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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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病，折腾了顾烈快三天才见好。
病着，连端午的热闹都没赶上，更别说张衡去魏府捉拿魏宽和魏夫人，大快人心的场面也错过了。
好在凶手被抓，魏献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顾烈一身青衫走到城门附近的小院，刚抬手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声响，眼神微怔，顿了下动作才推门进去。
抬眼看清院子里坐着的人，顾烈一种恍惚回到三天前的错觉。
摇头失笑，边走上前边道：“你怎么又不在宫里，你这楚王当得也太随性了。”
“在宫里闷了三天，再不出来透透气，你该入宫探病了。”楚昭炎放下手里杯子，看着在对面坐下的顾烈：“手里还拿了一壶酒？”
“喝吗？”
“你都开口了，我哪有不喝的道理。”
闻言顾烈脸上露出笑意，揭了壶塞，倒了两杯满满的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喝酒了。
他并不贪杯的。
黄酒入喉，不一会儿就上脸了。
“魏宽和林氏入狱，你去过刑部了？”
“去做什么，这案子也不什么悬案，只是觉得，连府尹都能命丧官邸，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顾烈摇头，抬眼看着楚昭炎：“我想替谢家翻案。”
“恩？”
“重查当年谢家的案子。”
眼神认真的让楚昭炎很难拒绝，但现在重启谢家的案子，不是最好的时机，否则肯定还会牵连出更多的事情。
魏献被杀，明面上是魏宽恩将仇报，可这背后藏着的，是谢家案子幕后的主使，不是一个人，是他暂时还没有办法连根拔起的势力。
沉默半晌，顾烈垂下头：“是我异想天开了。”
“有机会的，而且肯定不会很久。”
话音落下，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抬头看去，就见张阿婆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站在那里，见两人看去，有几分尴尬。
犹豫了片刻才走进来，站在顾烈面前。
“顾公子，这是家里的钥匙，还给你。”
“阿婆，你——？”
张阿婆摇了摇头：“我老了，算来也活不了几年，在京城里待了这么年，多亏公子照顾，给我一口饭吃。如今，京城里，也没什么牵挂，我也该离开了。”
顾烈闻言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
魏宽被捕，罪证确凿，的确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张阿婆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也没了，留在京城这里，倒不如离开。
“那你行李可收拾了？这时节出门远行，天气正好。”
“劳烦公子记挂，都已经安置妥当，只是连累公子这些年替我找那孩子，如今……”张阿婆看着顾烈：“只当我们母子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
顾烈目送张阿婆离开，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后，不由轻叹了一声。
“徐桧去了河东。”
“什么！”
刚才还缠在心上的怅然瞬间消失，顾烈回头，连醉意都清醒了不少，连忙追问：“你的意思是，徐桧去了河东支援？”
楚昭炎点头，起身走到一边：“兵部连夜上书，从行军速度，徐桧去最合适。”
“可是徐桧——”
顾烈一时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徐桧的确是一员大将，就算他现在对徐桧有所猜忌，也不能凭着十年后徐桧的所作所为否认他的能力。
楚昭炎回头看着顾烈，眼神深了几分：“逸之，河东不能丢。”
一旦河东失守，兵变蔓延开来，内乱导致外敌入侵，那楚国就危险了。
闻言顾烈怔了怔，端详着楚昭炎脸上的表情，突然笑了：“知道你的意思，我又不是小气之人，只不过是觉得徐桧这人，的确可用，不过，锋利的刀，能杀敌，也很危险。”
“河东局势紧急，来不及想那么多，你要真和他有过节，不如等到日后在战场上较量，让他没有办法不服你。”楚昭炎见顾烈表情，不由失笑。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顾烈的性子是这般了。
风吹过院子，几片叶子从树上掉下来，顾烈带来的酒，很快见了底。
躺倒在床上时，顾烈伸手揽着楚昭炎的后颈，跟猫儿一样凑上前蹭了蹭，声音有些哑：“幕后的人一直在阻止我们去查谢家的事，下一个出事的，是我还是你？还是——”
“谢家的案子，你要查，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只能暗中进行，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他对这个案子，肯定感兴趣。”
“什么？”
“大理寺卿裴书，你应该还不知道，裴书的来历，年轻有为，不过三十一的年纪，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不会简单的。”
这件事情，既然西京府不能查，如今也不能再让下一个西京府尹出事，那不如就交给大理寺来查。
大理寺查这样的案子是得心应手，交给裴书，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线索。
顾烈抬起头来，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你真的让我去查？”
楚昭炎一脸无奈，伸手摸了摸顾烈的头：“不让你查，你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我还能不让？这件事情查明白也好，不能稀里糊涂的这样下去，不管是谁，都不能在大楚的律法上胡作非为。”
“恩？”
“立法乃是一国根本。”
一句话让顾烈软了心，翻身趴在楚昭炎身上，笑弯了眼睛：“啧，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怪有意思的。”
“怎么？”
“不怎么，不过我发现了，还是现在你比较招人喜欢。”顾烈见楚昭炎不明所以的眼神，笑得更高兴。
管他什么徐桧不徐桧的，只要楚昭炎喜欢的是他，他就享受这一刻的时光，何况……
如果真的是徐桧从中作梗，那当初他被赐死一事，也有了由头，这个徐桧，真是一个不能小看的人。
忽然传来的异样感觉将顾烈的心思拉回来，耳根发烫，盯着笑看自己的楚昭炎。
腰上不同于之前的触感让顾烈忍不住喘了声，对上楚昭炎的眼神，不住弯了唇角：“还未问过陛下，端午当日，太后替你准备的美人是什么模样。”
“不及秦国公府大公子半分。”
天旋地转，顾烈屈起膝盖，故意从楚昭炎腰侧擦过，挑眉道：“是吗？那看来陛下眼光不错，比我眼光——”
剩下的几个字尽数被楚昭炎吞入腹中，屋外晚风微凉，屋内倒是一片旖旎风光。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