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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风水迷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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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星期五到了,王灞领着吕子烨,吕子烨带着两猫到了高铁站,第一次坐高铁的吕子烨正悲痛地接受着宠物需要托运的事实,而小月华也在悲嚎着为什么人生这么艰难,自己变成了猫,嚎完还被吕子烨吐槽:你明明昨天说变成猫挺好的嘛?
此一时彼一时啊!我的人权呢?小月华自顾自哀嚎着,全然忘记了在场除了吕子烨能对他表示一点同情外,都觉得理所当然,悲伤莫过心死,小月华最终接受这一事实,带着小白各自进了准备好的箱子里。
吕子烨恋恋不舍地将两猫送到了托运点,再温声安慰着:乖乖的哦,我等下就来找你们啊。
说完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小月华也没想到,吕子烨竟然这样离不开自己,心里得瑟了一下。殊不知身后小白那股鄙夷的视线放到了小月华的猫后脑勺上,想看看这只猫脑子都异想天开啥呢,没救。
一路上吕子烨也不踏实,就怕自家小白发生啥事,小月华不会欺负小白吧,小白这么老实又粘人,自己可喜欢了,可不能有事啊。吕子烨心里担心得跟个老妈妈似的碎碎念,只觉得委屈了小白。
终于下了车,吕子烨立马拿着票去领自家两只猫了,等猫到手又观察着没什么事,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带走猫跟着王灞走了。
吕子烨不知晓那委托方的信息,只能跟着王灞,他说去那自己就扛着两只猫走,出了高铁站,王灞约了辆车,上车吩咐道:“西郊临江园一栋。”
吕子烨坐在车上,手撸着猫,望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这几天的事情有点不现实,撞邪,神奇的能力,跟着做风水,连着几次梦见些奇怪的事,好像见过又没有确切的记忆,但是如今自己只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吧,好好活着。恍惚间,吕子烨看窗外的风景越渐萧条,不禁问道:“怎么这家人住的这么偏?”
王灞低头翻消息,确定了位置没错,便向司机问道:“大哥,这是去西郊吗?”
大哥应该是本地人,操着一口长普说到:“是啊,里们克的这个地方就是这么偏咯。要不是本地人得迷路噻。”
王灞看了眼吕子烨,吕子烨抿了下嘴。王灞便转头继续跟大哥唠嗑:“大哥,你知道余旺吗?”
吕子烨并不奇怪王灞会问这些事,因为王灞在高铁上就跟自己说过他自己只知道委托人的一些浅信息,譬如身份和位置,其他一概不知,但是涉及风水的事还是得多知道点,免得扯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大哥想了一会,拍了下方向盘:“哎哟,余家啊,在这一带还挺有名气,大户啊,西郊的应该是他家大儿子,本来一家人在市里好好的,后来余老娭毑从楼上嗒下来,过去了,分了家,大儿子来了这边,说来也奇怪,好好的市里不住,跑到这地方,宝气。后来啊,余大一家又是一堆怪事,余太太死了,余太太人多好的啊,可是我们这一带有名慈善家,给孤儿院和医院捐了好多钱呢。”
吕子烨听完,不免有些为这家人感到可惜,靠着窗心情又低落了些。
王灞听完却有点开心,毕竟发生怪事自己可以多干点事多赚点,钱多不压身嘛,便高兴地跟吕子烨说:“小吕,看来这次有的赚了,可惜我带的符咒不多,希望不难办。”
“这次不是看风水而已嘛?”吕子烨淡淡地回道。
王灞还没说完,大哥就插了嘴:“欸,里门是搞风水的?”
“是啊。要个名片吗?我们可是专业的。”王灞自夸了起来,往兜里掏出名片递给了大哥。
大哥拿了名片塞到上衣口袋,忙担忧地说:“我跟你们说啊,也不是我辣列,是巧的勒,里们是我第三次载的去余家的客人了,前几次也是搞风水的,谁家这么频繁地让人去看风水啊,莫拐哒场哟。”
王灞和吕子烨闻言相互瞧了眼,王灞才道谢,两个人沉默了会。
到了目的地,两人还是沉默着下车,吕子烨这才开口问:“怎么?害怕了?搞不定?”
