”
“我大概要去参加定段赛。”时光轻轻呵气,这是他想了很久的问题,到底要不要去弈江湖道场,他的人生除了褚嬴和俞亮,道场里认识的洪河、沈一郎他们也是他非常重要、珍惜的朋友。
他此刻的实力若是想进道场轻而易举,但是真的要为了认识他们而去认识吗?
其实……没有想得很清楚。
可现在突然出口的话,大概就是他本能的想法了吧。
“你说什么?!”一直沉默的谷雨震惊道。
时光望向在前世因为他考进道场,跟他闹了很久别扭的好兄弟:“谷雨,这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事,职业棋手是我的目标。”他的目光移到吴迪面前,“我很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和理解。”
“……”
“!!!”相比于思绪重重的两位小少年,褚嬴却是立马高兴得蹦起来,甚至暂时抛却时光不是小时光,是来自10年后的大时光,那他们还算不算是同一个人的诡异辩题,“小光,你要考职业?!那是不是说明你可以和很多高手对弈了?”
时光勾起一侧的嘴角:“自然。”
褚嬴激动得抖手,原地转了圈:“啊,我好开心!”
见着他的动作,时光颊边的笑意逐渐温柔。
“时光,你在笑什么?”
属于吴迪的声音拉回了时光的神绪,回神的时候正好撞上小伙伴疑惑又一言难尽的表情。
“额……”时光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叛徒。”谷雨插话,“如果你去参加定段赛就是叛徒。”
时光有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感。
“谷雨。”吴迪想劝劝对方。
谷雨冷漠地转身。
时光拉住准备离开的人:“谷雨,我从没有将你拉进围棋社就独自跑掉的想法,我一直都是围棋社的人……”
“去定段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还是围棋社的人。”谷雨气愤地打断,挣脱开被拽住的手。
时光定定地望向对方远去的背影,眉眼间笼罩的颜色却是没有半分因这份态度有任何的愧疚、退缩。
看着如此模样的时光,吴迪也知道了他的义无反顾,作为朋友,他支持朋友对于自己未来的任何选择和追求。
“时光,你是打算直接去定段,不先去道场学习下吗?”
时光:“不用了,我会定段成功的。”
吴迪没想到他能这么自信。
“你看,我今天赢了俞亮,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时光,“所以,相信我吧。”
吴迪怔了怔。
半响。
“好。”
“明天召集齐围棋社的人吧。”时光,“我会正式通知你们。”
吴迪点头,静默须臾。
“明天?”吴迪问。
时光:“是啊,你先回去吧,我要等一个人。”
吴迪脱口而出:“俞亮?”
“嗯。”时光。
虽然心里很困惑两人何时这么熟稔,但性格温柔的吴迪并没有追根究底,顺从地依照时光的话离去。
……
比赛结束,实验中学获得冠军。
时光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人群围拢的体育馆中心,凭借着良好的视力轻易就捕捉到俞亮的影子,仍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明明是那么乖巧呆萌的秀气脸蛋,真是糟.蹋了。
正在台下接受来自各方祝福的俞亮,察觉到一股无法忽视的炙热视线,凝着眉追寻过去,恰巧碰上神色透着可惜的时光。
尽管两人没有任何语言和肢体的交流。
俞亮觉得自己就是了解了对方的想法,唇角瞬时就撇下。
时光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包,呆了片刻,就笑着道:“恭喜啊。”
然而,收获的结果让他不明所以。
“褚嬴,俞亮怎么又生气了?”时光发出灵魂疑问。
褚嬴扇面掩脸:“小光,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小亮输给你的事实。”
“有什么逻辑关系吗?”时光懵。
褚嬴无奈:“反正你别在人面前说什么恭喜就对了。”
“……我明白了。”时光嘟囔,“俞亮还是这臭脾气。”
褚嬴:“虽然是来自十年后的小光,某方面依然没变啊。”他的心中不禁升起几分真切的欣喜。
颁奖结束,采访结束。
合照也结束。
时光急忙跑下台,到达场中心的时候,听到实验中学的人因为赢得比赛,组织着庆祝的事宜。
前冲的步伐下意识停住。
人影交相交错,杂乱的私语打散了各自的语音。
时光站在人群中。
“小光,你不是要告诉小亮,你要去参加定段赛吗?”褚嬴见他不动道。
时光目光亮了亮,眼眸里倒映出前方人回头的模样。
他迈步。
穿过人流,走到那个人身前。
“俞亮,和我一起参加定段赛吧。”他面前的少年瞳孔放大了些许,然后缓缓说出令少年无法拒绝的条件,“答应我,我就陪你下棋。”
时光就这么毫不费力地闯入了少年的世界。
黑白问道棋馆。
隔间里两位姿态端正的少年正执棋对弈中,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大人。
“哇,这一步……”
“好厉害,居然能跟小亮老师下得平分秋色。”
“不,是更胜一筹。”
时光下棋的时候专注力十分的集中,对于周围的声音没有丝毫察觉,他掌握着棋子,感受到其中的纹路,冥冥之中像是受到何种牵引,白色莹润的棋子落到擦拭得干净的棋盘之上。
十七之八,跳。
“我输了。”俞亮整个肩膀都紧绷着。
时光:“你又变强了。”
俞亮咬着唇没说话。
“要不是有这灵光一闪,我大概会赢得很难看。”时光。
俞亮:“……”
时光抬头忽然一笑:“说好的,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你不会食言吧。”
“什么?”俞亮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很吃亏,抿起因自己方才的蹂.躏,而变得格外鲜艳的唇瓣。
时光不自觉朝那抹红望去,背景幽幽的灯光给对面的少年镀上了层隔绝众人的疏离空间。
他挑起嘴角。
“叫声时光哥哥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