王灞拍拍背包,摇摇头:“只是符咒有点少,带多点可以赚多点。可惜了。”
吕子烨闻言,倒是自己多虑了,无奈着说:“你小子是掉钱眼里了吧。”
不置可否,王灞上前按了门铃。
“你好?请问哪位?”对讲机那边传来低沉显出年纪的声音,一听就是中年男人。
“王灞,风水行。您约我来的。”王灞颇具礼貌地回着。
吕子烨无聊四处看了看,这房子倒是不高,也就两层,尖顶貌似有阁楼,两旁却是有两人高的白色围墙。也无绿植,显出一派肃穆之感,明明应该是养人的地方却是黄土地露出内里。
对讲机那边静了,饶是来开门了。吕子烨趁机跟王灞提了提,王灞点点头兀自想着,不说话。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苍白枯瘦的手拉着大披肩把半个人都罩着看不出身形,头发微微白了,脸颊有微微凹陷,戴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儒雅中带点淡然,“王先生?这位是?”
“余先生,这是我帮手,帮我的,电话里说过的。”王灞笑着,手放在背后点算着什么,不一会就松开了,这一切入了吕子烨的眼,但脸上却不显山漏水,只是随着王灞的介绍上前一步微微颔首,遮住了王灞半个身子,王灞趁机悄悄撇两眼看看情况,眉头一皱又散去。
“那两位便请,我为你们空了两间客房出来。”余旺点点头,刚说了一句话便咳嗽了起来,便不多说带着两人上了二楼,兀自弯腰轻轻咳着,时不时不好意思地说:“见笑了。”
“哪里哪里,余先生没服药吗?咳嗽我这倒是有方子可以吃,祖传的,药到病除。”吕子烨站在王灞前边挡着,相当热心地说着。
“谢谢,老病了,习惯了。”嘴上说着习惯,但还是咳得眼泛微微泪光。
吕子烨只好陪笑:“那余先生还是好好爱护自己身体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余旺闻言只是微微摇头,无人发现。
一路,王灞东瞧西瞧,突然吕子烨悄悄拉了下王灞,王灞这才发现余旺已将两人带到客房外,正回头说着:“那二位先在这休息,晚些一起用餐,你们省外来,怕是累了些,幸苦了。”
王灞客气地说:“不会不会,多谢余先生。”
余旺缺水微干的薄唇微微笑了下,示意自行离开了。
两人各自进了房,放下行李箱,不一会吕子烨房门响了。
吕子烨开了门,见是王灞正探头探脑地背对着房门,便说:“怎么了?”
王灞捂住了吕子烨正要说下句的嘴,将人往里带:“嘘,别说话,我有事跟你说。”
吕子烨看他神神秘秘的,便点点头,也不说了。
王灞这才松开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真是奇怪了,除了你说的门外,门口也怪,悬镜,房子坐向,门外的藤曼更是大忌,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这布局太过诡异,就像在把什么拘在其中,一楼的布置也是,一通到底的走道。”
吕子烨不懂这些风水布置,只是说了自己好奇的地方:“你有没有发现这边的房间除了咱这,一楼是日式的榻榻米,刚刚路过瞧见觉得倒是奇特的布置,不觉得闷吗?”
“这得明天问问看,再瞧瞧,算了,再说吧,我给你个符,我才安心点。”王灞递过一张符咒。
吕子烨接过符咒,好奇地瞧了瞧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玄幻的东西:“你说那先生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迷信的人,怎么约过这么多风水师还把自家格局弄得奇奇怪怪的?”
“我怕他藏着什么秘密。”吕子烨又补充道。
王灞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吕子烨也一下子不好说什么,看来王灞自己有考量了,复才想起自己想问的:“对了,什么自己蠢笨不会说话,别人不信?诓我的吧,拿我当盾使。”
被看穿了,王灞也不狡辩,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还不是看你那副坦荡荡和能言善辩的劲儿,果不其然让我挖到宝了。”